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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冯十一安心坐下,谢昭和让人传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俊美男子,冯十一看得眼花缭乱之时,外头传来喧闹声。
打开门,冯十一和谢昭和一同迈出门。出门倚在栏杆上,向下看,便看到,一男一女正在一楼中庭处指着鼻子互骂,女子背后站着一个委屈巴巴的俊美男子,而跟女子互骂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众拿着棍棒的护卫。
这场景,着实熟悉。
熟悉的捉奸场景,只不过这对象如今却是调了个个。
冯十一正觉着有趣之时,背对着冯十一的男人回了个头,从身后的护卫手中抢过了一根棍子。
男子举着棍子挥下的那顷刻间,一楼中庭内陷入了混乱,而站在二楼冯十一一眨不眨,眼睛死死定在那个与女子打在一处的男子身上。
“谢昭和……”
看热闹看得正兴起的谢昭和回头:“啊,姐姐,怎么了?”
冯十一伸出手指:“那个人是谁?”
谢昭和顺着看去:“他啊,是文远候的独孙,林青峰,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和他纠缠在一处的,是他的夫人。两个人,是这京城出了名的冤家。林青峰喜好逛青楼,养外室,常年不归家。他夫人为了报复他,便时常到此处来。林青峰来此处抓他夫人,也不是头一回了。”
谢昭和说完,冯十一轻笑一声,笑间杀机渗出:“林青峰,文远候独孙。孙子,可算找到你了……”

第74章
郁明忙完手中的事,从书房回到正屋时,发觉他娘子已经回来了。郁明看了眼尚还早的天色,再看坐在软榻上一言不发默默擦刀的娘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一言未发默默退了出去,召来了忠福。他问话,忠福的回答是:“娘子说戏不好看,便就回来了。”
郁明皱眉,直觉不对,又召来他派去一直默默跟在他娘子暗处的钱威。钱威的回答得忐忑,磕磕巴巴张口说话时,还一直在瞥他的脸色。
“娘子到了畅音阁外后,支走了忠福。跟着昭和县主去了……去了……”
钱威支支吾吾,郁明没了耐心,他眉眼一沉,眼神锋利,问道:“去了何处?”
钱威闭闭眼,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娘子跟着昭和县主去了小倌馆。”
钱威将话一股脑吐出后,周身空气一滞,他再睁眼瞧,只见他主子的面色已经阴沉的如黑云一般。
咽了咽口水,钱威小心翼翼道:“公子,夫人没在里面呆多久,没一会便出来了。许只是去看个热闹呢?”
钱威在此一刻,唯一的念头就是:
夫人怎么不在支走忠福后,将他们甩开呢,这样他便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什么都不会说了。更不用面对他主子承受这些……
钱威内心忐忑,站在他对面的郁明则渐渐缓了脸色。再转身回屋后,他面色如常,笑得温和,与平日里一般无异。
入了夜,躺在温热的被褥里,郁明半敞衣襟,将手从她寝衣的衣摆探入,摩挲着她细腻的腰肢的同时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唤她:“娘子……”
充满蛊惑味的音调和暗示味满满的动作,若是往日她必定顺着就抚上他的小腹,开始百般作怪。而今日,她搭上他的手,毫不犹豫将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拿开,随后她更是翻了身,背对了他。
“我累了,睡吧。”
冯十一利落翻身,丝毫没注意到,本就昏暗的床帐内,男人的眼眸瞬间变得有多深沉。
冯十一此时心里都是今日在小倌馆看到的那张脸。那张脸,虽然她只看到过画像,但她却记了整整七年。
接下来的几日,冯十一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雪,擦拭着自己的刀。她的心思都用在他处,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夫君这几日异常的沉默。
她的夫君这几日日日待在府里寸步不离,可这一日他收到一封信后便出了门。没过多久,冯十一也收到了一封信。
信夹在糕点匣子里送来的,冯十一抽出暗格,拿出信展开。
信上字数不多,但清晰明了标出了那个林青峰的行踪轨迹。
谢昭和说的没错,还真是一个纨绔子弟。整日不是赌坊,戏院,青楼,就是他偷偷安置在府外的外室宅院里。
看了眼外头越下越大的雪,冯十一放下手中的信,从箱笼底部掏出了她许久没掏出来过的夜行衣。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
冯十一穿着夜行衣,丝滑翻出宅院,隐在暗处,一路飞跃疾行,冯十一速度很快。因为她想速战速决,赶在她夫君回来前回去。
飞跃在屋檐上的冯十一全然不知,她出府没多久,她夫君便迈下了马车,踏进了家门。
宵禁已至,四下寂静,那连连呕吐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显。而搀扶着自己主
子,动作熟练拍抚着主子的背的小厮,面色不改似早已习以为常。
背对着主子,小厮眼神中透着隐隐不耐,但声音却依旧轻柔。
“主子,您要不且再忍忍。前头便到家了,风雪大,您这般会着凉的。”
被小厮搀扶着弯着腰呕吐不止的人,闻言抬头,不耐烦地拂开了小厮搀扶着他的手,晃呛了下后抬手伸出手指指着小厮。
“到家?谁说我要回家的?有那个悍妇在,我才不回家。那悍妇想和离,我偏不。你……为何要带我回家,你是不是被那个悍妇收买了!”
醉得不轻的人,指着小厮厉声质问时整个人还晃晃悠悠的。
小厮看着面前随时会倒地的人,眼眸中闪过鄙夷。鄙夷过后,为了自己的小命小厮还是选择迈步上前去搀扶。可刚迈一步,小厮就听到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是人踩在半结冰的雪地上会发出来的声音。
身后有人……
小厮疑惑转头,转头瞬间他脖子一痛,随即晕倒在地上。
至于本就醉得不轻的人,迷噔噔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小厮倒地后,一道黑影在黑夜中一步步向他走来了。看着轻而易举放倒自己小厮的黑影,男人下意识后退。可他本就脚步不稳,这一退竟然径直栽倒在地。
身下是冰冷刺骨的雪地,脖子上是寒意瘆人的冷刃,看着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男人的醉意霎那间被吓退了大半。
看着黑巾下露出来的那双锋利眼眸,男人两股战战,面露惊恐。
“我……我有银子……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别……别杀我。”
“银子?你习惯用银子来买命了是吗?”
清冷声线就如同这冬日的寒夜一般冷冽,男人没听出这冰冷话语下的深意,只一味点头。
“我给你银子,别杀我……别杀我……”
翻来覆去的话,让拿着刀的人彻底没了耐心。她收起刀,起身。就在男人以为用银钱保住自己命时,她一脚踩上他的咽喉,狠狠向下碾。
剧烈的痛意和窒息感让男人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又下意识剧烈挣扎。
明明正值壮年,可常年的酒色早已掏空男人的身子,而这也让他的挣扎显得十分无力。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时,踩在他咽喉上的脚收了收力。
“七年前,你在庆州是吗?”
重得呼吸,男人正急促呼吸着空气时,听到了一句毫无情绪起伏的问话。
庆州?本就醉酒的男人此时脑海空空。
他没回答,刚抬了抬的脚又碾了下来。熟悉的窒息感和痛意再次袭来。
剧烈的求生欲让男人的神思顿时清明了不少,
庆州?七年前?
他猛然记起,随后拿手猛拍雪地,已示回答。
踩在他咽喉处的脚又收了收。
“很好,那当年与你一起去庆州的是何人?”
男人又愣住了,就在那脚要重新踩下时,他急忙开口:“解均,是解均。”
踩在他咽喉上的脚彻底挪开,就在男人捂着脖子喘着气以为就此捡回小命时,他又听到一句阴沉沉的问话。
“那你还记得赵小柔吗?”
漆黑深夜,难得轮值沐休的一众左骁卫相聚在酒楼喝了一晚的酒。就在酒局散去一行人还想转至青楼时,站在人群中心的男人冷冷出声:“散了,明日还得上值。”
即便一众左骁卫已经喝高了,但听到男人的话也下意识服从。
“是,将军。”
大冷雪天,喝醉的人若倒在雪地里必定会冻死。因此喝醉的人,有小厮的便让小厮搀走,没有小厮的则有尚且清醒的人送回家。
搀着喝醉的同僚,尚且清醒的一众左骁卫看着缓步随行在他们身后的男人,心中忐忑。
“将军,我们会将他们安然送到家的。这大雪天,天寒地冻的,您先回去吧。”
身着玄衣,面容如同这雪夜一般冷峻的男人冷冷开口:“无妨,走走散散酒气。”
顶头上司发话,短短时日便被收服的一众左骁卫自是不敢再出言相劝。
离民居越近,便离喧嚣越远。就在四下只剩他们各自的脚步声时,凌空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尖叫声很大,很近,一众左骁卫搀扶着喝醉的同僚面面相觑时,走在他们身后的人已经抬步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一众左骁卫没有再犹豫,留下了两个人看着喝醉的同僚,剩余人都快步跟了上去。
密集民居区,因为这一声尖叫,顿时点亮了不少灯烛,但因为宵禁,没有一扇门打开,也没有人探头出来看。
左绕右绕,绕过几道狭小民巷后,一众左骁卫看着眼前的场景怔住了。
一个衣着素净,疑似小厮打扮的人正整个人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而他的面前,横躺着一具尸体,一具无头尸体。暗红的血从断了的脖颈处蔓延而出,渗透了大片的雪地。
瞬间怔愣后,一众左骁卫即刻回神,众人快步走近,几人蹲下查看尸身,几人围住了那瑟瑟发抖的小厮。
最先蹲下查验尸体的左骁卫在看了眼尸体又探了探回头道:“还热的,人是刚杀的,凶手必然走不远。”
左骁卫话音刚落,就见他们的将军点步而起,跃上了围墙,上了屋脊。
顶头上司走了,余下的人再不用强撑,好几个人捂住嘴,跑到了墙角大吐特吐。
吐过后,审问小厮的左骁卫也得知了躺在地上的这具尸体的身份。
“他是文远候的孙子,林青峰……”
“文远候的那个宝贝独孙?”
“完了,这是要出大事啊。这可是文远侯府最后的独苗苗啊!”
手上拎着的包裹还在不断渗血,冯十一没有急着回宅院。而是隐到了一处暗巷里,将手里的包裹埋进了雪堆后,她倚墙而靠,静等着雪堆冻住包裹,冻住包裹里的血。
这般温度,花费的时辰不用很长,就在冯十一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俯腰将雪堆里的包裹又刨了出来拎在手上时,她耳朵一动。
攥紧手中的刀刃,拎着包裹的冯十一缓缓转身。
幽深狭小的暗巷中,距离冯十一几步之外,一道玄衣身影背手而立。
看着那道玄衣身影,冯十一心底腾起久违的危机感。
来人,身法极强。都接近到了距她几步之外的距离,她居然才发觉。
黑巾下,冯十一抿紧唇。将手上的包裹丢开,她将另一把短刃持在手中。
双刃在手,冯十一眼看着玄衣身影一步步向她走近,毫无光亮的暗巷里,玄衣身影几乎是走到她近前,冯十一才看清他的脸。
看到那张脸,冯十一眼皮一颤。
楚伯棠……
冯十一身躯紧绷,死死盯着那张脸,没有轻举妄动。
方才没看清脸,但从他一步步走来的姿态看时,冯十一便知他没有任何武器,他也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的姿态。眼下,看清了那张脸,认出了他,冯十一更加谨慎。
四目相对,一双眼眸满是警惕,另一双眼眸则平静且毫无波澜。
对视了许久,就在冯十一逐渐失去耐心时,男人突然弯了腰。
冯十一下意识举刀,而他,弯腰拎起了被她丢在地上的包裹。直起身子后,他无视她手中的刀,将那个包裹递给了她。
看着被他拎在手里递到她眼前的包裹,冯十一正蹙眉满眼不解,他淡淡开了口:“走!再不走,金吾卫要来了。”
金吾卫?
冯十一竖起耳朵,果然,有隐隐马蹄声和甲胄相撞声传来。
深深看了他一眼,冯十一没有犹豫,接过他手里的包裹后,踏着雪堆,身姿灵巧一跃,跃上了围墙,又上了屋脊。
收回手,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男人静静站了许久。直到,疾驰马蹄声传来,火把照亮了暗巷。
男人转身,身着甲胄的高大身影翻身下马快步向他走去。
“见过楚将军,左骁卫的兄弟说,楚将军追凶去了,这一路,楚将军可有看到凶手?”
将沾满血迹的手隐在宽大的袖摆中,以身挡住那隐着血迹的雪堆,男人摇了摇头。
“并未见到,诸位搜查搜查他处吧。”
就在身型高大的金吾卫校尉要点头时,又一道疾驰马蹄声传来,金吾卫校尉回头,来人穿着骑着马还未停稳,便急急道:“校尉,永乐坊起火了,将军有令,命我等速速去救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金吾卫校尉皱眉,向着面容平静的男人拱拱手后没有片刻犹豫,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永乐坊突如其来的大火火势冲天,吸引走了大部分的金吾卫之时也给冯十一照亮了回家的路。
避开为救火,人员减半的金吾卫哨岗,冯十一踏着夜色原路翻墙回了宅院。
落地,转身,冯十一愣在原地。
幽深夜色下,又开始飞扬的漫天大雪中,本空荡的花园中,出现了一个棚子。
棚子下,猩红炭火闪烁,炭火旁,是一张楠木圈椅,楠木圈椅上,面无神情的男人笔挺而坐。
椅子旁,除了还在燃烧的炭盆,还摆着几个已经不见任何火星的炭盆。一个炭盆燃尽,得花费不少时辰,这几个炭盆……
僵立在围墙下的冯十一吞咽了下口水。
他在这等多久了……
他怎么都没有表情,他这是气啊,怒啊,还是气啊……
冯十一把不准他如今的情绪,殊不知正幽幽看着她的男人今夜早已将人能感受的情绪都感受了一番。
发觉她不见,他先是急,翻遍了宅院后依旧找不到她明天他是慌。冷静下来
想想后,他是气。坐在此处等着他回来时他是怒。久久不见她回来,派人去纵火时,他是无奈。终于见到她翻墙而入时,他是滔天的怒意。待她落地时,见她安然无恙时,他是欣喜。可再见到她手中拎着的那个血迹斑斑的包裹后,他是又怒又气又慌又后怕……
坐在这冷风刮骨的寒夜中等她时,他脑中一直在想。她为何要如此……
她明知他那么在意她,她明知他会紧张,会为她担惊受怕。她为何要一言不发,不与他知会一声,甚至要避开防守,甩开所有人,就这么消失不见踪影。
他不知道她为何出府,不知道她所去何处,他只能坐在此处等着她回来,坐着等她时他甚至在想着,待她回来他若质问她会不会恼火。
她与褚十三之间,他不问。
她甩开忠福去了小倌馆,他不问。
她全然无视他,一言不发就这么消失出府,他提心吊胆等她半夜,他能问,也该问,可他却不想问了。
坐下棚下的男人起身,迈步。
僵直在围墙跟的冯十一见他迈步,本以为他是冲她来,她取下面巾,甚至都在打着腹稿想着该如何向他解释时,他脚步一转,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一句话未说,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冯十一愣住了。
在花园角落,找了个雪堆,把手中的包裹埋好。冯十一匆忙回屋。
踏进温热的屋子里,除了昏黄的烛光,哪有他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冯十一下意识转身,可刚把手搭上屋门,她便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黑衣。
站在温热的屋子里,黑衣上的寒意散去,隐隐血腥味开始弥漫而出。
洗得清清爽爽,换了身干净衣衫,冯十一从浴室内走出,透过屏风看到屋子里有道人影,她眼睛一亮。快步走去,绕过屏风,待她看清了屋里的人影之时,她的眼眸也随之黯淡下来。
“怎么是你啊。”
刚将汤碗搁在桌上的忠福闻声转身:“夫人,这是厨房刚做的姜汤,您喝一碗吧。”
淡淡的姜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冯十一皱了皱眉:“你主子呢?”
忠福捏了捏手中的托盘,垂眸不敢与冯十一对视,只敢低声道:“公子,公子说他今夜宿在前院书房。”
书房……
冯十一没有犹豫,直接往前院书房去,可到了书房外,她却被人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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