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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别说了,主子别说了!”
庞嬷嬷哽咽道,随即起身坐到榻前将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搂进怀里。
“您不是畜生,您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人,世人千千万本就各有不同,你何苦来为难自己,钻这牛角尖……”
说着,庞嬷嬷说不下去了。
她家主子是家里最小的姑娘,打小也算是被家里千娇百宠着长大的。
也因为家里宠得厉害。
渐渐就养成了大面上无可挑剔,私下里却多少有些骄纵蛮横的性子。
这其实不是什么大毛病,姑娘家就是得有些性子才不至于在人前吃亏。
可坏就坏在。
上一代国公爷。
也就是她家姑娘的祖父,郑家老太爷。
郑家老太爷患有一种离了女人便活不了的病,这病委实上不了台面,这件事这么多年也一直是郑家的秘辛。
不过,当下男子时兴三妻四妾,老太爷的这病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左不过日常吃些调养的药。
后院再多几个女人的事。
可关键在于,这病它传人!
传给子孙后代!
尤其它不凑巧,现任国公爷跟其他几位老爷,以及家里的哥儿姐儿都没传。
偏传给了她家姑娘!
天菩萨。
一个姑娘家,有了这么一个病。
偏偏家里老爷和夫人还都想让郑家成为皇亲,甚至不惜冒着欺君的风险都要让她家姑娘过了验身那关。
嫁进东宫!
结果呢?
吃苦受罪的都是她家主子!
庞嬷嬷越想越心疼,愈发老泪纵横起来。
郑明芷也哭。
但她哭的,却不是庞嬷嬷所想。
而是不甘心。
不甘周遭的女人为何只她这样,不甘为何只她生来便有那等癖好!
若全天下的女人都同她一样有那样的癖好,那她便无需遮掩,无需感到羞耻,更不用被自己的男人厌恶!
还能尽情享受那事带来的爽快!
可惜,这世道对女子苛刻。
既要她们成婚时务必是完璧之身,又要她们成婚后三从四德。
也可惜,只有她有这等癖好。
怎么就只有她呢?
郑明芷咬牙,眼底闪过一抹阴翳。
旋即,她想起一件事来。
擦了眼泪坐直身道:“照他今晚对那贱蹄子的维护,你说届时他会不会反悔,让那贱蹄子自己养孩子?”
这是个问题。
庞嬷嬷想了想:“应该不会。”
“为何?”
庞嬷嬷站起来警惕地朝外面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在附近转悠。
她才回来低声道:
“您别忘了,让那蹄子替您生孩子这事可是上边儿那两位点了头的。
殿下真要反悔,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
男人都好面子,那场事殿下既然当初没宣扬出来,今后便也不可能同谁说。
如此,在外人看来您便没有可指摘的地方,您没错,殿下怎能出尔反尔呢?
搞不好可就要落得个宠妾灭妻的罪名!殿下能为了那小蹄子担这么个罪名?”
当然不能。
郑明芷稍作思索,放心了。
庞嬷嬷拍拍她的手,随即凑近耳语:“甭管殿下如今是真稀罕那小蹄子还是假稀罕,往后又能稀罕多久。
总归他还愿意认您做这个东宫主母,咱们就还有机会,眼下那位爷既不想让您管他事,那咱们便不管。
您越是顺着他的意思,越是端庄大度,那位爷对外便越没有理由将您如何。”
郑明芷沉吟,最终发出一声冷笑。
“行,顺了他的意,”
至于宋槛儿那贱婢。
今后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小福子是个机灵的。
知道昨晚后院肯定不平静,所以老早就出去转了一圈,打探了不少消息。
槛儿梳妆时,他便立在一侧。
将这些消息都给禀了。
像是昨晚太子来永煦院前和太子妃貌似发生过争执,后院一众人心里多多少少对这件事的看法什么的。
都是处在槛儿这个位置应该掌握的一些消息。
槛儿听完面露惊讶,实则心里早在昨晚睡前就大致对这些情况有了猜测。
若非闹了矛盾。
太子不可能那么下郑氏的脸子,在该对方侍寝的日子来了她这儿。
只不过。
槛儿虽知道太子这时候和郑氏有隔阂,不然重活回来那一晚也不会用苦肉计,暗中在太子面前给郑氏添堵。
但这其中的缘由,槛儿却不清楚。
上辈子前面的那十年她和太子不亲,太子在外对谁又都是那张冷脸。
加之每月初一、十五和逢十的日子,太子都会宿在嘉荣堂,槛儿也就从没想过他和郑氏实则貌合神离。
而上辈子槛儿能知道这时候的太子和郑氏不和,还是她得知害死曜哥儿的是郑氏,下定决心和对方斗时。
经多方旁敲侧击打听来的。
可惜关于二人闹矛盾的根源,不管槛儿用什么法子都没能打探出来。
想来是太子当初下了禁口令。
槛儿也就无从查起。
所以,太子和郑氏的矛盾究竟是什么?
槛儿暗自琢磨,抬头从镜子里见寒酥欲言又止,她不禁问:“怎么了?”
寒酥顿了顿,道:
“奴婢在想,昨晚该太子妃侍寝,但殿下来看您了,太子妃会不会因此迁怒您,奴婢没别的意思,奴婢就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
槛儿打断她的话道。
寒酥稳重,平时话不多。
但她侍候主子尽心,待下温和,上辈子除了瑛姑姑,就数她待槛儿最细致。
“不为我,单为你们自己,你们怕吗?怕太子妃迁怒,亦或者旁人指摘。”
槛儿不答反问。
给槛儿梳发的寒酥、跳珠,以及端着东西立在一旁的望晴喜雨互相看了看。
然后齐齐摇头。
跳珠正色道:“奴婢们听主子的,主子不怕,奴婢们就不怕,主子要奴婢们做什么奴婢们就做什么。”
槛儿点点头。
“有些事不方便跟你们说,但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怕,你们也不要怕。”
上辈子她怕够了,也听够了郑氏的话。
这辈子如果还因为要顾忌两人的身份地位之差,而把到手的宠爱往外推,那她真就白活这么些年了。
何况如果连这样的宠爱都承受不起,那她还争哪门子宠,不如回棺材里去!
得了昭训主儿的准话。
东厢上下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性情外向的跳珠、喜雨和小福子小喜子更是一副打了鸡血,恨不得马上跟自家主子干一番事业的模样。
然后就被瑛姑姑敲打了。
主子正是关键的时候,可容不得他们乱来。
“哟,今儿赶巧,碰上宋妹妹了。”
从西六院出来,槛儿和跳珠刚拐弯,便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爽朗女声。
正是曹良媛,旁边跟着秦昭训。

曹良媛笑着道。
“这么快就又侍寝了,早先殿下可还从没这般频繁地让人侍过寝呢,妹妹这一来就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确切的说。
是把金承徽和秦昭训比下去了。
毕竟单论侍寝次数,目前东宫的几个侍妾里曹良媛可是拔得头筹。
在外人看来,她可用不着酸。
曹良媛这么说,其实就是给槛儿招仇,最好是能让槛儿同秦昭训对上。
槛儿听出了她的挑拨之意,余光也注意到了秦昭训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她不禁暗哂。
偏过头,假装羞涩一笑。
“曹姐姐别打趣我了。”
曹良媛想看槛儿羞窘,不知所措。
亦或者说些类似于“比起姐姐,我自愧不如”的话,如此她便能借机暗讽。
让对方清楚她不配同她比。
结果对方不上套。
又见她模样娇羞,楚楚动人,说起话来声音娇柔婉转,似空谷幽泉悦耳动听。
曹良媛顿时有种嗓子眼儿里卡了只苍蝇的感觉,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这可不是打趣,是实话。”
她抚了抚心口,笑道。
“妹妹不若同姐姐们说说,你是怎么讨殿下欢喜的?姐姐们也好学学。
改日殿下往我们屋里去,我们也能讨个殿下的笑脸,你说是不是?秦昭训。”
秦昭训拿眼角瞥槛儿:“嗯。”
槛儿的关注点有些偏了。
心道太子的笑脸,她有见着太子的笑脸吗?
嗯,见过一回。
重活回来那晚,她答完他的那个问题之后他笑过,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昨晚倒是也笑了。
可惜当时屋里黢黑,她还背对着他,根本没看到他那时笑起来是什么样。
也不懂他当时在笑什么。
笑她裹成一团?
槛儿甩开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的,对曹良媛道:“这怕是不好吧?”
曹良媛掩唇戏谑:“这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妹妹怕姐姐们学了去,是时分了你的宠,同你抢殿下?
你放心,便是姐姐拿妹妹的法子讨了殿下的欢喜,也绝不会忘了妹妹的好!”
秦昭训难得冷声附和:“都是姐妹。”
说得好听。
话里话外算计的姐妹吗?
槛儿垂了垂眼,斟酌道:“不是不给姐姐们说,而是我也不知殿下的喜好……”
顿了顿。
她神态小心地抬起头:“事关殿下的喜好,我们这么谈论是不是不妥?”
闻言,曹良媛和秦昭训的脸色一变。
太子是储君,一言一行宫里宫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容不得半点岔子。
于旁人而言,一个小小的喜好算不得什么。
可对太子来说,哪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为人津津乐道或是落人口柄。
身为东宫内眷。
自然要以太子为重,言行也要谨慎周全。
就她们方才的那番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极有可能惹来麻烦不说。
传到太子耳中也有可能会被误以为,她们是在埋怨他没有雨露均沾。
秦昭训的眼里难得掠过一丝慌乱。
曹良媛的神色僵了一瞬后重新扬起唇角,看着槛儿的眼神别有意味。
“妹妹果真是个伶俐人儿。”
这是暗指槛儿看似老实本分,实则心眼儿多,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
槛儿略显感慨似的道:
“姐姐谬赞,我哪是什么伶俐人,不过是奴才做久了练出来的本能反应。”
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把自己的出身藏着掖着。
曹良媛被噎了一下。
一时竟有些不确定这人究竟是真没有羞耻心,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不多时,三人到了嘉荣堂。
却是刚进院子便见柳太医从正房出来,院中隐约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没等槛儿她们问。
正房门前的宫女就同她们说太子妃身子不适,让她们喝了茶走便是了。
曹良媛挑了挑眉。
今日的茶是常州府进贡的阳羡雪芽,此茶香气清雅,色泽翠绿,也只有皇室中人才喝得上这样的茶。
曹良媛端起茶盏拨了拨浮沫,目光不着痕迹地往槛儿的位置瞥了瞥。
秦昭训则低头轻啜了一口。
而后拿手帕拭唇,借动作掩饰将那口几乎没有的茶吐在了手帕上。
她的余光也不显地往旁边斜了斜。
槛儿没察觉到她们的目光,不过屋里这种微妙的气氛她多少感觉出了。
原因槛儿自然清楚。
因为后宅里多的有正妻趁妾室来请安的时候,让人在吃食上动手脚的。
为的便是给妾室避孕,或是日积月累地伤了人的身子,让人永远不能生。
尽管现在郑氏还指望槛儿生孩子,不至于这时候就让人往她喝的东西里动手脚,但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氏这人,忽晴忽阴的。
既想要她替她承宠生子,又打心底瞧不起她的出身,见不得太子宠幸她。
为此上辈子没少有小动作。
不管昨晚的事郑氏这会儿心里如何作想,槛儿防患于未然总归没错。
见她不但喝了茶,还连喝了两口。
秦昭训眼神略带嘲讽。
曹良媛轻笑了声。
“太子妃抱恙,宋妹妹不去探望探望?”
这是在借机试探槛儿和太子妃的关系亲疏,也是想趁机会窥探出几分昨晚太子太子妃闹矛盾的原因。
槛儿懒得同她虚与委蛇,看向立在一旁的宫女:“我可能去探望太子妃?”
“宋昭训稍等,奴婢前去通禀。”
稍顷,那宫女回来了。
“宋昭训的心意我们太子妃心领了,但柳太医有交代,太子妃要静养。”
槛儿点头表示明白了。
随即看向曹良媛,神情一派的纯真无邪,“曹姐姐,太子妃要静养。”
曹良媛:“……”
曹良媛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她又不是聋子。
用得着专门重复给她听吗!
然而对方眼神清澈,态度坦荡,曹良媛一时还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但她还是憋闷得慌。
因为这份憋闷,回去的那半截子路曹良媛都没跟槛儿一道了,兀自寻了个理由就先走了,还走得飞快。
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秦昭训紧跟其后。
槛儿乐见其成。
和跳珠不疾不徐地回了住处后,将今早带的那条细棉布帕子交给了喜雨。
早膳过后。
槛儿寻思着自己要送给太子的东西需得抓紧时间做,便打算让望晴她们带上打样的工具,去小花园。
这时,小福子忽然进来。
说元淳宫的袁宝公公来了。
还带了个人来。
槛儿下意识问:“什么人?”

随即让身后随行来的宫女上前。
“海总管寻思着昭训这儿的人都刚从内务府调过来,对东宫不熟,办起事儿来难免束手束脚,没个章程。
便叫奴才来给昭训屋里添个人,这丫头是元淳宫的一个二等宫女,叫银竹,打今儿起就到您跟前伺候了。”
他这头说完话。
那宫女便规规矩矩地向槛儿行了跪拜大礼,“奴婢银竹,见过昭训主子。”
她十八左右的年纪。
生得方圆脸,细长眼。
瞧着其貌不扬,但胜在气质沉静稳重。
以槛儿现在的位份,身边两个大宫女两个二等宫女,小福子四个小太监。
正正好。
如今再添一个,明显不符合规制。
但人是海顺让送过来的。
海顺手上的权力当然没那么大,能直接越过太子妃插手后院的事。
所以只能是太子的意思。
槛儿对银竹叫了起,考虑到自己现今的年龄性情,她假作犹豫了一下。
“袁公公,你看我身边的人已经够了,银竹若留下,怕是不合规矩。”
“不碍事不碍事。”
袁宝笑眯眯道。
“咱们东宫进了新主子,按规矩调来伺候的人该是一部分从东宫内部协调,另一部分才是内务府安排。
这好巧不巧,您来的那天咱们的人没协调好,便只好都让内务府安排了。
现下您这儿的人对咱们这地儿不甚熟悉,加派个人手过来帮帮忙也是合乎规矩的,您请不必忧心。”
槛儿了然,放心了。
不管太子此举为何,总归人是经他准许安排来的,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不过,槛儿这边是放了心。
寒酥跳珠她们就没那么放心了,担心她们中间的谁会被银竹换掉。
那怎么行啊。
他们这些伺候人的,最大的盼头就是能跟个好主子,日后也好水涨船高。
宋昭训眼见着入了太子的眼,得宠指日可待,往后指不定多大的造化呢。
真把她们换了。
她们就亏大了!
当着袁宝的面,跳珠她们没敢开口。
等人一走,跳珠便避开银竹,跟槛儿说了自己的担心,眼神可怜兮兮的。
槛儿忍俊不禁。
“应该不会,没听袁公公说是来帮你们忙的吗?”
跳珠:“万一呢?万一她服侍得好……”
跳珠发誓!
可不是她容不下人,而是关系到自己的前程,她当然不能由人挡了自己的路!
槛儿想说不会。
毕竟上辈子她和寒酥就跟着她了,她当下的处境自然是熟悉的人更放心。
但话到嘴边。
槛儿从敞开的槅窗瞥到了院里的情形。
喜雨正在跟银竹说他们平日里做的差事,让银竹清楚每个人的分工。
这是槛儿交代的。
小福子小喜子也跟着一道,问银竹在元淳宫当差具体都做些什么。
气氛很和谐。
唯独望晴。
人虽是跟着喜雨他们一道的,但很少开口说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主子?”跳珠唤了一声。
槛儿收回目光,秀眉扬了一下,调侃道:“那就看你们谁侍候得好了。”
跳珠先是一怔,随即打了鸡血似的:“您放心,奴婢肯定侍候得好!”
槛儿拿了几支描花用的笔,临出门不忘补充了一句:“不可以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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