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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一家四口若是加起来,凑一凑,棉布和棉花也能买,但问题在于,布是买了,无人缝制裁衣。
须卜绰此刻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他抚摸着柔软棉布,口中念念有词,“这样贵重的布若是穿上身上,真不知道有多舒服。”
须卜蓓还沉浸在自己照顾的那些植物,摘取的那些白絮竟然变成了柔软的布的震惊之中,中原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她根本想象不出那些白絮是如何能变成布的。
须卜言在一旁无奈道:“哥哥,别看了,现在最重要的要将这些布变成衣服。”说完还特地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是黎县的百姓们穿的那样的衣服。”
须卜蓓本想试试,但想到自己的缝补经验只有在草原上拿着十分粗的骨针将粗糙的粗布与动物的皮毛缝制在一起,又放弃了。
当她看到中原女郎都用那般纤细的针以后,须卜蓓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中原的厉害制之处是她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来的。
一家四口你看我,我看你。
最终是须卜绰开口,“县衙告诉我们,冬天会很冷,一定要将棉花缝进棉布制成的衣服里。”
须卜言在黎县待了两个月,性子也比原来活泼爱说话了些,“可是我们现在连棉布制的衣服都没有。”
须卜蓓硬着头皮说,“要不要去拜托别人呢,我们可以付一些钱。”
说归说,一家人刚来两个月,汉话又说的不太流利,平日里相熟的人也只有一起来的胡人。
现在女工都很忙,哪里有人可以给他们拜托。
须卜蓓盯着那匹棉布,“要不让我来试试吧,就制成以前我们在草原那样穿的衣服如何呢?”
须卜言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要,我要和黎县的人穿的一样的!”
须卜绰默默的将布挪的离自己近了些,“母亲,还是算了吧。”
就在一家四口沉默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
须卜绰连忙去开门,瞧见是两位女郎,一位是他记得似乎是姓王,和他们一个巷子,另一位就不认识了。
于是他急忙用汉话打招呼,“王女郎,有什么事吗?”
王桐和须卜绰住在一条巷子里,只不过她住在巷头,须卜绰一家住在巷尾。
王桐性格爽利,和邓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密友。
王桐笑道:“这位是邓娘子,梁县令打了招呼,让我们来教你们缝制衣服呢。”
衣服,缝制,教,这三个词触动了全家的关键词。
王桐话音刚落,就瞧见这一家胡人眼巴巴的盯着她。
用十分标准的汉话说道,“太好了,有救了!”

秋季一到, 香水与香皂的订单激增。
不为别的,只因为秋季是赏菊的季节,贵女们会办上一场赏菊的宴会, 自然是得准备香皂供客人们净手。
而前来参加的客人若是还带着老式的香包与香囊, 那便太落后了,是要被人耻笑的。
但香水和香皂的供应又不多,倒是让这些贵女们很是头疼, 几乎是要靠抢的。
莫静连一家在香水肥皂事业上可谓是兢兢业业, 一共开辟了两条线路,一条是两浙路,另一条则是津南路。
香水与肥皂的生产力刚刚饱和。
林肆赚的盆满钵满。
莫静连一家人也得了丰厚的奖金。
但对于差点经历生死离别的这家人来说, 已经有点钱只是身外之物的意思。
他们现在只想帮林肆赚钱,越多越好。
这样才能报答林肆的救命之恩。
对此林肆很是安心, 再一次躺在躺椅之上感叹果然男主的就是最好的。
这莫家人不光彩财力雄厚,办事能力强,还道德感非常强。
林肆闭上眼睛,缓慢思考自己还能抢走卓正初哪些机遇。
林肆现在有了底气,对于卓正初的所有机遇已经有点嫌弃的挑挑拣拣。
将领感觉有点超雄, 不要。
左膀右臂感觉臭臭的还带点猥琐, 不要。
谋士感觉还没封凌聪明,不要。
手下的文官不如庄园里的小学生, 不要。
林肆最后挑挑拣拣,只选到一个人。
在寒潮的前一年, 大宸内部贪腐严重, 胡人又屡屡来犯,士兵不得军饷粮草,怨声载道, 苦不堪言。
这时瘟疫的消息又传了出来,于是乎有个人带领着一小支队伍当了逃兵。
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落叶归根,回家看父母最后一眼?
但等他逃到家中之时,却发现父母饿死,姐姐不知所踪,叔伯得了瘟疫而死,怎得一个惨字了得。
而卓正初这样出现在这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们,既如此,何不加入我一起反了大宸?
这个人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硬生生凭借着对大宸的仇恨杀出一条血路。
满脑子除了打仗就是打仗,总是能绝处逢生。
此人名为尹笙。
林肆不一定要用这个人,但这个人绝对不能让卓正初遇到,能让卓正初起势的东西通通得扼杀在摇篮!
林肆抬起笔,将原著中尹笙的住处家中几口人年岁通通写了下来。
算起来,现在的尹竺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
先把他全家拐回来在黎县打两年工再说。
封凌日日盼望着孩子们能用上真刀真枪。
毕竟她都和孩子们说了,不久以后就不用舞木器了,当西席的,总不能食言不是,多没面子。
封凌等啊等,是时不时地去林肆面前晃悠。
但又怕催的多林肆烦她,于是超绝不经意的在林肆面前先说的有的没的,再突兀的提上一句。
“不知铁器的制造如何了?”
林肆没拆穿她,“第一锅铁水炼的极好,新手铁匠正在锻铁呢。”
系统有锻铁的诀窍册子,三个新手铁匠原本还十分紧张,怕给这第一锅铁水浪费了。
林肆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他们能掌握锻造手艺,第一锅铁水浪费便浪费了。
于是封凌又回去了几日,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去炼铁的地方看了看。
被她和莫静连买回来的那些胡人正在辛勤干活。
十几个胡人一同协力将矿石以及石灰石倒进滚烫滚烫的竖炉当中,看得出来他们抬起的矿石以及石灰石很重,好些人的手都嘞红。
“一二三!起!”
“一二三!倒!”
胡人们说着带了些口音标准的汉话,好发力抬和倒矿石。
封凌自认记性还不错,但是将这些人买回来不过三月,怎得变化这样大。
刚买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瘦的像小鸡仔呢。
封凌对于什么竖炉的原理,水力鼓风的原理完全不明白,只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趣。
但转身却遇到熟人。
是祝时溪带着她的徒弟唐行。
封凌和祝时溪打招呼,唐行乖顺的叫封凌阿姊。
封凌揉了揉唐行的头,“祝娘子,阿行这段时间可有乖乖听话,好好跟着你学医?”
她与莫静连情同姐妹,莫静连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自然还是要多关照。
祝时溪对唐行这个徒弟很满意,“阿行很是聪慧,学东西很快呢。”
封凌又问,“祝娘子也是来看炼铁吗?”
祝时溪点点头,“县主说了,等黎县自己能炼铁,要给我造锋利的手术刀呢,马上阿行也到了要解剖兔子的阶段,有一把好刀很重要。”
“我也是来看炼铁的,县主答应我要给庄园的孩子们造武器。”封凌回。
于是从一个人看变成了三个人看。
唐行每日除了在家就是在县主府学医,还未在街上碰到过胡人,不免有些好奇。
“这些胡人的汉话倒是说的还不错。”
封凌对此有发言权,“他们刚来的时候一个字都不会说呢,如今也算是进步很快了。”
三个人都是外行,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又一起闲聊着离开了。
封凌继续等啊等,终于在半个月后等到了南乔的消息。
武器造好了!不多不少,刀枪剑加起来24把,让庄园的孩子们换着练。
封凌急忙跑出去,看着南乔用板车拉了一车的武器,亮锃锃的,和她这把老年剑比起来那是真不一样。
她随手抽出一把剑来,只见刃如霜雪,刀脊上上蜿蜒着杂乱无章的水纹。
好剑好剑!
封凌有些扭捏的想,她也想要一把新的剑,回头再超绝不经意和林肆提一下好了。
比封凌更兴奋的自然是孩子们,木器刚开始用着还算新鲜,日子久了,连他们都觉得舞着没劲。
这些真刀真枪的练习,为了避免伤人,三个西席都得好好看住,孩子们舞枪弄刀的时候都得隔得远一些。
孩子们没有封凌和南乔的允许,不敢摸,只能在原处伸长脖子看。
郭自两眼放光,他扯了扯钟地厌袖子,“地厌,这可是真刀真枪啊,终于用上真家伙了。”
封凌咳咳两声,开始讲今日的体育课非常的不一样。
孩子们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随后就开始分配武器,因为是个孩子们用,第一批全部没有开刃。
真正的武器比木器重许多,孩子们刚拿到手,十分的不习惯。
看着孩子们费力拿起武器的样子,她还有些怀念,好似看到了当初那个小小的自己。
封凌拍了拍手,“好,现在大家都拿起武器了,我现在就教大家如何拿起不费力的诀窍。”
第一批用新法锻造出来的铁器上面都有杂乱无章的水纹。
毕竟改造了工艺,又是分级液体淬火,又是覆土烧刃,难免会和大宸的传统炼铁法不一样。
林肆觉得这水纹还挺好看的,细细看来,似冰裂春江一般,别有一番意境。
先将孩子们的武器,祝时溪的手术刀锻造完,剩余的才是林肆想要的新铁锅,新菜刀。
王瑛对此很是欢喜,新菜刀十分锋利,切菜割肉都比原来的菜刀快,铁锅也好,看着崭新。
定然是炒出来的菜都更香些!
为了庆祝锻铁一事成功,林肆特地又邀请了自己的饭搭子在县主府吃饭,还是和上次一样梁年左莜封凌,外加一个莫静连。
莫静连第一次被林肆邀请吃饭,还有些紧张,暗戳戳的问封凌和林肆吃饭可有什么忌讳,什么不能说。
封凌哪儿知道这些,她无辜地眨了眨狗狗眼,“我不知道呀,我上次就光吃饭呀,上次吃的暖锅可好吃了!”
莫静连:.......行
林肆指着一道米酒鸭:“你们瞧,这鸭子块块利落分明,是用新菜刀砍的。”
莫静连立刻接话,“县主的锻铁术确实很不一般。”
左莜和梁年也夸,梁年甚至有些遗憾发现的铁矿小了些,若是个大矿,开采出来的矿石多些,百姓们也能用上新的铁器。
封凌可不管这些寒暄,只埋头苦吃,对这道米酒鸭连连称赞。
莫静连吃的拘谨,只偶尔接话,不负责开启话题。
倒是封凌说了句,“今日我去叫祝娘子,她又不来呢。”
说起祝时溪,林肆生怕她将唐行带成第二个嗜血狂魔,所以总是让她将唐行带到自己面前晃悠晃悠。
好在唐行现在看起来很正常,暂时没有走偏的迹象。
“幸好祝娘子愿意收阿行为徒,如今阿行早出晚归,就算是回到家也在看笔记,很是用功。”莫静连说。
梁年和林肆早前就商量过,在黎县开设一家官方的医馆,现在看来,医者的数量还是太少了,只能往后缓缓。
祝时溪也如愿收到了她的手术刀,解剖刀。
祝时溪拿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原来的钝刀放在一旁,就算这把刀已经陪伴了她接近一年的时间,但没办法,新刀实在是太好看了,而且锋利太多。
至于原来那把刀,光荣隐退吧。
祝时溪拿起刀,笑的人畜无害,“阿行,既今日新的手术刀也到了,你也该上第一节 解剖课了。”

林肆始终没有忘记经典名言, 要想富,先修路。
黎县的路崎岖不平不说,一到雨天便是泥巴浑水满地流, 现在有没有橡胶, 百姓们的鞋大多是草鞋,极为不便。
林肆打算用炼铁剩下的废炭渣以及碎石、砖碎来铺路。
不过秋收刚刚过去,一切等到过完年再说。
这是林肆在黎县过的第二个年, 过完年, 便是她的十二岁生辰。
林肆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高,不说日日都量,一个月也要量过两三回, 如今终于到了个头猛窜的时候。
春意有些羡慕地看着林肆,“县主又长高了。”
相比之下, 和林肆同岁的春意长的十分缓慢。
林肆戳了戳春意的脑门,“可别惦记身高了,认字和简化数字学的如何了?”
这是林肆新定的规矩,县主府的婢女家丁得认识简单的字,以及基本的简化数字加减法。
春意起初是兴冲冲的。
作为林肆的首席贴身婢女, 她自认为应当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春意在庄园的孩子开设的识字小班里坐第一排第一个, 在开讲之前,眼神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望。
只是这渴望没持续多久, 春意便听的头脑昏沉,意识涣散。
比她意识更涣散的是南双和南乔姐妹, 两个人听到一半直接坐着睡了过去。
南乔和南双是庄园的体育西席, 授课的孩子点名的手举起又放下,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算了。
当然, 也有勤奋好学的,比如原本负责洒扫的一位粗使婢女,坐的比谁都端正,听的比谁都认真。
她是后头被买进来的,进县主府之前吃了不少苦,她知道读书识字的机会不容易。
春意为人直爽,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遇到不会的就虚心像那位名字叫听雨的婢女请教。
春意讪讪:“奴学的可认真了!奈何就是那字认识奴,奴不认识它。”
“不过听雨学的可认真了!学的也很快,奴有不会的都问她。”春意十分赞同听雨的努力程度。
庄园的孩子轮流来授课小班,自也是将表现好的下人告诉了林肆。
听雨确实是其中表现最好的。
至于最差的莫非南乔南双姐妹莫属。
别的下人虽学不懂,学的痛苦,但到底不敢在课堂上太过放肆。
唯有这两人,光明正大的睡觉,睡到口水都流出来!
但学生们又不敢在课堂上点名,只得任由她们睡。
林肆先是单独见听雨。
春意欢欢喜喜的出去喊人,在路上还十分温柔的告诉听雨不要紧张,县主人很好,叫她去是因为她在识字小班表现好。
听雨很少能见到林肆,她平时负责洒扫卫生,就算能见,也是远远的瞧上几眼。
听雨很是紧张,她从前就是个老实性子,爹娘总说她性子闷,不爱说话。
听雨跟在春意的身后,颤颤巍巍地进来。
听雨干巴巴地说了句县主安好,随后紧张的搅着手指,等待林肆的吩咐。
林肆确实对听雨没什么记忆,但隐约记得这是个老实的孩子。
因得轮到别的婢女洒扫时,将落叶扫干净,其余的地方擦拭干净即可,但轮到听雨时,她便十分老实的将需要擦拭的地方擦的蹭蹭发亮。
“授课的小西席都说你上课最努力认真,学的也最快。”林肆开口表扬她。
听雨的脸一下子涨红,她不知道这种时刻应当说什么,没人教过她这些。
憋来憋去,终于憋出多谢县主夸奖六个大字。
听雨在识字小班的表现好,自然不可能再做个洒扫的粗使婢女,她得干别的事。
林肆的规划里一直都有扫盲的计划,但奈何开设学堂实在是阻碍重重。
第一就是师资,除了左莜以外便是0。
林肆不太喜欢大宸这种非常古板的教育方法,既设学堂,她更想要融入一些现代的学科和教育。
但她手底下人才稀缺啊。
庄园的孩子要培养的地方还有非常多,读书识字只是基本,刀枪棍棒,语言能力,信息获取,情报分析,伪造身份,这些都是基本的。
这才一年,距离他们出师还早的很。
若是靠左莜一个人兼顾庄园和学堂,林肆又有些于心不忍。
这太压榨牛马了。
得选些人去跟着左莜,让她带一些西席出来。
听雨是她目前看上的第一个人。
于是林肆一边吃着水团,一边说道,“等你从识字小班毕业,便不必干洒扫的活计了。”
听雨一下子愣住了,她低着头问,“不做洒扫,那奴....奴做什么呢?”
林肆浅浅一笑,“等你毕业便知道了。”
随后林肆又找了南双和南乔。
大约是知道自己理亏,两只哈士奇进门的时候眼神飘忽,左顾右盼。
“不知县主找我们所为何事,可是又有出差的差事?太好了,赶紧让奴去吧!”南乔两眼放光。
南双毫不犹豫的反驳,“县主,让奴去吧,奴最喜欢出差了,至于阿姊,就让她在识字小班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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