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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不欺负!”
跳珠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整天不但没欺负银竹,还充分展现了她身为大宫女的器量,对人处处关照。
喜雨有样学样,一旦银竹想替槛儿做个什么,她都会来一句“放着我来”。
搞得看起来稳重老练的银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还是瑛姑姑实在看不下去,重新分派了一下各自的差事。
这事才算作罢。
因着每个院里的宫人都有定数,也因为人是元淳宫那边送到槛儿院里的。
所以一天下来,后院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少人原以为太子妃会有什么动作,但出乎意料的是嘉荣堂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路过嘉荣堂门口,都只闻见里面传来的药苦味,院里安静得出奇。
倒确实像是在安静养病。
傍晚时分,望晴和喜雨要去膳房提膳,槛儿随口让银竹也跟她们去了。
回来时三人的手都没空。
除了槛儿的晚膳,膳房还送了两道新出的冰饮,樱桃酥酪和冰雪冷元子。
前者就是将牛乳自然发酵加入杏仁汁,冰镇后佐以去核樱桃和蜂蜜。
后者是把绿豆沙搓成小丸,浸入碎冰中,再加些茉莉与蜂蜜一起冰镇。
这个时节,这种冰饮最是解暑不过,而这些并不在槛儿的份例里。
其实按理说太子昨晚跟太子妃闹了矛盾,还在那之后来了槛儿这边。
在旁人看来槛儿显然被卷入了两个主子的矛盾中,且她的位份还不高。
这种情况。
正常思维谁会乐意冒着得罪太子妃的风险,而选择去讨好一个小昭训啊?
可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说白了东宫真正的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宫人们若因为不想得罪太子妃而疏远宋昭训,摆明了就是把太子妃看得比东宫那位最大的主子还要重。
且还容易加深太子和太子妃的矛盾。
这种事没人敢做。
所以出于这种种考量。
膳房今儿还是该怎样就怎样,权当不知道上头两位主子闹矛盾的事。
冰饮解暑爽口,但性寒凉。
槛儿注重个人保养自觉的没有多食,只拿银勺子分别吃了两口,便让小福子几个小太监端下去吃了。
喜雨差点没为这事跟小福子打起来,说她不怕凉,要从小福子手里夺食。
瓜果也一样。
冰盆里的冰没多会儿就化了,切好的瓜果没有冰镇着放一晚铁定坏,所以最后也进了小福子他们的肚子。
晚上临睡前,槛儿努力回想了一番上辈子这个时候东宫发生的一些事。
如果她记得没错。
太子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入朝了,他接下来至少十来日不会来后院。
好在她能自己寻乐子,日子并不无趣。
只希望太子入朝的事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像她重活回来那晚一样出现变故。
太子的确要入朝了。
就在槛儿侍寝的次日一早,元隆帝下了早朝后将太子叫到了乾元殿。
按大靖制,太子作为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及冠之龄便可入内阁听政。
即旁听,不干政。
这是皇帝制衡内阁的一种策略,也是锻炼储君治国理政之能的必要手段。
太子一旦入了内阁听政。
不仅自身在朝中的影响力增强,东宫的势力与往日相较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骆峋早几年便开始暗中布置,将心腹暗子安插在朝中,为的就是这一日。
而除了进内阁听政。
大靖储君是可直接入朝担任官职的,这也是锻炼太子能力的一种手段。
区别就在于。
内阁是权力中心,能间接参与各项朝政决策过程,接触各个领域的要务。
太子若只单纯地担任官职。
便是远离了权力中心,如此在朝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便将大大削弱。
只不过,很显然。
元隆帝这回虽有意让骆峋入朝,却摆明了不打算让他入内阁听政。
而是让他从明日起,到六部去观摩。
各部先待两日,随同尚书巡查府部各职房,与侍郎一道协助尚书办差。
对此,骆峋并无不满。
皆因他清楚自己现今空有贤名,没有功绩。
纵使读过再多经史子集。
学过再多治国理政。
看过再多元隆帝批阅过的奏章,实则都不过是纸上谈兵,囫囵而言。
这对一国储君来说很不利。
尽管入内阁听政能更为迅速地帮他熟知政务,全面了解本朝国情。
于巩固自身势力也有利。
但容易被人构陷攻讦也是真的,且更容易诱发父皇对东宫进一步的猜忌。
既如此,倒不如进六部。
因此,不论旁人如何想。
骆峋对于自家皇帝老子让他去六部的这个决定,心里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当然,表面该演的还是演了。
接下来的十来日。
骆峋便按吏、户、礼、兵、刑、工的顺序,频繁往来于东宫和六部衙门之间。
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做梦都是办差。
别说往槛儿屋里去了。
就是后院这个地方,骆峋都没想起过。
等到六部衙署观摩结束,骆峋向元隆帝复命时又被派往了京城三大营。
如此又忙了两日。
这日下午。
骆峋从神机营回来去了一趟乾元殿。
元隆帝见历来爱洁的儿子这些日子来回奔波,身上不仅沾染了尘土、汗水,白皙的面庞也似晒黑了一个度。
气势也更甚从前了。
元隆帝满意地颔颔首。
照例先问了些问题,骆峋对答如流。
“不错。”
元隆帝起身,绕过御案来到儿子跟前,顺手捏了捏儿子愈发结实的肩。
“所谓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你此前久居深宫,圣贤书读得不少,但真正办起事来光靠圣人的书是不行的。
知行合一,止于至善,不要总想着高居庙堂之上就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你既为储,便当得脚踏实地,切记大事皆起于小事,小事不论,大事将不可救。”
元隆帝今年五十有七。
生得伟岸健硕,英武不凡。
除了两鬓略有白发,眼角几道细纹外,单从身形来看说是三十出头也不为过。
一身玄色龙袍让他穿得威风凛凛,气吞山河,往那一站通身的不怒自威。
经他一衬。
比其他几位成年皇子都要来得高大的太子殿下,就如同一棵还未长成的青松。
“儿子谨遵父皇教诲。”
“嗯。”
元隆帝双手负后。
“明日端午,放你两日假,假后来上朝,届时朕再告于朝臣你要去的地方。”
骆峋应是。
元隆帝终于不再说正事。
“前些日子听你母后说,你把你媳妇儿给你的那个侍寝宫女收进后院了?”

第33章 求偶?太子爷害臊了!
元隆帝日理万机,心里装的都是江山社稷,平时没空关心儿子们的私生活。
今日倒是难得有闲。
骆峋微微垂目,“是。”
元隆帝点点头。
“难得有个合你心意的,收了就收了,你的后院到底还是空虚了,你哥哥们在你这个年纪都当好几回爹了。”
骆峋面不改色。
“子女亦讲缘,可能儿子的缘分还未到。”
元隆帝知道他在瞎说。
也没拆穿。
“行,明年选秀,若你的子女缘选秀前还未到,朕就做主给你充盈后院了。”
骆峋:“……”
元隆帝难得问起儿子的私事,不论出于何因,此时都不是拒绝的好时机。
何况还有近一年的时间。
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其收回成命。
骆峋拱了拱手,“劳父皇费心。”
从乾元殿出来。
骆峋去探望了裴皇后,随后才折身回东宫。
明日端午,按惯例太子今儿要大赏后院。
海顺见自家爷回来清洗完满身的污尘,正准备吃茶,神色瞧着较为平和,他便趁机请示起赐赏的事。
听他提起后院。
骆峋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了半月的小昭训。
顿了顿。
他声音淡漠:“你安排即可。”
“好嘞,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说着,海顺就要出去。
只是还没迈开脚,就听太子爷问:“她可好?”
这个她,不言而喻。
海顺险些没笑出来。
好在让他给忍住了。
“回殿下,宋昭训好着呢。”
说完,他突然一拍脑门儿。
“瞧奴才这记性,光顾着赏赐的事儿!”
骆峋以眼神询问。
海顺:“宋昭训给殿下送了件儿节礼呢,晌午同太子妃、曹良媛她们的一道送来的,殿下现在可是要看?”
骆峋放下茶盏:“呈上来。”
没多会儿,槛儿她们这些女眷送给太子的端午节礼被摆上了桌。
太子妃送的是一幅她亲手画的太子别苑端午射柳图,看得出来画功了得。
太子身上佩戴的五毒香囊的五毒,都让她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更别提河堤之上搭箭拉弓的太子。
脸虽然是冷的。
但那气势,虎虎生风所向披靡。
还挺写实。
海顺看了一眼,暗道。
去年陛下率众人前往别苑过端午,太子参加射柳时可不就是这般威风凛凛。
海顺偷偷觑了眼太子。
自打半月前那场争执之后,太子妃便一直“病”着,倒也不是什么“大病”。
就是季节变换,一冷一热导致的阴阳不调,肺气不宣,吃了几服药有所好转。
但精气神还没完全恢复。
坤和宫前些日子还来人看了,传了娘娘的口谕,让太子妃好生养病。
最近后宅的琐事都是由太子妃嫁进来前,负责打理后宅内务的孙嬷嬷管着。
曹良媛她们每日倒是照常去嘉荣堂请安,但太子妃一直没露过面。
都是让她们喝一盏茶,或者站上两刻钟就把人打发了,倒没生什么事端。
就是太子上月底三十和这月初一没去嘉荣堂,甚至连顿膳都没到那边用。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哪怕后院的一众人知道太子在忙着正事,心里也难免绷着一根弦。
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所以这半个月,整个后宅的气氛都不见好。
海顺在考虑要不要劝两句。
毕竟太子正值关键时候,若一直这么僵下去,难保不会有什么风声传出去。
但转念想,太子就是当事人,他能不清楚这时候什么能什么不能做?
“做好你的分内事即可。”
突然,太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海顺一个激灵。
见太子的视线分明落在那幅画上,却能看透他的心思,海顺不由心有余悸。
忙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讨好地应了声“是”。
骆峋对自己的威风形象无感,看了两眼那幅画后便放到了一旁。
海顺让人把画收起来,继续照着位份顺序给太子介绍其他人的节礼。
曹良媛的是一枚五毒香囊。
海顺一眼认出了那香囊上的五毒,是曹良媛身边的嬷嬷的手艺,独中间蟾蜍的眼睛跟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金承徽的是荷包。
绣的也是五毒,能看出绣房荷姑姑的手艺,唯有壁虎的尾巴走线略有异。
秦昭训的是一个绫缎杏黄底五色蜀葵撒扇面,旁边还题了首吟端午的词。
倒是挺符合她的气质。
轮到宋昭训的了。
看不出来是不是她自己做的,但能保证不是东宫绣房里任何人的手艺。
就是这玩意儿不同于荷包香囊、丹青扇面等雅物,它是一张垫子!
一张两尺见长,一尺见宽的坐垫!
好家伙。
谁家节礼送坐垫啊??
别说海顺当时看到这样礼时愣住了,就是太子殿下此时也怔了怔。
没等海顺介绍。
骆峋径自拿起那张垫子。
“这是她的。”
海顺咳了咳。
“东西是太子妃命人一道送来的,奴才不知宋昭训具体是何意,不过既是坐垫,想来是想殿下您拿来坐的。”
这不废话么。
坐垫不用来坐,难不成用来做枕头?
太子爷睨了海总管一眼。
“孤看起来很傻?”
海顺:“……”
骆峋拿着坐垫端详。
不解小昭训为何想到送此物给他。
难道她知道他前些日子在六部衙署办差,有时一坐便是一整日,坐得他……
故而做了这垫子与他?
她深居后院。
即便有从旁人口中听说他近期忙于前朝之事,也无从得知他具体做何,这一点便是郑氏都知道的不多。
她自然更不清楚。
所以,不是因为知晓他的窘况。
那为何送坐垫?
骆峋不明所以。
见海顺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他索性不再问,仔细看起了这张坐垫。
靛青色的暗花缎面,绣着雀戏榴花图。
绣技精湛,巧夺天工。
茂密翠绿的叶片上脉络纹路清晰可见,叶面上隐约泛着浮光,恍若清风吹拂下日光穿过树叶罅隙投照下来。
榴花朵朵绽开,橙红色的花瓣之中金色的蕊上还坠着几颗细小露珠。
树荫之下怪石嶙峋,流水潺潺。
无一不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若非这幅图绣到了坐垫上,缝上了十六宫格线,当真不失为一幅好画。
骆峋欣赏了会儿,准备把垫子交给海顺。
让他铺到书房的座椅上。
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处异样。
只见那棵石榴树的枝丫上,那两只被他略过的长尾山雀竟是一雌一雄。
个人稍小,微微有些丰腴的明显为雌,另一只毛色艳丽稍大些的为雄。
这也就罢。
关键雌山雀面朝雄山雀,喙中衔着一枝榴花,偏着的毛茸茸雀脸上泛着两团小小红晕,看样子是在求偶?!
骆峋:“……”
耳垂微热,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可真不害臊。
骆峋眉头不显地蹙了蹙,暗想。
香囊荷包这等物件便够亲密了,她却是舍了这些,大剌剌地送了这等……
这等难登大雅之物!
简直大胆,放肆!
骆峋默默移开目光。
再默默看过去。
衔花的肥雀倒挺可爱。

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槛儿捏了捏笔杆,“没什么,只是在想殿下有没有看到那份礼,会不会不喜。”
其实她是在想明天的端午宫宴。
每年端午。
元隆帝和裴皇后都会率群臣及其家眷到西苑过节,皇子公主们自要参加。
已成婚的皇子公主要带上各自的家眷,若皇子有侧妃,也要带着随行。
大靖东宫良娣便算侧妃。
太子没有良娣。
郑氏嫁进东宫前,过去三年凡有宴都是由曹良媛作为东宫女眷代表出席。
郑氏进门后便是她和曹良媛一同参宴。
槛儿这个位份自然是没资格出席明天宫宴的,她也没想过要去凑热闹。
但问题是。
槛儿记得上辈子今年的端午宫宴上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看似只是场意外。
然而太子惨遭幽禁时,这件事却成了别人指控太子有罪的一项把柄!
可惜时间隔得太久。
加上前世这时候槛儿被郑氏拘在嘉荣堂,寸步难行,消息来源很有限。
以至于她对这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大致是太子在宴会上参加射柳时,不小心射死了葫芦里的鸽子。
端午的射柳活动意在祈福。
射破葫芦放生鸽子,象征着吉祥。
鸽子死了便被视为不吉,这种象征民间的人重视,皇家更是不遑多让。
偏射死鸽子的人,还是太子。
外面的情况如何,槛儿当时不清楚。
能确定的是。
因为这件事,东宫那段时间看似平静,实则人人都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
这几天槛儿就一直在琢磨,这辈子该怎么样才能帮太子避开这桩麻烦事。
太子箭术好,又几乎年年参加射柳,射柳的技巧可以说早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根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
这明显就是有人陷害。
太子的谋略跟手段槛儿亲眼见过,自然是相信的,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且双拳难敌四手。
在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东宫的情况下,太子纵使手眼通天,也保不齐有疏漏。
寒酥哪知道自家主子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呢,听她发愁太子会不喜那份礼。
寒酥不由宽慰道:“主子手艺好,送的礼实用性又高,殿下不会不喜的。”
“但愿吧。”
槛儿若无其事地笑笑。
这时,瑛姑姑走了进来。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更衣吧。”
槛儿点点头,搁下笔去了卧房。
她和金承徽、秦昭训虽没有资格出席明天的宫宴,可她们也要过节。
除了有众多兄弟姊妹叔婶伯娘的这个大家,东宫还是太子自己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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