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被人伺候,还这么的舒服,她有些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是在细细的感受,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很舒服。
但感受了没一会,便也发觉了不对…为何顾筠揉捏的位置,越来越…?
第38章 意外
心随意动,夏琳琅迭然的睁开眼睛,桌案上跳动的暖黄色火苗一下就让她清醒过来此刻是身在何处。
心里也不禁在暗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对他顾筠如此的不设防了,就方才那么一小会的时间都能没有任何防备的睡过去。
她可没忘自己方才是怎么醒过来的,身后的顾筠还在继续替她上药,整个后背就快上完了,只剩身前和裙下的双腿还没有上了。
能让他这会帮自己上药,都是因为后背的位置自己双手够不到的原因,但旁的地方是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再让他来了。
刚打算开口的时候,就感觉到顾筠那双略带薄茧的手似乎剐蹭到了它不该去的地方。
夏琳琅的脸下一瞬就全部染上了绯红,雪白的冰酪成团的堆积在碗里,上面立着的那颗俏生生的红豆就这样被人不小心的拨弄了一下。
咕噜咕噜的掉下来,直接就落到了夏琳琅的心里,扑通一声,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霎时,她浑身就变的僵硬,大抵也是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触感抵达的那瞬间,口中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而就是这道声音的溢出,成功让两人都愣了一瞬。
二人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夏琳琅,这会已经在心里懊悔的将自己给骂了八百次。
怪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上药的要求,这下好了,亲密有间,约法三章的话才这说过不到两日,两人就已经过度亲密了好几次。
什么描眉,牵手,擦身,上药…诸如此类的事情,往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她随即懊恼的闭了闭眼,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人都做了,这会竟然还…
夏琳琅没眼去看顾筠,也没脸再接着去想。
“再想什么?”
她心里这会正在天人交战,正愁日后该如何和顾筠相处,就听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一直都处于紧绷的情绪当中的她,被人迭然唤住,紧张之下,没大思考的张口便来:
“你方才,方才…”
“嗯,是不小心碰到了那里。”
说完,夏琳琅的脸更红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还能保持一种平静无波的语气,半点没有羞耻感。
夏琳琅做不到,至少无法像他一样能云淡风轻的说出那句话,她不由的耸了耸肩,先是将顾筠还在她身后上药的双手拂开。
顾筠收回手,不知她是想做什么。
就见夏琳琅头也没回,就这样背着人起身,顺手拉过已经被褪到腰际的被子,用力一裹,就又将自己给缠到了被子里。
这动作来的很快,像是练习过多次一样,一气呵成,顾筠都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见人已经裹成了个蚕蛹,将自己藏在了里面。
“怎么了?”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夏琳琅,有些似笑非笑的问。
“后背的药好像已经上好了,我,我不要再上了…”她面朝着里面小声的说。
“除了背上,不还有别的地方?”顾筠没打算就此作罢。
“其他地方我自己会想办法,就不劳烦大人了。”说罢,手里的被子还往上拢了拢,这下是半点东西都看不到了。
“想的什么办法,先说来我听听。”
“就,就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大致就是夏琳琅这会不大想再让顾筠帮自己了,正在找着各种借口和理由在推诿。
而顾筠没有听信她的三言两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颗圆圆的后脑,在继续和她斡旋当中。
她听后,悄悄咬了咬唇,知道这茬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想了片刻,还是决定撒个小谎:
“其实,别的地方都没什么疹子,就只有后背,也只是看起来严重一些,大人,我真的已经不那么痒了,不用再涂药了。”
就这么一小会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她接连说了好几次‘大人’,顾筠当是她故意在提醒二人当下的关系,脱口而出,还说的顺嘴的很。
又看着人这会就像在故意躲他似的,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用后背对着他。
顾筠大概也猜到,方才失误之下不小心碰到的那东西,怕是已经触到了她最敏感的那根弦。
就像森林里最是胆小的小云雀,好不容易肯探头出来看两眼,却被外面的环境所吓到,往后大概再想让她伸出脑袋也就难了。
但这事他也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意为之。
替人上药伺候人这种事,他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当时没料想那么多,脑子里也只想着她痒的不好受的那副委屈
又哪里知道,沾着药膏的手指只是稍稍往前一探,就碰到…
可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是真的被吓到,看着夏琳琅这会一副将自己当做是登徒子的样子防备着,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同她当面讲明白些才行的。
他轻拧了拧眉心,故意追问:“当真?”
那头的人一听,微微偏了偏头更朝里了,而后想也没想就点头承认:“当真!”
心里不禁微叹了口气,觉得要是自己继续就这样同她说,这事能问到明年。
他往前挪了挪,好似还思考了一瞬,接着才有略有无奈的伸手,去拉裹在她身上的被子。
低沉的嗓音有些无奈的唤着人小字。
“彤彤。”
“嗯…”
夏琳琅这会也说不清楚自己抱的是种什么心情,明明之前都说的好好的,也想的很清楚,大家就是各取所需的假夫妻,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金主’。
但自从他公开两人婚事的旨意开始,这件事也就渐渐地脱了轨。
从昨晚的洞房花烛,到今晨的施妆描眉,再到这会他用缱绻的语气唤着自己的小字时,那些言犹在耳的故作和矜持,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无坚不摧。
就连她自己也是在出声之后惊觉,自己似乎拒绝不了这样对自己说话的顾筠。
听出这声细弱蚊蝇的应答里面有些许松动的意思,顾筠没再犹豫,倾身上前大掌擒住她的肩膀和小臂,故技重施的将人给缓缓转过来。
右手拿过一旁架上她干净的衣物,一边去轻拽人被子,夏琳琅这会意识有些松动,也就没用多大力气抓着,顾筠稍一使劲就将被子拉下。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吓到,嘴里不禁惊呼出声,还想伸手去够已经到了顾筠手上的东西。
“欸,我的被子…”
顾筠却自顾的将东西抛在床榻的另一侧,顺手就握住她伸过来的那只小手说:
“你先起身。”
说着,就轻拽着夏琳琅转身,方才拿在手里的衣物也顺势披在了夏琳琅身上。
人还是有些排斥,也不说话,就是手腕上在同他拧着劲儿。
顾筠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用了些力气才将夏琳琅的衣服穿好。
她这会正在拧巴着,虽说不言不语,但手上的更衣的动作还是磕磕绊绊的。
顾筠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也一边在解释:
“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难不成你真当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了?”
她低着头没说话,依旧是耳尖红红,顾筠这会正在看着她,不管是他说的话,还是这会手上正在做的事,都让她心里感到些许的不安:
“可我也没有骗你,身上别的地方的确已经不痒了,真的不用再劳烦大人了。”
顾筠没有拆穿她的谎话,董老离开之前就同他说过,食物相克而生的红疹都是发在身上各处,不会出现这里有,那里却没有的情况。
他没直接说话,手上还在帮着人更衣,夏琳琅在他的强势下已经穿好了薄薄的寝衣,正打算接过他手里的系带自己来时,发现一下却没能拽动。
不懂他什么意思,她随即就抬头看了顾筠一眼,这才发现人这会正一瞬不瞬睨着自己,一副对所有事了如指掌的神情。
又看了她耳根的方向,说:
“又红了。”
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又让夏琳琅的心思再也无所遁形,有些懊恼的摸了摸耳朵,埋怨自己为何藏不住心思,每次都被他看出来。
同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不知该如何解释,眼见终于是僵持不下去了,才最终说了真话:
“旁的地方,都是在那种位置…”
边说,她的头边往下垂,右手紧紧的捂住心口的位置,试图掩藏住里面咚咚跳的那颗东西。
是啊,除了后背,就剩腿间和胸前…难不成这两个地方,他还真想要替自己代劳不成。
说什么也不成,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顾筠见她这样,没再坚持要继续帮她,但又怕若是自己不看着,她就会敷衍去做,虽说不再坚持,但也没打算就此松懈。
他看了眼桌案上还在跳动的烛火,回头便对她说:
“我去把烛火灭了,旁的地方你就自己上?”
夏琳琅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就不先能出去?”
就一定要留在屋子里看着?
后面这句夏琳琅没说出来,也只能在心底悄悄腹诽。
“我出去后,再替你唤巧玉进来?”
顾筠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小心思,接着就后退了一步起身,同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听出来他这是在故意揶揄自己的意思,夏琳琅没再继续同他争论,默了默最后也只能妥协,嘴里小声的嘀咕:
“那你要转过去才行。”
顾筠听后,忍住喉咙里要溢出的笑意,环抱着手看着她说:
“成。”
说完,还很体贴的将床榻的幔帐放下,紧跟着才往后面的桌案边走去。
夏琳琅看着人转身了,这才拿起他刚刚留下的瓷瓶,匆忙之下只来得及看了两眼。
就只听空气里传来‘噗’的一声响,方才还暖融融的橘黄色烛火,就跟着迭然消失了。
也是没想到顾筠的动作这般快,夏琳琅唇角嗫喏了两下,想说自己还没怎么看清手上的东西,顾筠的声音就从前面传来。
“这样行了吗?”
难说他究竟是不是故意这么快灭烛的,至少在夏琳琅的眼里是有些故意之嫌。
那些喉咙里还没说出来的话,随即就被咽了回去,夏琳琅颇有些微恼的重重应了一声。
“那在我上完药之前,还烦请大人不要燃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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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本章留评发红包。
国公府中。
顾筠的院落里,门扉从午后的戌时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亥时末,就一直是房门紧闭,没再打开过的状态。
而阿衡自送走了董老之后,也是一直守在外院,亲眼看到他们大人将夫人牵进门后,除了送董老走外,便没再出来过。
跟过顾筠的下人都知道,他们大人素来寡欲,从不近女色,是以就连此番迎娶新夫人一事,都能让他们瞠目结舌。
更别提这才新婚第二日,看到烛火从亥时初起就已经灭了后,下人们便自觉的一一远离主屋的位置。
是以这会的主屋周围,别说是长随了,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院子里空寂漆黑的可怕。
而此刻对外面情况毫不知情的夏琳琅,也在说完方才的那句话后,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方才后背上的药是顾筠替她上的,亮堂堂的光线下,行起事来都事半功倍,哪像她现在,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黑漆漆的光线,却因为不太确定手里的两个瓷瓶都是些什么药,所以迟迟未见有动静。
但不管怎么说,豪言壮语是放出去了,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让顾筠不要提前点烛,真等到了这会要自己来了时,才觉得比预料之中的难。
放了幔帐的床榻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着灭灯前最后一眼的记忆来行事。
两个圆圆的瓷瓶在手里磕磕绊绊,夏琳琅愣是一个人在榻上叮叮当当的鼓捣了好一会,这才堪堪将药膏化在掌心,
外面的桌案边坐着的男人大抵也是听到了这里面的动静,无声的轻哂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悠悠然的开口:
“确定你自己能行?”
夏琳琅这会才刚刚将药膏化掉,准备将手掌贴在小腹上涂抹,就听见顾筠质疑的声音,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畏难,有些赌气似的直接就回答:
“行的。”
顾筠在夜色中点点头,这才不紧不慢的回:
“记得你手里有两个瓷瓶,白色的那个要先上,褐色那个上在白色之后。”
话落,里面的人愣怔了足有半晌,才听见悄生生的话从里面传来:
“大人怎么这会才说!”
“董老开药的时候就说过,那会你也在。”
这话过后,就没听见夏琳琅再有回答,接着又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约又是在找东西。
除了不能沐浴,饮食清淡以外,夏琳琅早就不记得董老还嘱咐了旁
的什么,这会顾筠突然开口,她便又开始了手忙脚乱起来。
顾筠大抵也能猜到她这会正在忙什么,视野不清,还要自己上药,床榻上的空间有限,她一个人两只手,一时半会也的确忙不过来。
等叮叮当当的一阵过去后,才终于听见里面安静下来。
屋子里这会是半点光线也无,除了手上的触觉外,剩下能感知环境的就是听觉和嗅觉了。
外面主屋里面,顾筠大约是在喝茶,夏琳琅这会在里面都能听见他咽下茶水时发出的声音。
低低沉沉的一道水声,就像他说话时低沉的嗓音一样,从胸腔里面发出来,每次话落,唇角都若有若无的往上弯着,很是蛊惑人心,以至于每次他一本正色说话的时候,夏琳琅都有些不敢看他。
空气中,又隐隐传来沉水香的味道,她知道那是顾筠身上惯有的味道。
从第一次见他开始,这味道便如影随形。
鼻息里,耳朵里,整个周围都似乎萦绕着顾筠的气息,尤其这会人还在好好的坐在外面,片刻之前,这人还衣冠楚楚的替自己后背上过药,略显粗粝的大掌一寸寸划过的肌肤…
想到此处,手上的动作便戛然而止,她有些懊恼的甩了甩脑袋,也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这些有的没得,而所有画面的主角都是顾筠和自己…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夏琳琅及时打住脑子里还要继续往下的想法,也忽然惊觉自己竟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呼吸也都变得不稳起来。
外面的人也似乎是觉出了什么来,水声停止,就听见杯盏搁置在桌上的声音,他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上好了?”
“还,还没呢…”
夏琳琅的手这会正涂到了小腹的位置,这地方本就比其他地方敏感许多,顾筠这会又突然的出声,她有些受了惊,随即手便往后缩了缩。
方才顾筠给她的那两个药瓶,用完过后她顺手就放在了床榻边上,这会手下意识的一抽,刚好就碰到了两个瓶子。
阒然安静的屋子里,就又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夏琳琅听见动静也是一愣,掀开面前的幔帐就要探头往外去看。
哪知,手才堪堪将幔帐掀开,就见顾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榻前。
他手里火折子的光线还不是很亮,摇摇晃晃的火苗明明灭灭映衬在他右半边的侧脸上,夏琳琅抬头去看,就见他已经将手伸了过来。
掌心里躺着的,正是方才掉下去的那两个瓷瓶,昏暗的光线里,两人四目相对,还没等她开口解释,只听顾筠又问:
“都这么久了,还没好?”
听见这话,夏琳琅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说要自己上药的人是她,可眼下半晌过去,状况百出的还是她,且这会顾筠都已经喝完好几盏茶了,她的药都还没上好。
是以这次,她是彻底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两人这会一高一低,一里一外的对视着,跳动的火苗将他手心里的那只白瓷瓶照的星光点点,她甚至低头就能看到顾筠掌心上的那一片薄茧。
也正是当下这朦朦胧胧的氛围,让她又想起方才脑子里浮现过的那些画面…
她掌心不禁用力抓了抓身前的衣襟,咬了咬唇叫试图将那些画面驱逐出脑海。
可人一旦同自己拗上了劲儿,越是不想做什么,偏就会适得其反。
也是没一会,夏琳琅便发现,自己这样做的效果就和那火折子发出的光亮一样,微乎其微,聊胜于无,那些拼命想驱逐出去的画面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是越来越清晰。
头顶上方顾筠投过来的视线依然是那么的直白,让她不知所措。
两相无言,良久才听上面的人轻轻叹了一声气,随即蹲下、身来,用略带商量的话语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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