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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想到这里她顿时来了底气,眼睛一瞪胸脯一挺,“我可没说错,大伙都亲眼看着呢,白杜鹃这丫头冲着人家男同志笑。”
于金生都被气笑了,“莫老太太,现在是新社会,妇女早就解放了,你还活在大清?”
莫老太太嘴撇着,“哼,她要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会冲着人家笑?”
马公安听到这话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白杜鹃不要钱,而是要他们送的锦旗和奖状了。
临来之前他特意调查了白杜鹃的身世,知道她以前过的不容易。
她在大队平时一个人住。
虽说她爷爷在当地很有威望,可是他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护她多久。
有了他们送的锦旗和奖状,就会像护身符一样,守护着这个在大山里早早自己另立门户的姑娘,过上她想要的安生日子。
马公安对于金道,“于大队长,你把我们送给白杜鹃同志的东西拿出来吧。”
于金生瞪了莫老太太一眼,回了大队部,拿出来了一面锦旗,还有一张奖状。
他找了两个民兵,举着这两样东西。
“大伙都过来好好的看一看,这是咱们的公安同志送给我们大队白杜鹃同志的!”于金生找了块石头,站到高处,扬声道,“有识字的可以给那些不识字的念一念。”
鲜红的大绒布,上头是金灿灿的大字儿。
有那识字的社员往前挤,眯缝着眼睛努力辨认上面的字。
“神犬显威立功勋,林海巾帼显忠诚……啧啧,快看那上头还有白杜鹃的大名呢。”
“真是公安送给白杜鹃那丫头的?”
“锦旗都在这呢,你眼瞎?”
“我不认字。”
“白杜鹃这孩子出息了啊,居然能让公安同志给她送锦旗。”
“这锦旗红彤彤的,真好看。”
“是啊,你看那上面还有金色的穗穗呢。”
“为啥上头还有狗的事?”
“呸呸呸,啥叫狗的事,你说话咋这么难听,那是神犬!”
“我知道了,肯定是白杜鹃带着她的狗给公安同志帮忙了。”
“嘿,没想到白杜鹃真会驯狗。”
“有白爷在,肯定会把驯狗的本事教给她啊。”
“可惜她是个女的,要是男的就好了……”
莫老太太听着大伙的议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于金生伸出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大伙静一静。”
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
于金生面对众人道,“白杜鹃同志是我们大队的骄傲,她是我们公社的打虎女英雄,还有社会主义新人标兵称号,我们绝不允许有人污蔑她,坏她的名声!”
“对!”下面社员大声回应。
特别是平时跟刘向红关系好的那几个老姐妹,她们都看不惯莫老太太的嘴脸,她们的声音最响亮。
白杜鹃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仿佛早已习惯了莫老太太对她的恶言相向。
她越是这样,马公安看在眼里越是心疼。
没爹没娘的孩子太不容易了。
在大队里要是没人护着,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里马公安也开了口,“别以为污蔑人只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不用负何的责任,你这是破坏社会主义道德的流氓行为,败坏社会风气,是封建残余思想作祟,是资产阶级腐朽的思想,破坏集体团结,损害社会主义新风尚!”
马公安一通大道理只讲的莫老太太头晕眼花,两条腿儿一个劲的哆嗦。
于金生平时说话都很接地气,就是通报批评个人也都是大白话。
像马公安这种一上来就各种词儿,社员们都听傻了。
于金生默默把这些词记在心里,决定以后有机会也要活学活用。
马公安:“于大队长,这事你们大队得给个说法,不能让我们的好同志流血又流泪。”
于金生点头如捣蒜,“我明白,这件事我们大队一定会严肃处理。”
马公安道,“那你现在就宣布一下,趁着我们还没走,我们也想听下处理结果。”
他生怕他们走后,大队这些人又和稀泥,不护着白杜鹃。
莫老太太心觉不妙,身体打起了摆子,就像要抽疯似的。
社员们冷眼看着,都知道她是在装疯卖傻,想要逃避处分。
莫老太太抽了半天,也没人管她。
她想不明白,自己就随口说了那么几句……
以前她也经常说这种话,都没出什么事。
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真处理了她,她的老脸可往哪搁啊!

她更没想到这几位公安同志竟然会向着白杜鹃。
死丫头片子,她跟公安关系这么好,为什么当初不帮她儿子莫征程,害的她儿子到现在还被关着,恐怕以后还要坐大牢。
莫老太太心里头骂着,脸上却装出一副可怜样,“于大队长……我就是随口瞎说了几句,不至于真处理我吧?”
于金生咳嗽一声,威严地扫视全场,“大伙都静一静,现在我宣布个事。”
社员们全都安静下来。
于金生粗着嗓门道,“白杜鹃同志获得县公安局嘉奖表彰,这是咱们大队的骄傲,但是现在有人恶毒攻击我们大队的先进分子,我们能不能答应?”
“不能!”
社员们齐齐回应。
“现在,我责令王菊花同志公开向白杜鹃同志赔礼道歉,要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明天早上咱们大队要开会,你到时要上台接受大伙的批评帮助!”于金生说话掷地有声。
马公安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莫老太太的身上。
社员们也都不吭声,盯着莫老太太看,眼神里有不屑,有幸灾乐祸,也有嫌恶。
莫老太太被众人的目光压的喘不过气,她憋了半天,嗷呜地嚎了一声,习惯性地拍着大腿准备哭上这么一段。
“够了!”于金生一声厉喝,硬生生把莫老太太吓的憋回去了,“快点道歉,别整那些没用的。”
莫老太太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冲着白杜鹃低下头,“……我……我糊涂啊,是我胡说八道,杜鹃你别往心里去……”
白杜鹃冷冷地看着莫老太太,“你这算是道歉?”
莫老太太身体一僵。
“对啊,这算哪门子的道歉,你还让人别往心里去,人家骂了你造你的谣,你还让人别往心里去?”于金生怒道,“王菊花,你到底想不想好了,是不是等公安同志把你带走拘留就舒服了?”
一听说拘留莫老太太真害怕了。
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捂着脸大哭,“杜鹃啊,我错了,以后我再不敢乱说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马公安等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不管莫老太太是不是真心道歉,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马公安临走时又把白杜鹃单独叫到一边,“我托汤鸣浩找人弄了条狗,是条虎斑,等过两天我让人送到你这里,你帮我们驯一驯。”
“虎斑?多大?”一提到狗,白杜鹃顿时来了精神。
“才三个月大,就是有点瘦。”
“品相怎么样?”白杜鹃问。
“生它的母犬是条猎狗,生狗崽时难产死了,一共生了五只,最后只剩下了它一个,别的小狗都没养活。”
唯一活下来的强者,可见这条小狗有着很强的求生欲,以及好运气。
“能不能驯现在还不好说,看到小狗时再说吧。”白杜鹃道。
“行,再有一件事就是……过来送狗的人名义上是来跟你学习驯狗。我已经和你们大队长说好了,别人问起来你就这么说。”
白杜鹃眉梢微动。
马公安这话就很有意思了,简直就是明着告诉她,他们的同志是用她做幌子,来熊皮沟大队。
白杜鹃眨了眨眼睛,“马哥,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直说,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是山里头的事,我或多或少都能起些作用。”
马公安笑了,“真的?有危险的话你敢不敢帮我们?”
“敢。”
“你枪法怎么样?”
“还不错。”
马公安其实问过汤鸣浩,知道白杜鹃的枪法相当好。
“那我就直说了。”马公安看了看四周,见没人靠近压低声音,“靠山大队的徐大驼最近失踪了,我们去他们大队找人,他们大队长说他打猎进山一直没回来,我怀疑他是故意躲着我们。”
白杜鹃:“所以你借我当幌子,派来的人实际上是要进山找徐大驼?”
“这么大的山很难找到人,我们只能派人盯着这边。”
“如果我能帮你们找到人,会有奖励吗?”白杜鹃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马公安被她逗乐了,“你连奖状和锦旗都有了,你还想要啥奖励?”
“奖励不嫌多。”
马公安想了想,“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办一个狗场。”
马公安愣住。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想到的“奖励”。
他想过她会要荣誉,要物质,甚至……要借用他们的关系帮她办成某些事。
可他就是没能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居然想办狗场。
“这个……有点难。”马公安皱眉。
62年依然是困难时期,但在这个特殊年代,政治资本比经济资本重要的多。
开狗场这种事本质上属于私人经营,这与这个年代的集体化政策是冲突的。
“如果你能帮我们抓到徐大驼,等我们案子破了我可以帮你想办法。”马公安道,“你帮我们训练警用犬,虽然不是正规的警犬,但是可以做为支援公安工作的集体副业,还要让县里同意狗场挂牌,做为县公安局警犬繁殖试点……也许可以……”
白杜鹃心里发出欢呼。
她知道想要办狗场必须尽快,最好能在今年的年底就能获批。
不然到了64年就可能会被整顿。
狗场名义上是大队经营,因为要由大队批土地,还需要资金和粮食来喂狗。
但是在白杜鹃这里,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大队长于金生肯定会向着她,批土地不成问题,资金她也不需要大队出,粮食她也会自己想办法。
她得到的锦旗和奖状是她的保护伞,等到了大动荡来临,打击狗场就等于否定公安的表彰。
白杜鹃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抓徐大驼要活的还是死的?”
马公安:???
这话问的……也太草率了。
“当然是活的,我们还要审他身上的案子。”
“半死也可以吧?”白杜鹃又问,“保证有气,但是不能保证完整。”
马公安风中凌乱,“等一下……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能保证完整,你还想把他给拆了不成?”
“徐大驼很狡猾,惜命,不好抓,我没办法保证他的完整性。”
马公安犹豫片刻,“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徐大驼手里有枪,想抓他很危险,而且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通缉他,你就是抓他也不能把事闹的太大,但我能向你保证,就算你把他拆了,我们也不会追责。”
“那行,我试试看。”
“你需要人手吗?”马公安问。
“不需要,我有帮手。”白杜鹃微微一笑。
在大山里头,公安同志并不能为她提供有效帮助,相反的,他们还可能成为她的累赘。
只有山里头最好的猎人才能在这座残酷的大山里生存下来。

第二天,熊皮沟大队召开了一次全体社员大会。
大队书记、大队长于金生、副队长沈富贵、妇女主任常惠敏都露了面。
莫老太太站在台上,恨不得地上有道缝她能钻进去。
金凤和白梅站在人群里,头上包着围巾,遮着脸。
大队的几位领导轮番批评莫老太太,特别是妇女主任常惠敏,说到激动处义愤填膺,“……公安同志给咱杜鹃送锦旗是为了感谢她破案的!杜鹃笑是尊重公安同志,是敬重组织给的荣誉,咋到你嘴里就成了腌臜事了?王菊花!你也是个老同志了,旧社会吃过苦。
解放了,人民当家作主,你这脑子里咋还装着那些封建糟粕呢?
舌头底下压死人,你这是解放十几年,思想没解放,还在这搞地主婆那套嚼舌根,污人清白的手段?”
莫老太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头都快埋进怀里了。
白杜鹃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莫老太太,心中暗笑。
莫老太太经过这件事后,恐怕会有好一阵不敢招惹她。
她以为不招惹自己就算完了吗?
不可能!
她和她那后爹莫征程还有一笔账没算呢,不可能就这么揭过。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老莫家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
批判大会结束后,老莫家又重新变得低调。
每天除了上工干活外,莫老太太也不敢跟别人唠嗑说闲话了。
大队里的风气一时间好了不少。
又过了两天,马公安派来送狗的人到了。
送狗的是一个小公安,看着20出头,一脸的稚嫩。
白杜鹃甚至怀疑这个小公安都没有20岁,她随口问了下,结果人家告诉她,他今年28了。
白杜鹃大为震撼。
那人笑起来,“我天生娃娃脸,十分具有欺骗性,老马派我来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你怎么称呼?”白杜鹃问。
“我叫郑国峰,以前我爷是打猎的,家里也养过狗,不过我爷打猎技术不行,只能打兔子野鸡啥的勉强糊口。”
白杜鹃把郑国峰让进院里。
小玉和大嘴汪汪地叫。
不过当小玉看到白杜鹃对郑国峰的态度很友好时,它闭上了嘴。
大嘴还在叫,一边叫尾巴还在摇,似乎又欢迎又警惕。
大白没叫,它匍匐在院里的雪堆里,自以为没人发现它。
郑国峰跟着白杜鹃往院里走时,大白突然冲出来,一狗头撞在了郑国峰的屁股上。
郑国峰毫无防备,再加上院里有雪,他脚下打滑,差点摔了个嘴啃泥。
“大白!坐!”白杜鹃厉喝。
她必须尽快制止大白这个人来疯。
大白这会功夫已经扑到了郑国峰的背上,开心地在他身上挠着两只前爪。
郑国峰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堂堂一个公安干警,居然被一条狗给放倒了?
白杜鹃扯住大白后颈,用力把它从郑国峰身边拉开。
“大白,坐!”
她用手强按大白的尾巴上部。
大白总算是坐下了,不情不愿地吐着舌头。
郑国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解开大衣的扣子。
一个小小的狗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还好,没压到它。”郑国峰心有余悸道,“你这狗……喝!原来是它!啃坏我们拖把的就是它。”
大白见郑国峰认出它来,开心地又想往上窜。
白杜鹃再次强行把它按在地上,“坐!定!”
大白坐着不动,可是不耽误它的尾巴晃的飞起。
“你这条大白狗可真有劲。”郑国峰夸赞道。
“你们门岗大爷的腰怎么样了?”白杜鹃问。
“贴了几天的虎骨膏药,没事了。”
白杜鹃把大白拴起来,这才带着郑国峰进了屋。
屋里烧着炕,一进屋郑国峰就感觉到了热。
他把大衣脱了,把小狗放在炕上。
虎斑犬最特别的是它那一身黄黑交织的虎斑纹路。
喜欢它的会觉得它很帅气,不喜欢它的会觉得这身毛颜色杂乱。
小狗黑鼻头湿漉漉的,好奇地嗅闻着陌生的空气。
它的身上一点奶膘也没有,腰又瘦又细。
白杜鹃用手摸了摸小狗的肚子,“它生过病吗?”
“没有,它命挺大的,就是没了狗妈没有奶水给它吃,喂的都是米汤。”郑国峰道。
虎斑摇摇晃晃地站着,抬头看向白杜鹃。
嘴里发出细微的“嗯嗯”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哭泣。
白杜鹃伸出一根手指,让虎斑嗅闻着它的手指。
虎斑闻着闻着,突然张口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没咬,轻轻的含着,吧唧吧唧地。
“它应该是饿了。”郑国峰无奈道,“一路上怕它尿在我身上,没敢给它吃东西。”
三个月大的小狗已经可以自己进食了,也不用再喝奶。
但是它实在是太瘦小,以至于走路都打晃。
白杜鹃弄了一小碗红薯粥来,放在虎斑跟前。
虎斑闻到食物的气味,口水瞬间滴了下来。
可是就算它饿成这样,还是先抬头观察白杜鹃的脸。
“它可会看人眼色了。”郑国峰道,“我昨晚临时把它带回家,我妈嫌它脏,说了它几句,结果我妈在的时候它不吃,非得我妈走了它才出来吃。”
“看来这是个有脾气的小家伙。”白杜鹃语气放缓,把小碗往虎斑跟前推了推,“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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