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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汤鸣浩看的心里痒痒,“该轮到我了吧?”
甄阿林看着他,“你先用鹃儿妹妹的这匹马来练习吧。”
“为啥?”汤鸣浩直接走到黑马跟前,“她选的那匹马太小了,男人就应该骑高头大马。”
甄阿林表情有些为难,“其实……我姑姑是故意没有告诉你,你挑的这匹马是我姑姑的,它除了我姑姑以外,谁也不认,你骑不了的。”
汤鸣浩听了这话反而更兴奋了,“真的吗?我还是想试试,如果我能成功,甄佳婆婆会把这匹马让给我骑吧?”
甄阿林苦笑,“会的,但是前提是它能让你骑。”
汤鸣浩跃跃欲试地撸起袖子,“我就不信了,不过是一匹马而已,再厉害它能厉害到哪去。”

甄阿林控制住烦躁的黑马,扭头问汤鸣浩,“你退什么?”
汤鸣浩心说,我也不想退啊,但是这马离的近了看着怎么感觉这么大……
白杜鹃在后面开口道,“汤大哥,要不你还是骑我那匹马吧。”
“用不着。”汤鸣浩咬了咬牙,“你那小马我骑着像什么样,我腿都得拖在地上。”
白杜鹃想说:你腿没那么长好吧。
甄阿林再次控制住黑马,问汤鸣浩,“你到底来不来?”
汤鸣浩深吸一口气,“来了。”
他走到黑马跟前,伸手拉着缰绳,抬起一只脚去够马镫。
黑马的耳朵瞬间抿向脑后,后蹄跺了一下地面。
白杜鹃不懂马,但她会驯狗,大概也能猜到马儿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马在警告汤鸣浩,不让他靠近。
汤鸣浩只会开车,他哪能懂马儿的意思。
他拉着缰绳用力踩着马镫,想要翻身上马。
然而还没等他放在地上的那只脚离开地面,黑马两条后腿扬起,向后踢踹。
汤鸣浩还没上到马背就被晃了下来。
白杜鹃在后面及时扶住他,汤鸣浩才没有摔倒。
甄阿林忙着安抚黑马。
汤鸣浩惊出一头汗,“它这是要干什么,不让我上去?”
甄阿林无奈道,“我都说了,这匹是头马。”
“头马有什么特别的吗?”汤鸣浩问。
“头马就是马群的首领,它会管理马群,不是什么马都能当头的。”白杜鹃道,“就像四眼,它就是头狗,只要有它在,别的狗都得老老实实守着规矩,谁要是敢乱叫打架,就会被四眼收拾。”
汤鸣浩不解,“狗和马能一样吗?”
“一不一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匹黑马是有点看不上你。”白杜鹃实话实说。
汤鸣浩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这匹黑马瞧不起我?”
白杜鹃点头。
汤鸣浩又看向甄阿林,“阿林,你也这么觉得吗?”
甄阿林摇头,“黑云没有看不起你。”
汤鸣浩笑了,“白杜鹃同志,你看阿林都这么说……”
然而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甄阿林接上了后半句。
“黑云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它是我姑姑的马,就连我它都瞧不上眼。”
“它叫黑云,那我刚才骑的那匹马它叫什么?”白杜鹃问甄阿林。
“那匹叫红云,是黑云的女儿。”
“红云的脾气为什么不像她爹?”白杜鹃问。
“红云的母亲性格温顺,它像它母亲。”
白杜鹃把手伸到红云的马鼻子跟前。
红云用柔软的,湿漉漉的鼻子在她掌心摩挲着,弄的人痒痒的。
汤鸣浩看到白杜鹃和小母马相处的这么和谐,好胜心顿起,“我就不信了,我再试一次。”
甄阿林叹了口气,但还是帮他拉住黑云的缰绳。
汤鸣浩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马镫上。
另一只脚抬离地面,跨上了马背……
然而就在下一秒,汤鸣浩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就像是飞在空中。
在白杜鹃和甄阿林的视角里,汤鸣浩的确是在飞。
黑云原地起跳,把汤鸣浩抛了出去。
汤鸣浩越过对面一户人家的院墙,摔到了人家的院子里。
“砰!”砸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稀里哗啦。”什么东西碎掉了。
“啊啊啊啊!我的大酱坛子啊啊啊!”一个老太太在尖叫。
白杜鹃和甄阿林四目相对。
几分钟后,那户人家的院门打开了。
汤鸣浩满头满身的大酱,一瘸一拐地跑出来。
在他身后跟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把扫帚,指着汤鸣浩骂。
一阵风吹过来,白杜鹃鼻子动了动,“突然想吃大葱蘸酱了。”
甄阿林一脸震惊。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吃!
老太太追着汤鸣浩,让他赔了一坛子大酱的钱,这才放过他。
汤鸣浩苦着脸回来了。
甄阿林弱弱地问,“你……还想练习吗?”
汤鸣浩气愤地盯着黑马,突然把沾着大酱的手伸到黑马的嘴边,一抹。
黑马:!!!
汤鸣浩转身就跑,“我先回去洗一洗,你们先练着。”
黑马被他抹了一嘴的大酱,马嘴不断地蠕动,像是在骂人,又像是在品尝这奇怪的味道。
等汤鸣浩洗干净了身上的大酱,重新换了衣裳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白杜鹃已经可以很熟练地骑着红云慢慢的走了。
汤鸣浩这次学老实了,他没敢再骑黑云,而是重新挑了一匹温顺的小马。
不过就算马儿很温顺,他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因为他上马的动作太过笨拙,弄的马儿很不舒服。
他只要踩到马镫上,马儿就会不安地四蹄挪动。
好在有甄阿林在旁边辅助,一天时间下来,汤鸣浩总算是也能独自上下马了。
只不过到了晚上,汤鸣浩觉得自己的两个大腿根有点疼。
“是抻着筋了。”甄阿林安慰道,“多活动一下就好了,等到你学骑马的时候会更疼,两边的大腿还会被磨起泡。”
汤鸣浩震惊不已,“就不能弄的舒服点吗?”
甄阿林道:“等你大腿磨出茧子来就不疼了。”
汤鸣浩捂着大腿,突然不想跟着爷爷上山了。
晚饭后他和汤老爷子商量,“爷,要不……让我爹陪你一块上山?”
汤老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想让你爹死在山上?”
汤鸣浩他爹的身体还不如汤老爷子。
汤鸣浩:“爷,我觉得我这身体也不太好。”
“不太好就多练,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自己进山养家糊口了。”汤老爷子十分看不下他后代的“娇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对于汤鸣浩来说就像地狱。
每天都要被甄阿林拉出去练习骑马。
等到他能独自骑着马慢走的时候,甄阿林又把他们带出城。
在野外练习骑马奔跑。
白杜鹃很快就能掌握节奏。
汤鸣浩虽然也能掌握,但骑一会他的腰就塌下去了,被马颠簸的浑身都疼。
“汤哥,你得支棱起来啊。”白杜鹃在马背上冲汤鸣浩喊。
汤鸣浩下了马,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走起路来就像个圆规。
三天后,曲振国和刘铁赶到城里与他们汇合。
又花了一天时间让曲振国和刘铁熟悉马匹。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汤老爷子带队出发,一行人骑马直奔深山老林而去……

第223章 挖参规矩:打火堆
在进山的路上,白杜鹃和众人说了山里最近出现伏弩的事,也讲了自己和白志勇在山里偶遇徐大驼等人,双方起的冲突,以及那里发现人参和伏弩的事。
曲振国和刘铁并不知道徐大驼子是什么人,他们听了后只觉得震惊。
汤老爷子眉头紧皱,“徐大驼是哪里的人?”
白杜鹃:“靠山大队。”
汤老爷子看向昂帮,“我觉得这事不一定是徐大驼子本人干的,也有可能是靠山大队的其他人。”
白杜鹃一愣,“公社不是不让在山里下伏弩吗?靠山大队的人难道不听公社的?”
昂帮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靠山大队是出了名的难缠,你年纪小,不知道靠山大队的前身……战争年代靠山大队那片地方可是土匪的老巢。”
白杜鹃惊讶道,“可我爷说徐家以前曾举报过土匪行踪,还得了表彰。”
昂帮眯起眼睛,“杜鹃啊,你要明白,有时候黑的不一定是黑,白的不一定是白。”
白杜鹃沉默了。
昂帮爷爷的话她听懂了。
“咱们这次进山时都小心点。”汤老爷子叮嘱众人,“特别是鸣浩,你走最后面。”
汤鸣浩委屈道,“爷,我跟来是为了照顾你的,那你也得跟我走最后面。”
“我是把头,走最后面像什么样。”汤老爷子气哼哼的。
一直没机会插话的曲振国突然开口道,“咱们要是进山遇到那些下伏弩的人怎么办?”
刘铁跟着问了句,“我们要去公社举报吗?”
没等昂帮和汤老爷子回答,甄佳婆婆笑了起来,海东青站在她的胳膊上,翅膀微张,威风凛凛,“在深山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凡是进山打猎的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深意。
曲振国和刘铁也都明白了,没有再问别的。
他们进山不过是为了挖参,图的是财,不会奔着别人的性命去祸害。
但是有人想要祸害他们,他们也绝不会手软。
进山走了几日,汤老爷子一直在“看山景”,为的是选一块吉利的地方给众人落脚。
然后众人就会在这里住下,并在这一带寻找人参。
又转了两天,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
清亮亮的小河南边是一个山崴子。
(注:山崴子指的是山和水弯曲的地方,东北不少地名由此而得,比如张家崴子、李家崴子、刘家崴子……地名前头缀以当地村落最早落户人家的姓氏)
汤老爷下了马,站在小河的北边端详周围,“这地方好呀,像是能出大棒槌的地方。”
白杜鹃问,“咱们就在这立老爷府吗?”
听了这话汤老爷子满意地笑了,“你还知道盖把头庙,学的不错啊。”
“上回苏毅安带我走了一趟,但是我们就两个人,规矩啥的也没学全。”
汤老爷子点头,“这里不错,就在这拿房子。”
(注:拿房子指的是放山人看好了地方,在此占住脚,盖房子)
汤老爷子带着白杜鹃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告诉她哪里草头和树头旺盛,哪里树头低,石头长绿毛不太平。
“石头长绿毛的地方不能拿房子?”白杜鹃没听苏毅安说过这事。
“老话说石头长绿毛的地方有蜘蛛精。”
白杜鹃眼睛霍地睁大了,“真有妖怪啊。”
汤老爷子瞪眼她,“你小小年纪较的什么真!老话就是这么说的,我爷当年就是这么教我的。”
白杜鹃心里还有点小遗憾。
她觉得自己都能重生,遇到个蜘蛛精什么的也很合理吧。
决定了停留的地点,众人就开始立老爷府。
搭好老爷府,摆上香炉香碗,汤老爷子把写好的牌位放在里面。
众人跟着他跪在地上磕头,念叨完大家又一起“拿房子”。
白杜鹃上次跟苏毅一块挖参,没有“拿房子”。
他们上次住的是打鹿围的窝棚。
挖参人的“拿房子”也有叫“搭仓子”的。
顺着山坡挖一些土,搭上木头,再培上土,在仓子头开个门。
仓子里面铺上干草,兽皮之类的。
众人就在这里面过夜。
修建仓子的基本原则是就地取材。
碗口粗的细木,用树皮作绕子,捆成大小角度相同的两个“人”字架。
两个人字架顶端搪上一根同样粗细的横梁木,也用绕子系牢。
“人”字架木下端埋进土里踩实。
这就是地仓子的框架,这样的地仓子没有柱脚,也没有窗户。
只有一个简易的门。
框架搭好了,上面要盖些桦树皮,或是黄柏树皮,也有用蒿草盖的。
仓子的地面铺上松树挠子,上面铺兽皮。
(注:松树挠子指的是松树的树叶,也叫松针)
睡觉的时候人分在两侧,中间留着做为来往的过道。
白杜鹃跟甄佳婆婆还有甄阿林睡在一侧。
昂帮、汤老爷子、曲振国还有刘铁睡在另一侧。
仓子里不生火,做饭要在仓子门外。
曲振国负责搭炉灶,
众人安顿好后当天晚上要“打火堆”。
“打火堆”就是燃起一堆火,让它越烧越旺,取柴旺(财旺)之意。
汤老爷子不断地把柴扔进火堆一边和白杜鹃、汤鸣浩还有刘铁念叨着打火堆的规矩。
“每天晚上的打火堆要由把头点火,天黑后把头要是没回来的话才由端锅的点。烧的柴火不能乱扔乱放,一定要顺着摆,不准往火堆里扔东西,也不准往火堆里撒尿,不准冲火堆说不吉利的话,不准在里头烧东西……”
汤鸣浩觉得这些规矩听上去有些好笑。
不过是一个火堆罢了。
他看向白杜鹃想要吐槽,却见白杜鹃一脸严肃地听着。
汤鸣浩忍不住和白杜鹃小声嘀咕:“你干嘛那么严肃,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白杜鹃望着燃烧的火堆,黑色瞳孔中跳跃着火焰,她喃喃道,“汤鸣浩同志,你可以不相信山里的规矩,但是请你一定要遵守这些规矩。
你可以不信神明,但是在深山老林里,当你一个人遇到危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能依靠的,只有神明。”
在仓子前打火堆,是挖参人对于火神的崇敬。
噼噼啪啪的火星子闪耀着,顺着风与烟尘飞向浩瀚的星空。
汤老爷子直嗓拉气地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七月天头热又长,进山先拜老孙良。
孙良爷,心眼好,暗中保佑咱挖宝。
咱挖宝,不怕苦,一天翻山五十五。
五十五,没开眼,兄弟全都累抱杆儿。
累抱杆儿,没有劲,瞧见头前小红粒儿。
红粒儿底下是参宝,都说今儿没白跑。”
(注:抱杆儿:指抱着肚子又累又饿。小红粒儿“指人参籽。此处挖参歌谣出自民俗专家自民间搜集)
汤鸣浩听着爷爷唱的歌谣好奇地问白杜鹃,“孙良爷是谁?”

“孙良爷是谁?”汤鸣浩问白杜鹃。
白杜鹃想起汤老爷子给她的小册子,里头提到过,“那是挖参这行的祖师爷。”
“他是哪路神仙吗,我好像没听说过。”汤鸣浩道。
通常某些行当的祖师爷都会被神化,不过孙良爷这个人他的确没有听说过。
曲振国和刘铁也都没接触过挖参这行,他们顶多在山里头打打猎,摘点野菜野果之类的,现在听到汤鸣浩和白杜鹃的对话都好奇地凑过来。
白杜鹃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昂帮老爷子提着个装酒的水囊走了过来,打开木塞喝了口烧刀子,“你们在聊什么?”
“挖参这行的祖师爷。”
“哦,你们说的是孙良啊。”昂帮又喝了一口酒,“我大概知道些。”
“昂帮爷爷给我们讲讲哩?”
昂帮盯着火堆,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传说孙良是山东莱阳人,生在穷苦人家,两口子就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取名孙良。
有一年莱阳大旱,人们把草根和树皮都吃光了,孙良听说关东出人参,就和家人商量去闯关东。
家人听说关东山高林密,死活也不让他去,但是孙良是个有志气的人,为了赚钱买粮食他还是出发了。
千辛万苦到了关山的大山里,他找了根棍子拄着一个人放山。
可是一连找了几天也没有开眼,这天他正在林子里走,突然看见前面也有个放山的。
深山里面人烟稀少,人见了人分外亲切。
孙良一打听,那人也是山东莱阳的,叫张禄,于是两人插草为香,结为生死弟兄。
张禄比孙良大,他有很多放山的经验,他把会的都教给了孙良。
有一天他们分头出去溜趟子,约好三天回来见面。
孙良走了一上午,发现了一大片人参,给他乐坏了,一口气挖了好几棵。
并在那里的树上刻了‘兆头’,做了标记。
他带着人参回到窝棚去等兄弟张禄,可是连等了三天也没有见到人。他担心兄弟出了意外,于是出去找人。
茫茫老林中他走啊走啊,走遍了大山各处,找遍了河沟坡岔,一直找了六六三十六天,连饿带累,昏倒在一块大卧牛石边。
他醒来后,咬破手指,挣扎着在大石头上写下了一段话。
家住莱阳本姓孙,漂洋过海来挖参。
路上丢了好兄弟,找不到兄弟不甘心。
三天吃了个拉拉蛄,你说伤心不伤心。
日后有人来找我,顺着蛄河往上寻。
写完这段话后孙良就死在了石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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