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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两人应了,直直的就出门去。
两个家丁将从公主府运过来的架子床辛苦抬进林肆的房间,春意正拿着柔软的丝绵衾,往林肆的床上铺。
林肆坐在凳子上,基建系统已被点亮,领土显示黎县,但声望显示0.1,人心0.05,林肆估计都是因为这十来个跟过来的家奴。
林肆只见旁边配着一行小字,声望和人心的计算方式十分苛刻,1是一个不低的数值。
1确实是一个不低的数值,因为她连1都没有,林肆哭笑不得。
林肆看着那些个图纸,书籍,之类的东西需要用声望兑换,但是实物就需要用人心要兑换。
比如让她看红眼的土豆和红薯,人心兑换点数111。
林肆往下拉,看着人心兑换点数10000的大型火炮陷入沉思。
等到春意铺完床,南乔和南双在黎县绕了接近十圈,晚饭正开饭。
两姐妹回来同林肆回话:“百姓都说梁县令是个好官。”
“是的是的,都说梁县令清正廉洁。”
“梁县令自出生就没了阿父,母亲将他抚养长大。”
“还说梁县令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不愿娶妻,也不知为何。”
林肆微微点头,放两姐妹去吃饭。
春意与食医王阿婆端进来一碗蒸的稻米饭,和几样简单的菜品,汤骨头,煎鹌子、抹肉笋签、太平毕罗。
“今日王食医准备的匆忙,还望县主体谅。”春意将饭菜摆在桌子上。
春意见林肆的食欲还不错,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县主来到了黎县,瞧见这穷苦的地方,一时又想不开,又不吃饭了,还好还好,县主是真的想通了。
王阿婆也松了口气,“这黎县虽不繁华,但这些乡土食材倒是新鲜干净,只要日日换些花样,吃的不比在安京差。”
林肆微微点头,这位王阿婆做饭很好吃,菜品虽简单,她也吃的津津有味。
县主府被简单的布置好,林肆让大家都去休息,值夜的家丁两个人轮换。
舟车劳顿的赶路,林肆的身体是疲惫的,但她的心早就恨不得飞到黎县来。
洗漱一番以后,林肆直接将春意支到外间的塌上睡,不用守在她的床前。
林肆在现代独居惯了,不太习惯床底下有个人守着,感觉半夜醒了是会被吓一跳的程度。
但往床上刚一躺,她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算了别管了,玩会智能手机。
林肆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的翻,看到了科学配比鸡饲料和钓鱼打窝料。
林肆:考虑的还怪全面的,解决了如果钓鱼佬穿越无法科学打窝的困境。
《母猪的产后护理》《如何正确阉公猪》《蛋鸡饲养指南》《奶牛饲养指南》《蔬菜心理学》一应俱全。
林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继续往书籍类下面翻去,再看到许多的专业书籍时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脑子里翻着翻着,林肆沉沉睡去。
今日梁年起的比以前更早一些,贴身婢女摇娘熟练的将床头的几卷麻布拿起,为梁年更衣。
麻布一圈一圈,缠绕在梁年的胸口。
麻布缠绕好,穿上官袍,将青丝束起,再将眉毛画粗,增添英气。
谁也想不到,黎县县令竟是位女扮男装的女郎。
梁年起身,简单吃过朝食以后,她要去县衙处理公务,黎县是下县中的下县,没有县丞,所有杂事都要一一过她的手,想起昨日的那位安平县主,看起来似乎是个安静的性子,想来在税务方面也不会对她太过为难。
只是刚刚没了母亲,又因为这样的理由被送到这穷苦之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梁年吃完朝食,天都还未亮,就听外头的家丁来报,安平县主来了。
梁年不知道林肆怎么会起来的这么早,只能将人请去偏厅会见,她今日本也是要去见林肆的。
林肆满脸困倦,她是真的困,但无奈梁年的时间排的很紧凑,除了早上和晚上,都在县衙处理公务。
林肆又不想将事情拖到晚上,所以选择一大早便起来,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王食医说今日朝食吃热乎乎的汤饼。
想到早饭,林肆走路都更有几分干劲了。
春意倒是一点都不困,只瞪着眼睛,心疼道:“还是需得备一辆牛车或者驴车,否则县主出行如何方便。”
南乔面无表情的跟在林肆身侧,她的大脑此刻只有两个字。
进了县令府,林肆示意春意递给梁年婢女一匹檀色的罗布,算是见面礼。
随后礼貌道:“此番前来拜见,是有事与梁县令相商。”说完便转身就坐。
梁年微微摇头,摇娘因此并未去接。“县主尽管说,陛下当初有口谕,黎县的税收,县主也是能管的,还有县主在黎县的良田之事,也是要与县主商议的。”
林肆摇摇头:“不是税收,也不是良田,是我想在黎县郊田处修建一处庄园。”
梁年有些意外,她以为林肆是要来看税收和良田。
梁年犹豫道:“先前修缮县主府已是徭役,耽误了农作,可否等秋收之后再修建。”
“不是徭役,我会给百姓工钱,一日十五文,每户只一个人最多两人,剩下的人继续农作,如此也不会耽误秋收,至于工期,就由梁县令负责,还望梁县令告知百姓。”林肆正色道。
梁年这下惊了,她还是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让百姓修个东西还倒给钱,这位县主,是个怪人。
梁年不知道林肆修建庄园是要做什么,她想,大概是小娘子觉得黎县又穷又无聊,在庄园里种上漂亮的鲜花,当成花园之类。
梁年提醒:“黎县的土质不好,县主若是想种些鲜花观赏,只怕不能如愿。”
“多谢梁县令好心,我自有打算。”林肆不卑不亢地说。
既然是会给工钱,工钱给的还不算低,还不耽误秋收,梁年没有理由反对。
黎县农作条件差,在收成好的情况下,交了赋税勉强能吃饱,若是一日十五文,也算是不错的收入。
林肆看了眼春意手里抱着的布,又问:“梁县令为何不要这罗布。”
梁年在心中斟酌,林肆从安京来,怎会不知道檀色多为女郎所穿的颜色,“多谢县主好意,这布的颜色正好能给家母做衣裳。”
谁知,林肆摇了摇头,又对着梁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是特意挑给梁县令的。”
梁年的表情依旧没变,心跳却快了几分。
林肆送布纯属多此一举,她是在试探自己,昨日的样子莫非是装的?
“多谢县主好意。”梁年最终恭顺道。
梁年收了东西,林肆又拿出一张纸,递给梁年。
“这是庄园的图纸,劳烦梁县令了,但凡参与修建庄园的衙役,我都会给工钱。”
梁年收下纸,“还有一事,县主在黎县的良田。”
“知道了,良田的事我也自由安排。”
林肆说完,心里惦念着热汤饼,急匆匆的走了
离了县令府老远,春意才问,“县主怎么送梁县令檀色的罗布呀,檀色罗布是女郎爱穿的,郎君都喜欢鸦青,月白,这样的颜色。”
南乔则是一脸事不关己,她才不懂什么檀色白色的,她只觉得自己出来走了一圈更饿了,待会的朝食,吃两碗吧。
林肆勾了勾唇角,“当然是因为,梁县令是个穿檀色也能好看的,郎君了。”
没想到清廉正直的梁县令,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若问为什么,大概是梁年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同情和怜悯。
林肆也说不清楚,或许这就是直觉?毕竟她从小到大的直觉都很准。
梁年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还做了县令,若是东窗事发,她和她阿娘会死的很惨。
这个把柄太大了,林肆不需要威胁,不需要拉拢,不管她在黎县干什么,只要不危害百姓,梁年都会配合她隐瞒。
林肆突然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春意不知道林肆在想什么,只说:“修个庄园也好,到时候种些鲜花,县主没事也能去逛一逛,赏赏花。”
南乔在前面带路,林肆打了个哈欠,“庄园不是用来养花的。”
春意不懂了,“那是用来做什么的,总不是用来养人的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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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金白罗褥,梅花纹半壁,花草纹齐腰百褶裙,鹅黄色绦带。出自《图解中国传统服饰 我在宋朝穿什么》
*汤骨头,煎鹌子,抹肉笋签、太平毕罗。出自《宋:吃货的黄金时代》
*官服服饰参考《中国衣冠》
*算了别管了玩会智能手机。出自桃黑黑女寝系列。

人果然还是要吃饭啊。
春意上前来,“县主,赵安已经出门去买牛车了,这样下次出门,您就不用走路了。”
林肆点了点头,赵安这个人她记得,是跟着过来的两个家丁之一,原主之前听闻他父母离世,给了他半贯钱回去安葬父母。
林肆吃饱喝足,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走到了书桌前。
“春意,你是否觉得府中的人少了些。”
这话倒是说出了春意的真心话,春意忿忿道:“这是自然,您可是县主,一个县主府只有十来个人侍奉,怎么能把您侍奉好。”
林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得买一些人。”
当然,明面上买奴婢只是借口,林肆真正要的,不是奴婢。
林肆从前学历史时,了知道有世家大族豢养部曲和门客,再加上世族隐匿大量农耕人口和田地,借此躲避税收,世族自古以外就是皇帝的心腹大患,随着科举的兴起,九品中正制的衰落,世家大族被大宸初期的几个皇帝清算了个七七八八。
而林肆需要的是绝对忠诚,能写会算,还要有强健的体魄。
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这样的人脑子如果没问题的话是不会投奔她的,并且还不能保证忠心程度,她想要有人可用,又想要安全且保密,只能自己从头培养。
最容易培养的对象,孤苦无依的孤儿,奴隶。
庄园的目的也不是种花赏花,林肆一开始就打算养人用的。
她堂堂一个在安京娇生惯养长大的县主,买一些人来伺候伺候很正常,奴仆多些,也不碍事,任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春意眼睛亮晶晶的:“一个伺候笔墨的,一个伺候穿衣的,还要一个梳头的,还有厨房也要人。”春意说着说着,低头数手指,“要买好多个。”
“确实是要买好多个。”买奴婢这件事,林肆还是需要梁年。
林肆将春意支了出去,坐在书桌前,颇为不习惯的拿起毛笔,她甚至都想自己搞点羽毛笔蘸墨水写字,在现代那么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完全改不过来。
桌上的几张纸,皆是一般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上面写着陈列着好些个用简体字写的名字和事件,以及小字,还有各种线条穿梭其中。
林肆的小脸轻轻皱起,现在是大宸永文十三年,一年前卓正初一家因贪腐被满门抄斩,只有卓正初一人逃脱,而后便是改变卓正初的人生轨迹的一件大事,故事也由此开始,大宸永文十九年的极端寒潮,导致游牧民族受到极大的影响,大规模南迁,与中原摩擦产生战事,天下一下子就乱了。
与此同时,由于极端寒潮,草木凋零粮食减产,瘟疫爆发了。
原本对付游牧政权都十分吃力的大宸外忧内患,这也给了卓正初极大的机会与机遇。
寒潮,瘟疫,这两个词单拿出来一个,就能夺走无数底层百姓的性命,更别说这两个词一起出现。
林肆放下笔,将大宸永文十三年至大宸永文十九年画上了一个可爱的波浪线条。
原著中故事开端前的空白时间,由她来书写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梁年的母亲左莜和梁年有五分相似,此刻她清丽的脸上满是冷静。
“看来这位县主是在试探你,可是她是怎么会怀疑。”左莜盯着那匹罗布。
梁年点头,认同自己阿娘的说法。“我与她不过在县主府匆匆一见,说了不过三句话。
左莜沉思,但思来想去的也没个结果。
这位县主不按常理出牌。
“莫非是安京的人.....”梁年说完后又摇头,她无权无势,又在偏远的地方做一个县令,没有被人拉拢和威胁的价值。
“她并未直接挑明,又不提要求,甚至还给百姓工钱。”梁年随后又补了一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十岁的孩子。”
“她若有要求,迟早会再次登门,只能到时再做打算,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没有恶意。”左莜说。
梁年点头,这种把柄似乎被人拿在了手上,还不借此要挟你,这样的感觉让梁年难受。
梁年又转念一想,若真是东窗事发,欺君是大罪,不光她和阿娘要死,父族那些在父亲病重就来抢夺家产的人也逃不了。
梁年瞬间轻松了,那就拉着那群狗屁不如的东西一起死。
左莜将这匹上好的罗布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既然都将东西收了,那自然不能浪费,这样好的一匹布,要许多钱呢。
随后递给摇娘。“我和摇娘一人做一套衣裳还有余,摇娘的针线活最好。”
县衙内。
梁年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一想到若是被拆穿,她的叔伯们都要跟着一起死,她倒也不怕了。
现在还有一件更令人头疼的事情。
梁年看着手里的鬼画符庄园图纸,不免陷入沉思。
安京的县主写字画画就是这种水平?她不会写字吗?为什么可以画成这幅样子,好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种花的庄园为何还要修建几间大屋子,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花儿要栽种在屋子里?
梁年不太懂皇亲国戚的兴趣爱好。
联想到今早的试探,梁年一时间更摸不准林肆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了。
梁年将林肆的庄园设计图放在桌上,自己又抽出一张纸,将林肆的鬼画符重新细致的画过。
梁年看着这庄园的构造。
罢了,小女郎长居安京,兴许只是一时兴起,并不知道要当做花园的庄园应当是什么样,画了个四不像出来。
梁年唤来衙役,将修建庄园的事情一一交代。
至于林肆的那张鬼画符,梁年想了想,折好放进了袖子里。
“什么,此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位贵主要在黎县修建庄园?”
“这还要不要我们活啊,秋收可怎么办?我家还指望交完赋税靠秋收的余粮过日子啊。”
“又要修庄园,上次才修建了县主府....这下秋收可如何是好。”
“又有徭役,如何交秋收后的赋税,还要不要人活了。”
在街道的好些孩童听到后拔腿就跑:“我要赶紧回村告诉阿父阿娘,又种不成地了。”
黎县街道上,百姓小声的议论着,心中虽有不满,但不敢表露。
那可是县主,多么金尊玉贵的身份,一句话让他们修建庄园,他们就必须得照做,这就是古代的徭役制度。
一条巷子的气压变低,百姓脸上全是愁云惨淡。
过了一会,一个十二三岁的少男气喘吁吁的跑到一户人家门前,“阿父....这次不一样,这次修庄园,有工钱。”
少男的声音并不小,因此周围正忧愁徭役一事的几个邻居都听见了。
有人立刻上前问,“石头,你说清楚,有工钱是怎么一回事,自古就没听说徭役给工钱的,你莫不是听错了。”
名叫石头的少男重重的点头,一张小脸因为跑的急,涨的红,“真真切切,张娘子,每日足足十五文,就是那位从安京来的贵主给的,梁县令说的,还能有假?”
“我没听错吧,每日十五文?”
“我莫不是在做梦,你快拍拍我。”
“疼,疼的,想来是真的。”
石头的父亲和母亲也急切的走了出来,“石头,那为何方才都在传修庄园,没说给工钱一事。”
“阿父,阿娘,曹衙役正在和东巷的百姓讲,想来有些人话没听完,就将修庄园这件事传出去了,修庄园是真,但每户只最多只能出两人,以免耽误秋收,每日真的十五文。”
石头娘捂着胸口,觉得脑子一阵眩晕,“乖乖,又能不耽误秋收,还能每日得十五文工钱,还有这样天大的好事。”
整条巷子愁云惨淡的氛围一扫而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这安京来的贵主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这位贵主修建庄园是要做什么。”
石头左右看了看,说,“听县衙里的王衙役说,贵主修庄园是为了种花解闷。”
百姓们的口风变的飞快。
“安京的贵主来这里确实受委屈了,是该修个庄园解闷。”
“就是就是,贵主只是想要一个庄园,她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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