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落于他两侧,白色丝质裙摆在夜风中飘卷。他手掌烫得惊人,用力地环住她整个纤细后腰,有点强势。
像野兽素了很久般,一路涤荡卷扫,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求。
她双手攀着他的宽肩,被迫承受他炽热的气息,连回吻都变得有些吃力。
“谢北聿。”她低声道。
“嗯。”他轻声应道,吻已经缠绵于天鹅颈。
她调整呼吸揉揉他发丝,柔声道,
“慢点。”
“好。”他低笑,缱绻的亲吻从她白皙细腻的颈挪到耳际,拿捏分寸,轻撩慢游。
她架不住,于是贴近他耳廓,用同样的方法,
耳鬓厮磨。
他胸膛微微起伏,双手就势托起她的腿,让她手脚环着他。
一边亲吻,一边起身,回屋。
屋内的灯光异常昏暗,心跳也变得清晰。
夏日的栀子花喜温暖湿润,在柔雾中更显娇娆,款款脉脉盘桓于花上的热络久久不散。
夜风揉碎气息,裹挟雾气,自然早就互相感受到了对方的,连锁反应。
他眸光沉沉,拆了东西。
“……栀栀。”
下方嗓音传来,他悉心又耐心地
徐缓地,在她耳边呓语了一句什么话。
她脸烧挠地回应道。
他抚惜道:“不会一直不适的。”
她抚上他浓冽的眉眼,“没事的。”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得到。
背肌虬起,他追寻着她的表情变化。
雾霭中眼前似乎往蹇来连,微风轻轻散开迷津,徒留细微烟雾,指引着前方,分不清烟雾,是潮意荡魄熄了炎热,还是风中栀子盘踞了清纯与馥郁 。
盛栀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双眼迷蒙泛着水汽,枕边没有人,
没几秒,谢北聿就进屋了。
他身上换了睡袍,手上拿着药。
他俯身撑在床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缓缓拿住真丝薄被被角,极轻道,
“涂个药好不好?”
她摁住了滑动的薄被,枕头朝他砸过来。
他接过枕头,直接上来,把她抱在怀里,慢哄似的,“乖。”
垂眸满眼是她白瓷肌肤上的微微红痕,痕迹经消散看起来不重,但遍布广泛,有点骇目。
又思及哪里需要涂药,
谢北聿闭了闭眼,果断认错,
“宝贝,对不起,我……没有经验,下次不会这样了。”
盛栀咬咬牙,看着他用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翼翼涂。
又想起了他的背,也是她的杰作,于是作罢。
他又给她端了温水。
喂水的动作,又让她想起,昨晚,
又一次,
她浅浅睡着时,没睡会儿被渴醒,身后他迅速起身环上来,气息炽热,“怎么了?”
“……渴。”
“我去拿。”他下床去饮水机接了温水,俯身在床边,杯沿贴着她的唇瓣。
“……我自己来。”她那时还愿意自理。
看着他的眼神,轻笑了下接过来,“没睡着吗。”
他两手撑在床边,轻声问:“有不舒服吗?”
她边喝水,一时语塞。
刚才,有所克制,而后被他抱去浴室。
跨过某个节点,不是不舒服……而是……
适应他,可能是一件比较漫长的事。
她的表情收入他的眼底。他重新上床挨在她身边,大掌覆上,去揉她的后腰际。
按了一会儿,她控诉,说他的按摩不正经,问他这就是你不睡觉的原因吗。
他动作变得更暧昧,无辜道,都那样了我们还要什么正经。
他贴近她,说再试一次。
于是一路,
给她抹完药后,他又端来吃食,她囫囵吃了几下,又懒洋洋倒了下去。
他紧紧环住她,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掌心贴于她腹部。
“宝贝,”他嗓音低沉,“继续睡吧。”
气息缱绻落于她耳颈,
掌心的温热传导到全身。
反倒被烫得有点睡不着了。
昨晚到凌晨,他就这么喊她。
一遍遍,喊她名字,
沉吟道,老婆……
又迫她,
呢喃出,
……老公。
第79章 昭示她和他已婚
《九洲华舞之行》演出结束后,华京舞剧院的舞者们在港岛玩了一遭,纷纷打道回府。盛栀看了看工作安排,刚好得了个假期,于是和谢北聿暂时留在了港城,准备几天后再回去。
之前那些日子,他们各自早出晚归忙自己的工作,这会她一得空,家里又没有谢西西和贺东东两个小朋友,他就开始黏着她。
盛栀一想,总不能每天门一关,从早到晚干那事吧?
会榨干的。
得找点事做,于是他们来了个深度港岛游。
谢北聿一点意见也没有,全听她的,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做任何事都可以。
日子难得松弛下来。两人牵着手,乘缆车去山顶俯瞰夜景,眼前是广袤壮观的灯火星海,皓光闪耀,与苍穹里的星斗相互辉映,在某些角度是赛博朋克的未来感,全球三大夜景之一名不虚传。他手臂环在她锁骨前,静静吹拂着山顶的阵阵凉风。
也去坐落日飞车,巴士二层上有游客认出了盛栀,她大方一笑,拉着谢北聿坐到了后排。俊男美女的出挑身影实在是惹人注目,一车人纷纷往后看,两人毫不在意。一路经过城景、山景、海景,回来时看天边的晚霞落日,他们在夕阳晚风中交换缱绻的吻。
他们去了坐落于100多层的米其林餐厅,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买街头的有名小吃。
在恰当的地方,谢北聿认真给盛栀拍照。她随手一拍就很好看,加上他用心的取景,分分钟出片。比如此时她身上剪裁利落的牛仔衬衫、短裤、棕靴、蓬松长卷发,爽脆型的明艳,与citywalk中各种景观异常协调。
在繁华的商圈,有带着小小女儿的年轻妈妈看到她,大胆喊道:
“盛盛!我是你粉丝,我女儿也很喜欢你,能和你合张影吗?!”
盛栀看过去,小女孩粉雕玉琢,抱在她妈妈怀里,眼珠子像两颗黑葡萄,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
热情的粉丝加上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忍心拒绝,盛栀微笑点点头,直接走过去。
谢北聿笑着后退一步,安静等她。
那位年轻妈妈让自己的朋友给她们拍照,小女孩被妈妈抱在怀里,礼貌道:“姐姐好。”
说完她伸手朝盛栀比了半个心。
盛栀很配合,伸手也比了半个心,挨在小女孩手边,一起笑着看镜头,拍了照片。
那位年轻妈妈是盛栀的老粉,前几天还特地去剧场看了《九洲华舞之行》,她性格外放,和盛栀聊了两句,说自己女儿很喜欢古典舞,想让女儿学,余光瞥到刚才与她牵手的男人,又不忍住放低声音,八卦地问盛栀:
“盛盛那位是你男朋友吗?好帅,你们好配!”
“谢谢,他——”盛栀笑了笑,直接大方道,“是我丈夫。”
那位老粉仿佛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睁大眼睛,小声道:“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不会在网上乱讲!”
盛栀失笑,其实她无所谓。粉丝又说了两句,最后双方挥手再见。
谢北聿自然没听到她们刚才的对话,他闲散抱胸,站在一旁等她,又看了看她比心的手,想到了为她拍下的“无界之蓝”戒指应该还在京城。
那蓝钻是很璀璨,但似乎不适配多种场景。他挺想看她时常戴着某个物品,昭示她和他已婚。
“我觉得,”她走过来时,他拂过她的手指,若有所思道,“我们需要一个日常一点的对戒。”
盛栀看着他,不明白为何突然提到戒指,但谢北聿的表情很认真,于是点头。
“我们现在就去买。”他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朝附近最大的商场去。
随便看了一圈,她指了指其中一个牌子。
“就那个吧。”
一个高珠品牌。
她道:“怎么样?也不是非这个不可,你也可以选别的。”
他笑了下:“就这个。”
是什么牌子他都无所谓,戒指和她是一对就行。
进了店,马上有sales笑容满面迎上来。
谢北聿看了看盛栀选的戒指款式,又联想起最近她的舞台,好奇道:“最近喜欢蛇?”
盛栀挑选着被放在台面上不同款式的灵蛇对戒,“还好。”
倒不是对蛇情有独钟,只是她潜意识里,似乎会选择带有锋利符号的东西。
比如剑,比如枪。
她想也许是遗传了她母亲,或者父亲,还是姥爷?
她笑了笑,只对他道:“你不觉得比起中规中矩的圈,它似乎和我们更相衬点?而且在东方或西方图腾里,它一直象征力量、蜕变、智慧,还不错。”
盛栀又认真想了想:“我们的生肖……与它不冲突,嗯,没事。”
谢北聿这个从小到大的理工生不太了解这些,他唇角勾着一丝笑,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他们选了戒指,女款是三圈全钻,男款是较宽的两圈头尾钻。
互相自然而然戴在对方的无名指上,尺寸也是刚好。
灯光下,他把手放在她手边,两抹亮蛇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到了夜晚时分。
就到了荒唐时刻。
她不再需要喝酒,在他撩拨下,她不甘示弱地反馈,最后都难以自持。
点燃的热情弥漫在家里每个角落。
浴室、岛台、落地窗……
到处都是痕迹。
他食髓知味,不知倦怠。她眸中蕴着水汽,眼角泛红,他吻去泪痕。
在下一次又引发她的呜咽。
她恶狠狠地去咬他的肩膀,更激发了他的肆妄。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天。
盛栀大姨妈造访。
谢北聿立刻老实起来。
“疼吗?”
他俯在床边轻声问,关切中带了一点好奇。
“不疼。”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表情。
他以前无意间听谢清漪说过这些,又发现盛栀状态比平常萎靡点,觉得她说不疼可能是骗人的。
于是他环着她,一边揉她的腹部,一边开始查食谱。
盛栀:“……”
其实她体格不错,从没痛经过。
睡了个午觉起来,他给她端了碗自己做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眼睛睁大。
“谢谢……是不是太补了?”
第80章 你要平安来见我
碗里是红汤,加了酒酿、鸡蛋、姜丝、红糖、红枣、枸杞、桂圆、花生、核桃,满满一碗。
“吃一点,没事的。”他反思道,前几天是不是有点耗费她气血了。
盛栀不太想扫他的兴,于是吃了一小碗。
气血通畅,但是也似乎血崩了。
她抓着他的衣领假装失血过多的虚弱,谢北聿又开始反省,轻轻拍她的背,
“宝宝我错了。”
他明白了一个大道理:用料适度就好,用满则溢。
就像他和她一样,饭要一口一口吃,他们来日方长,他不能索取无度太荒诞。
又过两天。
两人回到京城。
回到他们共同的家。
盛栀和虞汐约了一下饭,虞汐十分八卦地问她情况,她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不讳。
虞汐竖起大拇指:“牛!”
傍晚,盛栀坐在岚园的秋千上,看着四周开满各色花朵的花园,思绪飘飞。
上次她和谢北聿在这里,还处于没捅破窗户纸的朦胧状态,去了趟港岛回来,似乎什么都变了。
谢北聿在公司处理事情回来,看到她靠在秋千上愣神的这副绮丽画面。
他走过去,轻轻摇动着秋千,垂眼看她,嗓音隐匿着笑意,
“在想什么呢?”
她抬眸看他,促狭一笑,“我在想,不然我们还是一个人一间房吧,像之前那样。”
他停住秋千,走至她身前单膝蹲下,视线与她齐平,不紧不慢道:
“夫人,我不同意。”
她勾勾唇角:“为什么呢?”
他扬唇,但语气不容置喙:“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突然觉得夫妻这个词好陌生,询问道:“什么是夫妻?”
“同床共枕,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他认真回答她,简单的话语也说得掷地有声。
盛栀脸颊莫名染上浅浅红晕,他已经起身抄起她的膝弯,抱起了她,一边回屋,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
“栀栀,我们以后长住这里,好不好?”
她搂住了他脖颈,轻轻嗯了声。
晚上谢北聿很主动地先行进她那间屋里,似乎生怕她先进屋把门锁了似的。
第二天早上。
谢北聿去了华晟集团上班。
盛栀去了团里彩排。
三天后,她要去趟m国,有一场演出。
盛栀查了下过往的记录,她上次去m国的时候,已经是八年前了。
这次的演出性质,属于某种zz任务,演出节目除了古典舞,还有其他形式的歌舞,她节目只有一个,没有什么压力。节目虽不复杂,但排练还是要跟上。
尽管失忆,在港岛那段时间的集中训练和彩排,让她找回自己的身体最佳状态,力量、韧性、耐力都达到很好的水准。甚至有时她研究失忆前的那些演出视频,觉得自己目前的精气神似乎还更好了。
夜幕甫降,冷月微华,星光稀疏。
谢北聿已经回家,和盛栀一起用晚餐。
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是王韬特助打来的。
谢北聿在家里接电话都不避讳盛栀,他摁下一旁手机通话键,直接扩声。
“谢……谢总!”
王韬的声音在发抖。
谢北聿眸色一顿,
“说。”
电话那头,王韬极力迅速平缓了呼吸,言简意赅道,
“刚收到消息,这次m国纽城的电子展,结束的时候当地的华人地头蛇,您知道的,英文名叫dick的那个死佬,他强行设了个鸿门宴!他带了一帮人,把这些头部参展企业的高管强制围起来,逼他们去饭局,
然后饭局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他们一个个绑了!我们华晟的徐川和陈展也都被绑了!现在扬言每个人要200万美元赎金,不然就撕票!现在该怎么办?”
谢北聿视线蓦然沉下来。
他沉思片刻,直接对王韬道:“帮我定张最早去纽城的机票。”
“收到。”
盛栀也听到了,她面色微微凝重,谢北聿看过来正要开口,她没说什么,直接对他点头,
“一定注意安全。”
她明白他自有他的方法解决各种问题,也相信他不会坐视自己员工的生命安危不管。
谢北聿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才是他心安的港湾,
“放心。”
他心里对她有点抱歉。其实这次盛栀去m国,谢北聿原本打算陪她去,只是还没对她讲。
倒不是他黏人,是因为他对任何巧合都存疑——上次在港城剧院门口看到的那个长弓刀疤眼后,谢北聿继续派人去查那人来历,茫茫大海算是查到一点眉目,还没挖出底。
盛栀这次去的是m国的d.c.城,看起来相对安全,但谨慎一点总没错。
谢北聿在手机上操作片刻,拿了一张照片给她看,
“你明晚落地d.c.城之后,这个人会来见你,这人叫余声,她来当你的贴身保镖。是谢氏信任的人,和我认识也久,所以不用担心。
我在纽城处理完事情,马上去d.c.城找你,我们一起回来。”
盛栀看向手机,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强壮女人,短发、深麦肤色、大臂纹身,气质彪悍,一眼看去安全感很满。
盛栀想了想,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自己是跟舞团一起去,其实没有什么不安全的环节,但谢北聿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待会很快就会走,华晟出了这类事,她现在尽量留给他安静思考的时间。
只说:“好,你要平安来见我。”
京城专机直飞d.c.城,飞了13多个小时。
盛栀跟随演出团队落地d.c.城时,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谢北聿已经在几个小时前到达了纽城。
人来人往的机场内厅,她给他发了个简讯报平安,他很快回复,她便收了手机,随团队走出机场。
余声今天穿了一身黑,黑短袖黑长裤,袖子被三角肌和肱二头肌撑得很饱满,大臂纹身半露。她在机场出口外靠着大柱,一边抽烟,一边目光在梭巡。
看到盛栀时,余声立马摁灭烟头,高举双手大挥朝她走去,笑容醇厚,
“盛小姐!”
盛栀也看到她了,微笑挥了挥手,没走几步,余声已经小跑到她身旁。
走近盛栀一看,余声眼底惊艳,这样自带风情的瑰丽东方美人,她活这么久是第一次见。
“余小姐,你好。”盛栀礼貌和她握了个手。
余声听这称呼,干笑着挠了挠头,“盛小姐,你叫我名字就行,余声,或者叫我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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