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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现在不是冬天,不能坐雪橇。
要想下山用腿走的话也要走几个小时。
汤鸣浩道,“我的车在熊皮沟大队,咱们先把他弄到大队去才行。”
“可他现在这样子走不了路。”
“我来背他。”汤鸣浩咬了咬牙。
白杜鹃没想到汤鸣浩居然这么勇。
就是走平道背个人走几个小时都受不了,更何况走的是山路。
“你能行吗?”她不禁发出质疑。
“背你我可能不行,背他应该没问题。”汤鸣浩自信地拍了拍胸膛,“苏毅安没几两肉,轻的很。”
白杜鹃嘴巴蠕动了半天,终于还是把打击他的话咽了回去。
汤鸣浩背着苏毅安上路了。
苏毅安的两条狗暂时托付给了昂帮。
白杜鹃临走前还不忘告诉昂帮,“我给你买了些点心,都放在我爷的东屋里了,你有空过去拿。”
昂帮笑眯眯地:“我一会就去取,不然白冬狗子都给我偷吃光了。”
白杜鹃还想和他再说说汤爷爷组织人手挖参的事,但又不放心汤鸣浩背着苏毅安走远,于是打住了话头,匆匆离去。
下山途中。
汤鸣浩背着苏毅安,开始的十分钟走的虎虎生风。
十五分钟后,大汗淋漓。
二十分钟后,汤鸣浩呼哧呼哧的喘。
四十分钟后,汤鸣浩两条腿在打晃。
苏毅安在汤鸣浩的背上扶着他的肩膀,弱弱道,“……我还是下来吧。”
汤鸣浩强撑着,“不用,我可以的。”
苏毅安:“我怕你倒了把我摔死。”
汤鸣浩:“……”
又走了五分钟,汤鸣浩再也坚持不住了,把苏毅安放了下来。
白杜鹃把猎枪从背上转到侧面挎着,来到苏毅安跟前,俯身一手搭住他的胳膊,一下就把人甩到背上,背了起来。
苏毅安大惊。
白杜鹃背起苏毅安继续往前走,汤鸣浩两腿打晃在后面追,“……这样不太好吧。”
白杜鹃健步如飞,头也不回道,“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个女孩子……”
“我当他是块野猪肉,没想太多。”
野猪肉苏毅安:“……”
汤鸣浩:“……”
白杜鹃心里其实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淡定。
如果有可能,她也不想背苏毅安。
但是谁让她和这家伙合作挖参了呢,他要是死了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而且她和爷爷还搞没了他的叔叔苏永强,以及苏青。
这可是一个大人情啊!
既然欠了人情就得还,她还盼着苏毅安还她人情呢。
白杜鹃背着苏毅安走了一个小时,把他放下来换成汤鸣浩背。
汤鸣浩背了半小时,又换成她。
苏毅安身体的确很轻,不然白杜鹃也不可能背的这么轻松。
两人就这么换来换去的,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下了山。
白杜鹃把苏毅安放在路边,对汤鸣浩道,“我们不能带他进大队,你去把车开出来,要是看到我干妈顺便和她说声……你知道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汤鸣浩一个人进了大队。
不多时他开着车出来了。
白杜鹃打开后面的车门,提着苏毅安的衣领把他塞进车里。
小玉紧跟着也跳上车,蜷缩着身体紧挨着苏毅安坐着,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苏毅安的脸。

他下车去找熟人的时候白杜鹃和苏毅安暂时留在车里。
苏毅安气息微弱,“……白杜鹃同志……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
白杜鹃:“什么?”
“……能不能……让你的狗别舔我的脸……”
白杜鹃转头看向苏毅安的脸。
苏毅安的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小玉的口水。
白杜鹃呵斥小玉,“别舔了,脏。”
小玉向后抿起耳朵,委屈状。
苏毅安:“……”
白杜鹃“批评”完了小玉就继续向车窗外张望,等着汤鸣浩回来。
苏毅安清了清嗓子,“有水吗?”
白杜鹃取出装水的皮囊,打开后递给苏毅安。
苏毅安不接,张着嘴望着她。
似乎在说:喂我嘴里。
白杜鹃懒得跟病人较真,她把水囊口对着苏毅安的嘴。
水流进苏毅安的嘴里:咕噜咕噜……
一直不停。
苏毅安猛地皱眉抬手推开了白杜鹃的水囊。
水洒出来,湿了两人一身。
白杜鹃不悦:“你干什么?
苏毅安艰难地把嘴里的水吞下去,“……咳咳咳,你得让我缓口气啊,不然怎么咽下去?”
白杜鹃皱眉,“你真难伺候。”
“我是个病人。”
“你只是身体病了,你的嘴又没病,叭叭叭的跟淬了毒似的。”
苏毅安:“……”
他们到底是谁嘴毒啊!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白爷带白杜鹃来找他制药时没有“温柔”的对待她。
那时候他挺看不上她的。
瘦的跟个竹竿似的还想做猎手?
他原以为她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她真的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好猎手。
而且还是那种能背着他走山路不带大喘气的那种。
“白杜鹃同志……咱们不讲打击报复好吧?”苏毅安主动示弱,“让我们忘记以前的不快……重新建立新的友谊。”
白杜鹃:“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苏毅安一口气没上来,“咳咳咳!”
小玉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会瞅着白杜鹃,一会又去看苏毅安。
它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它努力地去理解,分析……
汤鸣浩带着一个医生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往车这边过来。
白杜鹃迅速把苏毅安身上披风的兜帽拉起来,扣在他的脑袋上,“一会进医院少说话。”
兜帽下面苏毅安只露出小半张脸,看他的嘴唇弧度是在笑,“……你背了我……回去后……我会负责的。”
白杜鹃替他整理兜帽的动作一滞,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给我去死吧,你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
小玉看到他们两个突然掐起来,也跟着激动的跳起来。
它自然是要帮着白杜鹃的,它扑上去住苏毅安的衣裳,呜呜呜叫着甩头撕咬。
车门打开,汤鸣浩和医生震惊地看着车里的一幕。
白杜鹃掐着苏毅安的脖子,苏毅安瞪着眼珠子,他的一条胳膊还被小玉咬着。
医生后退了一步,问汤鸣浩,“患者是狂犬病吗?”
汤鸣浩:“不是,那个……他们是在闹着玩。”
医生:“你确定不是狂犬病?”
“不是不是。”
急诊室外。
白杜鹃坐在长椅上,板着张脸,跟谁欠她八百万似的。
汤鸣浩忙着跑前跑后缴费,带苏毅安去做检查。
汤鸣浩看出白杜鹃不高兴,但他不敢去问。
带着苏毅安上楼取血化验的时候他趁机向苏毅安打听,“你怎么招惹大姐头了?”
苏毅安苦笑,“我说她背了我……我回去后会负责,她就说我恩将仇报。”
汤鸣浩眼睛瞬间瞪的溜圆,“你疯了,敢这么调侃她!”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那你成功了吗?”
苏毅安垂下头,没吭声。
更尴尬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抽了,和白杜鹃说出那么一句。
等到苏毅安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让他立即办理住院,“要手术,不然你这病无法根治。”
汤鸣浩架立夏苏毅安从诊室出来,对坐在长椅上的白杜鹃道,“你帮我扶着他,我帮他办理住院手续。”
汤鸣浩急匆匆的走了。
白杜鹃架着苏毅安的胳膊站在走廊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苏毅安先开口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诊断书?”
白杜鹃:“那有什么好看的?”
苏毅安:“大夫说我的结石很多。”
“有多多?”
“够串一串项链,等我做完手术把结石送你。”
白杜鹃缓缓转头,不可置信地与苏毅安四目相对,“你怕不是个蚌吧!”
不然哪来这么多的珍珠……啊不是,结石!
苏毅安:“……”
汤鸣浩托关系找来的医生就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听到他们的对话,医生默默转身回到诊室。
这两个人的嘴是真的有毒。
在汤鸣浩的安排下,苏毅安顺利入院。
因为身边没人照顾,汤鸣浩还给苏毅安花钱请了个护工。
所有的费用都是汤鸣浩垫付的,临走时他又嘱咐了苏毅安一通,让他记住自己的假身份,防止露馅被人知道。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汤鸣浩先带白杜鹃回家见爷爷。
这一次汤鸣浩没有带白杜鹃去五金商店,而是回了家。
汤老爷子家有一个小院,门口是刷漆的大铁门,看着还挺气派。
汤鸣浩直接开车进了院,“爷爷,我回来了!”
白杜鹃牵着小玉也跟着下了车。
突然一道阴影自半空掠过,从白杜鹃的头顶擦过。
小玉对着空中汪汪大叫。
白杜鹃抬起头,只见一只大鸟在小院上空盘旋。
小玉如临大敌,吠叫不止。
那鸟飞到屋檐上落下,收起翅膀。
白杜鹃这才看清这只鸟。
眼睛又圆又大,目光犀利。
长长的鸟嘴锐利弯曲,雪白的脚爪如同银钩。
白色与黑色混杂的羽毛,抖一抖身型似乎又变大了一倍。
它望着小玉,鹰视狼顾。
小玉的背毛都炸开了,龇牙露出红色的牙床。
白杜鹃震惊不已,“这是……海东青?”
海东青被称作万鹰之神。
历史上曾有过这么一段近似于荒诞的前尘往事:辽国贪恋女真族的海东青,最终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一只神奇的鸟儿见证了两个少数民族王朝的兴衰变迁的历史。
在满族萨满的神谕中讲,天刚初开的时候,大地就像一包冰块。
天神让一只母鹰从太阳那里飞过,抖了抖羽毛,把光和火装进羽毛里面,然后飞到世上。
从此,大地冰雪才有融化的时候,人和生灵才有吃饭、休息、和生儿育女。
但是母鹰飞的太累了,它打了个盹。
结果羽毛里的火掉出来,将森林和石头烧红,彻夜不熄。
神鹰醒后急忙用翅膀扇起风灭火,用巨爪搬土盖火。
最终,它在烈火中死去,灵魂化成了女萨满。
所以,萨满的魂便是不屈的鹰。
“海里!”一个老婆婆从屋里走出来,扬起手臂。
屋顶上的海东青扬起翅膀飞下来,落在老婆婆的手臂上。
尽管老婆婆的年纪很大,脸上满是皱纹,但她却有着一双纯真的眼睛。
不需任何人介绍,白杜鹃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位婆婆应该就是汤爷爷找来,和他们一块进山挖参的满族老婆婆,甄佳。
(妈耶!!没想到上传晚了定时发布时间还有要求,啊啊啊啊,0点时定不上了,所以才晚了半小时发出来,呜呜呜呜~~~)

第214章 一辈子没有嫁出去的原因
甄佳婆婆架着海东青,笑着看向白杜鹃,“你就是白冬狗子的孙女吧?”
白杜鹃忙拉住吠叫不止的小玉,“是我,你是甄佳婆婆吧?”
“来来来,快进屋来说话。”甄佳笑着向她招手。
白杜鹃把小玉拴在院子里。
小玉的背毛一直炸着,眼睛紧盯着屋门口的方向。
猎犬的本能让它感觉到来自那只鸟的威胁。
白杜鹃摸了摸它的头,“那只鸟是咱们自己人,不能咬哦。”
小玉听懂了,但它的耳朵仍然保持着警惕,生怕鸟儿又来偷袭。
白杜鹃安慰好了小玉跟着汤鸣浩进屋。
汤老爷子盘腿坐在炕上,炕边立着个木头做的鹰架,海东青停在上头。
白杜鹃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爪子,没有伸过去“rua”鸟。
海东青见白杜鹃靠近,翅膀展开,鹰嘴大张,摆出攻击姿态。
“海里。”甄佳向着海东青挥了下手,干扰了海东青的视线。
海东青愣神的功夫,甄佳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鹰眼罩,套在了它的头上。
海东青立即安静下来。
“杜鹃,过来坐下说话。”汤老爷子招呼道。
白杜鹃坐在炕沿上。
甄佳坐在另一头炕沿上,离鹰架很近。
她的打扮与白杜鹃在大队看到的那些上了年纪的婆婆都不同。
她的上衣是一件靛蓝色斜襟布衫。(俗称汗沓儿,也就是衬衫)
外面罩着件棉布夹袄,同样是斜襟右祍,袖口镶着细边,纽扣也都是手工做的盘扣。
下面是藏青色宽腿长裤,裤脚用布带扎紧。
头上戴着一块素色的三角巾。
脚上是千层底的布鞋,鞋面上还绣着简单的纹样。
白杜鹃毫不掩饰眼中的喜欢,“甄佳婆婆你可真好看。”
甄佳掩口笑起来,“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可能好看。”
“不,真的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婆婆。”
甄佳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纽银丝的镯子,“我也喜欢你这样好看的小姑娘,我大老远的来也没给你带什么见面礼,就把这个送给你吧。”
白杜鹃本想拒绝,汤老爷子发话了,“你收着吧,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你就给甄佳当个干孙女好了。”
白杜鹃:???
甄佳拉过白杜鹃的手,把银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我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的,你要是真愿意给我做孙女我就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白杜鹃有点懵。
怎么个情况?
怎么就又要给人当孙女了?
“这……我得先回去问问爷爷。”她就算心里愿意,也不能直接答应。
甄佳点头,“你说的对,等你回去了问问白冬狗子,他愿不愿意……他要是不愿意我上山找他去。”
白杜鹃呆住,“甄佳婆婆,你认识我爷爷?”
“他当年打土匪的大名谁不知道。”甄佳脸上闪过一丝少女才有的羞涩。
白杜鹃:似乎闻到了瓜的味道。
汤老爷子对汤鸣浩道,“今晚杜鹃就不走了,你去安排下晚上的饭菜。”
汤鸣浩屁股都没来得及坐下,就被打发出去了。
白杜鹃和汤老爷子说了苏毅安生病需要手术的事。
汤老爷子叹了口气,“小苏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但是慧极必伤,他这命啊……哎,这次进山挖参不能带他了。”
他不可能等到苏毅安手术后出院再进山。
到那时天都冷了,错过了挖参的最佳时间。
甄佳目光落在白杜鹃的猎枪上,“鹃儿你枪法如何?”
白杜鹃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甄佳是在叫她。
鹃儿……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
总觉得婆婆叫她像是在叫某种鸟。
“我的枪法是跟我爹学的,我爷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汤老爷子哼了声,“我呢?”
白杜鹃连忙补充道,“汤爷爷把他挖参的经验教给了我,但我还太年轻,离真正学会还差的远呢。”
听了这话汤老爷子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他笑着问甄佳,“这丫头还给昂帮那老不死的当了干孙女,不过这事没经白冬狗子同意,昂帮那老东西你知道的。”
甄佳笑着点头,“知道,昂帮叔才不管那个,他看好的东西肯定是要抢过来的。”
白杜鹃这会才反应过来,甄佳婆婆跟昂帮爷爷中间差着辈儿呢。
昂帮90多了,甄佳才75岁。
她给他们当孙女……这辈分忽上忽下的。
薛定谔的辈分!
“甄佳婆婆,你跟我爷爷还有昂帮爷爷都是朋友吗?”白杜鹃问。
“朋友?”甄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我们可不是朋友。”
“那你们是……”
“我们是竞争对手。”甄佳脊背挺的笔直,坐在炕沿上的她身上有一种未婚女子才有的天真与孩子气。
“昂帮叔和我比赛骑马,输给了我还不肯承认。你爷爷则是个狡猾的,他根本就没有接我的战书,赛马那天他连个面也没露。”
白杜鹃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向他们下战书了?比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当然了,谁赢了就要娶我。”
白杜鹃:!!!
什么鬼?
昂帮和她至少差了十好几岁,就是她爷跟她也差着整整十岁。
汤老爷子默默把脸转向窗户。
他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某个孝顺的孩子没有忘记他,“汤爷爷,你当时也接战书了吗?”
汤老爷子暗暗磨牙,“……没有。”
“为什么没接?你不喜欢甄佳婆婆吗?”
汤老爷子伸手在炕上摸索着,想找东西揍人。
“他不敢接,因为他枪法太烂。”甄佳大大方方地替他回答,“要娶我的男人必须胜我两场,枪法、骑马。还有就是聘礼,必须是那人亲手猎来一头山君一头熊和一头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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