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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本来也没怎么来往过。茉莉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回了院子。
山茶出门了一趟,回来后亦步亦趋跟在茉莉身后。茉莉瞧了眼院子里喂鸡的俩人,转身进了屋。
山茶将门关紧了,和茉莉说:“娘子,大兔她们回来了。”
“怎么说?”
徐州徐氏就是一颗大毒瘤。茉莉不想再被威胁,虽说眼下徐氏没有动静,但难保以后不会有。
与其她每日心惊胆战,被迫等着,倒不如主动出击,一劳永逸!
于是,茉莉在几日前吩咐山茶去了趟东城找大兔她们,收买大兔几个跑一趟徐州打探消息。
别人她都信不过。但大兔几个本就是流民乞丐,不至于引人怀疑。
原以为大兔她们起码会再过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山茶将她们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自打徐氏当家大老爷的嫡长子被判斩刑,而当家大老爷落马后,整个徐氏看似很安分,但大兔她们在徐州第二日就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属于徐氏大老爷的一整条商铺如今成了二老爷的产物,而两个码头和百余条海船则落到了三老爷手里。不止这件事,徐瞿氏还疯了。”
山茶幸灾乐祸继续说:“大兔她们为了确认真假,偷偷去看了,那的确是徐瞿氏本人。被人用铁链锁着,话还说不清,瞧着还腿瘸了呢。真是活该。”
茉莉皱眉,深思。
山茶久等不到她说话,心急问:“娘子看,咱们要怎么利用这事?当初是徐瞿氏和徐方氏胁迫的咱们,眼下徐瞿氏完了,咱们接下来可是只要对付徐方氏就成了?”
茉莉总算回神,看她:“当初徐瞿氏徐方氏来国公府,不一定是她们的主意。”
山茶一下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也就是背后还有人。山茶惊恐问:“那要是整个徐氏都知道娘子的秘密,咱们要怎么办?”
茉莉摇头:“整个徐氏倒也不至于。要真的人人皆知,这事早就瞒不住。这背后之人也清楚,把柄得握在自己手里才算是把柄,人人都知道的把柄那哪还算把柄。”
“那背后之人会是谁?”
“徐氏二老爷。”茉莉见山茶小脸疑惑,又解释,“二老爷获利最大,而徐方氏就是二老爷的嫡妻。”
如今二老爷是徐氏掌权人,茉莉能确定二老爷不会将到手的把柄和好处同三老爷分享。之所以将大老爷那些东西分给三老爷,那是因为大老爷那些是赃物。
瞒不了三老爷,为了堵住三老爷的嘴,只好与之平分。
山茶灵机一动:“有了,娘子是不是也想到了用这事威胁徐家二老爷别出卖咱们?”
茉莉扯起嘴角:“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想威胁回去,但不是用这事。大兔她们能查到的事,朝廷又怎可能查不到。极有可能朝廷故意没管。徐氏花了大笔钱从朝廷手里买回来,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我猜最有可能的是,铺子也好,还是码头,朝廷接了也没用,反过来还是个烫手山芋,索性还给了他们。”
茉莉曾经听何先生给何从德讲过书,商贾之家之所以能在皇权之下屹立不倒,是有些商贾有真本事。祖传的手艺以及错综复杂的人脉,就算有人想占为己有,也是吞不下的,只会把自己噎死。
当时只有十岁的何从德反问:“那朝廷要是对付呢?”
何先生:“眼下太平盛世,只要不是威胁到皇权,明君只会希望百姓越好。你可知损失一家商贾,有多少百姓家会变赤贫?”
山茶“啊”了声,苦着脸说,“那这么说,咱们白忙活了?办这事,咱们可花了不少钱呢。”
茉莉:“不白忙。我怀疑徐氏藏着猫腻。既然商铺和码头朝廷收不走,那徐氏也肯定有办法使其他的东西不让朝廷收走。”
“什么东西?大兔她们没说其他的了。”
“不知道。”
半晌,茉莉才又接着说:“不过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想到法子了。只要徐氏有鬼,就能上当。”
茉莉当日给徐方氏去了一个信。信中内容客套委婉。
茉莉先是问了好,又说了自己的近况,不经意提起她曾经在国公府时,听国公爷说怀疑徐氏另藏猫腻的话。
“……当时国公爷就说要再杀个回马枪,茉莉想着都是一家人,日后还来往呢,就缠着爷,没让爷去。不过这都是小事,二舅母可别放在心上才好。对了二舅母,您最近可有和茉莉爹娘联系,他们身体可还好?”
外人瞧着多么普通一封信,但远在徐州的徐方氏一瞧,就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在将信拿给二老爷过目后,徐方氏在二老爷的授意下,当下回信。
茉莉是三日后收到的信,和信一起收到的还有一个锦盒。信中并无其他内容,只有一句话:“姨娘家中都安好。”
茉莉让山茶烧了信,又打开锦盒,锦盒中竟然是满满一盒金珠。
茉莉惊了瞬,和山茶相视而笑。忍不住,过片刻,两人又哈哈大笑。
院子里的碧月汐月面面相觑,都想她这是开心疯了吧。不过也是,一个破鞋,马上就能进何府当正头夫人,谁能忍住不高兴呀。
这回有了拿捏徐氏的本钱,茉莉突然又活过来了。她问山茶:“你说咱们回国公府怎么样?”
山茶不是很高兴:“咱们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了,离开了国公府,照样有软床睡,有肉吃。还不用到处下跪伺候人。”
山茶知道她,又说:“娘子,我知道国公爷对你很好,你舍不得。但只是暂时的,万一等国公夫人入门,他冷落你了呢?别忘了,娘子只是一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妾。咱们到时候再出来可不一定行了。”
是呀,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的。茉莉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听你的。”
两人又相视而笑。
山茶探头探脑,瞧见茉莉回来,她又慌忙垂下脸。
等茉莉走近,山茶又瞥眼看她,见她脸色阴得可怕,山茶心知完了。
“娘子知道了?”
茉莉点头。
山茶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怕你瞧见了太伤心。反正也不可能了。”
“我又没怪你。”
山茶不敢置信问:“真的?”
茉莉:“干你的活去。”
见她真的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山茶兴高采烈往后台去。
摆弄着柜前的金饰,脑子里还余留着那对男女的身影。
她就不懂了。怎么她段芷就阴魂不散呢!
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两人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巧遇?
还是说……不是巧遇?是两人幽会?
茉莉脑子里一下又涌出过往的一个画面。
大长公主府后花园一角,假山花廊小径间,段家娘子正望着国公爷眯眼灿笑,而国公爷颇为不自在的抿唇撇头,脸上的红光都能普照大地。
她问过他,他说不喜欢的。但茉莉清楚知道,如果没有自己搅合,国公爷不可能讨厌段芷,相反,两人或许还会看对眼,当一对恩爱鸳鸯。
得知她离开了国公府,段芷指不定多高兴呢。
茉莉又怎能不心酸,不痛恨。
明知是自己咎由自取,她也受不了。
也不知两人说些什么。
掌柜从眼前走过,茉莉喊人:“掌柜的。”
掌柜的受了惊吓一般回头,问:“你、你有什么事?”
“吓到掌柜了,不好意思。”茉莉捂着肚子,一脸苦相继续说,“那个,我肚子疼,下午想回家歇着,成吗?”
“去……去吧。”掌柜又问她,“要不然让山茶送你回去?”
茉莉一口拒绝:“不用。铺子缺人手,让她在铺里帮忙。我自己能行。掌柜再见。”
茉莉一阵风消失。
山茶出来没瞧见她家娘子,都傻眼了。听掌柜说娘子肚子疼自己回去了,她更一脸不敢置信。
国公爷和段家娘子是在隔壁的味鲜楼偶遇的。
陛下强行命令他休沐两日,国公爷没地方去,又不想在府里,就去味鲜楼消磨。
结果坐了不到小半时辰,段家娘子来了,许是恰巧看到他,段家娘子来冲他行礼问安。
“小女可否向国公爷讨杯酒水喝?”
国公爷不擅长拒绝人,尤其对方还客气有理,还是个女娘。国公爷于是道:“娘子请自便。”
国公爷当她真的喝杯酒就走的,谁知接下来一聊就是大半时辰。
当然大部分时候是段家娘子在说话,国公爷听着。偶尔她会问他,国公爷便如实回答。
“……国公爷仁义,不仅不怪罪,竟还成全茉莉姨娘和何佥事。”
见国公爷不说话,段芷接着说:“听闻何佥事已向茉莉姨娘提亲,想必不日茉莉姨娘将入何府。说来,茉莉姨娘还真好命,从前有国公爷护着,以后也有何佥事。只望她日后勿要再行差踏错,当好她的何夫人。”
这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歧义,国公爷抬眸看她:“段娘子是在责怪她?”
段芷毫不避讳的点头:“有些话,小女憋在心里许久。小女并非要落井下石,而是往日国公爷信任姨娘,小女知说了也徒劳。但眼下,小女想问国公爷可是看清了姨娘的真面目?”
段芷问得认真,国公爷转开视线,才道:“看清了。”
段芷面上藏不住的喜色。
而半敞的包厢隔壁,正偷听的茉莉一时心中别提多苦涩了。
他竟说“看清了她”。
在他眼里,她究竟是怎样呢?
段芷:“国公爷今日可信小女之言?当日真是姨娘绑的小女,或许那四个男人和姨娘无关,但一开始确是姨娘买通的那些乞丐,指使乞丐将小女骗走。”
国公爷问:“你有证据?”
段芷:“有。小女发现不久之前姨娘有去过东城义仓,和那些乞丐说过不少话。”
“也就去过两回,且是去帮忙的。那些乞丐也是灾民,她和灾民说话再正常不过。”
段芷又说:“还有,前几日,那些小乞丐离开义仓去了徐州。”
国公爷疑惑审视她。
只听段娘子又开口:“在小乞丐离开义仓的前一日,小女派去的人亲眼所见姨娘身边的山茶从南福街后巷匆匆赶去东城义仓找小乞丐们。”
“许是巧合。她何故要收买那些乞丐,又去徐州作何。”
“小乞丐去了徐州,一门心思打探徐氏的事。徐氏是老夫人母家,小女怀疑此事……”
“不好了,着火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本来谁都没察觉,这会儿包厢内忽地烟雾缭绕起来。
严浦跑到门口,发现走廊里烟雾更大,转头喊国公爷:“爷,真的着火了!咱们赶紧先出去。”
国公爷起身,却是示意段娘子走在他前面。
段芷心里一暖,也不矫情,不及谢过,带着两个丫头先行出门。
国公爷走出包厢,发觉烟雾是从右手边而来,且就是二楼他们在的几个包厢烟雾最浓。
他心猜莫非就是隔壁起了火,当下脚步一转,快速行至右手边的包厢。
姨娘正在用脚踹地上的一块桌布,桌布已经燃了大半,显见四周的烟雾就是从这里而来。
国公爷当下大步跨进房门,将茉莉拽到身后,左右一扫,直接将圆桌放倒,压实在火堆上。
“快!动作快点!”
“好端端的,怎的着火了?娘子没事吧?”
同一时,几个小二接连端着水盆进门,冲着烟雾源源不断冒出的地方兜头浇下,烟雾一下冒得更大,好在火星子彻底没了。
掌柜的认得国公爷,忙致歉:“小的该死,让国公爷遇险。国公爷无大碍吧?”
国公爷回眸去瞧茉莉。
茉莉忙笑着冲掌柜摆手:“国公爷无碍,我也无碍。索性火及时扑灭了。掌柜的不必放心上。”
掌柜的感动得热泪盈眶,作揖谢过:“多谢娘子宽和。”
“掌柜的不必多礼!”茉莉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瞥眼她爷,心忽地一哆嗦。
掌柜的尤其多礼,又接着冲国公爷拘礼,国公爷伸手拦着人胳膊:“此事你是受害者。”
掌柜的尚未来得及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锭银子。只听国公爷又道:“火事是我不当心引起,这些补偿若不够,你自大胆去国公府领。”
说着,国公爷又冲掌柜的拱手,掌柜的那一个受宠若惊。直说“不敢当”,又想将银子还回去。
国公爷直接大踏步走人了。
茉莉心下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完蛋!
他猜到了,火是她放的。

想到此,茉莉站着不动,想等他走了,自己再走。
谁知,大步向前的国公爷忽地停下了,回头也不说话,只目光沉沉盯着她。
茉莉只好硬着头皮向前。
段芷正在一楼大堂门前焦急等着,不懂国公爷怎的还不下来。刚打算返回去找人,就见国公爷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转眼,又看到茉莉,段芷面上笑意僵住。
“国公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国公爷并未解释,只冲段娘子拱手:“就此别过。”
说罢,国公爷踏出门口,竟又站定,回头。
段芷顺着他的目光,去瞧茉莉。
虽想到了刚着火许是和姨娘有关,他许是要寻姨娘的晦气,但段芷心下仍旧觉十分怪异。
段娘子瞧着她,但茉莉却是一个眼神也没给段娘子,径直从人身前走过。
茉莉还想从要吃人的国公爷身前走过。
她特地绕了一大圈,等成功从人身前过去,她正窃喜,听到身后的声音:“站住。”
茉莉不动了。
“随我来。”落下三字,国公爷往一侧道路而去。
这话茉莉清楚不是和段娘子说的,她知道逃不掉,只好跟上。
茉莉跟着他走到一处偏僻小巷。
见他停了。
她也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下。
“火是你放的?”
茉莉讨厌他用这种犀利怀疑的目光瞧自己,就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
她心下也来了气,反问:“爷凭何认定是我?”
“你还敢不承认。可是要见识下京兆府牢狱?”
茉莉瞥眼他,心下骇然。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很好,好到让茉莉都觉得他宠自己。
但眼下,她确定,她要再撒谎说一个字,他真能将自己绑了送去京兆狱。
茉莉怎能不怕。
她怕,她忍不住更恼火。索性冲到他跟前,豁出去:“没错,就我放的。爷打算拿奴婢怎么样?”
姨娘满面披泪望着他,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国公爷眸光沉痛望着她:“你放火,你还有理了。”
茉莉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但她真的不喜他用这种陌生的眼神和口气同自己说话。
茉莉一时不知怎么面对他。
他又说:“你除了虚伪,我竟不知,你还恶毒。”
梦里的声音终于在这一日真真切切灌入了她耳中。
这一日,竟来得这般快。
茉莉生怕他不等自己说完话,直接走人,伸手抓住他领口,才气急败坏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弄点烟雾出来而已,谁知道那桌布一下就着了!”
国公爷随她扯自己的衣领子,漠然问:“弄烟雾作何?”
茉莉觉说出来丢人,但她最不怕丢人。“我、我不想爷和段娘子在一起。”
国公爷哪还不明白。一时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个男人她尤其了解。茉莉感受到他的紧绷和错愕,不同寻常的反应都是对她的心软。
她蹬鼻子上脸,放开他衣领,索性抱住了他的腰。
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虽小巷无人,但这是光天化日在街头。国公爷呵斥:“放开!”
茉莉不放。头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又说:“爷答应过犟儿,不喜欢段娘子的,爷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要换了三爷四爷,哪怕是大爷,都能想到反驳姨娘的话。这可是你茉莉姨娘自请离开国公府的!有脸在爷面前说这话?!
但国公爷心里虽也觉古怪,听到姨娘的话,又只有无奈无措。
他只好解释:“只是偶遇,是段娘子要同爷说话,并无其他。”
茉莉抬头问:“真的?”
瞧着姨娘梨花带雨的脸,国公爷认真点头:“真的。”
“原谅犟儿可以吗?犟儿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也再不敢了。”
说着,茉莉又扑进了国公爷怀里。
听着熟悉,不算沉稳的心跳,那种久违的安心又回来了。
她踮下脚尖,眼睛透过国公爷的肩膀瞧向偷窥他们的主仆。
瞧见段芷面无表情的脸,茉莉心里更窃喜。
段娘子还真够执着的。
她说这些日子总感觉有人盯着她,敢情是段娘子在背后。
茉莉想着怎么让段娘子以后别来找国公爷,听到国公爷的声音:“爷信你这回。大庭广众,不成体统,你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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