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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白月光(杳如年)


宋子雲却笑了,“陛下,长姐我还活着,还没到你哭丧的时候呢。”
宋良卿抹了抹眼泪,“长姐休要胡说,再这样,朕就不理你了。”
清竹叶跟着在一旁抹眼泪,“殿下快别这么说,说得老奴也跟着难受。”
“清竹,你怎么还惯着陛下呢?”宋子雲笑骂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陛下怎么回事,都多大了怎么遇事还这么哭哭啼啼?你别忘了首辅大人的教诲,你是帝王,谁都能哭唯独你不能。”
“你怎么老是这么说,我也是担心你。”宋良卿还跟小时候似地一屁股坐在床边,不服气地抹了抹泪,“长姐都不知这几日朕过得是什么日子。”
“好了,”宋子雲勉强伸出手拉了拉小皇帝的龙袍宽袖,“让他们都起来,陛下陪我说会话。”
宋良卿拉着宋子雲的手点了点头,“长姐,你放心,我已经下诏锦衣卫活捉这些逮人,待捉到幕后真凶,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歹人?”宋子雲挣扎地坐起来,“什么歹人?”
宋良卿说道,“将你推下悬崖的歹人啊,长姐你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可别吓我。”
“我……本宫不是吃醉了酒硬是要爬树自己摔下来的?”
宋良卿忽地站起身仔细端详宋子雲的脸,在确认平日里爱开玩笑的长姐此刻脸上并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才忍不住问道,“自己?长姐,你……”
“本宫不是去麓山温泉在宴席上硬是要和楚先生喝酒,喝醉了爬上那桂花树摔下来的嘛?”
“麓山喝酒?和楚墨珣?”记忆一下子回到五年前,宋良卿意识到宋子雲说的是五年前他刚登基那年楚墨珣陪同他俩一起去麓山温泉时发生的事。
宋良卿瞪大双眼说道,“长姐,如今不是承明元年,已经是承明六年了。”
宋子雲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似地,她也仔细看宋良卿,才发现自己的弟弟依旧是她弟弟,但又好似不像是记忆中刚登基时那般稚嫩,此刻的宋良卿身着龙袍已经有了几分帝王之相。
宋良卿凑近宋子雲,近到长姐的黑瞳之中倒映出自己那张惶恐的脸,“长姐,这玩笑开不得。”
“我……你说你登基已是五年了?”宋子雲茫然地看向满屋子的丫鬟太监,一张张脸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熟悉的,她撑住额头用力搜刮着这五年的记忆,脑袋里却一片空白。
“殿下,殿下。”
有个年轻的身影冲进屋子,一下子扑到宋子雲床边,虽然这位女子手上脸上还缠绕着纱布,但从面容身形来看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她呜呜地哭起来,“殿下,香桃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殿下。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殿下,才让殿下受这么多苦。”
宋良卿问道,“长姐,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宋子雲伸出手捏住香桃的下巴,从左至右仔细看了看,“你是香桃?”
“是,殿下,我是香桃。”
宋子雲苦笑,“宋之说甜翠和香桃都受伤了。原来你就是香桃。”
她勉强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陛下,我真是不记得了。”
宋良卿愣在原地,倒是清竹率先反应过来,“院首可在客房?快去宣太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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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长公主醒了,大渊的天空也开始放晴。
奇怪的是宋子雲未出事前谁都没觉得她的权势滔天,出事之后才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能与首辅并驾齐驱。大渊的朝廷像是深夜的海,看似平静如常实在暗流涌动不可小觑,可宋子雲醒了,一切波涛又回归短暂的平静。
那些流言蜚语跟着秋风一起吹起,跟着枯黄的落叶一起飘落在地被车轮碾碎。好像之前逼着宋良卿交出宋子雲手上权利的那些落井下石的下作进言都不曾说过似地。
中秋将至,借着佳节的由头,大渊文武百官都争相拜访探望宋子雲,虽然往年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拜访长公主府,但今年宋子雲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才刚苏醒,各级官员争相奔走,生怕落于人后惨遭清算。
阳光铺撒下来,长公主府门口的牌匾又变得如此锃亮辉煌。公主府金丝楠木大门卯时初开,鎏金门环上还沾着太医署特供艾草叶沫。
第一辆青顶马车已经碾过门前未扫尽的药渣,马车的主人不敢停留在长公主府的大门口,低调地停在侧门。
车帘掀起一角,露出户部尚书紧攥的紫檀礼盒——盒缝里漏出的百年山参须。尚书大人对礼物自觉满意,自己抱着礼盒进了公主府。
长公主的门房早就见怪不怪,刚想作揖,户部尚书两指从衣袖之中捏出一张银票塞入门房手中。
那门房的手脚却比尚书大人还要快上半分,又将银票塞了回去。
“大人莫怪,”门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笑盈盈的,“陛下有旨,凡送礼者皆不能打扰殿下休息。您看您将礼盒收回打道回府也可,将礼盒和礼单送到偏殿也可,供君选择。”
尚书大人嘿嘿一笑陪着笑脸,“自然是将礼盒留下,哪有把礼盒往回收的道理。”
门房也不愿和这些大人多嘴,朝偏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尚书大人无奈只得朝偏殿走去。一进偏殿便见到两位同僚正坐在偏殿喝茶,再一见殿中堆得跟小山似地礼盒,他心凉半截。
礼部尚书一早便送来白玉观音像,在观音像旁还有一座不知是谁送的黄金打造的弥勒佛。人参得放在人参的专属柜上,户部尚书刚放下自己的礼单,眼角瞥见镇北王送来的千年人参,那人参乍一看都快成孩童人形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这样横竖胡乱放着,他再低头看看自家礼盒里的人参,忆起刚才门房耐人寻味的眼神,他抬手朝同僚们拱了拱手扭头告辞。
在长公主府东南角的侧门外有一顶简陋的马车停留许久,马车内陈设简单,案前却堆放好几摞折子,楚墨珣极有耐心地拿起一本折子细细看起来,时不时提起朱笔在一旁批复,虽坐得不太舒适,但他的字铁钩银画横竖撇捺极其认真。
“先生,院首来了。”
楚墨珣合上折子,起身挑起门帘将院首迎了进来。
一辆简陋的马车里一下子坐着两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确实有些局促,可楚墨珣似乎不觉得,“殿下的病如何?”
院首捻了捻胡须叹了口气,“殿下年轻,这几日皮外伤多已结痂,左脚腿骨摔裂,有老夫的药,十日之内也能走动,五脏六腑尚有淤血,不出三月也能康复。只是……”
辰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声,满城桂花香飘进马车内,前街上到处都是采买中秋节的百姓,热闹喧嚣惊碎了落在偏院屋檐瓦上的银杏叶,那叶纹上还蜷缩着一只冻僵的蝉。
楚墨珣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死蝉上,“她不记得这五年的事了。”
院首点点头,“是失忆症。”
楚墨珣问,“因何而起?”
“失忆症不常见,老朽曾在古书上瞧见过一个病例,老朽猜测殿下受袭那夜恐受了惊吓亦或是受了刺激。”
楚墨珣眼前闪过一抹黑色,一只乌鸦迅速地叼起那只死蝉,在楚墨珣还未来得及看清之时已经飞到桂花树上细细品尝起来。
楚墨珣语速极为缓慢,“殿下是坚强果敢之人,平日里也会一些拳脚,不会因歹人刺杀而受刺激,那一夜她究竟承受了何事?”
院首说道,“老朽无能,暂时判断不出殿下那晚的遭遇。”
“院首不必自谦,当今天下若是你也判断不出,怕是任何医者都无能为力。”楚墨珣又问,“如何恢复?需要哪些药石?”
“殿下之症恐药石无用。”
此言一出,楚墨珣的目光一下子犹如冬日冰峰一般冷峻,那只在桂花树上的乌鸦似乎也感受到如芒在背之感,忽地又飞走了。
院首说道,“大人莫急。此乃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至于如何寻这心药,就得看殿下自己了。”
“若是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呢?”
院首沉默片刻,轻轻唤了一句,“大人。”
楚墨珣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院首。
院首温和地回视,“大人不是方才还说殿下坚强果敢,她又岂会放任自己那五年记忆空白呢?”
楚墨珣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松了松,“辛苦院首这几日了。”
“这是老朽该做的。”院首笑了笑,“只是陛下得知殿下患这失忆症,猜测殿下可能中了邪术,正寻思张榜广求天下医术高明者来为殿下诊治。”
楚墨珣长长叹出一口气,表情漠然地摇了摇头,“病急乱投医,越发胡闹了,作为帝王,这等怪力乱神岂能胡说。”
院首说道,“清竹公公已劝说陛下还是同首辅大人您商量一下再做决定。陛下虽然嘴上不乐意,可已经派人去内阁寻大人你了。”
“让他去吧。”
院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依着这位秉公执法克己复礼的首辅风格,他并不会允许少年天子做如此荒谬之事,他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是同意陛下广招神医给殿下诊治?”
“天塌了,总要做些什么。不然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心呢?”
院首问道,“既然已到了公主府,大人是不是也去探望一下殿下?殿下信任大人,或许碰见信任之人,长公主会记起些什么。”
楚墨珣喃喃道,“是吗?我倒是希望能重新开始。”
院首乐呵呵地问道,“大人,老朽年岁大了,耳背,不知您刚才说了什么?”
“本官还有些折子没看完,就不进府打扰殿下休息,这几日有劳院首,若是需要何种药石都可派人去楚府找楚之。”
“如此老朽替殿下多谢大人。”
楚墨珣好似没听见这句话似地说道,“告辞。”
院首被首辅大人赶下马车,老人家望着那简陋的马车扬长而去,眉毛一扬,捻着胡须说道,“这秋日的天气还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一旁小厮忙仰起头看向天空,心里直犯嘀咕,哪哪都是晴空万里,哪里有雨?院首大人莫不是也病了。
“秦王驾到。”
宋良卿正坐在宋子雲屋内陪着长姐喝茶聊天,门外一声叫唤止住了他俩的话。宋良卿连忙站起身来像是犯错误的孩子似地来回踱步,瞅瞅这瞅瞅那想要找个地方藏一藏。
宋子雲奇怪,“陛下怎么了?难不成秦王会吃了你?怎么如此害怕秦王?”
宋良卿腼腆地笑了笑,“长姐有所不知,你昏迷那几天楚先生命人封锁消息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你的情况,可朕太害怕太担心了瞒不住事,被兄长发现了端倪跑文渊阁兴师问罪。朕真是有些羞愧,直到现在朕都觉得亏欠兄长,真是不该瞒着兄长。”
宋子雲心中一咯噔,手上的茶盖碰撞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秦王发现端倪?”
“是,他心中挂念长姐,早就看出朕有意瞒着他。”宋良卿懊恼地说道,“都怪楚墨珣,让我谁都不能说。”
宋子雲双眼冷冷地看向宋良卿,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脸挂上一层薄霜,“陛下岂能对首辅如此不敬?”
“长姐别生气。朕知错了。”
宋子雲将茶盖啪的一声盖在茶碗上,重重地搁在案前,茶水顺着杯沿溅了出来,“你还记得父王临终前对你说过什么话?”
宋良卿没明白宋子雲这突如其来的脾气,“父王让我兼听则明,要有雅量广纳贤才,重用先生。”
“你做到了吗?”
宋良卿低头不语。
“本宫也听闻了那几日的事,先生的做法冷静客观并无错处,反观你作为帝王,遇事如此不冷静,被人看出了端倪也就罢了,还和先生对着干,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吗?”
宋良卿委屈地嘟囔了一句,“长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偏帮首辅大人了。”
宋子雲愣在原地,自打楚墨珣护宋良卿坐上皇位以来她向来信任楚墨珣,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俩出现了嫌隙?
香桃站在门口说道,“殿下,秦王殿下来了。”
宋良卿说道,“好姐姐,你以后再骂我,如今先让我躲一躲。”
宋子雲看向宋良卿,“你是君,他是臣,哪有君避讳臣的道理?何况那日陛下也没有做错,不必这样迁就秦王。”
宋良卿疑惑,“可是长姐也说过要朕与秦王不分彼此,兄弟友爱才能抗衡首辅的权势。”
“这是本宫说的?”
宋子雲还来不及思考,宋景旭便走了进来,“臣兄参见陛下,殿下。”
宋景旭双膝还没弯下,宋良卿最怕宋子雲生气,他一把握住宋景旭的胳膊如同拽住救命稻草一般,“都说了没旁人时别跪了,兄长总不听,如今长姐也在,让长姐来评评理。”
宋景旭看向宋子雲,可宋子雲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并未看宋景旭,可他却忍不住打量起宋子雲来,“陛下,礼不可废,殿下说是不是?”
话虽如此,宋景旭确实也没有再行礼,而是接过清竹拿过来的圆凳坐在宋良卿身侧,“长姐可好些了?”
“好多了,有劳秦王挂心。”
“殿下此番出事,可吓坏了陛下与我,若是殿下真的……让我们兄弟二人怎么办?”
宋良卿也颇为感慨,“是啊,朕现如今都不敢回忆前几日,都不知是怎么度过的?”
宋景旭问道,“陛下可有查到伤害殿下的幕后黑手?可不能轻饶这些人。”
宋良卿说道,“朕已着锦衣卫去查办此事,限期十日缉拿归案。”
“锦衣卫?”宋景旭愣了一下,“陛下就单让锦衣卫查?”
宋子雲看向宋景旭,一双美艳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皇家事宜让锦衣卫查有何不妥?陆魏林又是楚先生的人,本宫有何不放心的?”
宋子雲双眸如同碧海波光粼粼,可宋景旭却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宋良卿,“本王可没有对楚先生不放心,只是私以为兹事体大,应该连同大理寺和吏部一同查才更稳妥一些。”
宋良卿说道,“朕觉得兄长说得在理,朕回去就拟旨。”
“陛下方才是怎么说的?”宋子雲仰着脖子看殿外,好似是被殿外的热闹给吸引了目光,“说来长姐这不谈朝堂之事,让本宫好好休息片刻,怎么又说起来没完?”
宋良卿道,“是朕的错。”
宋景旭顺着宋子雲的目光看去,“瞧本王这脑子,连带给长姐的东西都忘了。”他抬了抬手,秦王府的五六个小厮端来了五六盆色彩艳丽的花卉,他腼腆地说道,“这是母妃一定命我带来的,还望长姐笑纳。”
“这花好漂亮,替我谢谢太妃。”
宋景旭说道,“长姐喜欢便好。母妃让本王带来时本王还说长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母妃还不乐意了,说自家花房里种出来的花和奴才们种的不一样。”
“秦王怎么能如此说太妃呢。这花真漂亮,本宫喜欢,太妃有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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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经过院首这几日悉心调养,虽皮外伤还有些疼痛,但宋子雲自觉身子已大好,这一日香桃搬出她最钟爱的紫檀透雕卷草纹的贵妃榻,让她躺在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梅花树下晒晒太阳吹吹秋风。
宋子雲身着月华裙躺在秋阳之下闭目养神,灿烂的阳光铺洒在榻上,裙摆泛起阵阵黄灿灿的珠光,整个人便有了些精气神。只是晨起的参汤苦涩难喝,她捏着鼻子喝下时汤溅在孔雀翎绣纹之上使得蒙上一层灰渍。
许是刚刚喝过苦药微微发汗,宋子雲在暖洋洋的太阳之下怡然自得地轻轻摇着团扇,却被甜翠抓个正着。
“殿下!”
这嗔怪的喊声让宋子雲赶紧将团扇往身后一藏,可终究晚了一步,没逃过甜翠的火眼金睛,“殿下,院首说过发汗时不可着凉,如今已是深秋,殿下如何还用团扇?这究竟是谁给殿下准备的?”
宋子雲指尖按压太阳穴佯装头疼,甜翠又不忍责怪,只得无奈地将软和的毛毯铺在她身上。
跟在身后的香桃眼疾手快将艾草枕垫放在宋子雲腰后,顺势抽出那把团扇,没想到一转身被甜翠逮个正着,面对甜翠的怒视,香桃吐了吐舌头退了下去。
宋子雲迟疑的目色落在花园的一角,那里摆放着昨日秦王送来的花盆上,一共五六盆,大多是妖艳的颜色,乍一看的确美艳绝色娇艳欲滴,尤其是花叶蒙上一层清晨的露珠,妖艳之中更让人怜爱。
可宋子雲的目光久久凝视在那一株猩红的花瓣上,这一滴一滴的露珠晶莹剔透停留在花叶上,怎么看都好似泛着诡异的青色。
或许就连宋子雲自己也不知年少的她有着同龄人少有的敏锐,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技艺被她遗忘在记忆里,如今她失去了这五年的记忆,那份敏锐倒是越发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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