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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不等她开口问,郁明便主动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从他在京中时便与陈丛暗中定下的援军计划,到派岑成带着人提前潜入突厥军营;再到如何通过陈鹏将所谓的偷袭粮草的密信送进突厥大军被突厥二王子的侍卫截获。随后又借两场大火引开突厥士兵与二王子的侍卫,最终让岑成趁机斩杀二王子的全过程,一字一句,毫无隐瞒。
他说着精心筹谋的细节,冯十一听到一半,却已然出了神。他终于说完,冯十一看着他,并不是质问他为什么不早些和她说这些,而是沉声道:“你这心眼,这般多,不会使我身上吧。”
早在她身上用尽手段的郁明轻轻一笑:“娘子这般聪明,我若是对娘子用心眼,娘子哪能看不出来!”
虽是夸她,但冯十一隐隐就觉着哪里不对。她扭头看他:“所以,你不提前告诉我这些。也是觉着我聪明,能自己猜出来?”
郁明摇头,垂下眼帘:“我不与娘子早些说,是怕没成的话,娘子会对我失望!”
冯十一盯着他垂着眼的模样,心头莫名一涩。
她对他为父兄复仇的事始终旁观,并不多参与,他将她的看法看得这般重做什么?
冯十一轻叹口气:“我从来没对你失望过!你很好!”
郁明抬眸,看向她,眼中闪着光。
“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冯十一说完其实就觉着有些别扭,但见他眼眸发亮,她压着心头别扭,颔首:“嗯。”
本以为这话题就此打住,没成想他却缠了上来,俯身凑近同时,语气缠人:“那娘子说说,我哪里好?”
他不依不饶,冯十一被问得有些恼,死活不肯开口。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笑了,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娘子不愿说我哪里好,可我却知道,娘子觉着我哪里不好。”
冯十一一怔,刚露出疑惑的眼神,就见他抬手解了外袍,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后,握住她的手往下带同时缓缓朝
她逼近。
她被迫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榻沿,仰躺在了榻上。看着俯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双平日里沉静的眼此刻满是侵略性,冯十一难得紧张。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让娘子觉着,我哪哪都好。”
“我不都说了吗?你哪哪都好!”
“不够。”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蛊惑,“我想听娘子说……我夫君,真厉害。”
“……郁明,你要不要脸!”
“脸自然是要的。毕竟娘子不就喜欢为夫这张脸?娘子已经许久没唤我夫君了,娘子唤我一声,好不好?”
“滚……”
最后,他还真依了她。滚是滚了,只不过是带着她一同在榻上翻滚。
寂静的深夜,帐内的烛火燃尽。他抱着懒得动弹的她沉进浴桶里。温热的水漫过肌肤,他从身后圈着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帮她擦着身,一边低头轻咬她的耳垂。
惹得她浑身战栗时,他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过两日,我们就启程去京城。给娘子出气好不好?”

第110章
说是要启程去京城,但也不是那么轻易便能走的。先不提,这明面上雪崩堵住的路还没清。他们若光明正大出现,引人注意不说。郁明如今还负着监军的身份,无旨不能轻易离军,若被发现,他们能不能到京城且不说,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便能先扣下来。
而他,说着是要给她出气,但冯十一清楚,此番再回京,一切都要有个定论了。他千里迢迢折腾这么一趟,杀个突厥二王子,不可能只是为了引突厥混乱,解萧关危机。
沐浴后,郁明抱她回榻后,轻声道:“此番进京,得低调行事轻装简行。李正和忠福还有一行护卫得留在军中掩人耳目。至于老赵和时寅,我想进京时,顺路送他们去庆州安置,娘子觉着如何?”
虽说如今五万突厥大军被打散,突厥王庭那边他也早有安排,但所有事情皆不能笃定。万一突厥王庭那出了岔子,被打散的大军集结回攻。萧关有陈丛和他的三万陇西军应援,再加上原有的两万靖北军旧部,对于萧关还有靖北军旧部的安危,他很放心。李正和忠福有功夫还有暗道作为退路,他也很放心。
唯独老赵和时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如同痴儿,毫无自保能力不说,对他娘子而言还是极在意的人,他得将他们安置好。
本来若只是老赵,便罢了,带着一路进京没什么。只是如今还有时寅,她情况不稳,在路上万一有个什么,闹开了……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反倒麻烦。所以郁明思来想去,觉着把人安置在庆州是最好的选择。
庆州是他的家,是他生活了十几年地方。此行去庆州,除了安置老赵和时寅,他也有意带她去拜祭拜祭父亲母亲还有阿兄。让父亲母亲和阿兄也看看她!
心底虽有此打算,但郁明却没有和她先说。他想着快到了庆州再告诉她不迟,万一没成行,那便是徒给她增加负担。
对于将老赵和时寅送完庆州的安排,冯十一倒也没什么异议,只是……
“李正和忠福留下,那老赵身侧还是得跟个人。时寅如今这模样,他可制不住!”
郁明对此也早有安排:“我会让岑成带人守着他们的。岑成此行也受了伤,跟着老赵也顺道能治治伤。”
冯十一皱皱眉,思索半晌后还是点了头。
久违的情事,松了冯十一绷了几日的神经,简短几句后,冯十一便安然入睡了。再醒来时,是被他起床的动静惊醒的,冯十一迷迷糊糊刚睁眼,便被他安抚下来。
“我去找陈家阿兄,一会便回来,娘子安心睡吧。”
看着她再次安然入睡后,郁明走出了军帐。走出军帐时,外头还灰蒙蒙的,不见日光也不到军中晨起操练的时辰,可陈丛却已经醒了。
不仅醒了,还衣冠齐整大刀阔斧坐着,一副候了许久的姿态。在候到自己要等的人后,他便起了身,迈着大步朝他走去。
两人相见,寒暄之话全都免了。郁明带着陈丛去了挖好的暗道。
郁明:“若突厥大军反扑,战况紧急之时,派斥候从此处送信出去。我在外头安排了人接应,我也与河东军的赵卓商议好了。若真有急情,他会带兵应援的。”
面对郁明的话,再看着眼前的暗道,陈丛舒展了下筋骨,随后拍上了郁明的肩膀。
“你小子,这是瞧不起谁呢。萧关有我镇守,还用得上赵卓……”
用不用得上,郁明都得做好两手准备。将人拉进这局面,他不可能不想法子周全好一切。
因此,除了暗道外,郁明又带着陈丛到了离暗道不远的一个隐秘洞穴。
到了洞穴里,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眼前的一切,即便是性情爽直的陈丛也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这么多……都是粮草?”
洞穴看着不大,却极深。深长的洞穴中,除了中间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两侧都被堆的满满当当。
郁明:“此处的粮草,可供五万大军撑上两月。堵住路的积雪如今也有了融化趋势,想来不过一月路也能开了。这些粮草,应当足够撑到那时了。”
看着深不见底的粮草堆,陈丛便知道,这两月郁明还是按着保守着说的。
陈丛:“实话与你说,你让我带军轻装简行不要带太多粮草时,我倒没什么顾虑。可到了这,看你军中士气,再听说你军中粮草都不多的时候,我真是有些顾虑了。没成想,你居然还藏了这么多粮草……既然有粮草,突厥大军也退了,你怎么还不与你军中将领说,还让他们这般忧心忡忡!”
郁明一直藏着粮草,雪崩之初摆到众将士那些,虽是真真切切的粮草,但不过是他所藏的其中一部分,只是为了引出军中奸细和叛徒的引子罢了。藏在此处洞穴,才是他给全军将士还有陈丛带来的三万大军的保障。
而这些粮草,除了是保障还有另一层用途。
郁明:“我会让李正带人配合你的人将这些粮草运到你的辎重营里。届时,就说这些粮草是你带来的便是!”
陈丛性子虽爽直,但他也是世家子弟,又领军这么多年,瞬间便明白了郁明的用意。他张张嘴,看向郁明的神色很是复杂……
陈丛:“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放下靖北军和这些旧部了。”
郁明:“我不是放下,而是抛弃。十年前,我便抛弃他们。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再要回来!”
十年前的事,陈丛如今一清二楚。十年前,他是惋惜,那十年后的如今,他是痛惜!
陈丛:“当年,你也是别无选择。你也才十六,又身负重伤,圣旨已下,圣心已失,能保住命便已是万幸,你又能如何呢?”
当年圣旨虽已下,圣心虽已失,他也虽重伤。但他该怀疑,该早些发觉不对的。那样,他应该也能早早替父兄复仇。从而保住镇南侯府一府,还有那场因为镇北侯府所谓通敌的败战中丢失了性命的千万百姓和将士的性命。
如今,虽然事情朝着他的筹划发展,但终归还是太迟了。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他才发现这一切。
而也就是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才让他此番忍住了领军去攻打突厥大军的冲动。
当年,父亲便是死在突厥大军主帅阿史那骨咄禄刀下。
天知道,他多想亲手砍下阿史那骨咄禄的头,用他血去祭父兄。可他却只能硬生生忍下。一来为了后续的筹谋二则也为了不再多增伤亡。
父兄若在,必然也会觉着他的选择没错的吧……
怅然片刻后,郁明回过神。他没有应陈丛方才的那番话,而是道:“可要随我去看看这些时日军中抓到的奸细和叛徒!”
说到此,陈丛神色一正。
“去!”
随郁明去了,陈丛才发现此番郁明再回军中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看似两万大军都是当年旧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靖北军真不是当年铁血手段治理下的靖北军了。
有心之人安插的奸细,有心之人挑拨的叛徒,还有突厥那边派来安插进来的人……
郁明:“这些人,都交由你处置。到时候奏呈军报时,只说是你查出来的便是!”
先是给他粮草收买军心,如今更是将这功劳安到他身上。
陈丛哪能不知道,郁明是在给他铺路。
看着那清俊的侧脸,陈丛深深叹口气。叹口气后,他还没说话,郁明又继续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军中的钉子只怕仍没拔干净。我走后,李正会留下的,他会继续带人查的。你那头,最好也自查下。”
陈丛本想说自己军中必然没问题,可想起靖北军的种种,他还是咽下了那笃定之言。
走了一圈,外头天也亮了,郁明带陈丛见了一众将领。对于陈丛还有他麾下的陇西军,一众将领并不陌生。昨夜过后,本对陈丛及陇西军到来感到欣喜的一众将领,如今却满心复杂。可再看看坐在陈丛身侧的郁明,一众将领还是挤出了笑脸。
笑脸过后,便是本该办的庆功宴!
庆功宴定在了夜间,比起军中高阶将领的心事重重,不知内情的士兵却是难得热闹。
外头热闹非
凡,冯十一却发觉他异常沉静。
冯十一并不善变猜人心,所以她直接发问。
“怎么了?”
郁明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着,此处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承载了他与父兄多年记忆,流着父兄鲜血的土地,此生他应该是不会再踏足了。
冯十一没有说,想来陪你再来便是。她只是道:“要不要上关墙再看看。”
郁明偏头看她,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好。”
出帐时,郁明依旧给她披上了带帽的斗篷,斗篷将她遮得七七八八,却仍挡不住军中将士探究的眼神。
至于军中将士为何今日如此胆大,一来是今日热闹氛围和酒壮了他们的胆,二来是他们听说了将军夫人那日在墙头上,仅凭一弓和数把箭,箭无虚发,取了数个突厥士兵性命的事迹。
刚听闻将军夫人追来,又见她被护在那大帐里时,还以为是个粘人的高门女郎。
可如今,这哪是什么高门女郎,这明明是不输男子的巾帼须眉!
一路所过,军中将士都在偷偷打量她,冯十一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些视线。作为杀手,喜欢隐匿在暗处,如今明晃晃被那么多人盯着,冯十一有些不适。
“他们都看我做什么?”
郁明笑笑:“他们不是看娘子,是敬娘子呢。”
她有什么好敬的!
冯十一想不明白,直到上了关墙,看到了同在关墙之上的陈丛。
再次相见,陈丛看向她的眼神发着亮。
“弟妹,我可是听军中将士说了你的事。你的箭术可是家中长辈所授?”
陈丛说着就迈步朝他们走来,就在要走到近前时,郁明将她往身后拉了拉同时迈前一步,挡住了陈丛。
看陈丛不止眼睛发亮,面色还微红,走近还闻到淡淡的酒气,郁明便知道,他这是喝了酒。
郁明没有动作,而是给一侧的李正使了个眼色。随即他才道:“这上头风大,陈大哥喝了酒,还是少吹风为好。我让李正送你回帐吧。”
郁明说着话,李正上前了。刚搀扶上陈丛,便被他甩开了手。
不止李正的手被甩开了,挡在自家娘子面前的郁明也被陈丛扒开了。
被身型强壮的陈丛一下便扒拉开的郁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陈丛对他娘子道:“弟妹,不知家中可还有姐妹?”
看着如堵墙一般堵在自己面前的人,再听他的话,冯十一一时愣住了:“啊?”
冯十一愣住了,郁明则是立马反应过来。他捏捏眉心露出头疼神色同时,又给李正使了个眼色。
这一回,李正没有再给陈丛甩开他的机会。带着两个亲兵,一左一右便控住了陈丛,随即引着他往关墙下走。
被半强迫带离,陈丛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也清楚知道自己只怕是扰了小夫妻两的安静,但他不死心,一边走一边扭头。
“弟妹,家中若有姐妹,还未婚嫁的。不妨考虑考虑我,我还未婚娶呢。”
陈丛今年已经二十有八了,依旧尚未婚娶。而他至今不婚娶,只是因为他不想找个娇滴滴的世家女郎为妻。而本该合他心意的武将家的那些女郎……都在他沉心在军营中时,被人捷足先登了!
随后一独身便独了这么多年,旁人都以为他是潇洒,殊不知他是无奈。
他可太想成婚了……
郁二娶的这弟妹,不管长相还是性格,都很合他的意。可都已经是弟妹了,他自然是不会肖想的,但弟妹家的姐妹他可以啊!同是一家,必然差不了。
陈丛想的很美,却不知,他这弟妹,家都没有,又何来的姐妹。
不过,姐妹没有,下属倒是有……
冯十一看着被拽离,还一直回头叫嚷陈丛的背影,先是讶异,后是一笑,随后她又扭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若不是时寅如今这模样,倒还真能将他与时寅凑一凑。”
因为她的原因,时寅嘴上天天叫嚷着自己也想寻个教书先生做夫君。但冯十一知道,时寅一直喜欢硬朗的男子。
眼看陈丛下了关墙,冯十一又摇摇头:“算了,这高门大户,时寅可呆不住。”
冯十一独自摇头,郁明见她真在思索则是失笑。笑后,他走到她身侧,环住她的腰:“陈家与一般高门大户不同,崇武,没多少规矩。陈伯母,多年前也逝世了,陈家后宅无人,府中也没多少拘束。”
冯十一扭头:“你的意思是……”
郁明:“待老赵将时寅治好,娘子可问问她,若她愿意,我来牵这线。”
冯十一并不觉着嫁人是女子唯一的归处,尤其是她们这些江湖女子。但,时寅能多有一个选择也无不可,而且她对陈丛的观感也还不错,虽然只是短短两面。
冯十一:“待时寅好了再说吧!”
站在关墙之上,俯瞰着星星点点的整个军营,郁明将她拥入怀中,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想了想,还是得和宝子们解释下最近怎么更不动文了。不是因为卡文,也不是要买惨。
不知道什么毒株,陆陆续续让我烧了半个月。本来应该收尾结局,却压根不清醒,像得了脑雾一样,脑子空空。然后查了下,是躯体化了。本来以为自己能扛过我家狗狗的离世,但我的身体却告诉我,我抗不过去。无数念头下,我选择把断了一段时间的药又捡回来继续吃看,这两天舒服些,就努力把正文完结。毕竟不管自己如何,宝子们花了钱,等着我更新,我就应该给一个完整的结局。先前状态不好时写的,感觉不好的,正文完结后我也会大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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