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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和人外的兼容性(别枝海棠)


傀儡和岑诺挑了两个房间,房间门关紧了。
蔚秀抱住缪尔:“当然是我们的大家庭又多了两个新成员的好日子啦!”
缪尔笑了一下,他任由蔚秀挂在身上。
他几步进厨房拿菜刀,冲上二楼。
“你又在外面养小三了是不是!”
一拨人在客厅刮过阵阵风,掀起伏应额前的碎发。
傀儡闻声开门,他眸色古井无波:“我不是小三。我是她的合法财物。”
“你是什么老东西?”傀儡上下扫过缪尔,缪尔年纪比他大。
傀儡找回了自信,继续输出:“书中说,女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你年纪大了,怎么能伺候好她?”
蔚秀食指竖在唇前,祈求傀儡少说几句。
可没教他骂缪尔年纪老啊。
傀儡倒是长了张狐媚子的脸,牙尖嘴利。
缪尔一刀砍在护栏上:“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顶多算合法奴隶。”
伏应拿着扫帚扫去木屑,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偏头,刀峰擦过面颊,插进身侧的木头柱子里。
岑诺在乱斗中开门,从门缝中探头。他的大眼睛带着好奇,“我……,我是什么?”
他想要获得独属于蔚秀的烙印。如此一来,他就是蔚秀的所有物。
怪物露出星星眼,期待蔚秀的回答。
几双眼睛齐齐看向蔚秀。
她松开缪尔,尬笑着摆摆手,后退下楼。“哈哈,那个,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
蔚秀转身往外跑,她需要去外面渡劫。
跑到门外,一辆车早已停在了大门口。
车窗放低,车内人递过来一眼,他看着心情不错,侧脸颜色寡淡,气质矜贵淡然,平视蔚秀。
“有时间吗?”
度玉京算准了蔚秀有家不敢回,他温声唤她上车。
“谈谈稻禾节的事情,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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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度玉京再不出现,即将被打入冷宫。[合十]
什么,你说你选秀时就被撂牌子了?哦,那没事了,去玩吧。

他的目光投向车窗外,笑意消失,视线擦过门口面色不佳的缪尔。
度玉京的眼底涌起阴郁和厌烦。
旁边轻响,蔚秀开车门,上车,坐在了度玉京身侧。
她放进来了些许冷风。
度玉京眼眸变得柔和,他重新披上不太成功的绵羊伪装,将怀里的小玩意儿塞到了蔚秀手里。
古典暖手炉香气袅袅,图案别致,尾巴上挂着红色吊穗。
度玉京把蔚秀小动作尽收眼底,她专心拨弄手炉尾巴上的吊坠,忘了车内还有个大活人。
她眼下带着浅浅青色,昨夜没有休息好。耳垂被谁咬出了牙印。
难怪没有骗过恶魔的眼睛。
司机开车,蔚秀挂满稻穗的老房子被抛在雪景中。
“稻禾节那天会选新镇长。”度玉京说。
“你见着那天找我买.枪的人了吗?”
“见到了。”蔚秀打了个哆嗦,抖落一身的雪花,她抱住暖乎乎的炉子,今日的度玉京识相,她看他都顺眼不少。
记忆中,度玉京的合作商是个中年女性,话贼多。
“她也想去当镇长吗?”
“是。”
历年来,雪淞镇通过投票方式选举镇长。
怪物们学习人类的制度,陋习也被学了过去。
早些年起,选举制度逐渐扭曲,它考量的不是居民的意愿,而是谁的拳头更硬。
对候选人来讲,武力不失为一种捷径。
但就目前局势看,不够保险。
“为什么?你们交易没谈拢?”蔚秀顺着他的话问。
度玉京不是卖了好多公斤的枪支给合作对象吗?
小镇的面积和人口密度都不大。
按照度玉京卖出去的那些枪支数量,小镇人人都有花生米吃。
这就是雪淞镇选出来的好官。
而且雪淞镇这么小,镇长的官位能大到哪里去。
明明是村口械斗,他们几个搞得跟什么政.权改朝换代一样的大阵仗。
蔚秀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他。
她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度玉京报之以同样的微笑。
“我们谈拢了,”
他笑得眯起眼睛,格外可恨。“但是我卖给了其他候选者同样数量的枪支。”
蔚秀双目放空。“你们是打算把居民筛成漏水壶吗?”
再见了缪尔,她不回家吃饭了。
说着,她对度玉京露出几分嫌弃:“你赚到了钱,但你失去了什么你知道吗?你失去了作为交易对象的诚实。以后谁敢找你合作?”
度玉京不担心这些。
雪淞镇的各种交易都绕不开他。
关于蔚秀的德行,他倒是心知肚明:“那你觉得钱重要还是诚信?”
“当然是诚实。”
撒谎精蔚秀脸不红心不跳,如此说。
两人一来一回,目的地到了。
蔚秀下车,她双手拢住暖炉,哼哧哼哧地跟在度玉京身后。
大雪覆盖庄园,天气温度越来越低。
他们先去了室内.射击场,她接连几日未练枪,有些手生。
度玉京站在她身后,胸膛贴在蔚秀背部,单手扶住她的手臂,对准靶子。
蔚秀练出了汗,说话时气息不稳,“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难道参选能拿到车票?你觉得我能当上还是怎么?”
“不是。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那位合作商开出了更动人的价格。她承诺,事成将镇长的稻穗送给我。”
度玉京握住蔚秀的手,纯黑色手套包裹住她白皙的手背。
手套光滑的指腹摩挲着蔚秀手指。
“手不要下放,对,抬高。不要紧张。”
稻禾节那日,神明会降临挂着最饱满稻穗的人家,并答应后者的一个愿望。
任蔚秀让伏应在镇中去找多少稻穗都没用,因为每年成色最好的稻谷都会被献给镇长。
每当遇到无法控制的局面,镇长就会手持稻穗,去教堂觐见神明,获得解答。
原本的镇长死了,今年的稻穗会分配下一位镇长。
度玉京对候选者提出的其他条件不太敢兴趣。他没保证只卖枪给一个人,有人找他买,他就卖。
他无声无息地把几位候选人逼到死胡同,等着其中一个开出满意的价款,真正的交易才产生。
“我得确保她能选上。”度玉京一手握住蔚秀肩膀,让她侧过身体。
蔚秀前几枪打得不错。“需要我大闹选举吗?”
她能拿出手的只有几只怪物。
“杀死上任镇长的狙击手尚未找到。都说那位狙击手的枪法准的不得了,用一把瞄准精准度只有一千米的狙击枪,枪杀了一千一百米以外的目标。”
度玉京贴在蔚秀耳边说话,意有所指。
“只要把其他候选者杀了,我们的盟友保证能顺利当选了。”
“谁是你的盟友?”
子弹上膛,蔚秀对准靶子再开一枪。
这枪不准,因为她想别的去了。
伏应的用处真不小。
度玉京神色平缓,用商量的语气对她说:“我可以把稻穗给你。”
又一颗子弹破空,蔚秀回头。
“真的?成交!”
他颔首。“后天天气不错。”
冬日,雪淞镇镜天雪地,环境苛刻。
严寒对优秀的狙击手来说不算挑战,他们最担忧的是雪盲。
狙击镜下的雪景白得耀眼,如果遇上强烈的光线,很难看清远处目标。
除了伏应之外,整个雪淞镇找不出第二个能够胜任的人。
蔚秀答应了度玉京的条件,他们成为了暂时的盟友。
正午光线刺眼,行动时间被选到了下午。
伏应的无良主人蔚秀不会去现场。
她舍不得自己的小命。
伏应听蔚秀说了要求,只问蔚秀要了一把狙击枪和候选人的行程表。
“多加小心。”蔚秀送他出门,“完成任务后早点回来吃饭。”
她轻幽幽地说道。
“没有完成也回来吧。”
伏应嗯了一声。
他根据行程表,找到了目标。
伏应身高腿长,跨上居民楼,跳进二楼楼梯窗户。
他迅速到了顶楼,天台挂着的衣物成为他的掩体。
顶楼窗台有雪。
伏应带着护目镜,视线锁定对面楼层中的目标后,双指捻起一小撮雪,含住,以防呼出的白气遮挡视线。
舌尖冰冰凉凉的,他做完一整套动作,这才想起他换了具机械身体,不再会呼出湿热的气体。
……习惯了。
晾衣杆上挂着的薄衣服被风吹动,伏应绷紧下颌,他按捺着心思,耐心等待。
直到他看见衣服接近静止,风变小了。
伏应估算着风速和风向,手指扣上扳机。
枪响,划破流动的空气,打乱停息的风。
子弹穿透静止的玻璃窗,射进目标后脑勺。
候选人表情凝滞,会议室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他身体软软地滑下椅子。
玻璃窗内爆发一声尖叫。会议室乱作一团。
风不停息,衣袖猎猎作响。
伏应额前碎发被吹起,露出他的双眼。
伏应面无表情,他单手撑着窗台,翻身,下楼跳窗,赶往下一家。
在他身后,整条大街都热闹起来,人群车辆如同沸腾的水。
尖叫声,呼救声,和杂乱的讨论声音掺在一起。
雪擦过伏应面颊,蔚秀要他杀三个人。
死了一个,下一个必然会加强戒备。
早杀,早点完事。
太阳落山了,雪淞镇的天还是灰白色的。
蔚秀焦急踱步。
她在客厅走过来,走过去,这事能不能成?要是警察查到她头上,会不会去坐牢?
伏应怎么还没回来?
珠珠褪去了岑诺的伪装,用八只触手为她剥瓜子。
缪尔在和二楼的傀儡吵架。
吵着吵着,他们就会打起来。
雪淞镇的晴天短暂,窗外在下雪了,风呼呼的吹。
壁炉炸开火星,蔚秀面色凝重,火光照亮她的脸。
珠珠打心底认为她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不敢打扰她。
吵架输了的缪尔气得到处拖地。
蔚秀等啊等,紧闭的大门总算从外打开了。
来人衣角裹着风雪,他大步跨进屋内,将狙击枪丢到蔚秀怀里。
她双手接住,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蔚秀扑过去,给了伏应一个大大的熊抱。“我就知道我选的人准没错!”
他原本灵活的身姿在此时变得异常笨拙,伏应躲闪不及,被蔚秀紧紧抱住。
他的手无处安放,薄薄的面皮上飘起粉红色。
又闻见了百合香。
至于蔚秀说了什么,伏应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还注意到了楼梯间缪尔晦暗的眼神。
要被记恨上了。
伏应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臂解冻,他动作生涩地抱住了蔚秀。
她在老房子里烤着火,被怪物伺候着,过得尤其舒服。
伏应不怎么习惯她身上的温度。
暖乎乎,像暖炉一样。
好舒服。
顶着缪尔带来的压力,伏应正大光明地收紧双臂。
不抱白不抱。
他犹豫不决,然后低头,高挺的鼻尖埋进蔚秀颈窝,吸气。
……她好香。
怎么又暖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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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伏应:别人的老婆,不抱白不抱[合十]
从今天起,正大光明做小三。

因为候选人一日之内死了大半。
按照度玉京的计划,伏应留了活口,但剩下的候选者都自愿退出了选举。
听见他带回来的消息,蔚秀面露喜色,她距离凑齐票、离开雪淞镇又近了一大步。
蔚秀的手臂抱得很紧,伏应身上的机械零件发出了求救信号。
离家后,他没有主动抱过异性。
女孩子的身体出奇的柔软。
当然,不排除他是机械体的原因。所以觉得蔚秀的身体尤其的软。
蔚秀跑来时,把度玉京送的暖炉丢到了沙发上。
她抱了伏应一下,脱离他怀里后,伏应呆呆地放下手。
他怀里的暖炉走掉了。
“我要给你涨工资。”
蔚秀的现金不多,她摘下手腕的珍珠手链,塞到伏应手里。
恶魔的小金库变成了蔚秀的小金库。
堂叔的财产没那么重要了。
她想着自己快要离开雪淞镇,太多的财宝带不走,就让家里的怪物过好些吧。
几天后即是稻禾节,中间千万不能出乱子。
她需要怪物的保护,对伏应好一些,哄得他干事更卖力,能省去许多麻烦。
蔚秀的算盘打得响亮。
缪尔抱臂靠在楼梯边,他看穿枕边人的心思,心里的郁闷散去。
看吧。他就知道。
蔚秀只对他最好,只对他没有算计。
她对其他男人都是虚情假意。
昨天,缪尔看见蔚秀上了度玉京的车。
家是必须回的。回来家后,蔚秀缠着恶魔一顿哄,她发誓,她和度玉京最多是盟友关系。
——那耳朵上的牙印……?
‘那个是厄洛斯留的啦。你放心你放心,我们没关系,但是吸血鬼需要进食。虽然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但是我总不能看他饿死是吧,所以我帮了他一下。我的好缪尔,亲亲宝贝,你能理解我的吧?’
——变成岑诺的珠珠……?
‘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吗?……啊不是不是,我们不是有意骗你的,主要是我怕你又生气,气坏了身体。他变成岑诺是为了更好的打入敌方内部,那个兰道太太满肚子坏水,凭借她和我祖母关系不错就想算计我……我是为了自保,不然谁回来和你过日子?’
——跟回来的傀儡?!
‘额……额……他嘛……’
——编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
——恼羞成怒了!
‘缪尔!你太咄咄逼人了!你不知道兰道家的城堡会吃人,你不知道我为了回来见你,差点命丧黄泉!我好苦的命呜呜呜结果你一见面就质问我,都不问我昨夜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压根不关心我,也不相信我的人品!缪尔,你太让我寒心了。’
蔚秀假哭,竖着四根指头发假誓。
缪尔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一退再退,决定相信蔚秀拙劣的谎言。
人类在各个方面都比超自然生物脆弱。她那么弱小,她怎么敢骗他。
即使她骗他,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四舍五入,蔚秀无罪。
罪全在伏应。
缪尔记了伏应一笔。
他不想要破坏蔚秀的好心情,转身走了,把客厅的空间留给蔚秀和讨厌的机械体。
伏应接住蔚秀的手串,手串浸润着她肌肤上的暖香。其上珍珠光泽饱满,伏应心知是上品。
把他卖了都买不起。
雪淞镇有买卖怪物的黑市。入口隐蔽,像是蔚秀这样的有钱人当然不会关注它。
把他卖去黑市的话,蔚秀花费个几千块钱就能把他买回来。
他背着通缉令,可能用不上几千块。绝大部分人不会自找麻烦,找个通缉犯回家。
他们会选择性价比更高的怪物做奴隶。
伏应捏紧珍珠,她给的太多了。
他值不起这个价钱,想把珍珠手串还给她。
伏应一靠近蔚秀,珠珠的触手就把他挤开,嚣张地让他滚远点。
怪物融入人类圈子后,它学会了人类的小把戏,它知道要在蔚秀面前装单纯,在人后就得把想要上桌的狗撵下去。
伏应只得站在了电视机前,被缪尔撞开了。
“不要当道。”
猫嫌狗厌的伏应不得不站到了沙发最右边,蔚秀身边唯一能容下他的位置。
也只有蔚秀不会撵他走了。
蔚秀没有接住他还回来的珍珠,她在敲计算机,算每个月给他多少工资合适。
打工人兼超级穷鬼伏应听见了好几个零。
被通缉后,他浑身上下掏不出一分钱。
蔚秀每说一个数字都是巨款。
伏应捏紧珍珠手串。
其实新老板挺不错的。
他不是因为钱才这样说。
她高尚的人格折服了他。
“怎么啦?”蔚秀算好了具体工资。
她偷偷砍了一半,把具体的数字给伏应瞧,同时观察他的反应。
她两只手手指交叉,抵着下巴,对他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不够吗?那再加点吧。”
伏应以为她说着玩的。
她眼睛笑得弯起来,素净面容未上妆。
蔚秀的五官因为这双眼睛生动起来,她弯弯的眼睛像是捉弄人心的小狐狸,仿佛下一秒就要对他说:‘想什么,逗你呢。’
资本家都是无耻的。他不能被金钱剥夺了自由意志。
蔚秀是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伏应默念。
但蔚秀真的没收回珍珠手串,伏应回房间不久,门被敲响。
去银行换了现金的蔚秀回来了。
她随手丢了一沓钱给伏应。
蔚秀潇洒地下楼,留伏应一个人在原地。
入夜,他因这事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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