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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姜红酒)


李夫人感激的看向白婵,白婵连忙道:“应该的,长嫂如母嘛。”
李太傅陪坐在一边,眉目尽是欢喜。
“嫂嫂待我也很好,教我功夫,还帮我绣荷包,绣帕子,还帮我补衣裳呢,您瞧,我这衣服上的桃花就是嫂嫂绣的,是不是很好看。”白婵想活跃气氛,伸出袖口语带骄傲的给二老看。
李老夫人凑近看了看,笑道:“确实很好看,想不到阿妩绣功这样好。”
祈湛脸黑,侧头看白婵细腻红润的脸。
她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目光,犹自兴奋道:“嫂嫂绣功进步可快了,当初是想让他绣小娃娃衣裳来着,现在开始绣等孩子出世就有好看的衣裳穿了。”说完又想起孩子没了,讪讪的闭嘴。
李夫人瞧着祈湛微凸的肚子,关心的问:“孩子几个月啦?”
祈湛脸有些僵,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见到亲人的喜悦被这俩人一问一答冲淡了许多。
茯苓时刻注意他的面色,见状插话道:“老妇人,五个月了。”
李老妇人惊讶道:“五个月啦,那有些小,当初老生怀他娘五个月时都行动不便了。”她上下打量祈湛半晌,又心疼道:“怎么气色也不是很好,太瘦了,侯府伙食不好吗?”她又转向李太傅气道:“不行,明日得上侯府说说,让阿妩住我们府上来。”
平阳侯连看都不让看,更不可能让人住到李府,李老夫人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忍不住的埋怨。
李太傅见她又要伤心,劝道:“夫人先带阿妩去兰亭阁瞧瞧,那里还有她小时候看的书,玩的秋千。”此时还没到饭点,等去完兰亭阁在来就能用午膳了。
李夫人起身,白婵和祈湛也跟着起身,一行人往后院的兰亭阁去。
就是上次白婵和祈湛蹲树上瞧见的那个小院子。从前院进去与先前看到的又有不同,此时正值春季,兰亭阁里兰草繁盛,兰香清雅,水榭流转,日光到处,宁静清幽。
李夫人别走边道:“这里还是你们走时的模样,老爷时常派人修缮打扫,立刻住进来都没问题。”
院子的小秋千随风荡漾,李老夫人指着那秋千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小秋千,要过去坐坐吗?”
那秋千宽又扩,两个小孩坐着完全没问题,但大人的话只能坐一个。秋千中间那块木板明显有修钉的痕迹,白婵拽了拽秋千两边的绳索,转头对祈湛道:“还挺牢固的,嫂嫂要不要坐我来推你呀。”
这秋千原是阿妩最喜欢的东西,小时候她常常坐在这晃荡,一坐就是一整个晌午,母妃让她回屋睡她都不肯。祈湛摸着秋千的绳索,眸光不自觉的放柔。
白婵见他有难过之色,轻笑道:“我想坐坐,嫂嫂来推我好吗?”
白婵也很喜欢秋千,小时候姥姥家门前的广场上就有秋千,村里的小孩都爱玩,她每每都抢不到,有一日发了狠,天还没亮就跑去秋千上待着,这样她就是第一个抢到秋千的小朋友了。
“嗯。”
白婵高兴的坐上去,晃荡了几下,脚刚要离地。
啪嗒!秋千一边的绳索断裂,她颇为喜感的一屁股坐到地下,院子里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连神色凝重的祈湛眼角也带了笑。
白婵原本还觉得囧,见他笑了,终于舒了口气。几人逛过前院,去到雅致的厢房,又看了满室生香的书房,祈湛目光最后落在书房角落的小木马上。
李老夫人随着他目光看去,心里有开始泛酸,白婵站在他身旁仔细打量那木马。
从兰亭阁出来,已经到了饭点。李家那张四方桌头一次能坐成一个圈,二老高兴坏了。等上菜时,向来清俭的李府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甜的咸的,辣的不辣的琳琅满目。
李老妇人笑得满脸慈和:“这么多年也不知阿妩口味变了没,你来得突然也不好准备,只有这些将就着吃。”
这还叫将就啊,都快赶上李府一个月伙食了!
二老实在太过热情,你一筷,我一筷的,不多时不仅祈湛碗里堆满了,白婵碗里也似小山高。
李老夫人催促道:“快吃啊,当自己家别拘礼。”
难得来一趟,自然不好让老人不开心,白婵扒着碗埋头吃,面上笑呵呵,心里默默流泪。可能是她吃的太快,也可能是她吃饭的模样太香。李老妇人夸道:“二姑娘看着喜庆,老婆子甚是欢喜,来多吃些。”
她才刚吃完山尖尖,对再次重叠起来的菜欲哭无泪。
能吃是福,老人家嘛,最喜欢看儿孙吃得欢喜的模样。
祈湛也没好到哪去,简直把三日的饭当一顿吃了。
末了,李老夫人又将糕点推到二人面前:“这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阿妩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你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
这是点名要祈湛吃了,白婵摸着肚子狠狠松了口气。
自从上次吃糕点吃撑后,祈湛看见糕点就莫名反胃。此刻面前散发甜香的桂花糕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砒霜,然而外祖母和外祖父正目光灼灼,期待的看着他。
祈湛深吸一口气,拿过糕点一口一个。仅剩的一点凝重被这碟子糕点给噎没了!
“怎么样?”
祈湛:“...好吃!”
李老妇人:“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又把碟子往他眼皮子低下推了推。
白婵怕他撑坏了,连忙道:“外祖母,这糕点瞧着很好吃,我能打包回去吗?”
李老夫人高兴了,面色都肉眼可见的红润,呵呵笑道:“当然可以,厨房还有两大碟子呢。宋文,去给二姑娘全打包带走。”
白婵:“。”猝不及防呐!
祈湛嘴里还叼着块糕点,闻言抬头瞪她。白婵无辜极了,谁知道李府糕点按锅做的。
好不容等到饭点结束,二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告辞。李老夫人想多留二人一会,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正好下人来报,门口有人求见。
李太傅眼前一亮,状似无意道:“春闱将近,这些人总想着走后门,老夫也不耐烦见他们,有些又不好推脱,阿妩你就多待会儿,等这些人走了,再走不迟。”
阿妩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能留会儿是会儿。
李老妇人瞧了自家老爷一眼,眼里尽是夸赞。俩人这一番来往,祈湛自然看出来了,他们有心要留,他也只得陪着继续说话。
只是这吃食千万别再上了!
这一聊就聊到日渐黄昏,大部分是白婵在答,祈湛附和,只是这样二老也高兴。天色渐晚,再不走就要摸黑了,李太傅担心路上不安全,也不敢多留,起身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李老夫人站在大门口石阶上,拉着祈湛依依不舍,眼里又有雾气打转,哽咽的问:“阿妩什么时候再来?”
今日能来已经是放纵,祈湛神色犹疑,又说不出让她伤心的话,李太傅虽也期待他的回答,但到底比李老夫人会看情形,劝了两声,她才放手。
二人才上马车,李老夫人朝着他招手:“糕点吃完了,记得再来,外祖母还给你做。”
白婵提着糕点的手一抖,脚下没踩稳险些摔了,祈湛眼疾手快的托她一把,这才安然无事的回到马车。
她顺了口气,尴尬的笑:“外祖母好热情。”上次也热情,但没这么夸张。
“这糕点.....”
祈湛胃里一阵难受,“谁要的谁吃!”
白婵委屈:“.....我,我没想要啊!”
祈湛看她的手,白婵:“。”不仅嘴贱,手还贱。
唯一安然无事的茯苓捂唇偷笑。
马车辘辘而行,橘色的夕阳铺满街道,行人开始归家,沿街的秦楼楚馆开始热闹起来。她还有些郁闷,沿路也不看祈湛,掀开车帘子往外看,楚馆的二楼已经挂上红灯笼,不少姑娘凭栏浅笑。
白婵有些好奇,探头打量,马车经过楚馆正门口时,里头突然被丢出一人,紧接着短衣打扮的小厮冲出来拳打脚踢。地上的人被打得惨叫,大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平阳侯府的嫡子.....”
围殴他的人不仅没停手,还都嘲笑起来,有人骂道:“断根的货还来逛青楼,你爹是侯爷,那么能耐,怎么不把你送宫里去,当阉货,说不定还能混个总管当当...哈哈哈...”围观的人都开始笑。
马车没停,从这群人面前驶过,被围殴的白林松从人缝里瞧见侯府的马车,努力想爬起来,然而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没用,他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咆哮:“走开,贱人!”
只换来更多的嘲笑,更凶狠的踢打。
马车已经行了老远,白婵把车帘子放下,抬头看祈湛,“他怎么出来鬼混了?”
祈湛蹙着眉没说话,手有意无意的撑在腰侧。白婵靠近些,轻声问:“还撑呢?”她杏眼里尽是笑意。
他低头,她手上包好的糕点正晃荡在在他面前。
“拿开些!”
她哈哈笑起来,一直行到侯府还能听见她时不时的笑声。
平阳侯混在袁姨娘那,她们回来也不见人。侯府里已经盏了灯,乳娘终于看到人回来,悬着的心也松了下去,迎上来道“我还以为姑娘又被接进宫了。”
接进宫?白婵疑惑。
灯草也跑过来道:“吓死奴婢了,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回来,奴婢还跑出去打听了。听说薛家的姑娘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还闹到陛下跟前去了,奴婢还以为您又被接进宫了。”
薛彩月厉害啊,闹得这样凶!
白婵将手上的糕点递到她手上,边往院子里走,边问:“你从哪听说的?”
灯草道:“上京城都传遍了,宫里来人说薛姑娘当着陛下的面要寻死,吵着要嫁给太子殿下,午时薛家的人急急忙忙进宫。”
她这是为爱拼了吧!
“姑娘是担心薛姑娘吗?”灯草问道。
白婵哂笑:“我担心她做什,她惜命的很,不舍得死,也就吓唬吓唬人。” 太子那玉镯还真是管用,这下皇后想拦也拦不住了。
灯草哦了声,似懂非懂。
几人收拾好后,乳娘来问晚膳想吃什么,白婵和祈湛都摇头,表示已经吃过了,午膳吃的那顿还卡在嗓子眼呢。
外头天已经完全黑了,苏合苑开始盏灯。
祈湛先回了屋,对着跟进来的茯苓道:“先打水沐浴。”茯苓应声出去。
他将外裳脱下放到衣架上,眼睛随意一瞟,狐疑的看向床上,他走时,枕头是并排叠放的,可此时枕头间隔有些开,被子上的皱褶也不对。
他又环顾四周,将平日屋中的摆设细细看了一遍,眉头不自觉的拧紧。
屋子有翻动的痕迹,这人似乎怕他发现,又特意将东西放回原位,越是这样才越可疑。
茯苓打了水,推门进来,试好水温后正要退出去,祈湛突然抬头道:“我屋子有人翻动的痕迹,去问问谁来过我屋子。”乳娘和灯草一般都不会来他屋子,就算要整理不不会这般刻意。
灯草惊疑,立马退了出去。
屋内烛火摇曳,他褪了外裳露出劲瘦的腰背,长腿一迈整个人没入温热的水里。后背抵在木桶边沿,细小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蹙着的眉眼这才松开少许。
他们今日去了李府的事,明日肯定就呈到他人案桌上了。今日是他太放纵了,由着自己去了李府。
温热的水叫人放松,他靠在里头双眼闭合,氤氲的雾气熏得人想睡,迷糊中忆起小时候。阿妩才三岁,扎着两个小髻坐在秋千上晃荡,手里还捏住块桂花糕。
随着秋千的晃荡,浅蓝色裙琚被风吹得扑散开,阿妩咯咯的笑,“哥哥,用力些,把我荡到天上去。”他果真用力,秋千越荡越高,她裙摆像母妃扎的蝴蝶。
下一秒阿妩整个人飞了出去,他吓得呆住,阿妩还在笑,水榭内有人疾步而出,旋身而上堪堪接住下坠的阿妩,恼道:“荡个秋千也能上天,你们兄妹是皮实了,还笑!”
阿妩揽着父王的脖颈还在笑:“我又不怕,父王这么厉害一定会接住我的。”
父王抱着阿妩蹲到他面前,摸了摸他发顶:“你倒是不怕,瞧把阿湛吓得。”
阿妩笑得越发开心,“我就是想吓哥哥,谁让他整天板着脸。”
春风徐来,画面越来越模糊,浴桶里的水开始变凉,门嘎吱一声开了,有人蹑手蹑脚走进来。他自雾气中睁开眼,懒着嗓子道:“阿婵.....”那嗓音轻轻浅浅,朦朦胧胧的。
被发现了!
白婵讪讪笑两声,隔着云月屏风轻声道:“嫂嫂,要我帮你搓背吗?”
“不用。”他压着嗓音迅速穿衣起身,底衣外头还罩了层外裳。他自屏风后走出,周身带着一股子水汽,抬眼看白婵时,目光不似平日里的冷,居然带着丝丝暖意。
病白的面色被水汽熏蒸出了几分艳色,看得白婵一不开眼。
“你手里拿的什么?”
白婵手里拿着一只方形的小瓷瓶,这瓷瓶好像在她妆奁里看过。
她双眸清凌凌的带着奇异的光彩,手里的小瓷瓶举高,朝着他晃荡两下,笑得让人心慌:“这个呀,人间‘胸’器”
祈湛蹙眉不是很明白:“凶器?”
白婵摇头,朝着自己胸口比划:“这个。”
祈湛脸一黑突然有些明白了,后退两步背抵住屏风,“你想干什么!”泡过水的嗓音居然有些抖。
她呵呵笑两声,像足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朝他一步一步逼近:“嫂嫂那太平了,补了许久都不见成效,只能使出杀手锏了。”说着又晃荡两下小瓷瓶,“用着个按摩这里,效果特别好,保准能大。”
祈湛浑身紧绷,嘴角抽动,在她扑过来前闪身推开。白婵显然没打算放过他,拿着药瓶又跟了过去,嘴巴也没闲着,劝道:“嫂嫂,别不好意思,每晚上按一次,三个月保准见效。”
他闪身先出门,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白婵奸笑道:“门早就从外面反锁了,窗户也锁了,嫂——嫂。”
一股羞恼涌上心头,祈湛二十岁的人生里头一次气愤又无奈,暴躁又憋屈。
怎么会有这么磨人的姑娘!
屋子里动静很大,茯苓在外头看着俩人追逐的影子急了,伸手要拉开灯草,灯草背死死的抵在门框上,叫道:“姑娘说要与少夫人谈谈心,不准进去打扰。”
这瞧着哪是谈心,分明是调戏世子!
“你家姑娘谈心像强抢民女的山大王?动静这样大,我们郡主还怀着孩子呢。”
二姑娘说,如果她没守住门今后就少吃一碗饭,灯草支吾道:“少,少夫人也没喊呀!”怎么就强抢民女了。
茯苓心道:就世子那性子会喊!锯嘴的葫芦都比他强!
砰,门里头传来凳子倒地的声响,锯嘴的祈湛压着哑着嗓子低喝:“放手!”
茯苓急了,伸手用力拽,灯草被拽疼胳膊,故意啊啊乱叫,动静太大,将乳娘引了来。
乳娘盯着门口的俩人又往厢房上的影子瞧,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姑娘和少夫人在里头?”
茯苓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乳娘也急了,拉着灯草往旁边去,骂道:“二姑娘没轻重,你怎么也没轻重,少夫人动了胎气怎么办,茯苓把门锁打开。”
两个一齐把灯草弄走,茯苓发现锁坏了,怎么打都打不开,她一急,直接上脚。
门开了,三个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屋里。
她们二姑娘正以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姿势把少夫人摁在床上,一只手还扯着他衣襟。少夫人则是一脸羞愤欲死,咬牙切齿想杀人的模样。
忽听得一声巨响,床上的二人齐齐侧头看向门口的三人。

几个人中还是乳娘先反应过来, 惊叫道:“夭寿了,二姑娘胡闹!”她冲过去拉着白婵的手就往下拖,气道:“二姑娘, 你悠着点,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
白婵被她拉得离床五步远,心道:嫂嫂要是怀了孩子我才不敢如此。
可这话不能说呀!
她讪笑两声:“和嫂嫂闹着玩呢。”
床上的祈湛坐起来, 外裳都褪去大半, 发丝凌乱,面颊润红, 眼角因为羞愤都染上红霞, 瞧着可不像想玩的样子。
乳娘努嘴,示意白婵看:“姑娘瞧瞧,少夫人都成什么样了?”
白婵只瞟了一眼,就被他眼神给吓得转弯,呵呵笑两声:“最多下次不玩就是了。”好心没好报,她都愿意天天给他按了,还不领情。
祈湛收拾好,深吸一口气,看着目光躲闪的白婵,还没开口,她就先冲了出去, 边跑边道:“我今夜就不跟嫂嫂睡了。”
跑这么快,怕自己掐死她吗?
见白婵跑了, 灯草立马追上去,乳娘看他脸色不好, 安慰道:“少夫人别跟二姑娘计较,她就是小孩子心性, 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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