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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秀红:“不出夫人所料,那春娘真的卖了铺子,跟着走了。”
茉莉叹气。
山茶瞥了几个爷一眼,凑到茉莉耳边。茉莉听到,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两人自顾龇着牙乐。
严珂虽好奇,但夫人不告诉他,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的。
左贺眼神示意春立。春立也好奇,于是悄摸摸走到山茶背后。
茉莉指指她身后,山茶猛地回头:“我夫人说君子不立人后。”
“那我不当君子成不成?”
“你的意思是你想当小人?”
茉莉将山茶扯身后,问春立:“你是话里有话吗?”
春立拱手:“夫人为何不同意?”
茉莉确认:“韩副将果然是话里有话。你别诬赖人,我没有不同意。不同意的只是你韩家罢了。”
左贺一脸好意的上前拍春立肩膀:“韩夫人挺好说话的,我每次去,都热情得很。不就讨个妾嘛,我帮你去找伯母说。想必会给我这份薄面。”
要不是她爷在,茉莉说不好一口唾沫能吐他脸上:“谁稀罕当妾?谁爱当谁去当,我的山茶不当。”
左贺受惊般跳回国公爷身边。“爷,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严珂:“爷管不了,你也少去掺和。”
左贺听话点头。
女人一堆,男人一堆。茉莉和山茶说:“你明日去把她们从春娘那偷来的钱袋子要回来。”
山茶拍了拍胸口,得意说:“这儿呢。说是孝敬夫人的。”
茉莉高兴的“嘿哟”一声,“几个小丫头还挺懂事。”
茉莉又学着她爷一本正经道:“不过不是孝敬我的。是这钱来路不当,不能让她们习惯了占为己有。”
山茶点头:“放心吧,她们如今有酱肉馆,不差吃喝更不差钱,这点才看不上。夫人可知几个小的都会做酱肉了。说是夫人有空,让夫人去尝尝呢。”
“可以呀。”
一个左老爷,一个吴勋,国公爷转头又盯住了一家妾室还分三六九等的养了好几房家妓的权贵。
茉莉跟着她爷去了一趟,是根难啃的骨头。权贵似乎知道国公爷脾气,不躲不避,还嘴说陛下不也照样宠幸贵妃,冷落皇后。什么时候陛下去了中宫,皇后有了子嗣,祁国上下自是收敛。
连陛下都不怕,还能怎么着。
茉莉这头也试图劝服权贵夫人:“夫人可知那吴勋骗苦了吴夫人哪。夫人可别以为您家老爷是个例外。”
权贵夫人不愧是权贵出身,不慌不忙,和茉莉周旋。笑着和茉莉说她家老爷真的无辜,他们真的误会了。
“国公夫人要不然问问国公,让他换一家?”
茉莉索性撕破脸,拍桌道:“做梦。走着瞧。”
这边拿下权贵的事还焦头烂额,另一边府里,四少夫人来找茉莉,要她兑现承诺。
茉莉早忘了。
四少夫人见她恍然大悟的样,气急道:“你答应我的,这是要抵赖吗?”

茉莉:“我堂堂国公夫人,怎么可能?给我三日,等着吧。”
茉莉先去找了四爷。既要和离,四爷那肯定得点头吧。
茉莉不用问,也知四少夫人没找过四爷,在被老夫人和吴府拒绝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果不其然,四爷震愕愤恨,恨不得从牢里跳出来。
狱头敲了敲铁栏,四爷才冷静了,又退回小床盘腿坐着。
“和离她休想。除非我写休书。”四爷恶狠狠说。
茉莉也不气,就这样盯着他许久。盯到四爷忍无可忍,又没办法,直接躺下睡觉。
才躺下,牢门丁啷响,狱头拿着手臂粗的木棍来敲他床板。
“起来,干活了!”
四爷不得不睁开眼,就看到了地上好几捆竹条。
“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吃饭。”狱头丢下话,走人。
狱头从眼前走过时,茉莉递了个感恩不尽的眼神。心想着出去后不能忘了给狱头送些酒肉。
茉莉:“四爷为何痛恨四少夫人?痛恨老夫人说得过去,毕竟她不认亲儿子,心里眼里只有二郎。但……”
“你少胡说八道!”
“你说我哪句胡说八道?痛恨四少夫人?还是痛恨老夫人?”
四爷不说话,只熟练的折着竹条。
茉莉板起脸:“你这不是痛恨是什么?你觉得老夫人老来得子,又九死一生生下你,就是为了让你恨她的?就是我该恨她,也绝不是你。旁人误解她为了你这个亲儿子,故意利用国公爷,别人能误解,你却不能。毕竟老夫人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做的。你去外面听听大家都是怎么议论老夫人的。难道旁人都傻,就你聪明?”
“可严珂深信我母亲也对他好!”
茉莉一言难尽道:“一个武夫能看出来什么?他都看不出来你这个四弟要谋害他。就算我提醒他,他还当我挑拨你们兄弟关系。你以为他对你这个兄弟不好,却不知反省自己做错事,被罚是应该。换了任何一人,哪怕是我是老夫人他也照样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四爷本来词穷了,听到这话,又来了精神,冷笑道,“要真一视同仁,你如今能是国公夫人?”
这回,茉莉哑巴了。
也就顿了一下:“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说老夫人的。不管你认不认老夫人这个娘,她也是国公府老夫人,国公爷会照料好。我就问四爷,能不能给四少夫人一条活路?”
茉莉的语气在说到四少夫人时,软和许多。有点求他的意味。
四爷只听到了“活路”两个字。他只觉可笑,“活路,什么叫活路?难道嫁给我是什么死路一条的事吗?”
茉莉:“四少夫人要真的觉得这是件死路一条的事,她又怎么会嫁给你?一个女娘最开始嫁人一定是期待的欣喜的,她一定是受了无数的委屈,失望透顶才会离开你。”
四爷想到什么,厉声问:“她可是找了相好的?”
“没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这两个字。”
四爷若有所思。
茉莉瞧着他,继续说:“四爷可是以为她离开你是出去过好日子?”
“难道不是吗?”
“你大错特错。你猜四少夫人为何来求我帮忙。四爷犯了错,原该尚书府上门将人接回去,哪轮得到我。”
四爷一下猜到:“是我岳家不答应?”
“哪是不答应,是他们直接将四少夫人弃了。”
四爷费解:“那她为何?”
茉莉知道他问的是四少夫人为何都孤立无援了,还要和离。
“不知道。她大概觉得一个人在外头过辛苦日子,也好过在国公府。”
四爷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怔忡。
茉莉瞧着眼下的四爷竟觉得莫名可怜。她当初在牢里时,国公府众人估摸也是这么看她的吧。可怜又可恨。
“四爷可是觉得自己没错,错的肯定都是别人?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怨天尤人,每天都气得很。但后来仔细回想,我装良善温柔时大家都对我挺好的。也就后来被人揭穿,大家才变脸。可为什么变脸呢?还不是因为我骗人。承认自己错了后,我突然瞧见每个人都很高兴,四爷要不然也试试?或许日子会好过。”
四爷在发呆半晌后,终于肯松口了。
“和离书让她写吧。到时拿来我签字。”
话落,四爷就看到了她从袖中掏出的信纸。四爷噎了下。当下恨不得反悔。
茉莉:“既然答应了,不如早些了断,何苦彼此折磨。”
四爷愤愤接过信,凑近灯下仔细瞧。
字是她的字,四爷一眼认出来。笔迹凌乱锋利,上头还有好几处晕开的皱褶。
她很急,还哭过。是觉得要彻底分开了吗?不,怕是哭她自己太可怜吧。亦或喜极而泣。
四爷脑海中走马观花,闪过少年时和吴明乐初相识,那时候一切都是真的。从几何时,却都变了。
对了,是从成婚后,他厌烦她的虚伪骄傲,更觉得通房和花满楼的妓子乖巧会来事。她气他不守诺言,于是句句带刺。
可明明他们成婚没多久,青梅竹马相识相知却有好多年。
四爷眼眶发红,信中写了什么,他只觉得满脑子都是乌黑的墨迹,他瞧不清楚。索性一闭眼,在吴明乐名字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又盖了手印。
一滴浊泪落在手印上,瞬时手印变成更刺目的一点红。
国公府虽给到吴府的聘礼贵重,但茉莉不觉得老夫人会小气到要让吴府将聘礼退还。
毕竟这事太难看。就是吴府送还,老夫人也是要去府门前推辞两句的。
只可惜四少夫人当局者迷,老夫人也就随口说了句:“你想和离,先将聘礼退还回来再说。”
四少夫人便回了趟吴府,找吴夫人要。但吴府早前就落魄了,先是吴家依仗的大树二皇子被圈禁,后吴尚书被新皇嫌弃,三年前吴尚书病故,几个嫡子庶子在吴尚书死后的第三日一起商量着把家给分了,至此作鸟兽散。
这些话,吴夫人又和大女儿说了一通。且不说她没有,就是有,吴夫人心想自己也是不可能交出来的。
毕竟她不止有一个女儿。
四少夫人压根就不信,缠磨着吴夫人给她凑聘礼。吴夫人不耐之下,说了两句狠话,又让人把四少夫人送回了国公府。
茉莉心知这份聘礼没必要了,是以没去通知吴府,从牢狱回到国公府后,她直接拿着四爷签了字盖了手印
的和离书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将和离书拍在桌案上,冷眼瞥她:“我竟不知你还有多管闲事的毛病。”
伸手不打笑脸人。茉莉一脸谄媚说:“都怪四弟妹,我问了她吴勋的事,结果转头她要挟我帮她。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母亲您说是吧?”
“你这人何时言而有信过?”
茉莉又一脸委屈:“母亲这话,着实伤了媳妇的心。”
一个奴婢转头张口闭口喊她母亲,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老夫人急得摆手:“少说这些没用的。就算老四答应,我也不可能同意。是她吴明乐要和离,当初进门时国公府出去了多少聘礼,眼下她说走就走,做梦。”
“要聘礼?好说,媳妇这就去趟吴府。”
茉莉说着转头就要走,老夫人和钱嬷嬷互瞧一样,都心知这人恐怕真能办到。
要吴府真的搬着聘礼来国公府,国公府怕是又要闹大笑话!
老夫人推钱嬷嬷,钱嬷嬷赶忙上前拦人:“夫人!这事不着急。”
茉莉疑惑转头。
钱嬷嬷福了下身,笑着又说:“这事也不是聘礼的事。老夫人也是为四少夫人着想,这吴府的门她定然回不去,一人孤苦伶仃自生自灭,老夫人实在瞧不过眼。夫人要是真为了四少夫人好,就该劝她别动那歪脑筋。”
茉莉瞧老夫人:“国公府留得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与其防备着四弟妹闹腾,不如放她走。四爷回来时也不算老,母亲再给四爷安排个填房就成了。”
“你说得轻巧。以他如今,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娘当填房何其艰难?更何况,要让外头的人知道是老四媳妇主动提出的和离,你让外人如何看待老四?你个坏了心肝的!”
老夫人说着,操起身旁的花瓶就要扔茉莉,好在钱嬷嬷眼疾手快拦下。
“使不得,可使不得!”
钱嬷嬷转头又劝茉莉:“夫人行行好,就当老奴求您,可别说了。”
茉莉赖着不走。再加把劲就要成功了。这时候走了多划不来。
“母亲,可您留着四弟妹又有何用呢?四爷回来,两人还是整天吵架。到时再和离,马上找个填房可不容易。不如眼下,将四弟妹赶走,咱们也好早点挑选,等四爷出来,府里就好办喜事了。您说是不是?”
这话也对。老夫人被说心动了。
钱嬷嬷也觉有理,不由看向老夫人。
茉莉再接再厉道:“母亲要是担心外头人说四爷闲话,咱们对外可以说是四爷不忍四少夫人独守空闺,才要放她自由。”
四少夫人捧着和离书,又哭又笑。哭完了,她去叩谢拜别老夫人。
老夫人不许她进门,也不露面。四少夫人就在廊外磕了三个头,说了拜别的话。
毕竟她在府里好几年,对待几个媳妇,老夫人看似一视同仁,但四少夫人心知老夫人只将她当成了儿媳。
私下好东西也尽数都是给她的。要说国公府谁对她最好,当属老夫人。
“明乐心里知道老夫人是真的为了明乐着想。是明乐和老夫人无缘,明乐在此拜别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寿安康,永享太平!”
老夫人至始至终未出声。
国公爷是一点不知道他夫人竟还做了这么一件缺德事。
直到西院当日傍晚闹出动静。四少夫人拿了和离书,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决定眼下就收拾东西走人。
严珂询问下人,才知何事。

茉莉解释了缘由,严珂心知她说的有道理,只是瞧夫人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无奈。
“日后少惹是非。”不痛不痒的训斥一句。
茉莉自是点头:“遵命!”
严珂更无奈摇头。转而问起她是怎么说服老四,还有怎么和老夫人讲的。
茉莉知无不言,一一答来。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许久,茉莉送四少夫人出门。
见四少夫人搬上马车的东西不多,茉莉好意提醒:“四……吴娘子搬新家要用的东西想必不少,你大可以都带走。等四爷回来,娶了新媳妇,也不可能给新媳妇用。”
四少夫人一怔,随即摇头:“不了。聘礼没还回来我已是很不好意思。”
知她脸皮薄,茉莉也不再多说。
四少夫人住哪,以及她从吴府带回的几个丫头去留,茉莉都没过问。
毕竟她和四少夫人没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严格说起来,两人之间还有嫌隙。
但数日后,茉莉跟着她爷去西郊办差时,偶遇四少夫人带着婷儿在街上卖花。
四个丫鬟,如今只剩了一个。不过确实养不活。
山茶小声和茉莉咬耳朵:“我果然没看错。婷儿这丫头是四个中最忠心耿耿的。就是没奴婢命好。”
山茶说着瞄茉莉,茉莉也刚好瞅见她。两人得意的相视而笑。
“瞧着她还挺高兴。”
山茶:“暂时的。等到没钱吃饭,你猜她们会不会后悔离开国公府。”
茉莉十分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我,就算赶我走,也死赖在府里。”
“谁死赖在府里?”
严珂眸光清澈凑上来问。
茉莉问:“对了爷,梁武侯那些家妓,爷打算怎么安排?”
梁武侯就是第三家要杀鸡儆猴的权贵。他们眼下刚从梁武侯府出来。
梁武侯和梁武侯夫人皆不肯配合,茉莉总觉得梁武侯夫人不是个善茬,一打听果然听到很多侯夫人打杀婢子的传闻。
茉莉不觉得这是传闻,极有可能就是真事。
严珂得知后,彻查了侯夫人。
结果牵扯出好几桩血案。
都是梁武侯夫人及她身边的几个心腹嬷嬷狼狈为奸,梁武侯有把柄在他夫人手里,自也睁只眼闭只眼。
以至于被埋在侯府后山的家妓婢子多达十余人。
总之,梁武侯夫妇前脚还嚣张不行,转头京兆尹带着人直接将侯府封了。
除了左府,吴府,梁武侯府外,国公爷还探查了好几户百姓家。
都是有了妾室,嫌弃糟糠。在权贵府中,好歹妾室越不过身份显贵的嫡妻,权贵也要权衡利弊。
但普通门户就不同了,男人一家上下直接将妻子当仆人使唤,嫡妻还得反过来伺候娇妾吃喝。
一户妻子受不了离家出走,又一户,妻子直接把家里的妾和男人一起杀了。
总之,因宠妾灭妻之祸,几家最终都妻离子散,家道中落。
敢问诸位,还敢视女人为无物,宠妾灭妻否?
先是京都城传遍朝廷在打击纳妾过多及有妻妾纠纷的府邸,京都城人人自危。
两个月后,祁国各州紧锣密鼓,各州州牧开始在自己的范围协助严国公调查宠妾灭妻人家。
从官员到百姓,无一幸免。
实在太过分的官员可以被抄家罢官,但问罪百姓就是不可行。
是以各地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起到一个威吓的作用。
总之,经此风波,祁国宠妾灭妻之风在之后有了收敛,纳妾人家都少大半。
国公爷和陛下都知,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完全遏制的。眼下能警醒众人也算达成目的。
国公爷被陛下宣进宫犒赏。陛下得闻国公夫人也忙前忙后为他奔波,是以单独备了份给国公夫人的礼。
陛下道:“听闻此次,你的夫人协助你功劳不小,这些是赏夫人的。”
“臣替臣妻谢过陛下。”行礼后,国公爷又道,“臣有个问题,想请问陛下,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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