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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泓千山)


“那很期待。”盛栀和他寒暄。
陆衡望着她,笑容和煦温柔。今天的p牌晚宴他原本想拒,但一听说她也可能在场,就答应着来了。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每次看到她,还是会怦然悸动。
结婚了又有什么关系。在他眼中,婚姻只不过是世间的一种游戏规则。
“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他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
盛栀:“和我先生一起来的。”
“这样子啊,真羡慕你先生,”陆衡眸中荡着水波,声音清沉悦耳,又藏着一丝暗暗的惋惜,
“虽然听到你结婚的消息很突然,但只要你幸福,我就感到开心。”
盛栀笑了笑,没说什么。陆衡又把话题引到他们的演出上,同为文艺圈,能重叠的话题随手拈来。
“在聊什么?”谢北聿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陆衡讲得神采飞扬,而盛栀莞尔一笑,似乎是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盛栀偏头看向谢北聿,眼梢扬起,“怎么下来了?”
没等谢北聿开口,陆衡勾唇浅笑,直接接话道:“没什么,谢总,在聊些好朋友之间的话题而已。”
好朋友……谢北聿咂摸着这个称呼,轻扯了下唇角,
“是我来得不巧了。”
盛栀听着这个微妙的语气,眉峰微挑,还没说什么,就只见谢北聿抬手往她面前一搁,掌心朝上,
“夫人,走吗?”
盛栀将手放了上去,“好啊。”
陆衡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笑容依旧和煦。
谢北聿见他不动,问道:“要一起去喝一杯?”
“多谢,不了,我待会还有演奏。”陆衡礼貌回答,看向盛栀,微笑道,“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下次再见。”
道别后,谢北聿揽上盛栀的腰肢,指尖轻轻摩挲了下,漫不经心问道,
“夫人和他是好朋友吗?”
盛栀看向他,笑了笑,“你觉得是吗?”
“我当然希望不是了,”谢北聿语气莫名软了下去,“但我不能干涉夫人的交友自由。”
盛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她缓缓地咬住唇内侧,绷住了那丝因无语而产生的笑意。
好,好,好。
这些诡计多端的男人,就爱玩套路。
谢北聿现在的模样,只会让她想起失忆时,他套路自己领证的事。
永远不要心疼男人!
她现在只想静静。
身旁的男人又凑过来问:“秀场结束了?看得还行吗?”
盛栀突然起了一丝邪恶的心思。
讲实话,从刚才洗手间动了武力,到出来后的一连串,使得她心情并不十分美丽。
是人都有阴暗面,阳光照射的背面就是阴影。
她自然也有疯狂和邪恶的一面。
只不过一向很好地收住。
而现在,一股隐隐的破坏欲在作祟,她想看谢北聿这样的男人,在深渊之前,会不会百分百心甘情愿同她一起失重坠落,会不会同她一起沉沦。

她垂眸,视线有些飘忽,最终盯住了地面的一个点。
双手轻轻揽住自己的胳膊外侧,姿态依旧优雅,但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丝慌乱,像是坚硬的椰子壳被细杵不完全凿下后,渗出的一滴聊胜于无的汁水。
谢北聿还是敏锐察觉到了那丝反常的慌乱。
他双手握住了盛栀的胳膊,垂眸看她,轻声关心道:“栀栀,怎么了?”
盛栀缓息一瞬,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笑意不达瞳底,“没什么。”
谢北聿一怔,神情凝肃了起来,显然不信她真的没什么,
他迈步至她身侧并行,揽过她肩膀朝外走,眉眼微微压了下来,“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盛栀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她今天的眼妆风格偏冷艳,冷月灰和低温紫的渐变眼影,配合上挑眼线和根根分明的睫毛,为她原本的雍容气质增添了一丝神秘和慵懒,顾盼间仿佛一只娇贵的狐狸。
而狐狸最是精怪,这双眼睛平日里有多璀璨明媚,此刻就有多幽深复杂。
眼底还透着几分天真的残忍。
她展示出了一种令谢北聿感到陌生的气息。
但谢北聿也只是感到陌生而已,他此刻笃定,刚才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听到什么惹她不快的话。
是沈煜?是陆衡?
无论是谁惹她这样不快,他都不会放过。
见她不答,谢北聿道:“我们出去透透气,你要是想说了就和我说。”
盛栀蓦然停住脚步。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攀上谢北聿的肩膀,扬起了下巴,凑近他耳边。
谢北聿也俯下身,贴近她。
“告诉你,”盛栀在他耳边,
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气声,
一字一顿道:
“我、杀、人、了。”
谢北聿眼底颤动一刹。
华丽的大厅人来人往,盛装华贵,香氛如织,远远看他们,两道黑色鎏光身影贴近在一起耳语,无疑是赏心悦目令人艳羡的一对爱侣,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交流着什么。
谢北聿凝住了盛栀,似乎要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可是,她完全不像开玩笑。
平日里明亮大瞳仁此刻变成了森然的无底洞,红唇与雪肤形成鲜明对比,又是一副黑调华丽的装束,增添恰到好处的压抑感和攻击性,偏执与疯狂隐隐交织在一起。
活生生一个病娇恶女。
谢北聿沉默几秒,深黯的眼底已恢复平静,整个人已经不动声色地微微绷住,随之揽过她的肩膀,继续往外走。
他揽着她走到外面的水晶花房,一个没有旁人的私密地方。
“人放在哪?”
问这话时,他与她面对面站着,两只大掌包裹住她的双手摩挲,带了安抚的意味,声音压得很低。
盛栀看着他,煞有介事地说了一个合乎逻辑的地方。
天使和恶魔的转化有时只在一瞬之间。黑与白也并非界限分明,曾经她也代入了绝对的黑,设想如果由她主导一场谋杀,那么她是否能够完美逃脱。
“有目击者吗?”他接着问。
“不知道。”她耸耸肩。
谢北聿沉思须臾,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嗓音慢沉,“乖宝,你待会去晚宴,在那里出现,全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栀嘴角轻轻一撇,“那你呢?”
“我去善后。”谢北聿揉了揉她的耳垂,“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保持平常的状态,别让人看出异常就行了。”
“你都不问问,弄死的是谁。”她眼眸闪烁,“万一是无辜的人呢。”
“能被你弄死的,肯定不无辜。”
他黑眸沉沉,不看她兀自思索时迸发出冷厉和攻击性,像是丛林里护着幼崽的野兽,令人不寒而栗。口吻带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意味,重新定义道,
“你顶多是正当防卫。”
盛栀抬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温柔动人,“你用什么来善后,用你的权势吗?”
“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是同伙。”
谢北聿低头亲吻她的手指,泛着一丝隐形血光的眸底昭示了某种隐秘的偏执,
“就算败露,犯下罪责的是我。”
盛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心想,可以了,收住吧。
释放对方人性中的疯魔自有代价,她不想推开他,也不想当放羊的小孩,
她当然得自己收住它。
谢北聿这个人,他在文明世界也难挡野性不驯的一面,他讨厌形式主义,信奉行动胜于言语,掌握规则而不受制于规则。就算身在高位,他会选择自己去干真正危险的事,比如去解救被绑架的员工也是选择以暴制暴,危险但高效。
只有她知道,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内心的那份理想主义和自由。
这份与她站在一起的无畏,也是最初,她心跳如鼓点的肇始。
她就是喜欢最初那个黑衣少年。
直给的喜欢,少年纯粹的喜欢。
代入黑暗也是为了更好地活在黑白灰之中。
尽管他们相遇的初始,她眼睛被伤害,两眼一黑陷入恐慌。
但倘若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拿自己的弹弓去驱赶那群虐猫者。
在人生的不甘、踟蹰、艰难之时。
无非烂命一条就是干。
意志和勇气,才是她和世俗交锋对抗最趁手的武器。

“宝宝错了,我没有,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她知道他可以稳稳接住她的一切,自然也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在他这很快收住。
谢北聿在原地一愣,表情凝固了两秒,随即扯唇,泛起一丝释然又纵容的轻笑。
他掌心托着她的后背,认真凝着她的脸,
“真没有?”
“没有,没有,”她勾住他的脖子,“但我打了人倒是真的。”
“是谁?”他沉声道。
谢北聿了解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总归是有人惹她不开心了。
“可以不说嘛,反正打都打了,也有人帮我收场。”盛栀摇了摇他的脖子。
她不需要他帮她再出头,否则真成仗势欺人了。
“有人帮你收场,你真是厉害,”谢北聿眉峰微挑,终于气笑了,知道她不想再纠结那事,掌心往下在她弧线优美的臀上拍了一下,
“小骗子,骗得我团团转。”
“那你是大骗子,”她娇嗔道:“你对我趁虚而入,连蒙带骗。”
“好,我是大骗子。”他自知理亏,噙了一抹笑,去寻她的唇瓣。
盛栀笑着要跑开。
谢北聿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强劲,走了几步直接把她抵到墙上,手撑在了她的脑后。
盛栀刚要从另一侧跑开,他便伸出长腿拦住另一侧的去路。
与此同时,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手背抵住了墙,高大的身影倾覆下来,直接堵住她的唇。
他放肆地用唇舌描摹她的唇形,在她唇缝处纵情挑拨,得到她的一丝回应,便得寸进尺地攫取侵占,翻天搅地,带了一丝惩罚的意味。
但对她而言,无疑这样感觉来得更猛烈,她仰着脸,气息全被他席卷而去,在他的强势深吻下凌乱了呼吸,身体也沉溺了进去。
暗暗心惊他的力道之时,她双手已然抵住他的胸口警告似地半推他。
却被他反手扣住两只手腕,高举着压在了墙上。
他将她罩得密不透风,哪里都逃不了,只能迎接他被点着的火苗和强悍滚烫的占有,唇舌交缠的声音暧昧回响,他又悉数咽下她被吮出的甜津。
如果不是在这,他恨不得将她这件礼服上叠到腰际,让她双腿缠着自己,将人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舌终于难舍难分地分开,她不自然地看向别处,眼眸泛着水光,其他地方也早已不受控制。
他也没体面多少,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盘发,低声问道:“晚宴还去吗?”
她不照镜子都料想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懒得再整理,但嘴上故意道:“去啊。”
“那不本质上是珠宝售卖会吗,要不别去了,看中哪些直接送到家里。”谢北聿一想到陆衡那副在她面前开屏的样子,就直蹙眉头。
“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座位定了的,被人说闲话怎么办。”盛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嘴上和他继续拉扯,“而且去听听老朋友弹奏也行啊。”
“一个破售卖会还说上闲话了,谁敢说。”谢北聿捏了捏她的下颌,“你和那姓陆的真的很熟?”
盛栀笑而不语。
“有多熟?”他盯着她,不依不饶。
“当然没有和……”盛栀眨了眨眼,温柔地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聿哥熟啊。”
……聿哥。
谢北聿其实很久没有听她这么叫自己了。
但此时这声称呼只会让他想起刚才和她对话的沈煜。
谢北聿心底升起一股略显烦躁的酸意,轻轻抽开她的手,指尖在她脑门一弹。
“夫人想去就去吧,我们早点回家就好。”
岂料盛栀直接拉着他坐在长椅上。
她托腮看着他,意味深长喊道:“阿聿~”
谢北聿略带玩味看着她,唇角浅勾,直觉她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盛栀又撒娇道:“聿哥~”
谢北聿嘴角弧度下来了一点,深邃的眼神牢牢锁定她。
这个称呼怎么怎么听都有点刺耳?
盛栀巧笑嫣然看向他,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失忆后想起的两个人,不是莫名其妙想起来的。他们刚好存在于同一件事里,那件事,发生在我小时候,我用弹弓的时候,虞汐正趁乱把猫转移走,而另外一个人,他帮着我一起打架,及时拉我去医院,”
她姝色眉眼间尽是万般风情,眸中波光粼粼,
“谢谢他来到我身边,也庆幸他现在就在我眼前。”

第124章 这不太好吧
浅色地灯像轻柔的月光铺洒在花房的地面上,将空间笼罩一层薄薄的金纱,花墙上爬藤花叶掉落地面,发出细微声响。
时间仿佛静止,明暗光影给谢北聿深邃的五官镀上一层昳丽的氛围,他与她十指相扣,瞳孔微颤一瞬,凝望着她。
盛栀只觉他扣着自己的手指略微发紧,指尖在她手背深陷下去。
“……栀栀,”
他喉结滚了滚,眉目笼上朦胧的光,眉心轻蹙了下又松开,似乎仍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半晌他定定看她:“我以为,你不会认得我,或者说不会记得我。”
他对那时记得很清楚。
那天他高烧刚退成了低烧,在医院一时兴起出去逛。看到她在干什么时,他睁大眼睛,内心一瞬触动,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混战”。
这事自然成了两人间的秘密。回医院后他被谢时序匆忙拉着去继续挂点滴,而后转到私人医院静养。
但第二天他又回到原来医院的眼科急诊室,用纸条问医生昨天的女孩怎么样了,医生告诉他,“那小姑娘呀,昨天经过处理已经看得见了,还在敷药中呢。她爸爸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想带她当面和你道谢,我确实也不知道你在哪。”
谢北聿听到她没事,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慢慢痊愈,失声的状况也在某一天恢复正常。后来,远远地在路上又碰到她一次,少女和同伴有说有笑走在路上,眼睛明亮如璀璨星辰。
风吹过她的马尾辫,也响彻了他初始纯粹的心扉。
再后来,便是谢氏内外交困,谢北聿顺势被送到港城。
浅昏灯光洒在了盛栀的侧脸,形成柔和光影,仿若繁星皓月下生辉的明珠,
她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眸子映照出他的脸庞,轻声说,
“我记得的,一直记得。”
谢北聿眼底涟漪翻腾,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又将那天之后的事娓娓道来,包括年幼时碰到沈煜,后来又顺理成章去了沈家,包括长大后,圈子里那些关于她对沈煜死心塌地的传言,包括那天听到谢时序说的话,才拼凑了整个真相。
她的声音辗转在他耳畔。
复杂的情绪在谢北聿心中不断涌起交织。
自然有最直观的悔意,悔当初多做一步,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便不会有后来的情形;也有忿意,意想不到那时竟有另一个同龄小孩起了心思,冒名顶替。
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在失去双亲后的一切,而陪伴她的不是自己。心疼她曾经有一份少年的情义被偷掠,寄托在了别人身上。
他喉头涩然,无声的疼痛和怅惘淌进心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他沉气,将她揽入怀中,而他自己的眼角在悄悄泛红,低声喃喃,
“栀栀,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谢北聿,你没有对不起我,”盛栀回抱住他,声音宛如细腻轻柔的丝绸拂过,
“那时我们确实还小,又是那样的场景,失去联系很正常。而且,谁也料想不到后面的事。”
“我可能也是个傻瓜吧,”她笑漪轻牵,“但我很高兴,那个人是你。我很高兴依然能遇到你。”
得知沈煜幼时骗自己那件事后,她确实愤懑过。但转念一想,更多的是庆幸。
长大后的那些年,她从未真正接招过沈煜抛出的情感控制游戏,因为始终觉得,就算早年他们曾经有那样一份渊源在,但如果关系变了,那就接受它。与其浪费时间去经历一场她自己都深觉不对劲的感情,不如把精力都花在事业上。
“我才是傻瓜,我才是。”谢北聿下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声音轻哑,沉冽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
他心底在辗转消化,言语已是苍白,默默收紧臂弯。
花房空气凝成安宁的静谧,唯有长久的拥抱,两颗怦怦跳动的心脏在此刻默契共振。
许久她说:“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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