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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所以今晚,他们真的算是你情我愿?
云惜很想去问,问他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但又怕是自己误会了。她对待感情一事小心谨慎,哪怕十分中有一分不确定,她也不敢擅自行动。
如果换作从前,她可能会大方直接地问他任何事,可是现在反倒畏手畏脚了。
为什么会这样?
云惜闭眼。
或许,她应该是喜欢上纪珣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喜欢上了这个保护她、事事都顺着她的男人。
正因如此,每晚才会梦见他,醒来后也不觉得厌恶,反而会面红耳赤地回想。她想看他笑,想送他喜欢的宝物,想把最甜的蜜杏留给他。
他也是这样吗?
其实云惜分不清他对她言听计从、舍命保护她,到底是出于职责还是感情,毕竟他从入府以来就是这样,从未改变过。
不如找个机会去问问他。
云惜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正思索着什么时候比较好,这对她来说是件大事,不能太随便。
门忽然被推开。
“殿下,臣已经叫了水过来,麻烦殿下先藏好。”
云惜下意识把小衣往被子里塞,随后轻声应道:“嗯……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原模原样地把这件小衣塞回枕下,没过一会儿,婢女和小厮们抬水进来,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在云惜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一段黑发从床边垂落。
负责夜半伺候沐浴的婢女名叫知春,和圆荷一直是关系极好的密友,多少也从圆荷口中听说过公主和纪侍卫的事。
纪侍卫在公主府众人眼中虽然是尊冷面凶神,但他事少,从来不会仗着公主撑腰恃宠而骄,对待其他下人都是一视同仁地……视而不见。
他沐浴向来有固定的时辰,平常都不会半夜叫水折腾其他下人,但今日却是个例外,不仅要了大浴桶,还要撒花瓣。
知春虽然疑惑,但也并未多说。送水进来,临走之时,无意间看到了他床榻上的被子。乱糟糟的,和周围一丝不苟的布置显得格格不入。
而后,她便看到被子里掉出一截头发,乌亮水滑,一看就是女人的。
知春顿时被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纪侍卫居然在府内金屋藏娇。震惊过后,正主进来了,知春连忙收敛了神色,低下头。
“你们可以走了,没有我的
允许,谁也不准靠近东厢房。”
“是。”
知春默默跟着众人退下,心中却不平静。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圆荷和公主。
半刻钟后,门窗都被锁住。
“人走远了,殿下。”
云惜掀开被子,脸都被憋红了,她看了一眼屋内,只有纪珣一人。
终于可以洗洗了。
她走到浴桶边,正要脱衣裳,却发现纪珣还在原地站着,似乎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想到刚才发现的东西,云惜不禁感慨。
现在连装都不装了吗?
“那个……你要不要洗?”
前半夜,他才是出力更多的那个,出了一身汗,如今额头前的碎发还湿着。
纪珣:“只有一桶水,你用。”
再叫第二次,该让人怀疑了。
“那你怎么办?”云惜看得出来他有点洁癖在身上,不然也不会把屋子收拾得比她寝殿还整齐。
“……”
一番追问后,纪珣看她的眼神终于变了。
他沉默片刻,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含蓄。
她话里的意思是想邀他共浴,可偏偏要用这一副无辜疑惑的表情看他,引导他开口,好像他才是最色.急的那一个。
“臣可以和殿下一起么?”
如她所愿。
不过,纪珣不太希望她在浴桶里干出其他出格的事。现在已经很晚了,她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之前那次已经有些红肿,再来一次吃不消。
云惜并不知道他的思绪,她只是单纯关心一下他,但没想到他开口就如此惊人。
今晚不知被他弄得脸红了多少次,云惜眨了眨眼,很快从这句震惊的话中回过神。
要一起洗吗?
从小到达,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别人共浴,哪怕是自己的姐妹也不行。
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浴桶里,按照话本走向,怎么看都该发生点什么才对。
他……就这么想要吗?
难道他身上的药也还没解完?
云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一次两次也没有区别,他们应该互相帮助。
“你轻点,别弄出太大声音。”
她提醒了一句,随后褪去衣裳,钻进水里,只露出脑袋和光滑的雪肩。
那双乌黑杏眼直直盯着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纪珣额角一跳,忽然有点不敢进去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考验他的定力,如果他不做点什么,反而显得他像个太监。
已经尝过情.欲滋味,简单地看和触碰已经无法满足正常的需求。
“你怎么了?”
云惜疑惑地盯着他。
“没事。”
再开口,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低沉。
意外的平静。
两人泡在同一个浴桶里,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静。纪珣刻意挪到了距离她最远的位置,阖上双眼,没有碰到她一下。
他们相安无事,云惜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于是也不说话。
整个卧房短暂地沉寂了片刻。
“你明日去城东找玉大夫,请他到府上来。这位大夫先前与我有些交情,应该不会透露给外人。”
云惜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点什么,于是主动开口。
“嗯。”
“还有……”云惜支支吾吾地说,“记得先请他帮忙开一些避子药……”
纪珣眉梢微顿,终于掀开眼,视线默不作声地落到她的小腹上。
很瘦。用点力甚至可以顶出形状。
难以想象其中孕育一个孩子有多艰难。
“好。”
云惜摸了摸小腹,道:“你弄了好多在里面,以后不要这样了。”
听她说完,纪珣忽然感觉口舌干涩,他喉结微滚,清了清嗓子:“臣以后会喝避子汤的。”
“……现在还需要臣帮忙清理么?”
云惜下意识问:“到最里面去了,怎么清理?”
话音刚落,她的余光便瞥见了他搭在一旁的精壮手臂,白皙修长的手指自然垂下,腕间青筋凸显。
他那双手赏心悦目,常年习武,指腹上有一层粗粝的薄茧,手掌宽大,足以包裹她整个拳头。
云惜别过视线,面颊燥热。
“那,你试试?”

翌日,云惜起得格外晚,一觉睡到了午时。
公主府内伺候她的婢女一大早去寝殿,发现门打不开,于是在外面等了许久,直到日上头顶时,云惜才主动来开了门。
她的床意外的整齐,像是没睡过多久,衣物也不见了几件。婢女们想拿她的衣物去换洗时,问她放在哪里,云惜犹豫了一会儿。
“不用麻烦,昨天那几件衣裳坏了。”
“坏……坏了?”婢女们纷纷惊讶,只是睡一觉,好端端的衣裳怎么坏了?
云惜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们下去罢。”
既然她已经亲自吩咐,婢女们也不好多追问,布置完睡起洗漱器皿后,陆陆续续退下了,只留圆荷给她梳头。
“殿下今日格外精神焕发呢。”圆荷笑着夸她。
云惜:“……有吗,哪里?”
“面色红润了许多。”圆荷笑着说,“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
云惜有些心虚:“哈哈。”
她干笑两声,圆荷继续给她梳头。当她掀起云惜的头发时,发现她后颈上有许多红痕,不禁惊讶出声:“殿下昨晚被蚊虫咬了?奇怪,昨天送去的药膏本就能驱虫,为何还会如此?”
云惜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随后圆荷便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殿下,那日南诏王邀您去喝茶,该不会喝的是南诏那边的普洱吧?”
“……你怎么知道?”确实如她所说。
圆荷:“殿下您忘记了?十几年前南诏向陛下进贡过普洱,您与这茶相冲,一喝就会浑身发热起疹子,当时可把陛下吓得不轻呢。”
云惜:“?”
她早就忘记这件事了,那时她还小,记忆也没有觉醒,很多事情都不记得。
云惜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听起来,不像是云厉在茶中下药,反而是她自己喝过敏了。
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回想起那天两人在废屋里弄得天旋地转,她一阵后怕。难怪当时和纪珣……之后依然浑身难受。不是纪珣帮她解了药,而是他们俩的时间太久,过敏反应减轻了。
此时此刻,云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这个误会真是闹大了。
可是,她都已经和纪珣……无论当时有没有中药,木已成舟,无法改变,反而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云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为好,毕竟这也太丢人了。
不过,要说云厉一点儿过错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她遇到的那几个壮汉,明显是云厉派来的人,显然他当时已经看出她的异常,故意顺水推舟,如果不是纪珣来的及时,恐怕她的下场会很难看。
这件事,还是要早点告诉父皇。
“早膳时奴婢吩咐膳房送点药膳过来,给殿下消疹,不然挠破了皮可不好。”圆荷说。
云惜:“……好。”
其实已经用不上了。她现在没有任何不适,而且那些红痕也不是挠出来的。
纪珣说自己也“中药”了,难道他也对茶过敏?
不太可能。他平时在书房,没事就会喝茶,而他一向谨慎,也不太可能中云厉的招。
等云惜反应过来后,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差点被气笑了:“……”
亏她昨晚那么心疼他,原来是装的。
于是云惜小发雷霆:“等纪珣回来,让他先在外面站两刻钟。”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忽然提起纪珣,圆荷手中一抖:“殿下知道纪侍卫的事了?”
“什么事?”
圆荷犹豫片刻,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奴婢的一位好友,看到过纪侍卫私会其他女人。”
云惜指尖微顿:“嗯?”
“就在昨晚,纪侍卫偷偷带了一个女人回府,还藏在自
己的卧房里。”圆荷说,“奴婢一直以为他心中只有殿下,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般丢脸的事。”
虽说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不爱偷腥,可云惜和纪珣不一样,公主的面首几乎等同于私有物,他应当自觉专心地服侍云惜。
万一在外面染上了什么脏病,耽误了公主的身子怎么办?
“……”
云惜沉默了。
她不知该如何向圆荷解释,也没想到自以为很隐蔽的躲藏居然露馅了。
云惜只能胡编乱造,艰难开口:
“其实,我不在乎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长安城。
走了一趟城东医馆,纪珣并未找到云惜口中的“玉大夫”,医馆里只有一个小童在守,说玉大夫外出采药去了,今天之内回不来。
于是纪珣便只向他要了几副避子药,医馆里只有给女人用的。
认真考虑一番后,回去的中途,纪珣转道去了燕王府。
“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我正愁没理由去公主府找你。”
燕王府前厅,兰香缭绕,室内仅剩二人。
“找我什么事?”
太师椅上,黑衣男人双腿交叠,动作随意又不失矜贵,掀眼看向对面的锦袍男人。
段松坐在他对面,神情严肃:“前两日谢府来信,魏梁边关战事有变,两国商人在边界起了冲突,死了些人,事情闹到了梁皇那边,准备借机提前开战。”
他话只说了一半,纪珣是聪明人,自然能听懂谢府的言外之意。他思忖须臾,道:“知道了。”
段松不知道他口中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直说,大抵是有自己的考量。
“还记得上次我抓的那个刺客吗?他招供了。”段松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指尖推出,“这是他的证词,你跟在云惜身边,自己提防着些。”
“嗯。”纪珣神情平淡,接下。
段松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态度,自从他恢复记忆后,也回到了从前缄默阴沉的性子,或许是晋国给他带来的创伤仍未消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知道纪珣一向敏锐,定能察觉到大事将近,最近估计也和他一样,日夜为了预定好的计划寝食难安。
说来也可怜,他们俩都是流落他乡的难兄难弟,别的男人这个年纪早已成家,他们却还在刀尖上舔血,没一天安生日子。
“你也别太紧张,好生休息。”段松不禁有些共情,“现在是过得差了点,等以后计划实现了,咱们一定要娶最漂亮的媳妇,过最好的日子。”
金钱、权势、美人。男人毕生所求无非就是这三样。
想他已经弱冠的年纪,整日奔波,连姑娘的手都不曾碰过,段松便时常觉得心酸。
不过还好,有纪珣陪着,也不算太难受,毕竟他堂堂太子,不也是个没人要的大处男吗?
“……”
纪珣没有接他的话,停顿片刻后,终于道出他此行的目的。
“把你府上的大夫借我一用。”
段松立马担忧起来:“怎么回事,你又受伤了?”
“没。”纪珣风轻云淡地说,“只是开几副避子药吃。”
他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整个前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什么?”段松半晌才反应过来,瞪大双眼。
纪珣又补充了一条:“男人喝的。她身子弱,不喜欢吃药。”
段松半天没动静:“……”
“磨蹭什么?我马上要回去。”纪珣见他不说话,于是抬脚起身,自己去找。
昨晚一夜没睡,一大早便出门了,云惜这会儿应该醒了。
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只留段松一人在原地破碎。
回到公主府,猜测云惜如今刚起床,纪珣先让下人去把药煎了,随后来到云惜的寝殿。
他从窗外不远处看到云惜正在梳妆,旁边还有圆荷,似乎是在交谈,于是他没有直接进去。
“纪侍……”
纪珣抬手,让其他婢女们闭嘴退下,站在门口听,等她们说完。
他手里提着一包刚买来不久的糕点,是云惜平日最爱吃的那家聚春楼招牌。昨晚折腾了很久,先补偿一下她。
“为什么呢?”圆荷不解地问,“奴婢以为您很在乎纪侍卫……”
所以才担心她在不知情之下被欺骗。她虽是婢女,却是陪着云惜一起长大,早就亲如姐妹一般,她不希望云惜受到任何伤害。
只要是喜欢一个人,哪怕只是一时兴起,也多少会有点占有欲,更何况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亏的柔嘉长公主。在皇宫之中,可从来少不了两个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而大打出手的戏码。
云惜想了想,说:“因为……”
因为什么好呢?
她不想让圆荷知道那个人就是她,也不想诋毁纪珣的名声。
“我根本不在乎他的私事,他终究是侍卫,当不了我的驸马。他以后总会有一个自己的家。”云惜说,“如果能仗着公主府的势,让他结识到不错的女人,其实也是我的期望。”
圆荷:“奴婢听不懂殿下的意思。”
云惜:“你想啊,如果我真的让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万一以后我正儿八经地嫁了,他不肯走怎么办?如果让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以后就算结束了,他也不会来纠缠我。”
“原来如此。”圆荷悟了,“还是殿下有远见。其实奴婢也觉得,论身份和地位,纪侍卫只能一时当您的面首,殿下可要想清楚了,不要被轻易蒙骗。更何况,他面容已毁,平时带着面具尚可,真到了台面上,实在拿不出手。”
“奴婢听说有一些穷男人,专门靠花言巧语来拐骗大家千金私奔,殿下年少被赐府,没有皇宫戒备森严,万一哪天被掳走了……”
云惜抓住她的手,安抚道:“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这件事了。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担心。”
“我云惜挑人还是有眼光的,我早就和父皇说过了,以后我只嫁九五之尊,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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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本章之前的段柿子:难兄难弟一辈子[爆哭]
本章之后的段柿子:我还活个集贸啊[小丑]
看似是沉默,实则走了有一会儿了……

云惜在府内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纪珣回来,于是用完膳后,便独自去了书房。
让她意料之外的是,书房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是周常生。
他破天荒地踏出了她划定的界限,一身寻常青衣,坐在书桌前。桌上摆了一方棋盘,布满棋子,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对面还有一盏,茶杯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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