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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什么让他们去岸上居住,巫梅不太相信。渔民在海上生活多年了,从来就没人看得起他们。
不过前两年天灾连连, 没人愿意拿麦和米来换鱼,打捞上来的鱼大部分还是自己吃。
巫梅从小吃鱼长大, 那段时日她天天出去挖野菜,天天吃野菜煮鱼汤。吃的险些快吐了。
这日,巫梅站在自家渔船上,将渔网拖拽上来。
常年在露天环境长大,巫梅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 体型十分健康, 一看就是常年做活的人。
巫梅看了看渔网里的东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因得新帝登基的原因,最近的海味行情很好, 巫梅也终于吃上了阔别几年的麦饭。
海味打捞上来后, 将它们分门别类的放在鱼篓里,顺便将卖相不好的坏的挑出来,这样提到市场上去才方便卖或者换。
巫梅正坐在渔船上干活, 却见一群人在沙滩边上摸沙子。
巫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这群人的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但是一群人就是蹲着沙子摸的很认真。
巫梅手上的活没停,她不理解沙子有什么好摸的,这群人竟还寻了个容器将沙子装了起来。难道是外地人吗?
表情还十分开心。
也许是因为这片沙滩渔船上暂时只有巫梅一个人,张代往前走了几步,礼貌地问。“敢问这位女郎,此处的沙子是一只都是这般洁白,还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
巫梅在这片沙滩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她记事起,这片沙滩就一直是这样洁白的。
阿父曾得意的和她说,这片海好,他们一家能在此居住,那边要追溯到太爷爷那辈占了这片沙滩,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巫梅不解,问:“那为何太爷爷不去占耕地呢,耕地多好。”
“你以为耕地和沙滩一样是三不管啊,地要不花钱买,要不就是祖上传下来的!”
巫梅当时只觉自家运气不好,只能当一辈子的渔民。
于是巫梅老实回答。“一直都是如此。”
张代顿时更兴奋了。他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如此甚好啊,如此甚好!”
巫梅不懂这位郎君为何因为沙子的颜色高兴,她下的第二网马上就要收网了,正好第一网海味已分好,她得拖网。
张代见巫梅一个女郎,便自告奋勇地说:“女郎,我帮你一起吧。”
巫梅刚想拒绝,毕竟张代一看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这渔网他不一定能拉的上来呢。
说张代完便自顾自的上了渔船,攥着渔网就开始拖。
渔网一丝都没动,张代使出了全身力气,甚至连都涨红了。
这下巫梅沉默了,张代也沉默了。
她想过张代力气不大,但是没想到他那么没用,但凡他能拽动一下呢。
张代松了手,尴尬地笑了笑。“这么多年疏于锻炼了........女郎能一人拉起来,真是厉害。”
说完干笑不止。“这渔船可真渔船啊。”
他在习武方面本就不如封凌,再加上被骗去南诏以后,再未拿起过剑,如今没想到自己已退化到这个地步。
张代暗暗下定决心,等出差回去,他真的要将练武一事跟上了。
巫梅看了张代一眼,好奇地问:“不知道方才郎君为何要将沙子装起来啊,这沙子又不是什么很宝贵的东西。”
张代指了指沙滩,“沙子确实不是很宝贵的东西,但是这沙子可以制成很宝贵的东西。我刚来时来过海边一次,同渔民说了以后搬沙子可以给工钱,这作坊开起来了,也可去当工人挣钱,怎么女郎不知道呢?”
巫梅尴尬的笑了笑,这片沙滩已被她家霸占几十年,周围的渔民对他们家多有不满,有这样的消息定不会告诉他们的。
张代等人走了,巫梅将几个鱼篓装在一个大的筲箕里,背着往市场走。
巫梅最喜欢的是那些县衙的吏官们,这些人素质很高,不会挑挑拣拣,基本都是问什么价就给什么价。
巫梅热情地介绍到:“郎君您瞧,这是小黄鱼,您若是要,这边的蛤蜊可以送您几个。”
“行,我同僚上次买过你的梭鱼,说味道不错,你卖的东西基本没有臭的烂的。”
东西卖的七七八八,巫梅收拾鱼笼和筲箕准备回渔船上去。
一到渔船上,就看见自家阿父和阿娘一脸激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甚至带着手舞足蹈。
巫梅跳上渔船,将东西放下。“有什么事,为何如此激动?”
巫父转过头来,脸上因为过度兴奋导致五官都差点飞出去。“阿梅!之前不是说要给咱们渔民划地让咱们住吗?这事是真的!方才有白直来过了,说是明日分配就下来,我们就有屋子住了。”说完用手指了指外边。
“看见没,就这边山坡上往上走,那一片全划给咱们了,说是明日去现场抽签呢。”
巫梅也没想到这竟是真的,她双眼圆睁。“真.....真的?”
“千真万确,那白直总不至于骗咱们吧。而且不光如此,说是我们渔民以前过的太惨,说是给我们修房子的补贴,也是明日发。”
巫父和巫母立刻跪了下来,“感谢新帝,感谢陛下。”
巫梅也跪了下来。“感谢陛下。”
她再也不乱想了,新帝登基怎么会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关系简直大了!
入夜,巫梅睡在渔船上,翻来覆去的止不住的想。
有朝一日没有地的渔民竟能划到地盖房子了,以后她不用睡在渔船上了,渔船上一点也不舒服,一到晚上就有许多蚊虫,船也摇摇晃晃的,稍有一点动静她就会被吵醒。
巫梅一点都不喜欢住在渔船上。她很向往住在真正的屋子里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第二日,一家三口顶着个黑眼圈前去抽签。
不光是他们,其他的渔民们也是如此。
就算从前再有不和,此刻巫梅却觉得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白直门已将地丈量划好,上面写着像蝌蚪一般的图案,巫梅看不懂。
每家派一个人去抽,巫梅看了看纸团,随手选了一个。
这东西只凭运气,而且有人想要光线好,有人想抽边边,也有人想抽中间。
巫梅站在白直面前将纸条打开,上面赫然写着16号。
巫梅的面色呈现出一丝茫然,白直立刻给她指。“这边这就是16号,看到没,上面的数字和你抽的是一样的。”
巫父和巫母立刻朝着16号跑去,两个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夸赞不停。“这好,这亮堂,看见没,南北通透!这地虽不大,但够咱们盖三间屋子,加一个小院。”
巫梅也跑去看。她颇为满意点点头,甚至说了窗户要在哪个位置。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满意,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抽完了签,便是发放补贴。
这笔钱每户人家都有,而且数目相同。
虽说不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却让渔民们心中感慨。
他们从古至今就没被人看得起过,因为没有土地,从前还被称呼为贱民,没有百姓愿意与他们通婚。
回到渔船,一家人将最近卖海味的家当掏出来,又加上方才发的补贴。
他们自己捡一些材料,盖个简单的茅草屋不成问题。
巫梅盯着钱,突然说了句。“今日有那穿着鲜亮的人来沙滩,我听他们这后面要建什么玻璃厂,需要用到沙子,到时搬沙子都有工钱。”
“还有这种好事?那这玻璃厂何时才开始建?我愿意去搬沙子。”
地划下来以后,巫家一家三口分工合作。
巫梅继续卖海味,巫父和巫母能捡木头就捡木头,捡不到木头就去花钱买盖房子所需的东西。
这样的日子吃持续了大概半个月。
直到有一日,巫梅看到那衣着光鲜但实际并没有力气的郎君又来了。
他身后还有好几人,巫梅认得其中一个,那日在她摊子上买了黄鱼。
张代小跑上前。“女郎,我没骗你,搬沙子真的给工钱,一袋沙子五文钱。”
巫梅立刻将手中的渔具一丢,跑进船舱里。
“阿父,搬沙子一袋五文钱!”

作为如今大安医术第一人, 祝时溪被林肆亲封为太医署令者。
这是从前没有的官职,特地为祝时溪取的。
大宸太医署地位低下,纵使是太医署使, 也不过七品虚职小官。
而祝时溪的太医署令者可是三品。
太医署们的太医在林肆还是县主时就知道安平县主手下有一神医, 只是那时他们以为这神医应当是个年长的老者。
医者嘛,经验都是靠累积的,自然是年纪越发, 越身经百战, 医术越高超。
当所有人整整齐齐的在太医署等着这位神医到来的时候。
祝时溪带着自己的弟子们出现在了一众太医们期盼的眼神里。
太医们只见一个年岁大不了陛下几岁的年轻女郎,身后领着比她更年轻的郎君和女郎走进了太医署的大门。
太医们不敢表述疑虑,只能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众人心中都发出同一个疑问,这般年轻, 当真是神医?
祝时溪向来不会说什么场面话,除了看到医学相关的东西时她脑子转的飞快以外,其余时间堪称一根筋。
梁年便单独告诉祝时溪。
“那时你便不说话,装作高冷就好,其余的就让你的徒弟们来。”
祝时溪眨了眨扑闪的大眼睛。“这怎么行, 我这个做师傅的怎能让徒弟挡在我的面前。”
梁年语重心长道:“你说, 你相不相信我与陛下?”
祝时溪乖巧点头。“自然是相信的,这么多年陛下与梁相从未害过我。”
梁年:........
“那你听我的, 你进了太医署便拿出你平日里拒绝陛下的吃饭邀请那般高冷的态度来。”
祝时溪看了看给她行礼的诸位太医们,想起梁年的叮嘱, 便面无表情, 也没开口回一句话。
唐行是大弟子,早就得了梁年叮嘱,他上前一步, 开口道:“如今陛下有意提高大安的整体医学水平,这自然是要从太医署开始,陛下的意思,太医署的诸位太医们都要重新学医学基础与理论才是。”
太医低头答应,一个个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太医署使郑力已是年过四十好几的年纪,白头发都长了出来。
这重新学习时,由于他在太医署辈分最高,医术最好,就让他跟着祝时溪学。
四旬老人一跃成为团宠小师弟。
不知道是不是郑力的错觉,他总觉得祝令者的弟子们看他都带着一股过分的友善,像在看孩子。
拜托,他的年纪当他们的爹都绰绰有余了!
郑力结束了一日的学习,满是疲惫的回到家中。
这些日子他所学的东西,简直是颠覆他许多以往的认知。
因此郑力一回到家中,便忍不住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以往所学是不是全然无用。
学习期间,郑力鲜少与家中亲人交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妻子已是看那什么渣夫看的入迷,而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则是牵着自己的孙女,站在门口说。
“阿父...如今安京官员们都送孩子去熙河路读书,我们现在才得知,已是晚了,反正现在您天天在太医署听课也忙,所以我们打算带着阿娘去陵州先熟悉环境,抢下一学期的入学名额。”
郑力眼睛瞪的老大,“你们都要走?”
郑夫人将行李一收拾,“你从未去打听过这些消息,如今都流行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郑力无奈抚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署使,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朝中哪里有认识的人打听。”
然后郑力的宅子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以及一些下人。
郑力的宅子离宫中甚远,就算是坐牛车,也要费些时间。故而他只得每日早些起来。
今日早起是早起了,看着空落落的宅子。总觉得心中不畅快。
祝时溪自然是注意不到郑力的情绪变化的。还是步伊对他说。“郑医使这是怎么了,怎得今日情绪不高呢?”
郑力尴尬一笑,“没有的事,就是家中亲人为了孩子读书的事去了陵州,有些不习惯。”
郑力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故而解剖课一般都只在一旁看。
其余的太医们则是在阿青的监督下进行简单的划开切口和缝合。
等太医们学的差不多了,便要让未曾接受过培训的各地医者们来到安京。
祝时溪一想到自己即将桃李满天下,忍不住感叹这些太医怎得如此愚笨。
她的徒弟们明明一点都不笨,学东西都是很快的,怎得在这个太医署进度就慢了很多呢。
终于,在祝时溪的各种眼神催促下,太医院的医生们也算是圆满将培训完成,紧接着便是其余各地的医者们分批来安京了。
潼川路的医者就是第一批。
沈友儿从小跟着自己的阿娘学女子医术,在前两年的动乱之中,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靠看得一手儿科维持生活,熬到了林肆登基。
沈友儿没有钱开医馆,故而就在家中院子里问诊,药大多都是自己上山去采,自己烘干存放。
不过好在新帝登基以后百姓的日子好过很多,有不少曾经被她治好的病人家中送来土豆和红薯,说不值几个钱,让沈友儿放在家中应急。
因得前两年的天灾,百姓们已养成居安思危的习惯,如今虽是有土豆和红薯饿不死,但万一哪天又来一场大雪呢,这土豆和红薯又很能放,月初时便存着一些,月末时若这个月相安无事,那便拿出来吃掉。
沈友儿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直到有一日州衙的白直在她的院门口敲门。
沈友儿以为是来看病的,打开门却是询问她要不要去安京培训的消息。
沈友儿在原地愣神了数十秒,硬是没明白这培训是何意。
若不是这白直在昔日户籍普查时见过,她都要以为对方是骗子了。
白直立刻给沈友儿解释,说是陛下的要求,各地医者自愿去安京参加培训,可以先报名,等着时间协调通知,已有好几家医馆的人报名了。
沈友儿指了指自己,“我应当不算什么正规大夫吧,我都没有铺子,就在家中看病也算吗。”
白直又说:“陛下和祝令者重视女医,沈大夫在这一片如此出名,可不要妄自菲薄。这进京是祝令者讲学,当年那场伤疫就是祝令者研究出来的方子,不知救了多少人呢。”
沈友儿这下毫不犹豫:“我去!”
她当然知道这位祝大夫,当时她也是靠着这副药方救活了好几个孩童。
能得这等医者授课,简直是可遇不可求。
沈友儿报了名,又等了一段时日,这才被安排踏上进京的牛车。
州衙安排的十分妥当,医者们去,回来了都会得补贴,若是通过了培训,那便是会让白直门大力宣传。
这对开医馆的人来说非常划算。
因为进京去太医院培训过的医者,百姓定然会优先选择。
这第一批的人不光有沈友儿,还有好几个女医。
女医自古只治孩童和女人,尤其是生产,这是一道非常恐怖的鬼门关。
几个女医聚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紧张。
其中一女医年岁已是三十大几,她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医学教育,连字都不认识,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来行医,尤其是生产与产后护理这一块。
因为这次进京不用自己花钱,回来还能得钱,她算了一笔账,这可划算得很呢。
还能去一趟安京,老天,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去安京。
到了安京,一群医者被拉一个大大的屋子门前,那不识字的女医戳了戳沈友儿,“这牌匾上写的什么字啊。不会是太医署吧,但是太医署不是都在皇宫里吗?”
沈友儿抬起头,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医学院。
不识字的女医一脸疑惑。“医学院?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沈友儿摇头。
随后便是入场,叫核对名字和人数。
武安波讲第一节 课,其中包括五脏六腑图、细菌的构成等基本的东西。
武安波讲的很生活化,大夫们听起来并不费力,不识字的女医听的最不费力,她甚至还觉得颇为有趣。因为她从未系统性的学习过理论知识,对于这些新的知识接受的非常快。
那些医馆的大夫们一个个则是学的面露难色。
沈友儿学起来则是在二者之间。
一堂课下课,到了午食时间。午食是统一发放,一个碗,自己去打菜,不能浪费。
沈友儿不得不承认这比她自己在家吃的好多了,这兔子肉她还从未吃过呢。
到了下午,所有女医们则是被单独叫到了一间屋子。
这是女医单独的课程,阿青负责给女医们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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