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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之上(一生无虞)


“梁总怎么突然问起宫家的事,您不是说都已经过去了不再追究了么?”
梁隽臣面色有些阴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神色冷淡。
“不是不追究,是没有问题才不追究,现在发现了问题,当然要追究到底。”
男人的声音总是带着些阴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梁总发现了什么?”
“他们现在在海外是不是风生水起,听说后台很硬。”
这些只字片语,是梁隽臣来公司的路上查到的。
宫家的生意只是在南城做不下去了,但离开了南城反而做的更好了。
沈希夷从前在自己面前扮柔弱,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怎么会想到她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了那么多
钱,还可能在背后帮了宫家。
宫家不是不能做生意,但不能是因为沈希夷的帮助能做的那么好。
贺朝微微一愣:“这个倒是没有关注过,我以为您已经不关心他们了。”
梁隽臣听到贺朝这句话,暴躁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贺朝被这声响和他的脾气吓了一跳。
意识到梁隽臣这个时候是真的心情不好,贺朝慢慢的开始重视这件事。
他平常工作也很忙,这种私事如果没有特别需要,他根本不可能会放在心上的。
“梁总,我这就去查,很快的。”
说罢贺朝转头离开了办公室,生怕再被梁隽臣当面洗刷。
半个小时后贺朝拿着一叠资料忐忑的进了办公室。
宫家的那些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后面怎么会跟沈希夷扯上关系的。还是不简单的关系。
贺朝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资料放在梁隽臣面前,梁隽臣看了一眼低声道:“你出去吧。”
贺朝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这气撒不到他头上。
沈希夷难得这么一个晚上焦虑的睡不着觉。
时间过了晚上九点,梁隽臣的手机仍旧处于关机状态。
她的任何消息,梁隽臣都没有任何回应,这是一种十分反常的状态。
在极度不安的心态下,沈希夷拿了自己所有证件匆匆离开了梁园。
她鬼使神差的打车去了机场,几乎是现场定了一张机票。
她除了证件以外,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像个慌张跑路的亡命之徒。
然后她没有开上帝视角,不知道梁隽臣的眼睛一直在暗地里盯着她。
她刚到机场,梁隽臣也在路上了。
她现场订的机票最快也是三个小时后起飞,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来得及的。
何况那边的航空公司梁家是大股东,沈希夷基本是插翅难逃。
所以沈希夷在候机厅焦急不安的等飞机时,梁隽臣出现了。
男人熟悉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沈希夷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要去哪儿?”他问的漫不经心,温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

他挑着唇角,看似有些笑意,可眼底却又是一片寒凉。
“我……”沈希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她已经预感到不妙了,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逃脱不了的。
但还是想试一试,万一有什么变故呢?然后就这么成功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可能的概率实在是太小太小。
这可是梁家只手遮天的南城,她出现在任何地方,只要梁隽臣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
于是沈希夷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抿着唇轻笑。
“梁隽臣,你这是打算收拾我了吧。”沈希夷笑脸一抹,也懒得继续演了。
梁隽臣微微挑眉:“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可惜,现在坦白也来不及了。”
梁隽臣一直都在低估沈希夷,不管从任何当年。
她看起来像个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可是他竟然忘了就算是菟丝花,也得是自己有本事从男人那得到自己想要的。
若是纯正的傻白甜,早成了不值钱的恋爱脑了,哪算得了菟丝花。
沈希夷焦虑紧张的情绪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被抓包后的坦然,这种是感觉前所未有的爽。
她别开脸,不经意间就挣脱了男人有力的手指。
她看向此刻已经空荡荡的候机大厅,轻轻耸了耸肩:“反正你也不打算放过我,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她这副样子,有恃无恐,她不过就是仗着他舍不得她。
“还好你今天没有出这个机场,不然,我也很难想象你会有什么下场。”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足以让沈希夷心里一紧。
她慢慢敛去脸上的笑,不说话了。
她忽然安静下来,终于有些梁隽臣想要看到的样子。
沈希夷不乖的时候,真的有点桀骜,只是因为她这张脸长的温柔不明显罢了。
随后梁隽臣在她身边坐下,很随意的牵起了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把玩着她的手指。
面对沈希夷,梁隽臣终于还是拿出了一个纨绔应该具备的恶劣品质。
不应该一直对她这么善良的,她这么多心眼,真是一个不小心就让她强大了。
“只要你能离开南城,出去以后天地广阔,你的日子一定过的风生水起吧。”梁隽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沈希夷抿着唇不看他也不说话,梁隽臣有种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感觉。
他似乎知道了很多,沈希夷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
仔细想一下的话,她还是背着他做了很多事的。
特别和宫家相关的事,因为宫城的缘故,她算得上是倾囊相助了。
这才有了宫家在海外现在的状态。
她只是有能力做,却没有能力瞒住这个秘密。
也是挺讽刺的。
“怎么不说话?我说错了吗?”梁隽臣见她沉默,继续问道。
“三叔让你查我了是不是?”沈希夷想起来昨天梁晋生看自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知道梁晋生没说她什么好话。
这个可恶的坏男人,他怎么能这样?
她都没有搅和过他跟沈思绵的婚姻,他现在却干这种缺德事。
沈希夷越想越气,她被折磨,对梁晋生来说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以为这样沈思绵就会能回来求他?
妈的,真是一家子的神经病。
梁隽臣微微挑眉:“那你猜猜我都查到了些什么?”
沈希夷勾了勾唇,面上却是挤不出半分笑来:“那我自己说和你说,我自己坦白从宽,你会对我从轻发落吗?”
梁隽臣眼中掠过几分嘲讽,却残忍道:“不会。”
沈希夷无声的笑了一声:“那还是你来质问我吧。”
“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借别人的手在外面钱生钱,赚了那么多钱,怎么不知道分一点利给我这个原始股东?”
沈希夷懒得说话了,解释有什么用,现在就是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悄悄地赚那么多钱不让他知道,在他的视角看来,可不就是准备随时跑路么?
“你要是看得起我那点钱的话,我可以分给你的……”偏偏沈希夷这张嘴这时候开始犯贱了。
话刚落音,她的手腕骨被猛地捏紧,疼的她直皱眉,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沈希夷,这是你自找的。”
她心头一凉,男人眼中的疯狂和残忍此刻一览无遗。
当天南城机场就有了流言蜚语,说是梁家的少奶奶准备和他人私奔在机场被梁隽臣堵截,然后带了回去。
八卦许久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这一次,他们又好像找到了新的热点。
沈希夷被梁隽臣带上车之后被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天花板。
这个空间比自己之前住的房间都要小,沈希夷有些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这十多个平方的地方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的目光落在了窗柩上,这个风格的窗柩在梁园少见,她只见过一次。
沈希夷脑子瞬间空白了很多,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窗前,她想打开那扇窗,可是窗户被钉死了,怎么也拉不开。
这是当时关着姑姑的湖心塔,只是这不是关着姑姑的那一层。
这个空间更大一些,而且床和沙发乃至这房间里的每一个摆设都不一样,这里更像是不久前刚刚装修过,是一个装修的很精致轻奢的屋子。
不,现在是她的囚笼。
门窗从外面被锁死,没有人打开的话,她是出不去的。
沈希夷绝望的望着那扇门,又踉踉跄跄回到了床上,却意外发现她的手机也在床上。
梁隽臣接到她的电话时,正在给女儿喂饭。
沈希夷气息不稳,应该是没力气导致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放我出去。”因为害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梁隽臣语气却慢条斯理:“那个地方我特意为你装修过,住起来应该还是舒服的,晚一点我过来看你。”
“梁隽臣,你是不是疯了?”沈希
夷气的浑身发抖,这个疯子,他这是打算学他三叔了。

“嗯,大概是疯了吧,这么生气做什么,这不是你逼疯的吗?”
他虽然在说这种话,语气仍旧是轻描淡写,不甚在意,有种心平气和的疯感。
沈希夷心口一窒:“这是违法的,你……”
“你和我讲法,希夷,你才是疯了。”梁隽臣在手机另一端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周围其实有好几个佣人,但个个脸色都很难看,满脸都写着恐惧。
梁家的工作虽然工资高,但风险也高,碰到这么一个老板,每天都要吓死了。
前几天跟沈希夷还好好的,今天就把人关进了塔里。
听说沈希夷还是梁隽臣是从机场抓回来的,她好像打算跑,但没有成功。
搁这手机,沈希夷都感觉到了他大概自己的窒息感。
她咬了咬嘴唇,什么话也不说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和这个疯子,能有什么好说的。
梁隽臣随后放下了手中已经空下来的饭碗,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宝珠真是个乖宝宝,让好好吃饭就好好吃饭,比你妈妈乖多了。”
沈希夷不乖,她心口不一,嘴里很多谎话,背着他干了很多事。
他真的很生气,可是把她关进那个地方后,又觉得心疼,要怎么做,才能她让自己心里都舒服?
但似乎没有两全其美的做法。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天真烂漫的宝珠冲着自己的爸爸开心的笑。
“看好孩子。”梁隽臣缓缓起身,转身离开了餐厅。
福妈算是这个家里最能跟梁隽臣说得上话的佣人,却也只看着梁隽臣离开,不敢上去说话。
他现在看着还算平静,谁知道他这个时候心里是不是生气愤怒,要是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这不就是自找麻烦么?
同情沈希夷之前,还是要先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沈希夷再差也是梁隽臣的妻子,他们只是纯纯的打工人,犯不着蹚浑水。
沈希夷坐在床上发呆,门口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梁隽臣从外面进来,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沈希夷坐在床上冷冷看着自己的样子。
“这比你姑姑当时住的条件好多了,怎么样,还喜欢吗?”梁隽臣自说自话似的,进来很自然的坐到了她身侧。
把她关进这里,梁隽臣总算是心安了,她不可能逃的出去,他也就能每天睡个好觉了。
沈希夷只是个女人,现在自己这种处境,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找不到什么好方法。
毕竟这个男人脑子比他转的快,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给忽悠。
何况这里是湖心塔,门窗锁死,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外面的太阳。
这比梁晋生的手段狠多了。
很明显,这是专门针对沈希夷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进这里?就因为我没有对你百分百坦诚么?”沈希夷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
是梁隽臣这个人心思深重,觉得她跟宫城非得有什么。
妈的,这已经不是可以用有病来形容的疯子了。
“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反正以后,你都要在这里度过,如果你想见孩子了,我定期让孩子过来看看你,你放心,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是梁家最受宠的孩子,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梁隽臣语气不疾不徐的说完这些后,沈希夷低头笑出了声。
“啪!”
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打了他一耳光,她为什么会想着跟一个疯子讲道理。
她因为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所以梁隽臣还是很配合的偏过了脸,一副被打爽的模样。
沈希夷觉得自己的整个手掌又疼又烫,可能是没打疼他,她气的手抖,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想看见你,滚!”
“我是哄好了孩子特意来看你的,现在天快黑了,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每天过来看你。”
男人嘴角噙着笑,漆黑的眸底弥漫着浓浓的欲色。
他在查到那些事后,不是没有脾气,也不是没有情绪,只是自己一直忍着罢了。
虽然嫉恨她对宫城那般在意,但有些疯魔的他还是不愿意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伤害沈希夷。
他是爱她的,所以对她自然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
沈希夷抖着手,气得脸色发白,她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去死的,何况这里的门窗被封的死死的。
她在这里就是被他折断翅膀的鸟,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妥协。
“你别过来。”
梁隽臣哪里听得进去她说什么,伸手便将她拽进了怀里,迫使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搂着她纤细的腰,男人有些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逐渐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沈希夷被他搂在怀里吻,整个人都快要上不来气了,她无力的挣扎于他来说连欲拒还迎都不是。
后来,男人失控的将她摁到了床上,沈希夷喘着粗气,睁圆了眼睛瞪着他,眼尾泛起浅浅的红。
“梁隽臣,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埋首在她颈间,气息灼热紊乱:“是,我就是疯了,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宫城在你心里的位置,没关系,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日方长,时间久了,你就能忘了他了。”
沈希夷整个人脱力的躺在床上,任由他伏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沈希夷低低的笑出了声,随后笑声变得越发肆意。
男人的动作随即就停了下来,捏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冷沉:“笑什么?”
沈希夷无所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是不是以前你跟温橙予之间一直不干不净,所以也觉得我跟师兄也是那种肮脏的关系?”
关于温橙予,沈希夷已经很久不曾提起了。
毕竟一个过去式的人没什么好提的。
“你说什么?”男人的眼神变了几分。
“不然你这么敏感多疑是为什么?梁隽臣,你和温橙予以前到底是哪种感情,后来重逢,又是哪种感情?”
沈希夷语速不疾不徐,言语间也尽是嘲讽和挑衅。
“我跟她没有什么感情……”
梁隽臣沉声解释,眼中刚刚还退不去的情欲渐渐消散的一干二净。
然后他缓缓起身,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第299章 我哪儿也不去
沈希夷这话说的多少刺激到了梁隽臣,他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里蓄着寒意。
沈希夷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他那双已经冰冷的眼睛。
她这种无所畏惧的眼神比刀子还要刺人。
梁隽臣最终还是别开了脸,心里莫名有些破防。
“温橙予跟你是仇人关系,你对她都能产生复杂的感情,我师兄从小带我长大,我帮一把宫家,这感情可比你的那些要纯粹的多……”
沈希夷这张嘴似乎怎么也停不下来。
面前的男人被她气的脸色难看,生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希夷专门逮着他最痛的地方疯狂的捅,丝毫没有考虑梁隽臣是什么心情。
也许她也是气疯了,或者,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她也懒得和从前一样温声细语的哄着他。
一顿输出后,梁隽臣已然退出了好几米,他冷冷的注视着沈希夷,沉默不已。
梁隽臣:“反正你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不如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自从你师父去了以后,你就恨上我了?也没有打算原谅我。”
这点直觉,梁隽臣还是有的。
这事儿徐渊墨说过他好几次了,说他做的很过分,疯的过头了。
他没有办法共情沈希夷当时的痛苦,只是心里一直在权衡在比较,道门的师兄和他,在沈希夷心里,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可是比来比去,梁隽臣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看不到自己在沈希夷心里的位置,这些情绪,统统都因为爱着她而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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