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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最后再用飞梭织布机织成棉布。
全过程大概用了七日,她们织出了这个时空的第一匹棉布。
摇娘素来认为自己是个沉静的人,她深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在当初被父母卖给牙行时流干了,那时的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东西值得她掉眼泪。
只是没想到看到棉布被纺织出来的那一刻,她还是不自觉的哭了,但这次的眼泪和当年的眼泪不同。
这是喜悦的眼泪,是收获的眼泪。
三个人看着织出来的棉布,就和七日前摘棉花时一样,笑了。
棉布成功,林肆自然要看。
左莜、梁年、莫静连、祝时溪都被林肆叫来观看,祝时溪还带了唐行。
这是一匹最普通的棉布,没有颜色,没有花纹,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
林肆指了指桌子上布,“这便是棉布,你们摸摸手感如何。”
梁年和左莜最先上手,只觉得触感果然柔软,比麻布舒适不知多少倍,若是穿在身上定然很舒服。
整个房间最惊讶的是莫静连,她都还不知道林肆竟在背地里改良布匹。
天啊,黎县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东西?
莫静连兴奋的想,她要把这些东西全都卖出去!
林肆之前对祝时溪说可以用来止血的布,就是棉布。
故而祝时溪也带着兴奋。
林肆观察了一下唐行,看看这个好好的孩子有没有被祝时溪带成嗜血狂魔二号,不过现在应该还在学习理论知识的层面,还没有上解剖那一步。
只不过林肆依旧还是不理解,祝时溪到底是怎么变成邪恶银渐层的,难道是自己养的有问题?
莫静连满脑子都是卖东西。
黎县真是太好了,原来在朔州只能卖纸,而且还有同行恶意打压,现在到了黎县,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能卖。
于是她问:“敢问县主,此物是用什么制成的?成本相比绢和纱是多还是少?用的是何等蚕丝?”
林肆指了指在一旁的摇娘,“摇娘,你来告诉莫娘子。”
梁年和左莜瞧着摇娘瘦了,也黑了些,但她的眼睛却比之前亮了许多。
“莫娘子,此物和麻布一样,是用植物纺织而成,且步骤比麻布要简便些,不用洗麻。”
竟然是用植物!
那就说明成本低廉了。
林肆按住莫静连蠢蠢欲动的双手,“莫娘子,此物先在黎县售卖,后续的价格也不会定的太高,是与麻布相差无几的价格,若是远销很不划算,因此我只打算在熙河路售卖。”
但莫静连的脑子转的飞快,“就算是与麻布相同的价格,300钱一匹,也有利润。”
麻布粗糙,但除了麻布以外,其余的布过于昂贵,所以林肆一开始就没想用棉布去定高价。
林肆只是想普通的百姓穿的舒适一点,仅此而已。
棉布大成功,接下来就要开设作坊。
纺织作坊摇娘负责当管事,石金和于安春当大班长。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莫静连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让她当管事啊,不然她真的会爆炸的。
曾经那个聪慧谨慎的莫静连已经随风而逝了,现在只有一个满脑子都卖东西赚钱和被工作折磨的心力交瘁的莫静连。
梁年与摇娘并肩走了出去,梁年轻笑道:“摇娘,我感觉你现在很开心。”
摇娘抬起头,“奴觉得,终于找到了想做,并且能够为之奋斗终生的事。”
纺织作坊的前期准备工作有许多,首当其中的便是这纺织设备,要是没有设备,一切都是白干。
孙昌和范利制作了第一台样机以后,就像之前水车那般,将各个部件分给州和别处的木工做,每个木工做的部件都不相同,因此也不会存在被发现机器原理的事情。
尽管如此,师徒二人还是得费力的干。
范利干到恍惚,他突然问孙昌一句,“师傅,难道这个木匠我就得非当不可吗?”
孙昌一下子慌了神,“阿利啊,师傅不是说了会给你工钱,不让你白干吗,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啊。”
孙昌是真害怕范利撂挑子不干了,他一个人的话会干到死的。
而且县主的订单实在是太多,他再继续仗着师傅的由头让范利白干,他都不好意思。
这是真把人当牛使唤。
孙昌的娘子邓南偷偷的问了石金,得知是要开纺织作坊,她除了帮忙递东西以外,还嘱咐师徒二人好好做。
“我也想去那纺织作坊。”邓南说道。
上一轮香水和香皂作坊邓南运气不好,那两日正巧病了。
她熟知的女郎好几个都有了作坊的工作,比如康竹青,比起她从小长到大的密友。
邓南在家无事可做,密友却日日工作,前些日子还拿了一百文奖金,这让邓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倒不是嫉妒,她是觉得自己和密友似乎没有话聊了,而且她们成日里都很忙,说的也都是邓南听不懂的话题,比如什么成品,原料之类的话。孙昌也忙,女儿也嫁了出去,都没有人和她说话。
思来想去,邓南决定自己也要去作坊工作,一个人无所事事太孤独了。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一口气吃不成个大胖子,这是林肆每日告诫自己的话。
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但黎县的人口实在是少的可怜, 就这么6000人, 纵使她已将声望与人心刷到上限。
她的人心数值现在居然才29,原本应当是30的,用于兑换钢笔和墨水用掉了1, 而声望数值因为用了不少, 才四十多。
算了,引进人口这件事先缓一缓,毕竟她穿越过来才一年不到呢。
林肆这辈子没见过设置数值这么低的系统, 只能对着那串鹅黄色手串愤愤不平。
“你把数值设置成0.01和0.005是有什么心事吗?”
手串毫无反应,林肆只能作罢。
春意掐着时间, 在门口轻唤,“县主,该去纺织作坊视察了。”
纺织厂从准备设备到等待原料的二轮种植,耗费了许多时间,黎县的郊田已种满了棉花树, 梁年雇了百姓去给棉花树施肥浇水, 有了林肆的肥田法,第二批棉花树只用了三个半月便长成。
设备全部弄好以后, 纺织作坊招人,开工, 一气呵成。
今年虽已过去一大半,
开了三个作坊,皆是招的女郎。
女郎们走在路上,皆是抬头挺胸, 底气十足。她们一个月的工钱可不少呢,时不时还有奖金拿。
挣了钱,才有底气在家里说话。
春意和南乔跟在林肆身后,一个负责护卫,一个负责打伞。
虽是末夏,但天依旧热,太阳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林肆规定的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也就是古代的四个时辰,若是遇到冬夏这样的天气,可以弹性时间工作,比如早些去做工,做完也能早些下班。
林肆顺口问了问南乔孩子们最近的体育课上的怎么样。
南乔脱口而出,“比以前好些了,但要学杀人的话,他们现在还是太嫩,不过前些日子和祝娘子聊天,祝娘子说还有些毒杀的法子,想来可以让孩子们一试。”
林肆听的满脸黑线,及时打断南乔,“你以后少和祝时溪聊天。”
上次祝时溪提供的歹毒杀人法子她还没忘呢,现在又来个毒杀。
她培养的又不是杀人机器!
春意在一旁瞪南乔,“听见没,县主让你少和祝娘子说话。”
南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祝娘子最近忙着带徒弟,我许久未和她说话了。”
摇娘早早的就等在作坊的门口迎接林肆。
女工们尚且还不知道林肆今日会来视察,直到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影子晃到了墙面上。
女工们十分惶恐,一时间不知道该是继续手头的活计,还是停下来给林肆请安。
还是林肆先开口:“继续做你们的活计便好。”
林肆一眼看过去,发现各道工序都井井有条,从去棉籽、搓棉条、纺纱、织布都在有序进行。
女工们做活计也很认真。
可见摇娘管理的不错,石金与于安春这个班长当的也不错。
林肆这次前来工坊视察,也是顺便来瞧瞧莫静连上报的一个问题。
关于女工们的午食问题。
莫静连表示,她家从前在朔州的造纸作坊,中午都会提供一餐简单的餐食,为的是让工人更加安心且全心的投入工作。
林肆觉得莫静连说的有道理,她一圈视察下来,发现有些女工在午饭之际甚至还要赶回家去给全家做饭,还不如就在作坊吃,吃完还能有个午休时间。
林肆视察的差不多,便将摇娘叫了出去。
“各个作坊我都打算提供简单的午食一餐,但你要和她们强调,只能在这里吃,不可以偷拿偷藏,违反者立即开除。”
摇娘低头,“奴明白。”
摇娘先是将石金以及于安春聚集在一起,三人开了个简短的会。
石金是个未成婚的小女郎,又是林肆的脑残粉,双手双脚的赞成提供餐食这一决定,她中午的时候是回家去吃饭的,现在石头是家中唯一一个闲人,担起了做饭的重任,虽然味道不怎么样。
但现在天气炎热,石金来回走,也累的很。
若是真是在作坊吃,那便方便许多了。
于安春是成了婚,有孩子的人,不过好在她家中郎君为人本分,公婆也没有幺蛾子作妖。
但纺织厂中许多女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于安春轻轻叹了一口气,“等这员工食堂开设的第一日,得好好抓一波才是。”
于安春和摇娘当日最后一个吃饭,就盯着女工们打饭吃饭,确实有想偷带饭菜回去的人,但最后也许还是害怕,并未实施,又将手缩了回去。
摇娘最后单独将那个女工约谈一次,语气冰冷:“这次我见你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最后未去做,但还是要当众批判你,若有下次,你也不必再在作坊上班了,以后县主的作坊,永远不会录用你。”
女工吓的瑟瑟发抖,连忙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
作坊是一份极其好的活计,她不想丢。
这位女工在第二日做活之前被摇娘拎了上去,让她当众检讨。
她说的磕磕巴巴,此刻内心是真的极度后悔,她从未觉得人的视线和目光可以像刀一样刺在她的身上,让她抬不起头。
女工说完,摇娘让她先去自己岗位面前待着,“你们能享受这份午食,是因为你们是纺织作坊的员工,但你们的家人不是,所以你们的家人没有资格吃。”说完指了指犯事的女工。
“念在刘水娘只是有这个想法,并未实施,故而扣除半个月的工钱,若是抓到实施者,立即开除,以后县主的作坊永不录用。”
有了这通杀鸡儆猴,作坊们的女工再也不敢起这样的心思,毕竟抓到就是开除,而且以后永不录用,没人敢去赌。
纺织作坊第一批生产出来的棉布,首先卖给了黎县的百姓,麻布300钱一匹,棉布只需290钱一匹,还比麻布便宜十个钱。
康竹青早就将棉布的钱准备好,就等着开卖的这一天呢。
石头作为家中唯一一个闲人,跟着康竹青一起去。
只是刚出门,就碰到了隔壁的江罗,康竹青连觉晦气,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两家人矛盾颇深,从去年最初的江罗想要合买农具,又到舍不得出钱买火炕,除夕夜挨个敲邻居家的门,两家人的不和早已是明面上的事。
江罗急急地喊:“康娘子,康娘子,别走。”
康竹青大概能想到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定是想要与她合买棉布!
果不其然,“这棉布虽比麻布便宜十文钱,但也贵,我想着,不如咱们两家人合买?”江罗在后面快步追,一边追一边喊。
康竹青冷哼了一声,“我家人口多,都要做新衣,一匹也许还不够呢。”
江罗脱口而出,“金娘也要穿新衣?”
康竹青气了,转过头去,“金娘就在纺织作坊当大班长,我们家第一件新衣便得给她做!”
江罗见康竹青不愿意,又转头去寻另一户人家,但都没有人搭理她。
谁家最少都是三四口人,一匹布都不一定够用,哪里会去和人合买。
康竹青本想着,布到底算是奢侈之物,这买的人应当不会太多。
谁知到了售卖的窗口,排队的人已排了一长串。
康竹青咂舌,“怎么这么多人买?”
龚静秀在一旁接话,“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嘛,麻衣穿在身上确实是磨人,等我买回去了棉布,那些个麻衣我都想扔了。”
但是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要买吧,康竹青想。
一旁又有个郎君接话,“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些余钱,自想穿着舒服一些。”
孙昌和范利不缺钱,两个人也来排队,加入闲聊大军。
不过闲聊归闲聊,排队还是得老实排。
康竹青看着排在她前面的人,付了钱,欢欢喜喜的抱着棉布回家去,心中直犯怵。
不会等排到她的时候就没有了吧!
康竹青只能去怪江罗,早知道不与她废话几句了,说不定还能早些来。
龚静秀垫着脚往前头看。
她已想好了,要买两匹,家中人人都得制一件新衣,尤其是女儿步伊,小孩子穿麻布多不舒服,到时候她去买些能染色的草,再给这布染个色。
康竹青与石头排啊排,排到石头都犯困了,总算是轮到她交钱买布。
石头抱着布,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一到家,康竹青便迫不及待的摸了摸这所谓的棉布,是白色的未染色的也没关系,她自己烧些草木灰,寻些蓼蓝叶就好。
果然如同康竹青猜测的那般,柔软亲肤,要是穿在身上不知道多舒服。
石头在一旁开心,“要穿新衣了!”
康竹青伸手点了点石头的额头,“你待会出去寻些蓼蓝叶回来,给布染个颜色。”
康竹青想了想,直接穿白有些晦气,像办丧事似的,这要是做衣裳从头到脚都是白的,晚上的时候还不吓死个人了,蓼蓝叶若是不够,在上面染出些花样也好,只要不是全白的。

庄园的孩子们也得了新衣, 是同一样子的棉布衣裳。
县主说这叫校服,钱遂虽不懂校服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给孩子们转达了这个词。
封凌早上在河边垂钓, 钓了半天一条鱼也没钓上来。那些蠢蠢的鲤鱼终于在封凌锲而不舍的垂钓下学聪明了。
对此封凌不光没有生气, 反而很是欣慰。
“就是要钓聪明的鱼,才有挑战。”
钓完鱼,去县主府吃完员工餐, 下午得去庄园当西席。
封凌会的多, 刀剑枪她都会,且每样都用的好,只是用的最习惯的还是剑。
但孩子们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 能用到真刀真枪来练武,在大宸, 铁是管制物资。
封凌这把剑,还是师傅传给她的,刚到她手中的时候,锈迹斑斑,瞧着年岁比封凌还大的样子。
孩子们今日学的是枪。
当然并不是真枪, 而是木制木枪, 不光是枪,刀与剑也都是木的, 顾虑到孩子们的身高,特地做的缩小版, 若是按原版来做, 枪比人还高,哪里还舞的动。
木枪比真枪要轻不少,孩子们舞起来倒也有几分模像样。
封凌从小练刀练枪, 用的就是真东西,木制的太轻了,现在看似对于孩子们来说轻松,实则将来用到真家伙的时候,会花上许久的时间才能习惯。
封凌思来想去,决定去找林肆。
这个问题林肆想过,但奈何大宸对铁的管制,梁年向上申请的那点量也少的可怜,根本不够制成兵器。
封凌语气略显遗憾,“现在孩子年岁小,用木枪倒是没什么,等用上真东西的时候,我怕他们杀人不够果断啊,我的弟子,自然是要杀人于无形之间。”
林肆对封凌打包票:“封娘子放心,孩子们肯定能用上真东西。”
这正是林肆接下来想要解决的问题,但这件事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封凌眨眨狗狗眼,一脸期待地走了。
夏季的热浪在棉花的丰收中过的很快,转眼已入秋。
林肆来到黎县已一年,穿书也有一年。
林肆往椅子后方一躺,伸手掰了掰手指,这一年期间她可谓相当忙碌,也干了不少事情。
但远远不够。
现在的大宸虽表面岁月静好,但五年后的天灾却让这个王朝四分五裂,农民起义军与流民帅多的起串串,他们互相争夺地盘,输方剩余的流民或农民又会纳入赢方的队伍,队伍逐渐壮大。
林肆要想自保,武器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但制造武器就需要铁,现在的武器又不能买卖,纵她将脑子里的原著看了又看,里面的卓正初得到的铁矿也距离她太远,而且现在天下又没乱,她就这样去开采,莫不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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