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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笑话,如今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主,他是叛逃被捕的奴。
她知晓闻折柳身子不适,但他一声不吭消失大半年,这段时间她坐立不安,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她被闻折柳这人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骗过一回,再凑上去,岂不是跌份儿?
“水……咳,咳咳!”
闻折柳还没来得及发出个完整音节,喉咙痒意再起,他不得已手捂心口,弱柳扶风般,闷闷咳嗽。
“嗯,我知道。”何霁月有一下没一下,把玩闻折柳悠然落在肩头的青丝。
“但你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又怎么能像之前一样,低声下气地求饶?
“咳咳咳!”
用力咳过一阵,闻折柳眼冒金星,只觉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咳出去,但那如影随形的痒意,好说歹说,是消去了些。
喉结滚动,咽下声溢到嘴边的干哕,闻折柳略一抬眼。
他漂亮圆眼盛满水光。
“何霁月,我……求你。”
可能是方才咳太厉害,他这会儿声音哑哑的,但好巧不巧,给他平日清亮的音色,多了分勾人的缱绻。
好似用那上好的柔软鸟羽,轻轻擦过触觉敏感的耳廓。
叫人心里发痒。
何霁月这才松开玩弄闻折柳头发丝的手,捏着火折子,亲自给他烧了壶滚烫热水,那昨夜留下的凉水兑过,正要给闻折柳递过去,又下意识试了试水温。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大半年了还忘不掉。
温水上头白气蒸腾,隐约透着安抚胃肠的暖,闻折柳却不接过去。
“怎么了?你不是渴么?”何霁月将杯子往他眼前一推,“这水就在眼前,你没犯眼疾,应该能看见。”
“……我手抖,拿不稳。”
闻折柳声音还是那样哑,他睫羽扑闪:“可否劳烦何大司马,出手相助?”
“骄气。”
何霁月淡讽一声,却也没有不喂,她将杯盏边沿塞到闻折柳两唇之间,根据他喉结滚动的速度,小心控制水流。
他这唇,方才还青白一片。
沾了水,怎么红成这样?
他两瓣粉唇,比那挂满枝头的硕果还要鲜嫩,好似手一掐,能冒出一大汪柔波。
叫人光在旁边看着,心中邪火都一窜三尺高。
何霁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你能不能好好喝水?”
“……嗯?”口中满是被何霁月灌入的清水,闻折柳无法言语,勉强从鼻腔哼出个单音。
“哇——”不等两人再说什么,外头猛地响起嘹亮啼哭。
闻折柳因窘迫而红的脸,又发白。
外头天蒙蒙亮,小姑娘哭得这般凄惨,怕不是饿狠了。
他略一侧头,眯起眼,用肢体语言表示何霁月,不喝了。
何霁月心猿意马,若不是看闻折柳病恹恹,明显承受不了雨露,恨不得立刻将他吃干抹净。
见他表示不再喝水,何霁月如蒙大赦,取走杯盏,却被闻折柳一扯袖子。
“何霁月,我确实对不起你,但孩子没有对不起你。”
他巴巴望着她,好似用尾巴勾住人脚踝的猫儿。
“……有话直说。”
闻折柳此人,一般不示弱,除非,有事相求。
“小姑娘在哭。”闻折柳伸舌,舔走挂在唇边的水珠,“她饿了,要吃奶,你便是再恨我,也别饿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罢?”
“我的亲生女儿?”
何霁月放下杯盏,双臂抱于胸前:“谁知道她是不是你跟哪个野女人生的?”
“我没有别的女人!”闻折柳一激动,又咳嗽起来,“我只将我这具身体,咳,献过你一人,你说我背叛你,我认,可这一男共侍两女的罪名,我实在是,咳咳,担不起。”
“是么?”何霁月挑眉,“那你与慕容锦成亲一事,你要如何解释?”
闻折柳心里那怜爱闺女的痛,尚未有所缓解,又咯噔一跳。
他不是叮嘱过慕容锦,让她将此事压下来,别传到何霁月耳中么!
何霁月从鼻腔哼出一声。
“在想此事是谁捅到我跟前的?闻折柳啊闻折柳,你怕不是太小瞧我了,就凭她们慕容一族那小伎俩,瞒得住我?”
闻折柳呼吸一滞。
糟,若论这事,何霁月还真误会了。
她心里若认定答案,他怎么苦苦辩解,也不见得有用,但一句话不说,任由她这样误会下去,显然也非上乘之策。
“……那大司马与我提起此事,是要听我解释,还是要不分青红皂白,兴师问罪?”
何霁月垂眸,只道。
“你愿解释,我就听。”
两人沉寂片刻,闻折柳薄唇轻启。
“我以为慕容锦,只是协议成亲,她要我说动你不再起干戈,我要她帮我坐稳西越皇帝的位置,当时司徒筠在位,要为稳固政权,将我便宜卖给世家女子,我选择‘嫁’给慕容锦,不过各求所需。”
小姑娘一直在外头哭,闻折柳心碎成一瓣又一瓣,三言两语解释完,将话题生硬转移到孩子身上:“现在可以将她抱进来,让我喂了么?”
何霁月是信守承诺之辈。
“陈瑾。”从闻折柳口中听到答案,她不急着派手下去验证真伪,倒一招手,示意陈瑾将哇哇大哭的小姑娘送到闻折柳怀里,“给,你喂罢。”
陈瑾躬身退出,何霁月与闻折柳两人相对无言,略过那哭声渐小的婴孩,屋内弥漫着一片尴尬的沉寂。
何霁月双手抱于胸前。
“孩子不是给你了么?又怎么了?”
她话语是那样坦荡,自带一股顶天立地大女人的风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闻折柳知晓自己此刻落入何霁月手中,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养仰仗她,姿态应当放低。
但……她未免欺人太甚。
“……你还在这儿,我怎么喂她?”
“我是孩子她娘啊,好歹这么久没见,看看孩子怎么了?”何霁月还挺理直气壮,只是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暴露了她并非不知时候不对,是明知故犯。
早不看晚不看,非挑他哺乳之时看?
闻折柳薄唇三张三合,敢怒不敢言。
“啊啊啊——”香甜可口的乳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姑娘咋吧着嘴,哭声渐小,被娘爹这么一拉扯,煮熟鸭子不翼而飞,又撕心裂肺嚎起来。
“您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欺负孤儿寡父,先出去回避片刻,让嗷嗷待哺的小孩,喝上奶,好么?”
“谁是孤儿?谁是寡父?”
何霁月嘴上不依不饶,瞧这小姑娘眼尾豆大粒的泪珠,到底还是退到屏风后边,只不满嘟囔一声:“我还健在呢。”
吮吸音起,闻折柳方才还平稳据理力争的声音,多了些颤。
“你没娶我过门,我与孩子都没名分,自然是孤儿寡父。”
他话中有怨,何霁月又忙着同陈瑾吩咐军队操演事宜,没再回。
闻折柳听外头寂静,心中不安。
按照何霁月不将话说通不罢休的性子,不可能将他与慕容锦成亲一事,就这样算了。
为何一改态度?莫非是发现硬的不行,来软的,给他用怀柔政策?
“嘶!”闻折柳垂眸。
不过大半天没喂,就涨成这样。
还好小姑娘足够勤勉……不对,她怎么喝了一半,扭过头不喝了?
她是快活了,他还难受着呢。
“再喝点。”
闻折柳低声催促,小姑娘却不依,一大一小僵持不下,何霁月旋身而入。
“好了么?”
闻折柳“呀”一下侧过身,慌里慌张扯过盖在腹部的毛毯,试图遮住曼妙身姿,可这毯子虽厚,盖不住他身形瘦削,还是能勾勒出他的身形。
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你干什么!”闻折柳低斥。
听语调,应该是怒喝,但配上他那侧头躲去的姿态,何霁月只觉是娇嗔。
“我说过,要好好看孩子的。”
不顾闻折柳的兵荒马乱,何霁月一下将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抱起来,轻轻掂上一掂,嘴角微微翘起:“不错,很结实……咱们都互相看过这么多回,娃娃都造了,你现在才知羞,是不是太迟了些?”
“这不一样,那时候黑灯瞎火的,也不见得看清什么。”
闻折柳越说声音越小,脸越烫。
“她刚吃完奶,要顺……”迅速将衣裳盘扣系上,他绞尽脑汁,好歹想出了用闺女来转移话题的法子。
想着何霁月不会与婴孩相处,闻折柳正要出声指导,又好奇平日吃完奶总哼哼的闺女,为何一被何霁月抱过去,连声儿都没了。
一抬头,才见何霁月居然已在给闺女顺气。
她手法行云流水,肉眼可见的娴熟,不像是第一回做这种事。
“很惊讶么?”
瞧出闻折柳眼底讶然,何霁月眉毛一挑。
“当年父亲生我小弟之时,府上都是些大手大脚的护卫,我不放心将小弟交于她们照料,便与家父交替着来,不曾想,这套动作,居然还能在这会儿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
眼前孩子闭上眼,渐渐睡去,闻折柳声音放轻,正要趁此良机,说些好话来与何霁月缓解紧张的关系。
却忽地胸口剧痛。
“唔!”
他脸一下白透了。

闻折柳没料到,自己会难受到连痛呼声都控制不住,他整个人一愣,下意识用别过脸去,喉结滚动,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咳嗽。
“怎么了?”
何霁月何其敏锐,闻折柳事后试图补救的一举一动,都于事无补,反倒欲盖弥彰。
其实说来也奇怪,在何霁月记忆,闻折柳一直都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照理说,她与他相熟,对他这个虚弱状态,也该看习惯了。
但奇怪之处在于,她无法习惯。
闻折柳一不舒服,她八风不动的心便跟着揪起来。
起先,她并不知这是为何。
直到经历过与闻折柳分离的大半年,日日夜夜对着那白玉铃铛耳坠,睹物思人,她才恍然大悟,这或许,是书中所谓的爱。
爱他,所以见不得他受苦。
更舍不得对他下手。
她们中原与西越两国敌对,不假。
可闻折柳身负两国血脉,隐姓埋名骗她十几年,是迫不得已,也是真。
这不过是上辈子的恩怨。
她与闻折柳继承下来,重演上一代的爱恨情仇罢了。
两国战乱评定,百姓交好,商贾流通,河清海晏,这份时代相传的仇恨,真的还有延续的必要么?
但她母亲当年中毒去世一事……
“咳,”闻折柳闷咳一声,试图将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的痛楚压下,却不幸遭到反噬,酸液自喉间泛上,将他呛了个死去活来,“咳咳咳!”
正给小姑娘顺背的何霁月动作一颤。
闻折柳的脸,比方才昏迷之时,还要白上三分。
又是哪儿不舒服?
她这么想着,下意识脱口而出。
“心口疼?”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闻折柳也没那么多体力说话,他薄唇翕动,瞳孔涣散,嘴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睛聚不起一丝焦。
发出的声音,更是气若游丝。
“痛……”
这短短一字,如同颗小石,投入何霁月心湖,泛起层层水波荡漾的涟漪。
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
就他这样,别说严刑拷打了,就是好生养着,也不见得有几日好活。
闻折柳体弱,注定是短命之人。
之前在郡主府,他脸上依稀还有肉。
不过大半年,就这般形销骨立,那么要强一人,连站都站不起来……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闻折柳硬生生占了两样,哪怕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她何霁月一介凡人,自然更是束手无策。
早知如此,她又何苦在这短短岁月里,与他过不去?
心中隐约哀痛,何霁月眸子一敛,压下所有一拥而上的五味杂陈,稳稳将闭眼睡去的小姑娘,送到外头陈瑾手中。
“让军医拎药箱来一趟。”
“不!不用请军医!”
可能是挨过那阵钻心的痛,闻折柳状态稍有恢复,此刻声音虽还中气不足,但至少能连成一句话,没方才那样藕断丝连。
何霁月一回头,只见他苍白脸颊,爬上些许绯红。
嗯?他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就是再讳疾忌医,也不至于这样罢。
何霁月嘴角挂上淡笑。
“到底哪儿不舒服?”
“……”闻折柳仍旧无言,他薄唇紧抿成条冷硬直线,好似方才那声痛呼,并非出自他口。
“你久久不答,那就是,没有不舒服?”
何霁月最通激将法。
她嘴上一边说话,手一边往闻折柳心口摸。
“没有不舒服的话,我就……”
“别!”
闻折柳下半张脸掩在毛毯里,纤长睫毛眨得飞快,好似忙着出逃,慢一点都会被何霁月抓住,细细问个水落石出。
“就是……有点胀,等会就好了。”
“什么胀?”何霁月罕见一脸茫然,“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就是胃脘克化速度再慢,这会儿肚子也该空了,怎会被胀得不舒服?”
“……不是肚子胀。”
闻折柳越说声音越小,宛若将声音放轻,他说起话来的羞耻,便会随之消退。
“等孩子醒来,再吃过几回奶就好了。”
“她那么丁点大,能吃多少奶?”何霁月决策时从不优柔寡断,她一边提议,一边伸手,“还不如先挤出……”
“嘶!”
只轻轻一捏,闻折柳便蜷成一团。
他单薄脊背死死抵在床角,双手交叠护在胸前:“唔,别动……”
他如此负隅顽抗,好似眉眼温柔的何霁月,不是来助他脱离苦海,倒像要一脚踹他下黄泉。
啧,他就这么抗拒?
但好好说话,他也不肯乖乖就范,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
“我也不想动手动脚,”何霁月一把掐住闻折柳要往角落藏的肩头,粗眉一挑,“但是你不说话,也不主动,没办法,只能我主动了。”
闻折柳双眼紧闭,嘴角咬出好几道斑驳血痕,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演绎到了极致。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啊!”
闻折柳一番慷慨陈词尚未结束,两只细白的腕子已被何霁月一只手钳住,以一种半扭曲的姿态,背到后腰。
“乖一点。”
何霁月嘴上吐出虎狼之词,行动却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她另一只手犹如水中鱼,自由游动。
“是这儿疼?还是这儿?”
何霁月没跟师傅正儿八经研习过医术,但闻折柳不肯让军医过来看,那就只能让她这久伤成良医,半桶水响叮咚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前一处。”
闻折柳起先抗拒得紧,猛地察觉何霁月的确没有什么越轨行为,自己小人
度君子之腹,身子一僵。
他只当何霁月体力消耗多,需求大,要霸王硬上弓。
不曾想,她仅是关心他的身体。
“抱歉,我……”闻折柳小心翼翼开口,正要道歉,又被何霁月狂野的力道掐得噤声。
唔,她下手,也太狠了!
有这么对待一个病人的么?
“这样揉着,是不是舒服些?”
何霁月没听清闻折柳方才说什么,只当他痛得神志不清,随口哼哼,她边询问闻折柳可是好受些,边手左揉一下,右揉一下,围着瘀堵之处打圈。
“……嗯。”闻折柳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音量放得很低,“轻点。”
“不成,这儿有块疙瘩,我得……”
“滋”一声,暗香浮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连反应迅捷的何霁月都没来得及动。
垂眼,只见闻折柳衣襟湿了一大片。
“这是……?”
何霁月还没来得及将话问完,闻折柳已扭过身子,抄起枕头,“啪”一下砸上她那张充满疑惑的俊脸。
“登徒子!”
闻折柳力道轻飘飘的,跟小猫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
到底脸颊还是有点痛,何霁月没落闻折柳面子,伸手搓了下鼻梁,才挑眉。
“闻折柳,大半年不见,你变凶了,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是再皮实,也经不住你这样打啊,你再这样不乖,我只能家法伺候了。”
“这是乖不乖的事儿么?”
闻折柳俊秀面庞通红。
“你怎么可以……碰……”
他声音小如蚊虫嗡鸣,这句话说到一半,脸红透了,再没力气说下去。
这事儿,不能全怪何霁月。
是他先纵容的。
“你不肯让军医过来,自己又没办法缓解,那不是只能我上了?再说了,小姑娘能碰,我就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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