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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两姐妹险些反目。
林肆吃完最后一个水团,放下碗。“你们二人日日在识字小班开小差,睡大觉,还想去出差?”
此话一出,两只哈士奇老实了,焉头巴脑地回:“不是奴故意睡觉的,听着实在是困,越听越困,忍不住就睡着了。”
南双也点头,整张脸皱成一团,“县主,奴也想听课,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林肆只能另辟蹊径。
“你们二人不是一直都提升武艺吗?”
两只哈士奇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期许。
“学好简化数字,就能提升武艺。”
南双和南乔一脸茫然,“那些蝌蚪字符和提升武艺有什么关系?”
林肆循循善诱,“你们在识字小班毕不了业,我就让封凌不和你们切磋,也不许你们私底下一起探讨,你们也不会有新的武器,工作餐也不可以吃三碗。”
南双和南乔的眼神瞬间变得绝望,“这!这不行!”
吃饭不能吃三碗,这和要了她们二人的命有什么区别?
她们不想饿肚子啊。
但是不饿肚子就要学习,县主太狠了,太狠了。
“明天的识字小班记得不可以睡觉了哦。”林肆笑眯眯的送走了南双与南乔。
姐妹二人出门的步伐缓慢而又沉重,其中南乔还稍微踉跄了一下。
很快又到了过年的日子,今年这个年,百姓们都能割上肉,回家做一顿还算丰盛的年夜饭。
龚静秀的摊子生意好到不行,几乎是从上午到下午,一直有人来,她也与来割肉的人闲谈。
谁让她就爱听听八卦和稀奇的事。
来买肉的百姓讨论的最多的还是年后修路一事。
“听闻县主和县令想要修路。”
“修路?修路好啊!一到雨天,我这鞋全湿透了,活都干不了。”
“这你们就不清楚了吧,我可是有内幕消息,用炭渣和碎石铺路。”
“炭渣?炭渣能铺路吗?”
“县主说能那便能。”
“也是!”
“我都听县主的,县主让我们干什么,我我们就做什么!”
须卜卓与须卜言穿着染了色的棉衣,安静的在割肉摊子排队。
过年作坊都放假,炼铁的胡人也不例外。
起初百姓们还会多看胡人几眼,随后窃窃私语的讨论,现在已经稀松平常,就当普通百姓一般。
须卜绰的汉话水平已进步很多,前面那些割肉的人所说的话他基本都能听懂。
他生在草原,草原从没有路这个东西,放眼望去一望无际。
所以对于修路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少感触,他甚至觉得现在黎县的路就已经很好了。
前面排队的人又继续说,“到时这修路定又要招人去做工,估计和修庄园一样的工钱呢。”
“我想去,我家娘子如今在纺织厂做工,一个月几百文,我日日农忙,也不过只够交赋税剩些余粮而已。”
“今年可不止剩一些吧!”
“就是就是,今年的收成可好啦。”
终于轮到须卜绰和须卜言买肉,龚静秀依旧热情,“两位割些什么?”
须卜绰爱吃五花儿,须卜言爱吃排骨,须卜绰用越来越标准的汉话开口,“割些肋排和五花儿。”
龚静秀忍不住夸赞,“这汉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须卜绰有些不好意思,只说:“想快些成为黎县的一份子,在这里生活太好了。”
在黎县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须卜绰有时候午夜梦回都会害怕这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反正现在他已打定主意死也不回草原,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名字也不好。
汉人都有自己的姓和名,但须卜是从前草原上贵族的姓,并不是他们自己的名字。
须卜绰想改名,将须卜两个字去掉。
这两个字用汉话念出来绕口不说,须卜绰还觉得不好听。
他想拥有汉人的名字。
须卜绰全家人都对改名这件事没有异议,草原上的生活过于凄惨,再加上贵族只会一昧的欺压平民,他们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买好了肉,兄妹二人往家走。
须卜言用汉话问,“阿兄,我们的改名还没有通过申请吗?”
“过年事情繁多,我们这个事是小事,再等等吧。”
改名这件事层层上报到了县衙,梁年选了徐这个姓,徐与须发音差不多,再将卜去掉。
等兄妹二人回家时,县衙抱着文书正准备起身,“你们一家的改名申请已通过,县令为你们选了徐这个姓,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徐绰,徐言,徐蓓,徐泰。”
徐绰和徐言愣在原地,两个人兴奋地自言自语。
“我们...我们有名字了!”

百姓们对于修路的热情空前高涨。
黎县的路修好了, 大家都能受益,再加上县主从不动用徭役,都是给工钱的。
由于林肆的作坊现在大多以女工为主, 黎县各个小家之中的家庭地位也在悄然变化, 郎君们也想去修路,多赚些钱。
砖碎便宜好买,一车一车的运回来, 再加上碎石与炭渣, 修路的原材料齐了。
冬季的黎县天寒地冻,实在不是个干活的好季节,原料买回来以后全都堆着, 待开春以后,林肆才让百姓们开工。
此时天气正正好, 不冷也不热,是个干活的好季节。
百姓们挖去表面的软泥,夯实地基,将碎石垫高,再铺上比例大约三比七大炭渣与碎砖, 最后再自然压实。
只是路还未修完, 林肆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梁年要去熙河路的州府, 陵州。
梁年怕林肆误会,十分自觉报备, “你放心, 黎县县令绝无可能换人,此次前去,应当是要增添赋税。”
林肆悄无声息的移开目光, 增税只能解决短期的财政问题,一旦开始频繁增税,就意味着王朝已进入末期,更会引发起义。
不过细细想来,烽火逐鹿的故事虽是从大规模的寒潮开始的,但在寒潮之前,大宸就已快成空壳子。
林肆又问,“你不在,县衙每日的大小事务交由谁来办?”
梁年早已计划好,“现下百姓都在修路,暂且不会有什么大事,都等着我回来再办,若有要紧的事,那就劳烦县主了。”
梁年收拾收拾准备前往陵州。
她这个黎县县令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每次官员廷议时,她就默默坐在一旁听着就好。
起初第一次熙河路廷议时,梁年还会说,说黎县百姓如何困难,说希望熙河路大力帮扶,但她清楚的看见别的官员眼中的厌烦与不屑。
从此以后她便不说了。
别的官员也从不会与她交好,毕竟黎县县令这个位置,她估计是要坐到死,完全没有一点升职机会。
林肆拨了南双陪同梁年前去廷议。
姐妹二人为了这个出差的机会险些反目,最后还是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谁跟随梁年。
南双抽到了去,喜极而泣,就差仰头大喊我不用学习了!
梁年走的早,林肆本想去送,但奈何太早了,她实在是起不来,便托南双给梁年带话。
“县主让我转告您,等您回来之时,黎县的路便修好了呢!”
陵州乃熙河路州府,比施州要更热闹一些。
不过南双从前可是在安京待过的人,纵使再热闹,也不比不过安京,所以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
眼里全是逃避学习的欣喜,甚至想到此刻自家姐姐还在识字小班努力的学习,还差点笑出声。
梁年猜测的果然没错,议的果真是增加赋税一事。
作为经济最差的黎县县令,梁年坐在最后,听着那些知州县令们互相推脱分担赋税,县令们满脸讨好替自己想要巴结的知州说话。
梁年只觉得厌烦。
她想回黎县了,现在的黎县从来就不会这样。
看来自己真实被林肆影响的有些深,明明以前都已习惯。
黎县确实穷,但也止不住有人想要打黎县的主意。
这次征税是为了填补之前派兵击退胡人的军饷,根据经济情况,各路的征税份额不同。
黎县作为熙河路下县中的下县,这次增税应当是最少的。
梁年缓慢抬眸,扫过一众知州县令,说:“今年霜冻来的早,田亩收成比往年少了三成不止。”
提议黎县多交赋税的那位县令还想要开口。
梁年指尖敲击着桌案:“更何况如今县主暂居黎县修养,诸位这般着急往黎县增加赋税,莫不是想将县主那一份也收了去?那本官只得同县主好好商议。”
“梁县令慎言!”那位县令自知理亏,急忙叫梁年住口。
安平县主明面上确实是在黎县静养,若是真按梁年所说,就怕这位安平县主通过梁年一封家书告到安京去,那可就得不偿失。
人人都知道,陛下对安平县主是有愧的,这份愧疚或许会随着时间消散,但安平县主来黎县不过一年半,他们可不敢。
梁年如此说后,无人再敢提及此事,梁年乐的清闲,喝茶打盹吃点心。
一天的廷议就此结束,黎县的增税最少。
其他的县令都相约廷议过后去樊楼吃酒应酬,梁年懒得陪他们玩,纵有人做面子邀请她,也都拒了。
增税落在百姓头上就是一座山,梁年十分庆幸林肆来的是黎县,否则她都不敢想,若是黎县的收成没有翻倍,原本就贫穷的百姓应该怎么办。
就林肆所说的那样,梁年再回到黎县时,黎县的路已修好了不说,甚至百姓们都习以为常。
梁年回来没有先处理堆积的事务,而是先去林肆说了廷议的内容。
林肆听着她拿自己当挡箭牌,笑容灿烂:“这群人倒是会打主意,看来我这个县主的名头还是很有用的嘛。”
梁年喝一口热茶,言语中带了丝担忧,“不过是击退胡人南下而已,怎得就到了要增税的地步。”
至于剩下的,梁年没说。
她感觉这次增税只是第一步,往后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
不过这一切都和黎县没有关系。
那点子增税,对于如今黎县的粮食产量来说不过毛毛雨。
但做戏做全套,梁年在交收税书的时候还是写的声泪俱下,就差痛哭流涕的哭诉,说大家都知道黎县的情况,更何况这还有个金枝玉叶的县主要养,真的再也经不起第二次加税了。
增税意味着百姓的生存空间被压缩,会有人饿死,会有人被卖掉,自然也会有人因为活不下去沦为流民。
一个两个的流民不可怕,但是一群流民聚集在一起就很可怕!他们会逐渐演变成山匪,强盗,若是天下再不太平一些,那就直接原地起义了。
在寒潮之前的剧情都属于空白剧情,林肆无法预测剧情,但她知道,是时候成立军队雏形,守卫家园了!
至于尹笙,也不知道莫静连将他拐带回来没有。
封凌与莫静连此刻正在潼川路宜州,封凌原本是出差陪莫静连来接头送货的,送完货以后,莫禹与南乔行回去。
封凌和莫静连则是来做另一件事。
莫静连看着跟在她们身后有些胆怯的小郎君,以及小郎君的父母和姐姐。
莫静连在来到潼川路之前,便已知道这位小郎君名叫尹笙,也知道他的长相性格和他家人的全部信息,也知道他家曾借印子钱,直到债主将利滚利的欠条拿出时,他们才后知后觉。
这些全是林肆在原著里扒拉的细枝末节,真是看的好生仔细,看的她头都痛了,尹笙的戏份不算多,有点像为了给男主打仗的工具人,毕竟他不近女色,也不爱钱,更不爱吃,就爱打仗。
林肆起初还不知道尹笙家中为何要借钱,现在想来,应当因为这次增税导致。
林肆交代她们二人,务必将这位名叫尹笙的少男全家带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二人不会质疑林肆的决策,全然照做。
莫静连是何许人也,虽年岁不大,但也算是商场小油条。
她与封凌先是找到债主,表示自己可以出多一倍的钱买下尹笙家的欠条,但前提是得配合她演一出戏。
债主自是乐意,这不简直就是白捡钱。
债主甚至对戴着帷帽的莫静连表示理解,“那姓尹的小子确实小有姿色,不怪女郎看上,女郎放心,我定设计一出戏让着小子心甘情愿跟着您走。”
有钱人的兴趣爱好广泛,他理解的。
莫静连:........好像被误会了,不过没关系。
债主或许是有什么表演的艺术天赋,当天唱红脸唱的那叫一个逼真,甚至还自己编排出了一出剧情,说是什么他们家本来就是佃户,有没有地,拿什么来换钱,一天都不肯宽限。
逼的尹笙脸胀的通红,尹笙的姐姐哭的大声,他的父母也瑟瑟发抖。
讨债人自知时候到了,上前一步踢到家里的瓶瓶罐罐,“我告诉你们,今日你们若是拿不出钱,我让你们拿命来抵,我家中与知州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吗?”
莫静连在远处看着,只觉得脑子发疼,这位郎君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他也太爱给自己加戏了吧。
最后,他一把上前,揪住尹笙的衣领。
莫静连与封凌就在这时即时出现。
尹笙的瞳孔微微睁大,看着面前那位带着帷帽的女郎十分正义地问债主为什么要这般欺负人。
债主演的十分逼真,语气嚣张,“他们欠了我的钱,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多少钱,我替他们还了。”莫静连的声音不大,但是尹笙刚好能听到。
尹笙的姐姐不哭了,父母也呆若木鸡,这一切来的太不真实了。
而尹笙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看不清女郎帷帽下的脸,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今日是尹笙来到黎县一个月的日子。
期初, 他以为是两位女郎心善,带他回去继续当佃户,就当是做好事。
一路上他与父母阿姊就差下跪磕头感谢, 毕竟他们所欠的钱加上利息, 不是一笔小数目。
对此莫静连只莞尔一笑,表示今年新增了赋税,百姓日子都很不好过, 自己这般做, 就当是行善积德。
尹笙又试探性地问:“敢问女郎是要将我们带往何处?”
莫静连回:“一个很好的去处。”
尹笙当时还不明白这个很好的去处是有多好,到了黎县以后,他才明白。
首先, 县衙非常的和蔼,主动接受了他们的户籍, 甚至还给他们分了屋子,土地。
虽然屋子略显陈旧杂乱,但是打扫干净还是可以住的。
土地虽是下田,但也不要紧。
而且黎县的路也非常特别,一切的一切都让尹笙有股不真实的感觉, 他连忙抓着县衙问他们一分钱都不用交, 这些全给他们了?
衙役表示这是当然,并且还安慰他, 这些地虽然都是下田,但是黎县有水力水车, 肥田法, 新农具,下田也可以种出许多东西。
尹笙全家一脸懵逼,这些东西一个都没听说过。
衙役知道尹笙是莫家管事从外面带回来的, 县令还特地吩咐给他们分房子和土地,态度对他们尽量友善。
想来这一家人是区别与之前被带回来的胡人,不是回来纯干活的,保不齐是县主命莫管事带回来的。
衙役走之前顺手敲了敲隔壁的房门,说明了尹笙家的情况,让他们带着去地里参观参观。
康竹青和石金都在上班,家里就石土和石头两个人,二人自然是答应。
石头年岁比尹笙小,但很是热情,一溜烟的就跑进尹笙家的院子。
石头道:“我们家就住在隔壁,需要帮忙吗?”
尹笙的姐姐尹霄被石头的自来熟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哪能真让邻居帮忙呢,更何况还是这样小的郎君,看着比自家弟弟还小几岁呢。
石土笑的一脸憨厚,拿出从自家拿的扫帚和帕子丢给石头,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忙。
隔壁这个屋子荒废许久了,没想到今日会有人住进来。
尹笙一家人赶忙道谢,双方一边打扫一边闲聊。
石土也知道外头在增税这件事,也知道黎县在原有的基础上只多加了一点的原因就是因为梁县令和县主在上头替他们百姓扛着。
石土对此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那你们当真是命好,正好遇到莫娘子和封娘子外出出差,发了善心将你们带回来!”
尹笙听不懂出差这两个字,自从来到黎县,他听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他得慢慢适应。
石土又继续说:“我就觉得咱们黎县是最好的地方,那别的地方,地再好,我都不愿意去!”
卫生整体弄差不多,石土和石头便肩负起参观重任。
不知为何,想着带第一次来黎县的人来参观,心中还有些莫名的骄傲感。
刚出巷子,就碰到徐绰带着徐言买瓜果,一口流利的汉话讲价讲的那叫一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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