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
 糟糕的点心。
 门内声音听着不正常。
 谢兰里分神几秒,他后退,看见属于岑诺那一间客房房门打开,岑诺不在。
 他能去哪儿呢?
 谢兰里将耳朵贴在门上,表情正经,有条不紊地回答蔚秀的话。
 “奶油挺多的。”
 蔚秀呜咽,她极快地用手捂住嘴。
 触手缠住她的大腿,吸盘紧贴着软肉,她双腿抽搐,浑身上下都在战栗。
 奶油泡芙,她以后都不会喜欢吃奶油泡芙的,更不喜欢章鱼触手……
 一切的根因,是珠珠是个坏孩子。
 它什么时候学会的不听话。
 ……奶油灌太多了,漏出来了。
 “不要,吃不下了……不要了。”
 她第一声声音偏小,谢兰里猜那不是对他说的。
 那能对谁说呢?
 他将盘子端得稳稳的。蔚秀的声音和她挂在他身上,被吸血时的声音很像。
 谢兰里假装没听见,手拧上门把手。
 呀,她忘了锁门。
 “需要我送进来吗?”谢兰里礼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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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这本书不算番外和福利番外,应该三十万完结吧[可怜]
 本来要在今天写六千,把2号更新写完的,目前看来来不及了。2号更新也不是零点,估计也是二号晚上,因为明天有早八不能熬夜[可怜]白天有点忙,只有晚上能码字,宝宝们不要等更新,挑一个闲暇时间看一下就行,我尽量准时日更[合十]以后可能不挂假条了,次数太多感觉太打扰了[可怜]零点没更新估计就要等到第二天了,但是每周都会更新两万字左右[合十]
 她脚尖点地,走到浴室门口,脚下绊到一截触手,蔚秀站不稳,跌进了浴缸中。
 浴缸里的水放得快冷了,沾到肌肤时阵阵的发冷。
 触手卷住热水开关,源源不断的热水注入浴缸,蔚秀身体陷入水中,两条腿搭在浴缸边缘。
 兰道家的浴缸比她那个小又破的房子里的大些,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水淹过她的脖颈,蔚秀仰着头,不知是被冷的,还是怎么样,她向上拱起背部,脚趾都在用力地蜷起。
 在章鱼的八个触手中,有一根是交接腕。
 怪物异变了,它不止一根,交接腕看起来和普通触手没有区别。
 它们沉入水下,蔚秀听着水声,五指扣紧浴缸光滑的内壁。
 先行者拨开层层软绵的花瓣。怪物渴望蔚秀的每一寸肌肤,它喜欢她的温度。
 这里和她的手指脚踝不一样,它栖息的地方更热、更嫩一些。
 花朵浸出汁液,使它能进入更深处。
 其他触手不甘落后,它们挤破了头,终于争到容身之处,剩下些可容开发的罅隙留给了重新分出来的类似触须的细长条。
 它们柔软而灵活,能轻易关注到被遗落的地方。
 主人半阖着眼睛,她没说喜不喜欢。
 怪物自作主张地把她的话曲解为‘喜欢’,它实在有些放肆,连蔚秀绷直腿,或是软声细语地告诉它没位置了,或是骂它不听话,怪物都当做了耳旁风。
 它相信主人,她很厉害的,能吃下好多。
 瞧,主人这不是都做到了吗?
 呆头呆脑的怪物想要奖励。
 它俨然高估了主人的能力。她意识不清,哆嗦着唇,说不出话。
 但它认为主人的反应是对它的夸赞。
 怪物更卖力。
 它没有用岑诺的身体,人类的身体有太多局限性。
 ……不,它不是说蔚秀的身体不好的意思。
 她简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无私地包容它,安抚它,接纳它的所有。
 而人类雄性的身体构造比起怪物,明显优势不足。
 怪物试着向主人证明这一点。诚然,它做到了。
 交接腕蠕动,蔚秀搭在浴缸边的手指颤了颤,她感受到了珠子的形状。
 很多,小,密,它们在艰难的滚动。
 “珠珠……你快出来……呜……”
 蔚秀浑身酸软,她惊恐至极,去踹它,伸手打怪物,她不要生怪物宝宝。
 怪物的触手贴贴蔚秀的脸颊。
 那些东西没有活力,它不会让它的子嗣占据主人的关注力。
 它伸出长长的触手,抱住蔚秀。
 只有她和它就好。
 “喜欢……喜欢你……”
 蔚秀呜咽,珠子变多了。
 幸好没吃谢兰里带来的泡芙。
 思绪飘远,她没听见卧室门开的声音。
 谢兰里一推门,卧室里没有人。
 蔚秀穿过的浴袍丢在地面。
 什么衣服……丢得到处都是。
 谢兰里端着泡芙,他跟着水声的方向,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的水漫出来了,溢到整个浴室地面,打湿了他的鞋面。
 谢兰里目光透过半掩的门缝,他睫毛颤动,呼吸放缓。
 蔚秀脸颊上泛着浅浅的红,一两缕头发粘在脸侧。
 她闭紧眼,双唇被水浸得软湿,贝齿间咬着一点舌尖,喉咙时而溢出两声哭腔,像是高兴,又像是受不住了。
 他觉得蔚秀有点可怜。但她家里养了这么多怪物,怪物们需要报酬。
 他在母亲那听说了,蔚秀一贫如洗,何况怪物们不在意钱财。
 她受得住么?
 人类的身体终究孱弱,她受得住怪物们的欲.望么?
 像吸血鬼,大多数吸血鬼的伴侣不止一位。
 他的母亲,约茜兰道的男宠换了好几届,就算和父亲结婚后,约茜也没有收敛,玩死了两三个人类。
 约茜兰道更喜欢人类的滋味,她对他们的短命爹兴趣不大。
 倘若父亲因为这件事和约茜兰道吵架,她觉得自己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了。
 血族的天性就是这样。
 无论男女,他们的确美丽而拥有无可比拟的魅惑力,但他们可没有童话浪漫,如果谁想要和他们开启一场浪漫的跨物种恋爱,那可真是找错人了。
 对于他们来说,食欲和性不能分割。
 当感到饥饿时,他们更青睐异性猎物,利用完美外表和毒素诱惑异性,趁其不备,夺走猎物的性命。
 即使不幸爱上了自己的猎物,那他们就不得不把她捧在手心,费尽心思地养好她,令她能承受他们的食欲和爱.欲。
 血族和恶魔互相不待见,母亲时常念叨,搞不懂恶魔一族怎么活下来的。恶魔同样重欲,竟然能忍受只有一个伴侣的日子。
 谢兰里心底窜起疑惑的苗头。
 他想看的其他地方,被浴室的玻璃门和浴巾挡住了。
 蔚秀身上披了一件浴巾。
 浴巾浮在水面,只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那些地方被吸盘吸出了红印。
 两条匀称笔直的小腿搭在浴缸边缘。
 她不胖不瘦,小腿腿腹压在浴缸上,压出一道印子。
 怪物的触须贴附在腿弯处,若隐若现。
 谢兰里立刻就可以想象,浴巾下的蔚秀是什么情况,触须的本体藏在哪里,它们钻进了什么地方,在何处兴风作浪。
 谢兰里站在门后,玻璃门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
 一时半会间,他无非是被蛊惑了,双眼盯着她的轮廓,如同隔雾观花,朦朦胧胧地看她。
 待蔚秀察觉到奇怪,她睁开水汽萦绕的眼睛,看见谢兰里时,她神色惊慌,双手拍得水花溅射。
 她的手臂抱在胸前,厉声质问他为什么擅自闯了进来。
 谢兰里不以为然,微微一笑。
 “你没有关门。”
 他哪有说谎,她关了房间门,可她没关浴室门。
 他又不是他的哥哥,她要是关了浴室门,他能不经过敲门就进来吗?
 他继承了他母亲的无赖,觉得自己无辜得不能再无辜。
 水下的怪物钻了出来,挥舞着肮脏触手,示威。
 “这是我家。你弄死了我的……外甥?”谢兰里平和地陈述事实。
 蔚秀身上拍了一下珠珠的头。触手抱住头,珠珠消了气焰,两只圆眼睛愤恨地剜他。
 没开化的野蛮怪物。
 谢兰里背过身,他到了卧室,找了个位置坐下。
 浴室门关紧,蔚秀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谢兰里神色坦然:“吃泡芙吗?”
 蔚秀摇头,他捻了个泡芙,自己吃了。
 值得一提是,他觉得蔚秀有点瘦。
 如果厄洛斯真的看上了她,想要让她成为终身伴侣,那还得多喂蔚秀些好吃好喝的,把她养胖些。
 谢兰里吃了个泡芙,用手指擦去唇边的奶油。
 他直勾勾地盯着蔚秀看。
 她已经换好了浴袍,最多能看见脖颈和小腿。
 蔚秀瞪他:“什么时候滚出去?”
 谢兰里把泡芙递给她。
 “吃完,我就走。”
 他不是什么刻毒的坏人,既然在顶楼没杀死蔚秀,事与愿违,她骗走了顶楼的傀儡。
 那他没必要一直为难她。
 厄洛斯不在,他可以帮哥哥照顾蔚秀。
 谢兰里整理领带。
 他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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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谢兰里:汝妻,吾养之。
 谢兰里脱了外套,穿的衬衫配红领带。
 他的面容带着稚嫩,身形倒是出落得有模有样,高高瘦瘦,配合冷厉的眉眼,穿得越多,禁欲感越足。
 颇有几分姿色。
 蔚秀一口咬住泡芙,灌的奶油太多,溢出来的流到了谢兰里指尖,奶白色的,又甜又腻。
 蔚秀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她不满意地睁着眼睛注视他,怪他多管闲事。
 今夜的‘厄洛斯’实在莫名其妙。
 浴室一阵窸窸窣窣,岑诺穿好了衣服,他走路姿势怪异,同手同脚地跑到蔚秀身边,撞开谢兰里,往她的方向挤。
 他屈起一米八的身子,小鸟依人地趴在蔚秀肩膀上。
 泡芙口味还行,蔚秀胃口被提了起来,她吃了一个、两个,极不文雅地嘬嘬指尖上的奶油,对多余的谢兰里说:“怎么还不走?待在你外甥和外甥女朋友的房间里,是有什么心事吗?”
 谢兰里的眼睛不像是在笑:“你真看上了我外甥啊,是不是得叫我一声舅父?”
 蔚秀嚼嚼嚼的动作放慢。
 他好整以暇地坐下,翘着腿,顺手喂她一个小蛋糕。
 她坐在两舅甥中间,无脊椎动物岑诺抱着她胳膊,笑出猫猫唇,发出满足的喟叹。
 蔚秀嘴里的蛋糕没了味道:“可是哪有舅父会擅闯外甥媳妇的房间?”
 谢兰里:“我是为了我们的宵夜而来。你吃饱了吗?我的宵夜怎么办?”
 蔚秀捂住脖子。
 他又饿了。
 “休想。”她的声音含糊不清。“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不告诉别人,岑诺被你的怪物杀了。这个交易怎么样?”
 划算的交易。
 蔚秀捞起湿漉漉的长发。
 几缕黑色头发贴在白皙肌肤上,上面还留着怪物留下的红点,她催促谢兰里动作快点。
 岑诺抱着蔚秀肩头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他自美梦中惊醒,诧异地望着谢兰里。
 后者眼里笑意极浅,转瞬化为乌有。
 谢兰里拍落岑诺的手,无声地让他滚远点。
 谢兰里将蔚秀拉进了怀里,尖牙刺破她脖子上的皮肉,熟练地注入毒素。
 蔚秀哼哼,她被谢兰里抱在了他大腿上,身体不适地磨蹭。
 他醒来的时间不长,记忆模糊。谢兰里比较好奇,蔚秀和厄洛斯到了哪一步。
 血族进食,容易擦枪走火。
 他的手掌盖住蔚秀大腿,一捏,就留下了印子。谢兰里用的力气不大,因而没能盖住触手的痕迹。
 尝到血液的味道后,谢兰里松开蔚秀,他不饿,进食只是一个借口。
 “你和厄洛斯做过吗?”
 “什么?”
 毒素害得蔚秀无法集中注意力,谢兰里在说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她身体发热,倒进了岑诺怀里。
 谢兰里的唇瓣又覆了上来,他吻过蔚秀脖颈,舔过伤口,等待伤口愈合后,他咬住她耳垂。
 “没有吗?那他怎么帮你疏解?哪怕是用手指,舌头呢?”
 蔚秀分不清腰间的手臂是岑诺,还是谢兰里的。
 它滑到了她的腿.根。
 蔚秀曲着腿,夹住了他的手。
 身后的岑诺抱着蔚秀软软的身体。
 他知道,蔚秀发.情了。
 没关系,他会帮她解决。
 蔚秀劳累了半夜的身体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出来得急,身上只穿了浴袍,触手趁虚而入,轻松地滑了进去。
 谢兰里跪在蔚秀身前,他抽出手,低低喘着气。
 “你就是这么对你舅父的?”
 他的指尖勾住了蔚秀腿侧的浴袍。“分开一点。”
 吸血鬼的话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触手消失在浴袍之下,蔚秀曲起双腿,她进退两难,想合拢双腿时,谢兰里垂下手臂,刚巧摁在她双.腿.间。
 蔚秀僵住大腿。
 谢兰里挽起了袖子,苍白手臂上薄薄的一层肌肉,穿好衣服时显得他尤其孱弱。
 “你刚刚叫我什么?”
 “舅父?”
 黑色的触手缠紧蔚秀的大腿,谢兰里的视线紧随着他冷冷的指尖。
 蔚秀反应变大,尽管她今夜吃得太撑,身体仍然会诚实地做出反应。
 她太贪心了。
 她倒在岑诺怀中,敏感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岑诺抱紧她,浑身滚烫。他学着用人类的嘴唇亲吻蔚秀。
 她的睡袍衣带被谁的指尖勾住,一拉,散开,半遮半掩。
 蔚秀指甲陷进岑诺大腿,怪物简直不知羞耻。
 要知道对外人而言,岑诺是谢兰里名义上的外甥。
 披着岑诺皮囊的怪物什么都不明白,只管用尽心思地伺候主人。
 怪物心思单纯,尽管他嫉妒其他人的存在,不过蔚秀肯赏他一个位置就不错了。
 他缺乏人类的道德感,不介意和舅父一起伺候主人。
 谢兰里更不介意了,他视线不清白,俯身去吻她。
 “比如这样,你们有过吗?”
 蔚秀未答。反而他最原始的情感逐渐苏醒,谢兰里呼吸加重,手指下移。
 指尖挑起浴袍,谢兰里忽尔后脑勺钝痛,他身体不稳,双手撑在床上。
 厄洛斯这个贱人。
 他咬上舌尖,纵使尝到了血腥味,仍旧无法阻止身体控制权丧失的速度。
 偏偏……是这个时候……
 ……厄洛斯这个贱人。
 头晕耳涨中,谢兰里闭上眼,彻底失去控制权。
 跪在蔚秀面前的人静了几秒钟,眼睛复归清明。
 厄洛斯垂头,他发现自己正双膝跪在蔚秀身前。
 蔚秀倒在岑诺怀中,眼皮耷拉,不知晓眼前人的芯子又换了一遭。
 厄洛斯瞳孔紧缩。
 记忆颠颠倒倒,一齐注入他的脑海。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满心震惊,心脏重重的跳。
 她比吸血鬼更多情。
 蔚秀听见声音,慢慢睁眼。
 厄洛斯翻身下床,开门,逃也似地出了门。
 她清醒了,讷讷发问:“他怎么了?”
 岑诺摇头,触手卷得更紧。
 他申请继续。
 次日,蔚秀离开时,厄洛斯未出来送行。
 约茜兰道一如既往地臭着脸,在蔚秀转身那一刻让仆人关紧城堡的门。
 眼不见心不烦。
 不提蔚秀带走了她花高价租的傀儡,蔚秀竟然把她费尽心思骗来的侄子一同骗走了。
 “啊啊啊啊——!”
 客厅噼里啪啦一顿响。花瓶、香薰翻倒,仆人跪着捡起碎片,约茜兰道没舍得摔了手里的茶杯。
 “厄洛斯,厄洛斯!”约茜兰道气得直跺脚,贵族风度尽失,抓耳挠腮到了发狂的地步,“你哪里去了?厄洛斯!厄洛斯!”
 厄洛斯站在二楼窗口,他吹着风,目送蔚秀拖家带口地离开。
 她发现了昨夜的人是谢兰里么?
 发现了,还能和他如此亲密吗?
 还是说,她以为那人是他,所以才做出这些事?
 她和岑诺……
 思虑再三,母子双双心烦意乱。
 厄洛斯视野中蔚秀的身影越来越小,她口中振振有词,整理着说辞,争取让傀儡和怪物不在缪尔面前露馅。
 傀儡高傲地昂起头,怪物认真地听。
 蔚秀絮絮叨叨:“你就说兰道太太不要你住了,你不得已和我走。记住,你是岑诺,别告诉他岑诺死了。”
 怪物点头。
 “你,”她对着傀儡说,“你是我的合法财产。缪尔总不能说什么吧。”
 话虽如此,走到门口的蔚秀心虚不已,小心地敲了三下门。
 缪尔打开门。
 在他看见两个雄性生物之前,蔚秀从背后掏出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她扑过去,狠狠地亲了缪尔一口。
 “亲爱的,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蔚秀藏在身后的手示意傀儡和岑诺快上楼。
 缪尔看破不戳破,他的表情耐人寻味:“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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