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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拦住她的李正,同忠福一样,不敢看她,只敢垂眸道:“夫人,公子他睡下了。”
睡了……
透过窗纸,冯十一清清楚楚看到了书房里头端坐着的身影。
他想甩脸子,当着她的面甩便是。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
如今这宅院里,都是他的人,都听他的话,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想甩脸子,一群人配合他甩脸子,都把她当傻子耍呢。
冯十一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回到屋子里,屋子里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姜味,至于忠福送来的那碗姜汤,早已冷透。
今日,她本是极高兴的。
当年害了老赵女儿,逃脱的最后两人,她找到了,她杀了一个,余下一个她得留给老赵。
她解决一件挂在她心头七年未了的事,她本想着回来后,一五一十告诉他,同他分享她的喜悦,再让他派人快马把老赵接进京。
可是,她没想到……他给她甩脸。
她放弃了本平静自由的日子,陪他呆在这京城。他忙碌,她只能如同一个富贵后宅妇人一般整日只知听曲喝茶唱戏花银钱。
她不知道他整日在忙碌什么,他并不愿与她多说,进京这些时日,他虽然待她如旧,甚至更好,可除了平日的闲话几句,他们之间只剩下了床榻上的事,
她忍着每日身侧日日有人跟随,有人盯着的无趣日子,看着他的脸,她宽慰自己,这般日子虽无趣,但有他在,忍忍很快也就过去了。
但今日,他冷脸,让忠福告诉他,他宿在前院,又让李正将她拦在书房外,以拙略的借口将她拒之门外。
冯十一并不是很气,她只是骤然大悟了。
她是冯十一,本虽无情,但潇洒自在的冯十一。她这是在做什么,想独自出去杀个人都得战战兢兢,回来后还得看他冷脸。
他生气,无非就是她没说,又甩开他的人。
换位而论,他想做他的事,她不管他,他做事,不愿多说,她也随她。那她想做自己的事,为何还要顾忌着他,他凭什么管她,他凭什么派人跟着她,他凭什么生气。
夜半三更,忠福小心翼翼端着食盒迈进正院。看着亮着烛光的正屋,他叹口气。
今夜,可真是混乱。
他主人先是急疯了一般,翻遍了整座宅院,就在所有人跟着惊慌时。他主子又冷静下来,随后便吹着风站在花园里苦等。这棚子,这炭盆,这椅子,都是他费尽口舌劝了半天以夫人知道必然会担心的名义备下的。
好不容易夫人终于回来了,他主子却一言不发去了前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见夫人,却还要叮嘱他要给夫人备下姜汤和热膳。
一边往正屋走,忠福一边摇头。虽然他才从西北回到他主子身侧没多久,但也看得明白。他主子,是翻不过夫人的掌心的。
他主子这气……只怕不待天明就要消了。
拎着食盒,忠福敲了敲屋门。可敲了半日,屋子里都不见反应。屋子里寂静无声,忠福隐隐不安之下,顾不得许多,径直推门而入。
迈入屋子,忠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连浴室都看了,可哪有他女主子的身影啊。
转头,忠福又注意到衣柜旁一个角落里的箱笼被打开了,看着那打开的箱笼,忠福的心噔一下,跌倒谷底。
完了,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用上轻功,踏着树杈踩着屋瓦,忠福没有走正门,而是用最快速度踩着屋脊飞入了书房所在的院中。
守在书房外的李正,看着凭空而落的忠福皱了皱眉:“怎么了?”
忠福:“夫人不见了。”
李正瞪眼,拔高音量:“什么,怎么又不见了?”
忠福皱眉:“这回不一样,不只是不见,夫人箱笼里的物件也不见了,夫人应该是收拾了东西,走了……”
李正闻言,还来不及惊讶,背后书房门打开,一道冷冽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
郁明:我生气了,这回真的生气了,娘子应该会来哄哄我吧!
冯十一:发脾气?好……我走……

第75章
大雪天,刚在府中生了一肚子闷气的赵靖川在下马车时阴沉着一张脸,一肚子邪火本想寻处发作发作,可待他迈入雅间看到那张胡茬满面,难掩一脸憔悴的脸时,他缄默了。
赵靖川抬步走向茶案,他掀袍坐下时视线本落在窗外的人移回了视线。
郁明:“来了。”
赵靖川看着大敞着的窗户,再看看面前
之人有些雪白的面色,皱了皱眉,伸手将窗啪一声关上了。
“不是受不得凉吗?还吹这冷风。不怕你那娘子收拾你。”
坐在他对面的人没有搭腔,而是沉默着给他倒茶。茶香缭绕,赵靖川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日提起他那娘子,他可是满面春光的。今日怎么……他本以为面前之人,今日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因为临近他父兄祭日了。可如今看来……
若是平日里,赵靖川肯定不遗余力嘲笑他,阴阳他一番。但今日,他又比他好到哪去。
赵靖川自嘲一笑,挪开面前的茶杯。
“别喝茶了,喝酒吧。”
郁明拿着茶壶的手一顿。
“好,喝酒前,我有事需要麻烦你。”
麻烦都用上了,想来事不小!
赵靖川端直身子:“何事?”
郁明:“帮我去金吾卫,大理寺,京兆府几处看看。我娘子在不在他们手中?”
赵靖川眯了眯眼:“你娘子身手这么好,怎么会在他们手中?”话音刚落,赵靖川念头一转:“那个林青峰,是你娘子杀的?那火也是你娘子纵的?”
两户权贵人家丢了孩子,这京城中本就在四处戒严搜查。如此戒严下,又惨死了一个权贵子弟,同时失了一场大火。此番种种,皇帝直接发了怒。这禁军十六卫,大理寺,刑部,京兆府衙门都得了令,半月内要将几案彻查清楚。
如今这京城中上上下下都在搜查,城门处更是守得如铁桶一般,赵靖川身不在朝局,本也乐得看个热闹,可如今……
赵靖川:“你那娘子还真是能惹祸!”
赵靖川说完,便感受到了如刀般的锋芒视线。赵靖川见识过眼前之人彻底疯魔起来是什么模样,明智选择不再说,而是叫来了贴身侍卫。
几声叮嘱,侍卫领命退下。屋子里又陷入寂静,赵靖川看他:“如今四处依旧戒严,各处也没传出消息。你娘子不可能被带走,你也别担忧。他处寻过了没有?我也派人出去帮你一道寻寻。”
他处自然寻过了,可这偌大京城,她藏身何处都有可能。他派人一直盯着褚十三那头,她没有去找褚十三。如今京城戒严,她独自一人在外,他焦灼极了,他担忧她出事,也怕,怕她是不是就此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怕她不是同他置气,而是真的不要他了。
那夜,他只是想冷静冷静再和她说话,他怕气怒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可他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决绝。
寻她的这几日,他一直在想。
他对她而言,到底是什么?
高兴了逗着玩玩,不高兴了便可以随便抛下的玩物吗?
心头憋闷,撤下茶端上酒后,几日未曾好好进食的郁明闷头便饮了一杯酒。嫌杯太小,他换上了碗。一碗接一碗,两个失意男人坐在一处,喝得面色通红,没多久,两人便面对面开始说醉话。
郁明:“我待她还不够好吗?她为何不要我。”
赵靖川:“我知道你阿兄好,可我又差在哪?她为何就不能忘了他,看看我呢。”
男子失意,女子得意。
冯十一坐在亭榭中,看着眼前一片雪景,烤着火,大口闷着酒,直觉身心畅快,直到……
“姐姐,你喝酒怎么也不唤我一道啊。”
雪白的盛景中闯入一抹红,那抹红疾跑而来,跑到冯十一面前站定,将冯十一面前的雪景堵得严严实实。
一手拎着酒壶,冯十一一手拂开她。
“让开,挡到我看景了。”
被拂开,面容娇俏的谢昭和也不生气,掸了掸肩头的雪,她自顾自坐到冯十一身侧,拉过一个酒壶放到了自己面前。看着面前的酒壶和酒杯,再看身侧冯十一单手拎酒壶喝酒的潇洒模样,她咬咬牙,双手捧着酒壶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
平日里甚少喝酒的世家女郎哪能经得住这种江湖喝法,只一口,酒还未落肚,她便猛然咳嗽起来。
这一咳咳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待她再伸手去拿酒壶时,酒壶从她眼前被拎走。
她顺着看去,只见靠在软椅上的人慵懒道:
“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谢昭和想反驳自己不小了,但看着那张脸,她又把话憋下了。
没有酒喝,没有戏看,没有曲听,看着一片雪景谢昭和兀自感慨。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夫君,发起癫来,居然一把火烧了月回楼。这月回楼烧了,我见不到岑公子便也罢了,怎么连所有听曲唱戏的地都得跟着闭门。这漫漫冬日,好生无趣啊……若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必定绕不了他。”
冯十一也是来了谢昭和这才知道,原来那夜那把火,烧的就是她与谢昭和曾去过的那个小倌馆。小倌馆烧了,别说谢昭和了,冯十一也想弄死这火烧了小倌馆的人。但她倒不是为了什么岑公子,只是那把火,彻底堵住了她出京的路。
城门戒严,城内也四处搜捕。所有供人娱乐的场所闭门。客栈,驿馆,酒楼等地一轮轮反复搜捕。人生地不熟,冯十一揣着银票竟一时间无处可去,这大雪天,她也不想找个树杈窝着,思来想去,她想到了独自一人居住在府邸里的谢昭和。
谢昭和和她说过,她的双亲去京外庄子上过冬去了,只留她一人住在偌大的郡主府中。这皇家郡主府,寻常禁军也不会贸然搜查,冯十一思索过后,大喇喇就上了门。
住在这皇家郡主府里,冯十一感受到了皇家的奢靡日子。所用物件精细奢华不说,最重要的是,每日被人伺候得妥妥贴贴,心情舒畅。
心情舒畅之下,面对话多的谢昭和,冯十一难得也多了几分耐心。
而话多的谢昭和念叨着念叨着,就把话头挪到了冯十一身上。
“姐姐,你还在生你夫君的气吗?你是不是想与你夫君和离啊?”
当初那纸婚契上,他和她的身份都是假的。既然都是假的,这婚契自然做不得数,既做不得数,又有何和离不和离的。便是真的,也困不住她。
冯十一面色平淡,谢昭和深深叹口气。
“原先我见姐姐与夫君感情甚好,我还羡慕呢。如今瞧来,成婚后,男人都是一副模样。”
这话……怎听着如此悲观!
冯十一侧头:“又去找陈枕舟了?”
原本提到陈枕舟都会红脸的人,这一回却换了一副模样,摇摇头,不娇不羞不喜,甚是平淡。
“昨日我去给外祖母请安了,外祖母说不能再纵着我了。开春,她便要给我相看议亲,我答应了。”
冯十一本想问她,那陈枕舟呢。再转念一想,她何时还关心起旁人这些事了。
冯十一继续喝酒,谢昭和独自情愁。就在大雪有消停之势时,俏丽侍女快步而来,递上了一纸信。
“郁夫人,这是方才外头有人送来的,给您的。”
冯十一坐直身子,放下酒壶,接过信。展开瞥了两眼后,冯十一起了身。
谢昭和见她起身,也直了身子。
“姐姐,怎么了?”
冯十一:“我出去下。”
谢昭和一愣:“那姐姐还回来吗?”
冯十一:“不一定。”
冯十一没有光明正大从大门出去,而是脚步一点,跃上树枝,从半空消失在了雪幕里。看着冯十一消失的方向,少女眼眸亮亮。
“真厉害。”
禁军还在四处搜查,又是大白日的。冯十一没有在空中停留太久。出了郡主府,她便落地混进了人群中。
七拐八拐,冯十一走到了一座小楼前,站在街上仰头看,在小楼一角窗户外,一盏熟悉的灯笼高高挂起。
冯十一还在看着那盏灯笼时,小楼大门打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后。
“十一,许久未见。”
看着那张笑脸,冯十一迈开腿,迈进门时,笑意盈盈的人侧身让了让,而冯十一则冷冷开腔:“他人呢?”
本还一脸笑意的人,神色顿变,变得哀怨。
“许久不见,你就不能先与我寒暄两句吗。”
冯十一一个眼神扫去,男人立马服软:“好好好,是我废话了。人在三楼……”
上到三楼,推门,跨步而入。燃着炭盆的屋子里,白衣身影背对她而立。冯十一走到屋子中间,白衣身影转身,
面上噙着淡笑看着她。
“来啦!”
冯十一神色淡淡:“嗯。”
刚落座,一碗温热的散着淡淡甜香夹杂着药材味的汤放到了冯十一面前。
“知道你不爱喝姜汤。试试这汤,我让人特地给你配的驱寒汤,甜的。”
一路上楼,整座小楼里空荡荡的。看着面前温热的驱寒汤,冯十一自不可能认为是眼前人亲手熬的。他自送出那份信时,便掐好了时间,算好了时辰,算准了她会来。
至于他为何会知道她在谢昭和那,冯十一觉得自己都多余问。
冯十一没有去碰那碗甜汤,而是神色平静开口:“不是躲着我吗?这时候露面做什么?”
坐在冯十一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推了个匣子放到了冯十一面前。
冯十一打开匣子,看着里头的一叠银票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将匣子推给她后,慵懒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开口:“你付的打听曾娘消息的银两,都在这了,点点数目对不对。”
本还平静的冯十一听到这话,神色骤变,她眉眼一冷如利刃般扫向对面。而男人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我以为你知道的。普通江湖情报网,怎么敢把文远候府独孙的行踪卖给你。”
看着面前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冯十一冷笑一声后,端起面前的汤,毫不犹豫迎面泼了上去。
“褚十三,耍我好玩吗?”
一头湿漉,满脸粘腻,一贯洁症的男人脸都未抹一把,任由那汤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滴在他雪白的衣衫上。
“曾娘已经在我手里。你不必多费心思了。”
冯十一抓着汤碗的手一紧:“什么条件?把人给我,你要什么条件。”
褚清:“我没什么条件,我也不需你做什么。你随我去西北走一趟,到了西北我便把人给你。见了人,你想做什么想去何处,我都不会管你。”
巨大的馅饼从天而降,冯十一哪敢接。
冯十一:“你到底想做什么?”
褚清:“我们这么多年情义,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如今只是一个曾娘,你便这么不信我吗?”
冯十一坦然点头:“嗯,我不信。”
一身狼狈的男人被气笑了,他起了身。
“我去更衣,你自己坐这好好思量思量吧。”
门开了又关,屋子里就只剩下冯十一一人独坐着。摩挲着空荡的汤碗,冯十一垂眸沉思。
待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干净衣袍的男人披散着半湿的发,如同一个男妲己般歪靠在冯十一对面时,冯十一开了口:“我跟你去西北。不过去西北前,我需要了结一件事。”
说着,冯十一把放在面前的匣子又推了回去。
“这些银票,我买一个消息。”
听到她要跟他走,心情颇好的男人直起身子,拂开面前的匣子,直勾勾盯着她沉声道:“什么消息。”
冯十一:“解均,我要此人全部消息。”

第76章
连日下雪,京城中寻常百姓的时日本就不好过。如今各处大肆搜捕,各处生意更是不好做,百姓日子也过得更是艰难。就在京中百姓以为此番日子要持续上一段时日时,寂静深夜,传来了有力的急促马蹄声,马蹄声所过之处,带来微微震动。百姓虽不敢推门看,但也能通过这震动感知到这外头所过的人马之多。
这又是出何大事了,临近年关,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过个好年。
被马蹄声惊醒的百姓内心暗叹,叹后便又入了睡。天明,百姓要各自忙于生计,忙里偷闲时,他们也会闲话两句昨夜那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是怎么回事,善于观察眼尖的人道:“你们没发觉今日城内的金吾卫少了许多吗?”
金吾卫负责京中巡防,近日京中又是丢了权贵家的孩子,又有权贵子弟惨死,金吾卫的日子并不好过。比起其他府衙,这金吾卫近日来搜捕的动静最大。今日金吾卫骤然减少,再想起昨夜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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