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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邻居是兼职杀手(好伞)

谢乔乔,十八岁,主职期末求捞大学生,副职猎杀怪物的杀手。
某天处理怪物尸体时,撞上邻居家那个少年班本硕连读的【别人家孩子】。
别人家孩子左手论文右手冰美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谢乔乔怕他就此厥过去,正绞尽脑汁想着要编什么样的谎话才能骗过去。
张雪霁掏出手机,打开百科,哆哆嗦嗦点开了【杀人之后如何毁尸灭迹】科普视频。
谢乔乔:“呃,其实——”
张雪霁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眶:“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苦衷,我来帮你!”
谢乔乔:“……”
谢乔乔:“谢谢,其实死的不是人——”
张雪霁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我,我个子高,我帮你挡监控。”
谢乔乔:“谢谢,但是——”
张雪霁泪眼汪汪,边哭边教:“视频说最好用火烧,这样不容易被判断出正确的死亡时间……呜呜呜我来帮你点火……呜呜呜乔乔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呜呜呜……”
谢乔乔时常觉得张雪霁很像狗。
粘人,活泼,精力旺盛,每天需要陪散步半小时,很会装可怜,以及——
擅长大大方方爱人。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正剧
主角视角谢乔乔张雪霁
一句话简介:他超怕,但是又超爱。
立意:阳光对众生都平等。

张雪霁迷路了,在室内水上乐园。
头顶的白光来源未知,落到四面白色瓷砖上时折射出更为刺目的,令人不适的光线。
可以供人落脚的道路唯有靠着墙壁的一段凸出的瓷砖平台,宽不足半米,仅能站下一个人。和道路齐平的是水面,往底下看不知道有多深,只知道一眼看不见水池底。
水面并不平静,而是有规律的起伏,水波时不时拍到张雪霁小腿上。
他扶着墙壁已经走了许久,但一直没有遇到其他人。这条曲折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水声,还有水面上偶尔飘过来的粉色烈焰鸟游泳圈。
那只烈焰鸟游泳圈已经是第五次从张雪霁眼前飘过去了。它的鸟头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所以张雪霁对它很有印象。
按照常理来说,水上乐园的水池是不流通的死水——没有游客进入其中嬉戏玩闹的话,它应该呈现出一种平静的状态。
从目前自己感受到的水波来看,水底下肯定有活物在活动,而且肯定是很大的动物。
会是什么动物呢?总不会是鲨鱼……
啊,话又说回来了,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脑子冒出了这样的疑问,张雪霁不由得停下来站在原地,脸上也跟着浮现茫然神色。他努力回忆,但是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剩下一个认知格外清晰。
这是一家室内水上乐园。他在这里迷路了。
不不不,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先不说室内本身不太适合建水上乐园,光是这个水深也很有问题啊!这么深的水真的会有游客进来玩吗?不会游泳的人会被淹死吧……
靠外一侧垂着的手臂倏忽被拽动——张雪霁缓慢偏过头往外侧后方看去;原本亮到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暗了,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绑着一条红绳。
那条红绳一端绑在张雪霁手腕上,另外一端延伸向昏暗的水面,延伸向……一只粉色火烈鸟游泳圈。
张雪霁:“……”
怎么又是这只火烈鸟游泳圈!
火烈鸟游泳圈越靠越近,渐渐到了光亮的地方。但是这次游泳圈里有人:一个穿白色短袖,扎低双马尾的女孩子。
她扒着游泳圈的右手手腕上绑着红绳,那条红绳的一端连接向张雪霁,而女孩的另外一只手则举着一根半透明的白色蜡烛。
烛火光芒将她的脸照得明暗格外分明,那是一张很有攻击性的脸,俊俏得有些中性化,轮廓分明,眸若点漆。
只是女孩脸上没有表情,唇角冷淡的下沉,像冷雾里郁郁的远山,秀致又没什么温度。
张雪霁沉思片刻,抬起一只手:“嗨?”
女孩没有搭理他,那张冷淡的脸甚至没有往张雪霁那边偏一下。粉红色烈焰鸟违背水波方向的往前面飘去,绑在两人手腕上的那条红线拉扯着张雪霁——张雪霁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
越往前走,光线越暗。
到后面变得完全没有光了,张雪霁看不清路,也看不清水。但奇怪的是,他却还能很清楚的看见那只粉色烈焰鸟的游泳圈,和抱着游泳圈的女孩子。
她左手举着的烛火越燃越快,蜡油在她手指上堆积起半凝固的形状。
张雪霁忍不住开口:“你手不烫吗?”
“你是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个红线到底是什么时候绑上去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
张雪霁一边好奇的追问,一边又忍不住跟着对方走。他已经完全不去扶墙壁了,也忘记了那条窄道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水池的事情。
倏忽脚下一空,张雪霁尚未来得及发出惊叫,整个人跌进水里,嘴巴张开也只冒出一连串咕噜噜的水泡。
哗啦——
水流激荡冲出漂流迷宫,谢乔乔抱着粉色烈焰鸟滚出来,抬起头时湿漉漉的额发扎着眼皮。
她右手绑着一条红线,红线的另外一端则延续向旁边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青年;谢乔乔将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摁到青年眉心,蜡烛融了进去。
对方青白的脸颊倏忽泛起一点血色,紧接着开始剧烈的咳嗽,之前呛进去的水也都吐了出来。
花铃月冲过来用毛巾盖住谢乔乔脑袋,搓了搓:“没想到还真救活了——我和妖怪打交道这么久,第一次在妖怪事件里见到活的受害者。”
她们所处的这座水上乐园在一年前就因为项目意外而倒闭,但因为场地一直没有资方接手,所以就荒废到了现在。
直到一个月前开始频繁有人失踪在水上乐园附近,特殊部门介入调查后确定了和妖物有关,将案件转交于特殊民宿研究部——封锁现场,寻找妖物,将其斩杀。
深入水上迷宫去找受害者散落的魂魄,其实已经是杀完妖怪之后的事情了。
刚开始找到受害者时,对方身体虽然看起来还算完整,但是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花铃月原本都已经让后勤的人准备裹尸袋了——是谢乔乔蹲在尸体旁边看了会,突然站起来说这人还没死透,可以救一下。
原本整齐的头发被花铃月擦得有些凌乱,谢乔乔低着头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红线。
随着她松开手,红线坠落,掉在受害者手边,受害者的左手手腕还绑着红线另外一端。
花铃月仍旧稀奇不已:“这个小哥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谢乔乔:“不知道。”
花铃月:“回头我去查一下他的档案,如果是个能用的好苗子就好了,我们部门是真的很缺人,而且还是帅哥……”
谢乔乔并不关心这些,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擦得差不多了,她脑袋一晃从毛巾包裹里脱离,单手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将其压平:“我走了,下午还有课。”
花铃月挑眉,指着地面上那个被谢乔乔遗弃的粉红色烈焰鸟游泳圈,笑了笑:“好歹花了我一百块钱买的,你不带走吗?”
谢乔乔没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花铃月在后面一直笑。
受害者的魂魄被留在了妖怪所构造的,现实与幻境重叠的空间里面。在那个地方,妖怪可以选择放大自己想要放大的部分——比如水上乐园里的水池。
而谢乔乔并不会游泳。
这就是粉色烈焰鸟游泳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下午的两节课是美国文学史。
现在刚开学没多久,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暑假的余韵之中,专心听讲的人并不太多。
谢乔乔的舍友正在抱怨她的男朋友整个暑假都在打工,根本没空陪她去巴黎玩。
另外一个舍友则在抱怨三亚的太阳把她晒得太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白回来。
“唉,你们知道吗?”第三个舍友拿着手机,压低声音:“我听我数学系的朋友说,之前那个水上乐园新闻里救回来的幸存者,是数学系很有名的那个小张学长。”
“我们学校的?小张学长?真的假的!”
“是那个吗?就是那个——小张学长?”
“当然是真的啊,内部一手消息,怎么可能有假。”
“说明上天有好生之德,死河童不死帅哥。”舍友感慨,随后偏过头对谢乔乔道:“乔宝,这页期中不考,不用记。”
谢乔乔‘噢’了一声,把记号笔放下。
“唉,现在语言系的就业环境是越来越差了,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报……”
舍友端着手机思索片刻,幽幽叹气:“可恶,文科怎么没有一个专业是争气的。”
另一名舍友:“又不是从今年才开始差的,文科生上一次得到重用那都是宋朝的事儿了。”
女生们面面相觑,随即被自己讲的笑话乐得东倒西歪。
晚饭花铃月请客,带谢乔乔去吃的一家日料店——店铺装修得很日式,包厢内部铺着榻榻米,舒缓的音乐声使得整个场面充斥着昂贵的气息。
花铃月拿着平板在划拉,顺便也和谢乔乔谈工作:“中午把人送去的医院,下午就醒了。为受害者的心理健康着想,我洗掉了他在水上乐园里的记忆。”
“光看履历,咱们这次遇到的受害者还真不是什么普通人,”花铃月翘起唇角,十分兴奋,“人小学就跳过级,高一直接被破例选进了少年班,毕业后本校保研,标准别人家的孩子……噢,他和你还是一个学校来着,就比你大两岁。”
“不过你应该不认识他,你们不在一个校区。”
花铃月抬起头,看看谢乔乔,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平板,连连摇头:“乔宝,你高考数学分乘以二都没人家高。”
谢乔乔咽下嘴里的甜虾,冷淡回答:“所以我大学选了不需要学数学的专业。”
谢乔乔不喜欢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那种理科成绩很好的类型。
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努力学习——但数学这种东西学不会就是学不会,谢乔乔可以把作恶的妖怪砍下脑袋,也可以死记硬背考出满分英语,但是数学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人要学会放过自己,所以谢乔乔讨厌理科好的人。

第2章 晨跑
看谢乔乔已经进入吃饭正题,开始猛往白身鱼上抹芥末——花铃月关上平板,不在吃饭时间谈工作。
吃完刺身吃炸物,吃完炸物吃主食。还没到主食这一步时花铃月就已经饱了,停下筷子看着对面少女埋头苦吃。
收尾甜品是柚子味冰淇淋,谢乔乔盘腿坐累了,换成敞开两条腿坐的姿势,一口一口吃着冰淇淋。
花铃月道:“在我们调查到的资料中,受害者除了在学习上是个天才之外,并没有在其他方面出现过异常的表现。”
“不过作为罕见的,能在妖怪事件中存活的个体,上面觉得他存在危险的不稳定性——他是你救回来的,所以观察任务也拜托你啦~”
花铃月将一串钥匙和一份单薄的文件夹放到桌面上,笑眯眯道:“受害者目前在校外独居,我帮你租下了他隔壁的空房间,这份文件夹里是他的课程表和基础信息,观察期为六个月。”
“半年之内,对方完全没有异常反应的话,就可以转交给后勤啦!”
谢乔乔拉开书包拉链,把钥匙和文件夹一起塞进去,乌黑瞳孔盯着花铃月:“你那份乌冬面还吃吗?不吃的话能给我打包吗?”
花铃月:“……我这份甜品也给你?”
谢乔乔:“好的,谢谢。”
回到宿舍,谢乔乔把文件夹里那几张正反面都印满字的资料纸全部看了一遍。
上面写着受害者的基础信息,家庭关系,就读轨迹等——谢乔乔一目十行跳过那些竞赛得奖和课外扩展,最后只保留了对方的课程表,剩下的资料纸都被她涂掉关键信息后拿来折装垃圾的纸篓了。
周六傍晚。
太阳欲落不落的挂在天边,暗红紫的色彩铺染在云彩上。介于白日和夜晚衔接之时的天空,仿若一片倒扣的海面。
空气中也倒满白日的余温,闷而微微的热。
谢乔乔站在落地窗前,从二十七楼的高度往底下俯视,看见绿化很好的中庭——在高处看来,中庭变成很小的一块。
花铃月正在指挥搬家公司的人把纸箱往里搬,忽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一个穿无袖针织上衣,浅色运动长裤的青年走出来。
花铃月下意识抬眼看向对方,目光无意识在他身上驻足片刻:第一印象是高,很匀称的高,非常漂亮的成年男性体型,既不显得干瘦也不过度壮实,第二印象则是清爽,光是看见对方的脸,就觉得夏日的热仿佛消散了许多。
好像能通过注视对方的脸,从视觉上尝到一种薄荷蜂蜜水的清爽感。
他的脸长得很不显年纪,扔进高中生群体里也不会有丝毫的违和感。大约青年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戴了一副方框平光眼镜,给自己增加一点成熟的大人气质。
两人目光相接,青年有些不太想额外交际的收回视线,绕开走廊上堆积的纸箱,往自己家门口走去。
公寓是一层三户的设计,不过张雪霁隔壁的两个房间空置已久,他没想到今天回来会碰上搬家过来的新邻居。
他没有和新邻居打招呼的兴致,只是回来拿个U盘,马上还要回讨论班——
“还没有搬完吗?”
陌生的女声带有询问意味,就在张雪霁身后不远处响起。
他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做多余的社交行为,密码锁也已经输入到一半;但不知为何,张雪霁停下动作,回头向说话的女生看过去。
从听见那个声音,到他回过头去,整个过程中张雪霁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原本充斥大脑的各种公式,推算,像是被一键清空了似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矮矮的少女,因为身高上的差距,张雪霁第一眼没能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只看见了她乌鸦鸦的发顶。
她的头发扎成两个低马尾,垂在肩膀上,穿着很普通的圆领浅色短袖和短裤,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很白。
张雪霁只看了对方不到一秒,少女倏忽抬起头也看向他——张雪霁不确定她是否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无端的感受到了些许紧张。
但因为对方抬脸的缘故,张雪霁终于得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那张脸:线条很清晰的一张脸,眉是眉眼是眼,好像女娲捏她时往泥巴里多倒了半杯墨水,以至于对方的容貌清晰得像是被加粗勾线强调过一般。
只是那张脸上没有表情,故而显得冷淡又很有距离感。
张雪霁没有挪动视线,谢乔乔也微仰着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花铃月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遂抓住机会开口递出台阶:“你们认识?”
谢乔乔:“不认识。”
张雪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两人的声音几乎不分先后的响起,那句话完全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后,张雪霁才意识到不妥,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谢乔乔则是在片刻的沉默后,目光微妙瞥向花铃月:你不是说把他脑子里与妖怪相关的记忆都洗掉了吗?
花铃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眼神示意:洗掉了啊!天地良心!他人醒后我们还给做了问卷调查,确定他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才把人放走的!
她这个眼神表达的含义略有些复杂,谢乔乔没看懂。
花铃月干咳一声,继续找台阶:“小哥,你这搭讪方式就有点老套了啊。”
虽然不知道张雪霁为什么还记得人,但是先把锅推出去总没有错。
张雪霁微微张着嘴,但是没能说出话来。他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很像是老土的搭讪套路,而且还是意图十分明显的那种。
好在这时候搬家工人插进来一句:“东西都搬完了——美女你扫微信还是支付宝啊?”
花铃月找到了合适的台阶,如释重负,连忙掏出手机转移话题:“微信微信。”
那场对话无疾而终,回过神来的张雪霁飞快按完密码锁跑回家了,背影看起来甚至有些仓促。
花铃月为了以防万一,再次跑去和后勤确认。后勤再三同她保证,他们绝对把这次事件受害人的记忆洗得干干净净,绝对不可能记得他在废弃水上乐园里发生过的任何一点事情。
“虽然后勤是这样和我保证的,”花铃月用很不信任的语气道:“不过后勤本来就容易出岔子,不排除他们根本没有把张雪霁的记忆消除干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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