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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妹不可能是恶女!(青枝雨)


炼丹楼?
魔帝是需要半月残的,时隔这么久,魔帝怎么还会把它扔在炼丹楼,想来必定早已将其炼化成了灵丹送去他的寝宫。
“好。”云岑思索一番,道:“既然你修为不济我们便不勉强你了。天就快亮了,我们分头行动,天亮之前我们会找到半月残,到时还在这里汇合。”
言中之意便是,她愿意分她一株半月残。
而且,天亮之前不会有侍卫来这里,无疑这里是安全的。
沈晚棠听了云岑的话眼中染上了笑意,这种笑意是不达眼底的。
果然如这个红衣男子所说,这女子说的话虽不中听,可心却是好的。
“萧之镜,你可以管我叫萧大哥。”萧之镜对沈晚棠道,“天亮之前若我们还没能回来,就拜托姑娘了。”
虽然他深知自己一定会活着回来,可万事没有绝对。
云岑也点了点头,道:“云岑,你看着比我小,就叫我云姐姐吧。”
“白夙。”
沈晚棠弯唇,笑意不明:“我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沈晚棠见过魔帝存在暗室里的珍宝,有的只是字画,可也有的实际上是天品法器。
这位魔帝连天品法器都藏得如此随意,那么半月残呢?
若是没有看见被他随意存放在藏宝阁内的天品法器,她或许真的会去寝宫,毕竟魔帝的寝宫内可是有专门存放重要之物的地方,既然他需要,那寝宫便一定会有,而炼丹楼只是可能。
但她眼下已经知道了,以这位魔帝的脾性,或许炼丹楼才是她该去的地方,更何况她想要的是大量的半月残,她需要考虑寝宫和炼丹楼到底哪一处存放多的可能性最大,而那两人对半月残势在必得,他们以为魔帝大肆收集半月残是因为重要,便不会选择去可能性低的炼丹楼浪费时间和精力,只会直奔寝宫尽快拿到半月残。
整个魔域都以魔帝为尊,魔帝存活至今几百年,想必从未遇到过被同族人潜入雀台城并成功盗取珍宝的。
更何况,半月残这种灵花并非不可再生,若非急需大量的半月残,她根本不会潜入雀台城,大可等到花开的季节在魔帝之前将其采下。
再者,她常年待在无虚宗姑且算是“人族”,她对魔帝是没有敬畏之心的,对魔域也没有归属感,所以才会潜入雀台城。
而萧之镜也非魔族人,他是人族,在这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至于云岑,云岑与萧之镜待的时间一长,必定也会受到影响。
魔族人对强者的敬畏是绝对存在的,可像她和萧之镜这样的人,是压根没把魔帝放在眼里。
自然,魔帝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不要命地潜入雀台城,也或许他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在他眼底,潜入雀台城的人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便是魔帝的寝宫,但萧之镜和云岑的猜想也并非是错。
至少魔帝大量搜集半月残,足以说明他极为需要。
危险的寝宫必定是会有由半月残炼制的灵丹,但却不会是所有的半月残都在那,她要的,是大量的半月残,不论是灵花还是灵丹,她都要。
避开炼丹楼外的侍卫后,沈晚棠进了炼丹楼。
炼丹楼的一楼有一鼎丹炉,四周紧挨着的墙壁上存放着一排又一排的丹药,再往上两楼几乎都是用来存放丹药的,只有最顶端的三层楼是用来存放药材。
她先是在上面几层楼按照书中画像找到了半月残,几乎有上百朵灵花,足够了。
又来到楼下,嗅着半月残的花香,她按照香味一一辨别丹药,这里有不少丹药里面都掺了半月残,细数下来大概几十枚魔丹。
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她转身要走,余光却忽然瞥到三个字——换息丹。
她身上的换息丹不多了,暂时又无法强行动用法力炼制丹药……
沈晚棠直接把整瓶换息丹扔进乾坤袋。
临走前,她又看了一眼这个炼丹楼。
她想,雀台城这地方倒是不错,万戮城的餍魔宫似乎有些小了。
啊……她倒是想起来了……
雀台城上一任的魔帝不就是黎玉昭么?
她的生身母亲——黎玉昭。
“主上有令,抓到贼人即刻诛杀!”
“是!”
身后不远处传来浩浩荡荡的声音,像是乱成了一锅粥,沈晚棠则充耳不闻乖乖回了住所,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今晚她从未出去过。
直到三日后,听说几天前有人潜入炼丹楼偷盗,盗了魔丹后又去魔帝寝宫偷盗,这贼人在寝宫中什么都没偷到,反而是中途把魔帝惊醒,正被全魔域通缉。
也就是说,他们顺利逃脱了。
能从魔帝手里逃脱,绝不简单。
沈晚棠一边想着一边跟着队伍进了训练场。
负责这次特训的魔王扫了一眼眼前这十几个魔族人,高声道:“在正式特训前,本王会命人给你们每人一本心法,明日还无法学会的,逐出雀台城。”
沈晚棠翻看了一眼手里的心法,是一本高阶心法,若学会后再配合着招式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厉害虽厉害,可却高深莫测晦涩难懂,就连招式都有些难度。
待魔王走后。
被关在这里的人纷纷开始修习起心法。
有人见沈晚棠不为所动,便忍不住上前询问:“你怎么不练,难道你已经学会了?”
沈晚棠却道:“我的渡劫期是靠丹药砸出来的,这东西,一天之内我学不会。”
“你说得倒是坦然,你要是学不会,这辈子都再也进不了雀台城了!”
闻言,沈晚棠这才正视眼前这位姑娘。
她问道:“你想留在雀台城?”
“对啊!能为魔帝效力,你不觉得很威风吗?”
沈晚棠扯唇淡笑:“不过是送死,你们经过特殊的训练,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杀死无虚宗*的清玄真君沈卿言。”
“你身为魔族人怎么向着沈卿言说话?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杀死我们,而不是他死呢?”这姑娘有些不高兴了,不服气道。
沈晚棠说:“天道的人,与他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你是魔族人,若真如此,那你也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说得不错,不过,不好的结果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现在又有何惧?”
到最后,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被师兄再亲手杀死一次罢了,她无惧。
“那我就是还没有经历过不好的结果,不知者无畏。”这位姑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若能替魔帝效力杀了沈卿言岂不是更威风了?”
沈晚棠一顿,忽然问起:“怎么称呼?”
姑娘的面上还浮现着一丝笑,她诚恳应答道:“我叫薛筱,你呢,你叫什么?”
“我……”沈晚棠略一沉吟,想了想,道:“晚棠。”
她并未说全名,却也没说化名。
“晚棠?真好听,不会是晚季海棠的意思吧?”薛筱的言语忽然带了几分惋惜的意思,道:“总觉得寓意不太好……”
“薛筱,你知道海棠花吗?”
沈晚棠轻哂一声道:“有的海棠树四季常青,代表了美好的祝愿,祝愿对方身体康健,也祝愿对方生活长久,这是好的寓意。”
薛筱一愣,还没来及的开口,又听见身旁的人继续平静道:“可我名字里的海棠花,似乎并非如此。”
也正如她所说,寓意不好。
“话虽如此……不过你又怎知为你起名的人心中不是怀着对你美好的祝愿呢?”薛筱托着脸认真望着沈晚棠,一脸可惜道:“也许这就是事与愿违,他的祝愿与你的命运注定相背道而驰?”
“或许吧。”
沈晚棠突然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那时,十岁的少年丢下自尊弃了傲骨,为她下跪求人,他跪在无行神君面前,脊背依然挺直着,他温暖的手紧紧牵住她的手,任由她如何退缩都依然坚定地握紧她的手。
他不容她退缩,也不容许她离开。
他对无行神君字字坚定道:“神君若想收我为徒,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无行神君笑了:“你就不怕惹恼了本君,你和你的妹妹会冻死在雪地里?”
沈卿言干裂的嘴唇紧绷着,他紧紧攥着沈晚棠的手,不卑不亢,依旧执拗要求道:“神君,晚棠是我唯一的至亲,此生,她去哪卿言便去哪。”
“所以神君,你若想收我为徒,便要允许自己再多一个毫无修道天赋的徒弟。”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我无行神君几百年来从不收徒是为何?我要收的徒弟只能是你这样的修道奇才,而不会是她。”
此话一出,年仅六岁的沈晚棠为了不拖累沈卿言开始挣扎起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
她已经拖累他太久了,她不能再害死他。
小女孩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湿润的泪花,可她却强忍着泪水涌出,她说:“卿言哥哥,你就听神君的话,松手吧?”
沈卿言却仍旧死死拉着她,几乎把她的骨头都攥疼了。
少年盯着高高在上的无行神君,突然冰冷道:“神君若不答应,那便只有放弃卿言,请回吧。”
大雪纷飞下,天地人间茫茫雪色。
落了满身雪的白衣少年直起身,他将六岁的女孩抱在怀里,替她驱散一身寒气,轻抚她的头,柔声道:“晚棠,我们走吧。”
雪地里,一大一小相依为命的身影,深深印刻在沈晚棠的脑海中。
如今,她回想起来都还觉得那么真实,分明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沈晚棠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牵唇笑开。
那是她唯一一次亲眼看见师兄下跪求人,师兄生来不凡,一身傲骨,除了那一次,他从不下跪求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对师兄而言,与他人并无什么不同。
她的师兄,会为了她做任何事,也会为了天下苍生杀了她。
莫獨和薛筱说得不错。
翌日一早,沈晚棠毫不例外的被逐出了雀台城。找到了半月残,她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雀台城。
而那本心法,她并非学不会,而是会了却伪装成不会。
不如此,她这个偷盗贼怎么从雀台城全身而退呢?
离开雀台城后她便收到了来自无虚宗的信。
那是苏尧的信,上面写着:
林诗韵知晓你不在外门,此事已上报给无行神君,速回。
林诗韵。
沈晚棠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若失踪,师父知道倒也罢,毕竟师父绝不会把这件告诉师兄。
可喜欢惹事生非的林诗韵若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兄——师兄一定会来找她。
思及此,沈晚棠掀眸看向某个方向,眉间戾气隐约浮现,琉璃色双眸的眼神变得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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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毒花的名字起得有点奇怪,大家不要介意哈[害羞]

第61章 魔域(六)
窸窣声渐响,伴着沉稳的脚步踏入院中,长风也推门而入,卷起一地的落叶与尘灰。
看着满地的枯叶杂草,以及积满了厚厚一层灰的石桌,看着这一切,沈卿言的心底忽然升起空落落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手脚发凉,生生驻足在院中。
不久,乔瓒也走了进来,有些欲言又止。
他行礼打破沉静,道:“清玄真君,您是来见晚棠师妹的吗?”
沈卿言沉默不语。
身后继续响起乔瓒的声音:“师妹她早就不住这了,那次晚棠师妹醒来后便自请去了外门。”
“自请去外门?”沈卿言口中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很陌生。
他只听林诗韵说起师妹去了外门,却不想是她的意思。
师妹,就这么不想留在内门吗?
蓦地,他又忽然记起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来。回宗后的师妹总是喜欢往紫秋长老的住处跑,他几乎难以在灵峡峰见到师妹,他若要见她,就得去紫秋长老那。
乔瓒站在沈卿言身后总觉得周围的氛围有些沉闷压抑,叫人浑身难受。
他也不知道清玄真君这是什么意思,总不会为此动怒吧?看着也不像动怒,反倒是平静得很。
唉,早知道就不告诉清玄真君这件事了。
可是,沈晚棠那日的话他一直记得。
她说:“乔师兄,若哪日师兄闭关出来,烦请你告诉他,晚棠是自愿去的外门。”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清玄真君一声,难不成她还怕清玄真君强留她在内门不成?
绝无可能!
乔瓒看着这院子心里也有些感慨,叹了口气挠着头便转身离开了这里,不再打扰清玄真君。
吱呀——
沈卿言推开了寝屋的门,屋内寂然无声,静得异常。
这里很空,也很陌生,这是他第二次进来。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在门后同师妹说话……
他抬脚一步步往里走,指腹抚摸过长案,指腹沾染灰尘。
来到窗台前,内室隐约萦绕着淡淡的女子香,那是海棠花香。
他被女子的海棠香包围着,驻足在窗台前,半垂着晦暗深邃的黑眸微微出神。
这里的窗台上也空落落的,除了那几块海棠花糕,什么都没有。
隐约觉得,这里应当是有什么存在过……
还是说,离开的只是师妹?
他与师妹相伴已有十二年,往后,当真回不去从前了吗?
他错了吗?
可他也只是想要师妹早日修成道……
似乎有什么,正在脱离他的掌控,与他渐行渐远,这种预感令他时不时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而茫然……
他的黑眸一片暗沉,目光落在窗台上被人遗弃的海棠花糕上良久。
闭上眼。
当他再次抬眼时,一切情绪消失不见。
他大步离开了这个孤寂的地方。
“师兄!”
林诗韵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她道:“大师兄,你这是要去……外门?”
沈卿言应声,脚下步伐不停,目的明确的朝着外门而去。
林诗韵有些犯愁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晚棠师妹也真是,在内门的时候就贪玩,总是闯祸不好好修道。到了外门,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那天来外门,我本想着看她过得是否还适应,谁知却发现她不见了……”林诗韵的脸上略带担忧,“师妹只去过一次凡间,我怕师妹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或是受人蒙骗走岔了路……我这才不得不打扰师兄闭关。”
林诗韵担忧的,也正是沈卿言所担忧的。
从林诗韵口中得知师妹失踪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日师妹被莫獨掳走,其二便是那个谶言。
可到底只是猜测,她如今到底在哪,不得而知。
一路上,沈卿言几乎一句话没有同她说过,对于她的话也只是淡淡的一声“嗯”,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在听一样。
林诗韵心中暗自憋了口气,跟着沈卿言找到一个小女孩。
这女孩九、十岁的样子,名为覃长乐。
覃长乐原本是在练剑,中途却被长老叫停拉到了沈卿言面前。
看到沈卿言的那一刻,她双眼一亮,脸上扬起笑:“清玄真君!”
“嗯。”沈卿言半蹲下身,对覃长乐轻声问:“长乐,罗计长老说你和师妹住一处?”
闻言,覃长乐眨了下眼,愣了。
完了完了!
那个大魔头走之前说什么来着?
她说只要自己敢告诉别人她的事,回来就割了她的舌头!
清玄真君肯定是来问大魔头的事啊!!!
“长乐。”沈卿言的神色认真,语气低沉道:“师妹离开时可有说起要去何处?或者,她是自愿离开,还是突然消失?”
“我,我……”覃长乐欲哭无泪。
见她这反应,沈卿言的神色有了深意,他直言替她开口,语气很淡:“她自愿走的。”
覃长乐下意识捂嘴,瞪大了双眼。
她可什么都没说!!!
“她可有说去了哪?”
覃长乐眨眼,似乎是在纠结犹豫。
沈卿言无奈,道:“罢了,想来她也不会告诉你。”
覃长乐重重点头:“嗯嗯嗯!”
沈卿言站起身,目光扫了一眼天边,那个方向是魔域,他有种莫名的预感……
但他宁可是自己的感知力出了错。
“师兄,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林诗韵道。
临走时,沈卿言沉吟片刻,突然停下了离开的步伐,脚步一转,他盯着覃长乐,语气带了些许逼问的意味。
他问:“你很怕她?”
覃长乐本来松了口气,谁知又冷不防被他问住,这句逼问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叫她吓得一哆嗦。
“我没,没没有啊……”
沈卿言:“你为什么怕她?”
覃长乐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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