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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但凡是来观看的人,邓南都强让他们带一个碗,一人一碗将熟水喝了。
反正瓜果也是大家送的,他们现在饭后散步也喜欢朝着这里来。
否则这些瓜果堆在角落坏了,邓南实在是心疼。
春意和南乔前来查工期的时候,看着门口数十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碗,一边聊天一边喝,直接把春意看的一脸问号。
南乔则是直接指着百姓拿的碗,"这是什么,我也想喝。"
百姓知道是县主的婢女前来监工,纷纷退让,顿时不敢闲聊。
邓南忙从屋子里拿出一个洗的干净的碗,“这是熟水,娘子要喝吗?”
南乔嗯嗯点头,接过碗,一饮而尽。
“好喝。”
春意询问完部件的完成度,又问邓南怎么有这么多百姓在这里看。
邓南轻叹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将这段时间的事告诉了春意。
春意了解完情况,带着南乔打算回去。连递过来的熟水都没喝,南乔眼疾手快抢过去喝了第二碗。
走出巷子,春意踮起脚戳了戳南乔的脑门,“县主说过,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人家递水过来你就喝啊。”
南乔嘴巴一瘪,“可是那熟水好喝呀,还有水果的清香呢。”
春意继续训斥,“那也不能喝!咱们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县主,你怎么能给县主丢脸呢。”
林肆听闻春意的转述,一边喝茶水一边笑。
黎县的百姓还怪有意思的,这不现代的直播监工吗,还带刷礼物的。
在百姓们殷切的期盼下,水车的所有部件都制造完毕。
孙昌和范利被林肆允了五日的假,这五天,师徒二人除了吃就是睡,硬是没干过别的。
放假第一天的时候,范利甚至产生了幻觉,他睡醒后一个惊醒,下意识就想去拿工具凿木头,随后才反应过来。
木头已经凿完了,他现在在休假,随后又倒头睡去。
孙昌这边也不好过,前些日子白天天天院门大开,这几日依稀还有百姓遛弯过来。
孙昌:“不是都已经告诉大家,水车的部件都制作完了吗?”
那人挠了挠头,“这段时间都习惯了,吃完饭就来你家门前看看,我这就走。”
孙昌:.........
五日的时间休息完毕,孙昌和范利的活还多的很,首先就是衙役们一堆一堆的往孙昌的院子里背过来的部件,全是在别处找木匠做的。
衙役们一边背一边和孙昌闲聊,“那施州的好几个木匠开始还欢喜的很,觉得来了大生意,后头我去取东西的时候,瞧见他们也是累的不行呢。”
孙昌笑了笑,“这要求每样东西都制的同样品一样,也是颇费些功夫的。”
部件全部搬了过来,范利和孙昌还得仔细的检查,可有什么破损或者明显大小不一的地方,全部检查完了,方可拼接组装,光是组装都要废好些天。
第一天组装是从小河的上流开始,在上流有农田的百姓高兴坏了,当天就带着全家老小围观。
由于水车能灌溉的农田为8-10亩,故而都是两户人家一起用,等要灌溉另一户人家时,将水槽挪个位置即可。
康竹青家虽不是上游,但是当天还是带着石土,以及石金还有石头来看。
她终于瞧见了那所谓放大版的车轮子是什么模样,石头兴奋的哇哇直叫,“阿娘你看,那水车在自己动,真的在动!”
石金也瞧见了那绑在水轮上的竹水筒是如何取水,泄水,水又是如何通过竹节的水槽流向农田。
不愧是县主,石金想。
康竹青和石土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这这,岂不是日夜都在运作,这东西太妙了!”康竹青一双眼睛因为惊讶,瞪的大大的。
石土嘴笨,惊讶了半天也就说了个,“这东西太好了。”
一家人看孙昌和范利敲敲打打组装水车,看起劲了也不想走,这灌溉的虽然不是他们的农田,但脸上就是不自主扬起嘴角。
康竹青笑的嘴都僵了,“不是,我这笑怎么就停不下来呢。”
石金也心疼石土大夏天的来回挑水,“这下阿爹也不用去顶着太阳挑水了。”
石头有些遗憾,“就是安到咱们家,最起码也三五日后了。”
康竹青揉了揉笑僵的嘴角,“这有什么,都等了这么多天了,这三五日还是等得起的。”
不过康竹青最满意的还是自家农田没有和隔壁那家姓王的挨在一起,那是个冬日里暖炕都不愿意出钱造的抠搜货,要是和他们家用同一个水车,那可真是不得了,不知道要扯多少皮,定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一家人看了许久才回家去。
到家中康竹青也抑制不住兴奋,“你们说那个水轮怎么在水里它就能自己转了呢,县主怎么能想出来绑竹筒来取水倒水这样妙的法子。”
石土默默接了句,“那可是县主,从前在安京长大的,金枝玉叶一般的人物,定是读了很多书的。”
出去了许久,康竹青渴的慌,忙给自己倒了杯水,“也是,难怪都说那个书里面有金子呢,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随后在心中微微惆怅,可惜,她的儿子和女儿就读不了书,黎县太贫瘠了,连识字的人都找不出几个,更别说西席了,没有西席愿意来黎县这样的地方教书。
石金回到家后一直没说话,她在造纸作坊也干了一段时间,月月得了工钱也确实很好,但是从昨日起,知道了一个内部消息以后,她便有些坐不住。
县主要会纺织和针线活很好的娘子。
石金的针线手艺是公认的好,她想要去试试。
不为别的,石金认为这样更能帮上县主的忙,造纸的活计不难,只要是心细的女郎都能做,但针线是她的强项,黎县那么多个会针线的女郎,她的针线手艺却排的上号。
纺织她虽不会,但她可以学。
石金犹豫半日,还是说了,“阿娘,阿爹,我......我听闻县主可能要招会针线和纺织的女郎,我想去。”
康竹青方才还在骂石头,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
康竹青试探着问,“那.....造纸作坊你是不打算待了?”
石金点头,“我的针线活好,我想去试试。”
石土想了想,便问,“可是像造纸一样开作坊?”
石金摇头,“好像不是,听闻是招助手做什么实验,每个月也是有工钱的。”
石头这时得意洋洋:“阿爹阿娘你们不知道助手和实验室什么意思吧,我就知道,就是像范郎君那样的学徒,帮师傅做活的,至于实验就是新型的东西,比如那火炕,之前也是做过实验的呢。”
康竹青揪住石头的耳朵,“你倒是懂的多,从哪里听来的。”
“就是之前来我们家监工的郭小郎君啊,上次从地里回来碰到他,他说要去做什么实验呢,我好奇就多问了两嘴。”
康竹青这下有点纠结了,“那这个实验做完了以后呢,万一没活做了,那造纸厂的活计也丢了,你自己可要想好啊,金娘。”
石金咬了咬下唇,“我想好了,我想去。”
石土这时候出来打圆场,“我觉得这事挺好的,那实验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你看这火炕,踏犁,水车,哪样不是好东西,金娘去当了那什么助手,说不定能得县主赏识。”
康竹青这下才坐下来细细的想,过了好一会,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压低了些,“你们说,会不会县主想开个纺织作坊,这才先做这个实验的。”
石土眼睛一亮,“你别说....还真有可能,那金娘去当了那什么助手,到时若是作坊开起来了,金娘还怕进不去?”
石金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进不进的去什么作坊都是次要。
她就是想凭借自己的双手帮到林肆,仅此而已。

祝时溪经过长达半年多的学习, 她的医学知识早已被重塑。
她知道细菌,抗生素,真菌这些概念, 也深知现在的条件还不足以达到这样的水平。
不过既然县主既让她手搓大蒜素都要救这位莫娘子, 说明这位莫娘子一定很重要。
祝时溪不想让林肆失望。
大蒜素制取的最重要两个环节,一个是高度数的酒,另一个是低温环境。
祝时溪自己专门有一间实验室, 她平时就在里面解剖兔子。
至于制作大蒜素, 祝时溪打算换一间屋子,大蒜味道大,她可不想她的实验室味道久久不消散。
这间新屋子里堆着好几筐紫皮大蒜, 以及冰块若干,为的是保持一个低温的环境。
简易的蒸馏器具在古代早有雏形, 在大宸叫作甑,因此也无需特地制作,施州打听打听制酒的器具就能买到。
甑的构造十分简便,通常是陶制,顶部的冷凝装置为竹管。
祝时溪拿了个小碗收集冷凝管滴落的液体。
这酒是花高价在施州买的, 酒多为粮食所酿造, 一直都是奢侈品。
林肆看着缓慢滴落的液体,心中估量这酒蒸馏出来能有多少度。
古代酒度数普遍在10度左右, 用来制作大蒜素定然是不行,要达到50度才勉强够到下限。
婢女和家丁们被安排来洗蒜切蒜捣蒜, 全程都得保持洁净。
虽做不到现代的无菌环境, 但这已经是在这个时代能做到得极限。
捣碎的大蒜素用文火烤制烘干,转移到冰块保温的低温环境,在蒸馏过后的高度白酒中浸泡三日, 得到上层有浓郁味道的金黄色液体即是粗制的大蒜素。
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毕竟是粗制的大蒜素能不能有药效,就需祝时溪慢慢去试。
大蒜素的后续林肆没再管,有了结果祝时溪自己会上报,她用不着操这个心。
林肆始终牢记一个观点,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
林肆欣慰自己的团队人人都认真负责,专业能力过硬。
其中她最满意的当属左莜。
放在现代,又当班主任,又教语文又教数学的牛马哪里找。
左莜已然忘记自己最开始是被林肆威胁做的这个西席,此刻她俨然已沉浸在班主任的角色当中。
“孩子们近来的体育课上的都很认真,封娘子教的也很专业。”左莜正和林肆面对面汇报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林肆看了左莜两眼,忽然发问,“下午你不是没课吗,还留在庄园们看体育课?”
林肆这么一说,左莜才忽然惊觉!
以前她下午没课的时候都是回家的,如今下午没课,也想待在庄园看孩子们上体育课了!
但待在家中又做什么呢,梁年白天一整日都在县衙,现在就连摇娘也要去忙棉花的事情,家中更无说话的人。
是什么时候讨厌这样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日子呢,左莜也记不清。
“下午待在家中,除了备课也无事可做。”左莜略带尴尬地回答。
林肆灵动的双眼略带狡黠的看着左莜,“既然左娘子在家也无事可做,不如和钱阿婆一起跑一趟庄园,给孩子们布置个任务吧。”
林肆如今在黎县的声望和人心已然与刚来时截然不同。
现在若是随机采访一个黎县百姓,问他更尊敬梁年,还是更尊敬林肆,只怕百姓都得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最后说两个都尊敬。
正是因为有了威望,林肆才敢在这个时候派孩子们去宣传饮用生水的危害,并且要求百姓以后喝水都要烧开。
虽说瘟疫发生在几年后,但饮用生水不是一个好习惯,病从口入,得从现在开始养成这个习惯才行。
郭寒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今日的体育课是封西席上的,开始郭寒还抱有侥幸心理,封西席毕竟不是天生神力,教起课来会不会比南西席轻松一些。
结果完全没有,甚至更累了。
郭寒深觉自己是体育课的受害者,每每上完,她都觉得浑身酸痛。
郭寒本以为体育课上完就能结束今天的课程,但钱阿婆和左西席一起来布置了任务。
郭寒喜欢出任务,任务好啊,能上街,偶尔还能和百姓们闲聊。
这次的任务是给百姓们宣传喝生水的危害。
生水这个东西,郭寒和郭自以前也是喝的,穷人家哪里有这些讲究,水打回来渴了便喝了,也就是冬天实在是冷,才将水烧热,都并不会烧开。
但来到庄园以后,郭寒一次都没喝过生水,左西席和县主也说过生水里有很多细菌和脏东西,喝多了生水极其容易生病。
渐渐的,郭自也习惯了喝热水,甚至天气逐渐回暖也得来点温水。
孩子们接下任务,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讨论。
他们需要在明日时,给出左莜一个方案,如何快速有效的宣传喝生水的危害,并且让百姓们以后改喝沸腾的开水。
宣传这个东西不难,他们走家串户的吆喝,或者挨家挨户的敲门讲解就行,难的是如何让百姓们照做。
这里的二十四个孩子除了钟地厌,都是穷过的。
他们深知底层百姓的观念固执,喝开水需得费柴火,夏日想喝一口凉水还得等水凉,对他们来说太过麻烦。
钟地厌首先抛出一个重点。
“一定要强调,是县主的意思。”
羊以冬紧随其后跟上,“还得说县主是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喝生水死的快。”
郭寒噗嗤一声笑出来,“话糙理不糙。”
羊以冬无奈摇头,“和大字不识的百姓讲话就得是这样,好言好语他们可不会听。
“鸡蛋。”从印儿忽然地说了句。
郭寒将从印儿抱在腿上,问,“什么鸡蛋?”
从印儿想了想,从自己有限的词汇里艰难的拼凑,“给百姓鸡蛋,让他们记。”
钟地厌一下子明白了从印儿的意思,“若是我们给百姓挨家挨户的宣传,最后告诉他们,一个时辰以后,找个地方来找我们背宣传的条款,背下来的就能得一个鸡蛋,一家只能派一个人,确实能增强他们的记忆。”
向斐斐将意见记录下来。“只不过鸡蛋的话得找钱阿婆批才行。”
郭寒拍了拍桌子,“只要是能完成县主交代下来的任务,钱阿婆肯定能批,钱阿婆要是不批,我们还能去找左西席啊。”
随后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向斐斐从中挑选有用的信息记录。
现在孩子们初步实现了用纸自由,人人都写得一手毛笔字,虽不说写的多好,至少工整看得懂。
造纸作坊每个月都都供应纸过来,基本是自由取用。
向斐斐看着长长的数条重点,又递过一张纸给钟地厌。
任务方案一直都是钟地厌在写,这是大家默认的事情。
谁让这位曾经的养尊处优的小郎君写的一漂亮的好字呢?孩子们再如何刻苦,也不过练这半年罢了。
自从康竹青家的地也用上小型水车以后,康竹青前三天早上都是笑醒的,她不厌其烦的对着石土说,“不用早起去挑水的日子真好。”
石土也笑,“那水车比人挑好使多了,水车白天晚上都在取水,太好用了。”
康竹青穿上衣服起床,麻衣粗糙的纤维质感刺的她不舒服的抖了抖身子。
康竹青也恨自己这“娇气”的皮肤,别人穿麻衣都能习惯,偏偏就她,这么多年了,穿麻衣仍觉得不舒服。
康竹青的阿娘以前就念她:“你若是投身在个富贵人家也就罢了,偏偏生在这黎县,咱们黎县的百姓除了穿麻衣,还能穿什么?”
康竹青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气呼呼地回,“难道除了麻衣以外,就没有别的布料了吗。”
后来她才知道,大宸的有很多种布料,除了麻布以外还有绫罗绢纱,是百姓只穿得起麻衣而已。
穿好刺人的麻衣,康竹青起身到院子准备早食,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康竹青一边问,“谁啊?”
“是来替县主传达要紧事的人。”一个略显稚嫩的孩童声音回答。
康竹青一听是替林肆传达事情的,几乎是跑着去开门。
门被打开,郭自和康竹青面面相觑。
康竹青还记得郭自,当时火炕的监工小郎君。
郭自也记得康竹青一家,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以及没长齐的牙齿,“康娘子,真是巧啊。”
“郭小郎君,你说是来替县主要传达要紧事,是什么要紧事啊,进来说,进来说。”
石金和石头也被叫起来,全家紧张的看着郭自。
郭自清清嗓子,尽量口语化地说:“是这样的,县主让我们来宣传喝生水的危害。”
康竹青愣住,“生水还有危害?”
郭自点头,开始宣传,“生水之中有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长期喝生水对身体不好,会死的早,以后都得喝烧得沸腾的开水才是。”
石金是林肆的脑残粉,无条件支持林肆的任何决定,“既是县主的决定,那我们以后便都喝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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