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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姜红酒)


白婵急忙从柱子后奔出来,惊喜之余又恼道:“嫂嫂怎么来了?雨天路滑很容易摔跤的。”
祈湛一手打着伞,一手给她顺发,弹掉她发尾的雨水,轻声道:“没下雨前已经过来了,路上碰见灯草,让她先回去了。”手从发尾滑到肩头,把人护得密不透风才道:“走吧。”
闪电划过雨幕,白婵肩膀微缩,他强势不容拒绝的将人带着往前走,声音低低的,带着安抚:“往前走,别害怕。”不走怎么回到温暖的屋子。
路面很快积了水洼,白婵的手从他腰后绕过,揪着他左侧的衣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小声的嘀咕:“这雷不会劈到我们吧?”这里到处都是树,嫂嫂还撑着伞,容易遭雷劈啊。
头顶传来轻笑声:“你怕什么,有高个子顶着。”
这不是个高不个高的问题,劈了你我也跑不了!
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拥着她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她整个人似乎挂在了旁边人的身上,不稍片刻就到了苏合苑。站在廊下的后人还有些发蒙,看看他消瘦的肩,又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重。
暗自咋舌,嫂嫂怕不是个大力士吧!
廊下的风铃发出叮当当的脆响,祈湛收了伞,将伞和灯笼放在一边,拉过她,冰凉双手突然捧住她的脸揉了揉,“冻着了?”
他手心和指尖一个温度,白婵打了个机灵,连忙点头。
他蹙眉,拨开她脸颊边的湿发,又往她身上摸去,异样的感觉在心口漫延,白婵很别扭的动了一下。
“别动,看看湿没湿?”
明明都是女人,她此刻居然生出面对异性才有的羞涩感,她扭捏的轻声道:“身上没湿,就鞋湿了。”
祈湛不放心,摸了袖口,手又绕到她后背,姿势像极了恋人躲在黑暗里拥抱。
“郡主,二姑娘....”
白婵下巴搁在他肩头往后看,正好对上茯苓目瞪口呆的模样,心口突然一紧,挣扎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故意提高音量:“都说了背上没湿,就绣鞋湿,湿了。”
“茯苓,快看看嫂嫂衣裳湿了没,我,我先去找乳娘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祈湛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茯苓站在祈湛身后。
“世子!”
屋子里传来乳母的惊呼声,以及灯草焦急的喊声。祈湛转头道:“姜汤熬好了?”
茯苓点头:“水烧好了,干衣裳和姜汤也准备好了。”
祈湛重新拿起廊下的灯笼,踩着步子往屋子里走。
经过白婵厢房时,里头传来舒服的叹息声,朦胧的影子印在纸窗上,她声如银铃,抱怨道:“灯草,下次别太冲动了,我都没答应,你人就没影了.....”
灯草道歉的声音传来。
祈湛停在原地,侧头去看纸窗上的影子。白衣裹风,地下暗影浮动。茯苓盏着灯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也侧头去看。
水淌过肌肤的哗啦声,少女娇嗔的笑声,以及舒服叹慰声,这一幕极具色/欲。
茯苓转过头看向前面的人,昏光里,他眼里映着少女的影子,眼角似是沾上了院子外的春雨,执着灯笼木柄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了。
若是这样还说不喜欢二姑娘,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啪嗒!屋子传来响动,屋外的人突然惊醒,转回目光往自己房间去。
白婵泡了热水澡,喝完姜汤人瞬间舒爽了,让乳娘取了白日买的东西,抱着往隔壁房间去。
祈湛也正好沐浴完,穿着浅色的底衣外头罩了件大氅,坐在桌子前喝着姜汤,清冷的眉眼无端染上点秾丽的艳色。
“嫂嫂,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她揽着衣裳和一大堆的小玩意进门,边走,还边掉了两个。
咚咚咚,小巧的拨浪鼓一路滚到祈湛脚下,他视线下移,弯腰捡起来,捻在双指间轻微的晃动了两下。
咚咚咚!又是一阵脆响。
“拨浪鼓。”他语气平和,唇角翘起。
白婵似是受了鼓舞,将东西一股脑堆在桌子上,“还有竹蜻蜓,小木鼠,手铃....你看,孩子肯定会喜欢的。”
“你买的?”
白婵摇头,老是交代:“我碰到了你外祖母,这些是她买的,我瞧她年纪大特意送回府上了,哪想她分外热情,硬要留我用午膳,我说嫂嫂会着急的,她说给我作保,嫂嫂不会生我气.....”越说声音越小,话语里讨好的意思明显。
祈湛被她逗笑,“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你编的吧?”
白婵也笑,整个蹭了过去,拉着他手撒娇:“嫂——嫂,我真不是故意晚回来的,您就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外祖母?”
她双眼明亮澄澈,下巴搁在他掌心,眼巴巴的望着:“嗯,嫂嫂的外祖母就是我的外祖母!”
手掌顺着她下巴上移,滑到她细嫩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下次有事记得让灯草送信。”
这意思是不生气了,白婵眉眼弯弯,点头应好。伸手去拿桌上的衣裳,“还买了两件衣裳,您试试能不能穿?”
他现在披着大氅,里头只穿了底衣,连布包都卸了,一试准漏馅。
“不用了,能穿。”
白婵以为他嫌麻烦,站起来就去脱他的大氅:“我帮嫂嫂穿吧,很快的,要是小了,明天拿去换。”
她手触到大氅边缘,祈湛眼眸幽暗,直接站了起来:“不用!”眉眼越发艳,耳根不自然的红了。
白婵不依不饶:“用的,用得,试一下就好。”说着靠近两步去扯他的衣裳。
嫂嫂害羞还挺有趣,白婵逗上瘾了,他退一步,她就进一步。

只是试一件外衣而已怕什么?
祈湛后腿已经挨到床弦, 白婵眉眼上挑,凑近他:“嫂——嫂”,随即伸手猛地拽落大氅。
大氅滑落的一瞬间, 他双手扣住她的肩,旋转一圈,直接将人面朝下压进了被子里, 带起的风将烛火煽灭。
白婵整个脸陷阱柔暖的被子里, 手还被他牢牢的压着,呼吸有些困难, 用力挣扎了两下:“嫂——嫂”, 只是逗他玩,用得着这么大反应?
“手,手疼!”
屋里漆黑寂静,只听得见俩人略粗的呼吸声。她又挣扎了一下,身后的人俯下声,贴着她耳垂,咬牙道:“还闹不闹?”
药香混合着清冽的木制香丝丝缕缕的缠绕在鼻尖,背后温热的身体半挨着她,白婵觉得呼吸越发难受了,她赶紧投降:“不闹了,不闹了, 你先松开。”
身后的人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想她说的是真话假话, 半晌后突然将她往里推,自己也睡了上来。
“睡觉, 不准再动!”
白婵手里还拿着衣裳,细细索索的往被子里钻, 黑暗里抿唇捏了一下手腕。嫂嫂好A啊,苏梅雪是英姿飒爽的A,嫂嫂是那种冷冰炸裂的A,与救她的黑衣登徒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盯着他不说话。原本背对着她睡的祈湛突然转过身,黑暗里与她面对面,冷着声问:“不睡?”
“怕打雷?”
她摇头,床板随着她的动作‘吱嘎’叫了一声,“在屋子里,不怕的。”似乎这样说不准确,她又补充道:“跟嫂嫂一起睡就不怕。”
被子动了一下,她的手腕被握住,冰凉的指尖缓缓揉着她的手:“疼吗?”
“不疼。”
“那刚刚悄悄揉?”
被戳穿了,好尴尬。
“那不是怕嫂嫂内疚吗?”
他默不作声的接着揉,直到指尖慢慢暖和了,才放手,“睡吧。”
白婵点头,他翻身朝外睡。睡到半夜敏锐的觉察到被子在动,他屏住呼吸没出声,一只手在他腰后摸索,随后沿着他腰侧往前伸,就在要挨着他肚子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
背后的人惊讶的‘啊’了一下,随即无辜的笑:“我,我就想摸摸孩子动没动,好奇嘛!”她妈说,她在肚子里四个越都会动了,肚皮一鼓一鼓的可有意思了。
他冷冰冰的挤出几个字:“去你房间睡。”
白婵讪笑:“我不好奇了,睡觉!”抽了抽手,没抽动:“你…放手!”
“确定不动了?”
“确定!”
“乌南部落的敌人每次被打怕了都说下次不敢了,可来年照样来犯!”
这么还上升到政治问题了!
他的眼神刺破黑暗,盯得白婵面皮发寒。
“那,那你想怎么样?”
他冷笑:“最好解决的办法,是摘下敌人的头颅,或者砍掉不听话的手脚。”
白婵越听脸色越白,磕磕巴巴道:“我,我……”
下一秒,她的手被衣裳紧紧地缠住,那是她帮他买的衣裳,上好的蜀锦。
“再不老实,脚也捆上。”
白婵松了口气,静静的等着他睡着。确定他睡着后,尝试着挣开手上的束缚,没用,她又试着用嘴巴咬,还是不行!
淦!怎么绑的,解不开啊!
她越解越困,最后居然睡着了。
早晨醒来时,手上的衣裳居然打了个蝴蝶结!最后还是灯草给她解开的。
早膳时,灯草把这件事当个笑话说给乳母听,白婵觉得很没面子,端着粥碗怨念的盯着对面的祁湛。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在讲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乳母笑着打趣:“是不是二姑娘睡觉不老实?那是该绑起来!”
白婵争辩道:“才不是,我就想摸摸嫂嫂肚子动没动……”接触到他的眼神,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没音了。
茯苓脸色精彩纷呈,这两人都发展到摸来摸去了。
“要不二姑娘还是和郡主分开睡吧,郡主肚子大了,也不方便。”
祁湛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茯苓一眼,她自觉失言,立马闭嘴!
乳娘觉得是这个理,“茯苓说的对,少夫人来了这么久,也适应了,二姑娘别陪着了!”
祁湛依旧不说话,白蝉抱着碗苦着脸:“我也适应了嫂嫂的床!”
茯苓:“……”
乳母:“那先前一晚上,二姑娘怎么睡着了?”
总不能说是和黑衣登徒子睡的吧。
白婵满脸不情愿,乳母对着她好一顿劝解。
“少夫人不一定习惯和您睡。”
“少夫人肚子大了,容易踢到。”
“少夫人又要顾着肚子里的,又要顾着您多累。”
白婵一个头两个大,凄凄哀哀的瞧着他,“嫂--嫂”
他依旧不答,白婵失落的低下头,夜里对着他屋子看了又看,抱着被子走不动道。茯苓干脆接过她的被子:“我帮姑娘抱回去吧!”
白婵焉嗒嗒的跟后面,心道:让你好奇,让你手贱!
日子一天天的过,年前下雪多,正月初四后天开始放晴,燕家那边说要等白向晚嫁过去了,才放人。
平阳侯巴不得婚期越近越好,周氏心里虽然也是这样想,但到底觉得愧对女儿,置办的嫁妆越发丰厚。白向晚的腿已经可以下地,但走快了总能瞧出有些跛。
婚期定在二月初二,燕无懈已经等不及开始下聘过六礼,白向晚全程没给好脸色,燕无懈除了对她有好脸色,对平阳侯府的人都不屑一顾。
这场亲结得委实难受。
正月十五花灯节,太子特意约了白婵去游玩,平阳侯乐得眼角笑出细纹,巴不得她夜里别回来了。
天虽冷,月亮却出奇的圆,远远看去竟还染了些橘黄。白婵和祈湛坐在马车内,茯苓和灯草坐在马车外一起朝着西巷大街去。
西巷大街远离皇城,居住的官员也少,这里平民多小商贩多,地处开阔,又外接护城河,每年花灯节都定在这,难得的热闹。
天才擦黑,护城河前后已经人挤人,马车到西巷入口已经行不动了,她们几个下马,车夫将马车赶到偏僻的地方停好。
白婵才站定,头顶突然被砸了一下,她抬头就见薛彩月站在登雀楼的二楼招手笑,她身边站着锦衣金带的祈修彦和红衣垂珰的三公主。
“嫂嫂,他们在楼上。”
花灯节要逛才有意思,祈修彦带着几人下楼,身后跟着几个轻装打扮的小厮和侍女。走近了朝着白婵招手,温声喊道:“阿婵表妹,阿妩。”
薛彩月一过来就拉着白婵的手笑:“你总算来了,走,我带你去看全城最大的花灯。”
十里长街摆满了灯,挤了满人,喧闹叫卖声不绝于耳。风流的公子,娇艳的姑娘来往穿行,眉目间都含着春情。
正应了那句“花灯锦绣绕枝头,春意消愁正风流!”
几个丫鬟小厮拥着祈修彦和薛彩月,薛彩月拉着白婵,朝着人群中走去。
祈湛故意落后了几步,向来嚣张眼高于顶的三公主也故意落后几步,隔着半尺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时不时看他两眼。
人群拥挤,她被推搡着直接挨到了祈湛,立马不知所措的弹开。次数多了,祈湛有些烦,冷声问道:“三公主跟在我干嘛?”
三公主妍丽的脸涨红,支吾道:“你,你不记得我了?”
祈湛蹙眉,她赶紧道:“我们小时候见过的,我是阿枝啊!祈金枝,小时候老喜欢跟在你后头要糖吃的小屁孩,你还记不记得?”
祈湛摇头,三公主眼里全是失落,低声道:“你不记得我了,不是说要和我做一辈子好朋友吗?你还说我看着凶但很好相处的,你.....”
“我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三公主愣在原地,再回神时他人已经不见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奇形怪状的灯从她身边路过,她突然很难过,很难过,比祈妩当年走了还难过.....
灯火繁华,薛彩月买了把兔子宫灯递到白婵手上,“诺,送给你了。”
白婵接过灯回头去找祈湛,环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灯草和茯苓也不见了,顿时急了,朝身边的祈修彦道:“我嫂嫂和两个丫头呢?”
祈修彦回头去看,摇头道:“人多,方才没注意。”
“方才我应该拉着嫂嫂的,不行我得去找她。”
薛彩月不高兴了,跺脚道:“她那么大的人了,又有两个丫鬟陪着没事的,我好久没见你了,你就陪着我好好玩玩嘛!”
白婵拉下她的手,焦急的往人群里挤,“不行,嫂嫂貌美又有孕,人多容易危险。”
祈修彦见她是真急,忙拉着她,建议道:“别走散了,我们一起找找,实在找不到就到登雀楼上等,他总能看到的。”
来往皆是人,一眼看过去哪个都像,哪个都不像,三人找了一段距离都精疲力尽。烟火在头上炸开,璀璨的像流星划过夜空,偶有一两个孔明灯升起。
白婵站在人群中往天上看,忽而道:“我想到办法了,可以在孔明灯上写字,放到天上去,嫂嫂一定能看见。”
薛彩月已经不耐烦了,撅着嘴道:“那我们去登雀楼放,站得高他看得更清楚。”
登雀楼靠这护城河蓝桥上游建的,足足有六层高,平日里供文人墨客吟诗作画的雅楼,占了地理优势,上元花灯节更是热闹非凡。他们再次回来时,里头已经人头攒动,以大厅为中心,左右都挂着喜庆的八角垂苏灯,照得里头亮如白昼。
楼主是个三十多岁面白儒衣男人,直接将他们几个带上了六楼。登雀楼呈八角圆形建立,六楼与下面不同,只有一间宽敞的阁楼,阁楼之外是宽敞露天大看台,从这里俯视能将上京城的尽收眼里。
阁楼内显然一直有人收拾,熏香茶点都摆齐了,从门口就能直接越过里头看见露台上垂挂的八角灯笼。
白婵一进去就直奔露台,扒着石柱栏杆往下看,努力从想从人山人海中分辨出祈湛的身影。然而天太黑,灯太杂,人太多,除了缩小的人头,嬉笑叫卖的声音什么都看不清楚。
祈修彦让人把附近的孔明灯全买来,纸制的孔明灯摆满了露台,白婵提笔在上面写了歪歪扭扭的‘嫂嫂’‘登雀楼’,她心下紧张,字越写越丑,薛彩月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夺过她的笔道:“我来写。”
她长得娇俏,下笔却犹如虹蛇,飘逸又强劲。
白婵在一旁急道:“别草,夜里嫂嫂看不清。”
薛彩月嗤笑:“也比你狗爬的好!”
这能一样吗,她多年没写过字,更别提毛笔了,写得丑才是正常。
祈修彦安静的立在她们身后,手里是个写好的孔明灯,墨透过纸面晕染开,第一盏孔明灯升上夜空时,他唇角的笑越发明显。
嗖!砰!
孔明灯忽然当空炸开,璀璨的烟火映入眼帘,西巷游玩百姓目光被吸引,皆驻足欣赏,眼里都是赞叹之色。
孔明灯炸开的一瞬间,五六所有的门窗砰的关上,疾风过处,廊下悬挂的八角灯笼全灭。薛彩月笔都吓掉了,尖叫着一把搂住白婵,白婵察觉不对,拉着她迅速往角落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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