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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邻居是兼职杀手(好伞)


谢乔乔穿好鞋了,站起来脚尖点地踩了踩,确认稳当——同时也不影响她说话。
“你在走廊站了多久?”
张雪霁:“差不多二十分钟吧,我怕我突然变异把组员咬了。”
谢乔乔:“你现在回会议室里待会就没事了。”
张雪霁大为不解:“这是什么原理?”
谢乔乔:“因为今天的室外温度是47度,你站在外面晒太阳晒太久了。”

从大师嘴里说出了过于科学的话,以至于张雪霁都愣了一下。
张雪霁虚弱道:“但是我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也……”
谢乔乔:“因为你贫血。”
张雪霁茫然:“啊?我贫血吗?”
谢乔乔:“你昨天割腕了。虽然伤口有自己愈合,但还是流了很多血,短时间内会出现血液不足的一些症状很正常,多吃猪肝。”
张雪霁连连点头——尽管电话对面的谢乔乔根本看不见。
“好的大师,我记住了大师,大师……”
谢乔乔:“不要叫大师,很难听,像骗钱的。”
张雪霁纠结了一下,低声:“那我还是喊乔乔?”
谢乔乔‘嗯’了一声,反手关上房门:“挂了,电梯里没信号。”
张雪霁一句‘拜拜’还没讲完,对面已经把语音通话挂断。他对着屏幕沉思了几秒钟,然后给谢乔乔发过去一个定位。
【张雪霁:我在这开组会
张雪霁:等会去一楼上课
张雪霁:中午去第二食堂吃饭】
给可靠的邻居汇报完位置,张雪霁感觉自己安心了很多,扶着墙壁走回了会议室,打开抽屉搜刮走数包红参,给自己补充气血去了。
大师说得对,虽然伤口愈合了,但血却是真的流走了啊!今天中午点两份猪肝好了——张雪霁含着补充剂暗下决心。
下午是两节排球课,男女生分组做垫球练习。其他人还在被排球打和追着排球满地跑的时候,谢乔乔已经完成了体育老师指定的垫球次数,走到旁边坐着休息去了。
课上到后半场,排球老师跑去和隔壁教羽毛球的老师聊天,余下的其他人便不再老实练习,纷纷溜到网墙边的阴凉处坐成一排休息。
卢清华把手持小风扇开到最大,放到她和谢乔乔中间。她们两个都有留刘海,刘海和鬓发一下子被风扇风掀飞,露出汗湿的额头。
桑琼思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对卢清华道:“你最近是不是又黑了?”
卢清华十分沮丧:“别提了!都怪三亚!自从暑假在那边晒黑之后,我就一直没有白回来。”
桑琼思:“我给你推一个面膜,美白效果特别好——我发在宿舍群里了。”
三个人并排坐在树荫里,桑琼思折起自己防晒外套的衣袖,露出手腕给她们看,抱怨:“排球给我手腕都打破皮了,早知道排球这么难,我就选羽毛球了,还要垫球五十下,我十下都垫不起来。”
“谁不是呢,”卢清华一边收藏面膜链接,一边愁眉苦脸,“我目前为止的最高记录是25下,这时候就很羡慕乔乔了,运动神经好真爽。”
桑琼思:“唉,好烦,期末不想重考体育。”
卢清华:“你那个打工男怎么样了?”
谢乔乔茫然:“打工男是谁?”
卢清华:“就是思思那个寒暑假和周末都在风雨无阻做兼职连喝奶茶都要AA的男朋友。”
桑琼思连忙为自己男朋友辩解:“他是医学生!不多攒点钱以后上班了怎么办?”
卢清华露出了无语的表情,懒得和她讲,用手里的风扇碰了碰谢乔乔手臂:“你邻居还吵吗?”
谢乔乔摇头:“不吵了。”
卢清华道:“那就好,如果他还吵,你就去敲门,然后一拳打歪他的鞋柜——我和琼思去给你当气氛组,人多看起来就比较有优势。”
“还可以叫上思思的男朋友,至少是男的。”
桑琼思摇头:“他不行,他是细狗,他去了人家看见他那胳膊,还会觉得我们很好欺负。”
卢清华:“……”
桑琼思:“不过他认识几个很能唬人的同学,可以拿出来装装门面。”
卢清华很想翻白眼,但是桑琼思就在她旁边,所以她忍住了,说:“细狗的朋友不也是细狗?”
桑琼思道:“不啊,他朋友是小张学长。”
卢清华这下不得不赞同了:“那确实很能装点门面了。”
谢乔乔把脸贴在风扇上,说话时声音被风扇吹得断断续续:“小张学长是谁?”
“你等等啊,我找一下,”卢清华掏出手机,划划划,找到别人朋友圈里的一张照片放大给谢乔乔看,“喏,这就是小张学长。”
“应用数学的研究生,人长得好看运动神经也好,他们系年年校运会都指望他拉高平均分呢。不过去年校运会乔宝你请假了,没见过他。”
“小张学长接力跑真的很帅!”
谢乔乔捧着卢清华的手机认真看了看——卢清华找出来的是一张十人合照,照片上都是男生,张雪霁站在后排,不管是身材还是脸都格外突出,和其他男生像是两个图层。
平时谢乔乔对张雪霁的印象是眼睛像小狗,脸比较干净,并没有他很帅的认知。
直到看见他和其他大众水平的男生合照,谢乔乔心里还很惊讶:啊,原来张雪霁长得这么清秀的吗?
有种固有认知被打破的奇异感受。
谢乔乔把手机还给卢清华,道:“他不行,他也是弱鸡。”
她在心里补充:张雪霁遇到鬼都会哭,和思思的细狗打工男没什么区别的——但是张雪霁会做饭还乐于分享成果,脸也像真正的小狗一样可爱,数学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所以比打工男略胜三筹。
下课铃响,张雪霁焉焉的收拾东西,同时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想给谢乔乔报备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动向。
他一直觉得自己昨天晚上能得救的主要原因就是不经意间给谢乔乔报备了自己的行程。天晓得那个女鬼还会不会再跑回来逼自己去学临床,所以还是多给谢乔乔报备一下比较安全。
【张雪霁:我下课了。
张雪霁:昨天那个医学生朋友说要请我吃烧烤,在角豆大排档,就是我们校区出去左边那条学生街
张雪霁:最晚七点我就回家】
消息发出去,如同泥沉大海,对面既没有回复,状态也没有变成‘正在输入中’。
张雪霁把聊天界面往上滑往下滑,划到尽头了就再刷新一遍,然后发现他和谢乔乔的聊天内容实在是乏善可陈。
谢乔乔基本上不回答他发出去的问题,但会在随机时间刷新一句‘在干什么’发过来,像个人机。
他趴在桌子上出神片刻,想到昨天晚上谢乔乔做的宵夜,还是忍不住发出去了一句。
【张雪霁:你几点吃晚饭?
张雪霁:我给你打包烧烤回来
谢乔乔:五点半
谢乔乔:多带肉】
张雪霁趴在桌子上嘀咕:“怎么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回答我的问题,前面我问的丧尸吸血鬼什么的根本就不理我——”
“谁不理你?”
一道男声从身后飘来,吓得张雪霁跳起来,回头看见是颜乐章,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神经病啊!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好吗?”
颜乐章满脸无辜:“我有叫你啊,叫了你名字好几次呢,是你一直在看手机不回答我的。”
“所以是谁不理你?看给我们小张愁得,从昨天开始就没回我消息,今天发给我的第一条消息居然是让我记得请客——我昨天晚上从器材室出来没看见你,给你发了十几条,你是一条没理我啊!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张雪霁懒得理他,直接忽略掉颜乐章的哀怨。
昨天和今天,他光顾着研究谢乔乔发的那几条消息了,哪里还记得后面有个在苦苦等待的颜乐章。
昨天晚上的事情太奇幻了,说出来也很难令人信服,所以张雪霁含糊带过:“昨天突然发现有个数据出错,急着回去重新算,忘记跟你说了。”
两人出了校区,直奔学生街。颜乐章从自己包里掏出打折券点单,末了还想让老板拿两瓶啤酒——张雪霁拒绝了,说不喝酒。
他怕喝多了等会又被女鬼追着逼问为什么不学临床。
等颜乐章喝完了一瓶,张雪霁看他脸上有了些许醉意,才故作不经意的开口:“我听说你们临床压力很大,以前好像还有个学姐写不出毕业论文自杀了的,是真的吗?”
当然,张雪霁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一种套话的话术罢了。
颜乐章浑然不知,边吃花生米边努力回忆,道:“噢,好像是有这样的一件事……不过那都好久之前了,而且也没死成,被捞上来之后学校怕她再出事,给保研了。”
“我们前几天解剖实验鼠的时候还说,等毕业论文写不出来的时候,就去学校的春朝湖里游一圈,随机吓死一个导师哈哈哈——”
电饭煲发出饭熟了的预示,客厅里弥漫一股大米煮熟之后特有的香气。
谢乔乔放下书,站起来拉伸了一下身体,什么也不想的站在原地放空大脑。
急促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放空,她放下胳膊去开门,看见一个汗津津浑身直冒热气的张雪霁刷新在自己门口。
他明显是跑过来的,汗水堆积在眼睫毛上,眼尾下垂的瞳孔亮晶晶,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泛红——气血充足得看不出半点昨天才割脉了的样子。
他向谢乔乔举起两只手,左手拿着亮屏的手机,右手拎着打包好的烤串,气喘吁吁道:“刚,刚好五点半!我一分钟都没迟到!”

烤串高热量,重油重盐,不健康,但好吃。
谢乔乔吃烤串的时候,张雪霁就在旁边叭叭分享他刚从颜乐章那里得到的消息。
张雪霁:“虽然颜乐章说那个学姐最后好像是没死成,保研了,但是他自己也不确定,因为那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
谢乔乔把烤串咽下去,回答:“那个不重要。”
张雪霁:“如果能拿到临床系的往期学生名单……啊?不重要?怎么会不重要?!”
“我们不是要调查清楚女鬼的身份吗?”
谢乔乔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调查女鬼的身份?”
张雪霁瞪大眼睛:“鬼片里都是这样演的啊!”
谢乔乔:“少看点鬼片。”
烧烤吃完了,饭也吃完了。谢乔乔扯出一张湿纸巾擦手,张雪霁开始收拾桌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干家务,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饭锅都洗完了。
张雪霁摸摸自己后脑勺,又摸摸自己后背,也没摸到什么符纸之类的。
他走出厨房,看见谢乔乔正坐在门口矮凳上换鞋。她背上背着黑色剑袋,衣服换了便于行动的短袖和宽松短裤,肩膀上斜挎着一个浅色帆布包。
谢乔乔穿好鞋,站起身用鞋尖踩了踩地——她踩地确认平稳时,修长小腿绷紧,单薄肌肉线条明显。
张雪霁突然感觉到一点微妙的不好意思,将视线从少女小腿上移开。
谢乔乔:“洗完碗了?”
张雪霁点头。
谢乔乔平静道:“那走吧。”
两人一起出门,搭电梯,楼层数字从‘27’开始往下降。谢乔乔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一条串着方孔铜钱的红线,把它绑到自己手腕上。
红线鲜红,在她手腕上绕了四圈才绕完,缚着她骨感明显的腕骨和白皙的皮肤,垂下来的六枚方孔铜钱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张雪霁历史成绩一般,只能认出是铜钱,但认不出是哪个年代的,好奇的问:“这是什么?驱鬼的吗?”
谢乔乔:“招鬼的。”
张雪霁瞪大眼睛:“你戴这个干什么?”
谢乔乔:“我要去昨天你撞鬼的地方。”
此时电梯楼层下到一楼,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张雪霁出于心理作用,感觉外面的风都有点阴冷。
他不自觉往谢乔乔身边挪了挪,紧跟着谢乔乔走出了电梯。
张雪霁哭丧着脸,又害怕又怂:“一定要去吗?那个鬼真的很可怕,她会一直逼你学临床,身体还会涨起来发烂……”
谢乔乔:“她已经记住了你的味道,不把她解决掉的话,她迟早会回来找你。”
“不过——”谢乔乔停下脚步,两只手揣在自己短裤口袋里,说话口吻一如既往平淡无波,“你如果真的很不想去,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张雪霁:“……”
被女鬼追得爬了十层楼的过去一下子涌上心头,张雪霁抹了抹眼泪坚定的握住谢乔乔胳膊:“此等恶鬼不除我寝食难安,大师您这边请——”
谢乔乔把手臂从张雪霁掌心抽走,继续往前走。
她抽走手臂时,短袖没有遮住的手臂皮肤像顺滑丝绸一样划过张雪霁掌心。最后是那串套在她手腕上的,系着方孔铜钱的红绳,轻轻硌了一下张雪霁的手。
张雪霁缩回自己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感觉有点微妙。不等他回味过来哪里微妙,一抬头就看见谢乔乔已经走出去两米开外了,他立刻把那点微妙温热的暧昧忘记,连忙跑过去追上谢乔乔。
昨天那栋教学楼叫敏思楼,在校区靠里比较偏僻的位置,要过去的话会路过便利店,昨天晚上谢乔乔就是在这家便利店给张雪霁买的鸭舌帽。
张雪霁看了眼便利店招牌,问谢乔乔:“要不要买点喝的?”
刚吃完烧烤,谢乔乔是觉得有点渴了,点点头跟着张雪霁走进便利店,她在冰柜里拿了一瓶葡萄汽水。
张雪霁拿着两人的饮料去结账,付完钱后把葡萄汽水的瓶盖拧松递给谢乔乔。
谢乔乔揭开瓶盖瞥了一眼,意外道:“再来一瓶。”
张雪霁把脑袋凑过来看,果然看见瓶盖里面写着‘再来一瓶’四个字和一圈五角星。
谢乔乔反手把瓶盖放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收好。”
张雪霁不明所以:“你留着下次自己换呗。”
谢乔乔:“你气场太乱了,需要一点好运。”
张雪霁闻言,立刻把瓶盖掏出来放到了有拉链的口袋里,丝毫不怀疑谢乔乔的话。
等她们走到敏思楼时,天空已经完全变成黑夜。橙黄色的路灯光打到敏思楼翻新过的墙壁上,把墙壁瓷砖也照成橙黄色。
墙壁上的窗户有些暗有些亮,断断续续的稀疏光点在夜色中显得有点诡异。
张雪霁盯着墙壁上亮光的窗户看了看,猛地想起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抱住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搓了搓,道:“我昨天被女鬼追的时候,不是慌不择路跑进了存放大体老师的解剖室吗?”
谢乔乔:“嗯。”
张雪霁耷拉下眉毛,压低声音:“但我刚刚想起来,敏思楼三楼的解剖室是用来解剖实验动物的,有大体老师的教室在负一楼。”
“昨天我跑进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越想越觉得很可怕,张雪霁又往谢乔乔身边挪了挪。
谢乔乔鼓着脸颊,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所有葡萄汽水,然后空出手来牵住张雪霁的手。她的手刚拿过汽水瓶,有点湿又冷冰冰,张雪霁不由自主的将她手握紧了一点,握紧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视线顿时飘忽起来。
之前那点被忘记的,微妙的暧昧,又从两个人牵着的手之间缓缓扩散。
张雪霁故作不经意的问:“你以前除鬼的时候,也这样牵着别人的手吗?”
谢乔乔在看路,头也不回的回答:“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去除鬼。”
张雪霁一下子心酸起来,盯着她的背影,“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吗?”
谢乔乔觉得他问的很奇怪:“我一个人就够了,除鬼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张雪霁:“那以后你要除鬼的话,就叫上我吧,我可以给你当助手!”
谢乔乔立刻拒绝:“不要,我是去除鬼的,又不是去喂鬼,为什么还要给鬼带上口粮?”
张雪霁:“……”
那种微妙的暧昧一下子又被掐死了,张雪霁意识到谢乔乔压根不孤独,也不可怜。
她一个人去除鬼不是找不到人陪,是真的不想要被拖后腿。
低落的情绪只维持了两三秒,张雪霁心情忽然峰回路转:乔乔不喜欢别人拖后腿,但她还是带上了自己来敏思楼。
这说明什么?!
他一下子精神振奋了起来,连自己什么时候被谢乔乔牵进了货梯都不知道。等张雪霁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已经下到负一楼了。
老旧电梯在开门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负一楼的走廊灯比三楼坏得更厉害,而且还不是声控灯——长明灯一节亮一节暗,有部分直接没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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