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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泓千山)


他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腕上那只百达翡丽腕表,仿佛一只象征耐性的计时器,每敲击一下,耐心就会消逝一分。
指尖陡然顿住。
“宗叔,停车,你自己打个车回去。”
平稳驾驶的司机宗叔抬眼,后视镜里的谢少眼底暗沉如刃,和平时从容冷静的样子大不相同。
宗叔心下闪过诧异,却也没问什么,马上停了车。
他刚下车,谢北聿的长腿便立马跨上驾驶座,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等宗叔反应过来回头看时,那辆宾利已风驰电掣,以令人心惊的时速绝尘而去。
徒留宗叔一地凌乱。
原本能走一小时的路程,谢北聿给硬生生缩短到了20分钟。
车子疾驰到海月湾大门口,闪电般的甩尾停靠在路边看得人心惊胆颤。
长腿大步跨出,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急,俄顷之间,他便用了跑的。

第20章 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电梯上升中,显示屏的数字在变化跳动,其实速度很快不过是须臾之间,然而在谢北聿眼中,漫长到令人心慌。
疾驰的路上,他细细推测过每一道设想的可能性——
[她因为车祸后遗症,晕过去了。]
[她恢复记忆了。]
[她把自己关起来,不想理其他人。]
[她躲他,关机了,不想理他。]
这顺理成章的种种猜想使遽烈的心跳从胸腔震出,血液好似跟随着这异常的心跳簌簌倒流,倒流到指尖泛凉。
直到出电梯,向那扇门每迈一步,心脏便陡然紧缩一分。
那是他内心深处久违的恐惧。
“盛栀,”敲门声响起,声音磁沉伴随着急切,“你在吗?”
“在的话开门好不好?”
“我们好好聊聊。”
如果不是有了第一种猜想,他或许还有耐心继续敲门,但万一盛栀是真的晕了过去……
他更不希望是这种可能。
一切都不能耽搁,正在他一步步后退,准备暴力踹门的时候。
——吱嘎一声。
那扇门突然打开了。
谢北聿滞在原地。
盛栀倚着门框,仰着脑袋,懵怔地望着他。
她神情略显恍惚,细瓷般的面颊晕染开两片绯红,一双美眸仿佛被泉水浸润过,漾着盈盈水波,花瓣般的红唇微张,似欲似撩。
几秒后,她似乎认清眼前的人,红唇微勾。
“聿哥,你回来了。”
谢北聿的漆黑瞳孔在一瞬间急遽收缩,在那一刻他无法自禁迈步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
“盛栀。”
他垂眸注视着她,大拇指轻轻压下她两颊边的绯红。
“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灯光掩映下她的长睫在白皙脸上落下一片鸦影,听了这个问题,她懵怔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认真思考。
“你叫,谢北聿。”
男人瞳仁深处的涌潮晦暗不明,他深深地看向她眼底,不动声色地平复了呼吸,声音低而轻地漫在她耳边。
“怎么没接电话?”
淡淡的酒香气这才盈入鼻息,谢北聿顿住,额上青筋一跳——
“你喝酒了?”
盛栀没有回答,她朝着他扯出一个微醺迷离的笑意,双手去握住他捧着她脸蛋的手腕,往后退一步,顺势拉他进屋,
“别站在门外了,进来嘛。”
她脚步并不稳,他便由着她拉,直到被她摁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谢北聿看着茶几上所剩无几的白酒瓶、空掉的酒杯,一时间脑门突突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栀栀,你喝了多少?”
她跌坐在地毯上,双臂撑着茶几,仰头,眼神亮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是觉得他稍微严肃了点,语气带了一丝娇嗔:“没有,没喝多少。”
谢北聿俯下身,单膝跪地,视线与她齐平,双手去握她的薄肩。
“你喝醉了,别坐在地上,走,去床上休息。”他嗓音像是夏日清风,裹挟着清和温柔。
她很茫然:“去船上吗?”
“对,躺在床上,好好睡觉。”
“我不去船上,”她眉心轻轻蹙起,眸光灵色一闪,好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是一只大章鱼,不能去船上,我要回海里的。”
“……”
谢北聿沉默了几秒。
“你不信吗?”见他不语,盛栀睁大眼睛,一脸傲娇,“我表演给你看。”
没等他开口,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后退几步,在空地上转了几个优美的圈圈。
她今天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飘逸,随着她的旋转肆意翻飞,有种醉舞的美感,但脚步虚浮,很快趔趄了一下。
谢北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
他滚烫的胸膛自然而然贴上她瘦削的背肌,耐心低哄,“好,我相信了。”
“章鱼小姐,我们回海里了。”
盛栀闻言认真想了想,又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但是我回海里,会被鲨鱼吃掉的。”
谢北聿扶着她一步一步坐回沙发,面色平静,
“不会的,那我就当虎鲸,跟鲨鱼决斗,保护章鱼小姐,好不好?”
一阵眩晕袭来,盛栀半寐着眼,极轻地嗯了一声。
谢北聿让盛栀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掌牢牢地扣住她,见她暂时安静,伸手去取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来,喝点水。”
盛栀的唇边轻轻地触到了冰凉的杯沿,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微微低头,软唇去抿杯子里的温水,喝够了便停了下来。
谢北聿视线落在她红唇上,又倏然移开。
他搁下茶杯,一手揽住盛栀,一手用手机给裴泽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他轻声说明了情况,并问这种情况严不严重。
电话那头的裴泽经过认真思索,“你给她喂两颗那天我开的c药盒的药,然后让她好好睡一觉。就是普通的醉酒,没事的。”
裴泽万万没想到,自己前几天担忧的[晚上接霸总朋友的电话,要自己处理发癫霸总和金丝雀的虐恋闹剧]这种事情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不是,老谢,你给她喝酒了?”
裴泽恨铁不成钢,一时间又幻想起这事的各种可能的前因,一脸惶窘,关心地问:
“你俩有伤到其他地方吗?需要我拿着医药箱过去吗?”
“……不用。”
裴泽还想深入关心一下,那头电话便啪的一声挂断了。
怀中的人还歪着身子,时不时挠动几下,谢北聿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准备去抄她的膝盖窝,准备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突如其来的幅度动作中,盛栀眼睫一颤,她懵懂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棱角分明的性感喉结,再往上瞧,是俊逸分明的下颌线,皎如日星的五官。
她倚靠了他半个胸膛,靠在他饱满坚实的胸肌上,乍然感受到他源源不断输出的滚烫热度。
微微偏离他的胸膛,她视线对上了他漆黑深邃的眸子。
近在咫尺的温软馨香萦绕满怀,男人脸上的表情看似风平浪静,可那深处却不可抑制地翻涌起晦暗不明的波澜暗欲,将她温柔地攫住,几近吞噬。
盛栀浑然不知,一双纤长素手伸出,温柔地贴在他的下颌处,捧住他的脸。
“谢、北、聿。”

“嗯?栀栀。”
男人启唇,半垂着眸,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动作,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鼻息沉浸在她身上甜而不腻、优雅清冽的香气中。
“你真好看。”
她的笑容很明媚,那双潋滟的狐狸眸子里,还带着天真的清澈。
谢北聿一愣。
随之低低一笑,目光一瞬不瞬地与她的视线交缠,他音色磁沉,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盛栀迷懵的眼神驻留指尖,认真思索了几秒,“穿黑色衣服也很好看。”
谢北聿一手撑在沙发背上,虚虚地围了她半圈,脸被她轻捧着,他定定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喜欢?”
盛栀眯了眯眼睛,像是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张惑人恣肆的脸后的认真评价。
“喜欢。”
屋内一片静谧,头顶射灯的掩映下一切更似有了种微醺的质感,让人想要沉溺进去。
他依旧垂眸看她,只是平日里的隽稳矜贵已尽数褪去,徒留眸子深处隐匿已久的野兽,在暗处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目光流露出难以自已的炙热,再开口时语气是自己也意识不到的缱绻。
“要不要抱?”
盛栀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片刻缓缓地摇头,“章鱼啊,是抱不动的。”
“章鱼小姐,”他嗓音很低,语气像是带了诱哄,“抱着很舒服,试试?”
“不能抱,”她非常地坚持,因为此时脑袋里实在想象不出来虎鲸是怎么抱章鱼的,“那样我们回到海里也会失散的。”
他这才意识到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设定中,唇角微掀,还没启唇,就见她倏然放下一只捧着他脸的手,身后背后的沙发上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她迷醉的眼神一亮,“我的触手。”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只银制手铐。
这手铐挺像回事,但他猜测应该是玩具或者是演出道具。
——啪嗒一声。
谢北聿低头,瞳孔有一瞬间的震动。
盛栀用那只手铐的一个圈口,铐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腕劲道有力,但那个手铐说小也不小,一个圈口堪堪刚好卡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宽度,留不得半点罅隙。
他低垂着眼,没有回应,亦不拒绝,放任她的所有动作,甚至还有暗暗勾引的嫌疑。
直到他看到她用另一个圈口套在她自己手上,重重拷了下去。
“好了,”她凑在他耳边满意道,“我抓着你了,走吧。”
屋内一时间异常寂静。
唯余男人肩头上搁着这位醉鬼章鱼小姐的下巴,清浅馨香的气息悉数喷洒在他颈窝。
谢北聿眸色深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被拷在了一起,圈口相硌,一动便摩擦出金属的声音。
身体相隔的空间中,他温热的掌心托起她的手腕,寻了个让她体感舒服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恢复了安静,眼眸乖乖阖上没有睁开,传来绵长清甜的呼吸。
他这才轻轻地放她躺平在沙发。
视线停留在了茶几上的手铐钥匙上。
天,还没有大亮。
屋内只剩几盏射灯散发夜间皎浅的光,窗帘未合紧的缝隙投射进来一丝由灰蒙蒙渐转为豁亮的晨光。
正是凌晨六点。
盛栀便是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长睫翕动,脑海意识从一团浆糊逐渐发酵清醒。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客厅的天花板。
她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毯子,而左手腕上有硬邦邦的异物。
睁开的眸子逐渐清明,视线奇异地慢腾腾地移向自己的左手。
手铐连结的那一头,是男人的右手。
盛栀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睛,闭眼,再睁眼。
男人半趴在沙发边沿,长腿被迫曲起,似乎是为了照顾她的舒适度,他被拷着的右腕搁在了她左腕沙发旁。
竟然有了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完、蛋、了。
她只知道昨天傍晚喝酒喝上头了,趴在客厅里睡了好一会儿,后来迷迷糊糊中又听见几声敲门声,看到是谢北聿,似乎还让他进来坐坐。
后面就全然不记得了。
这个手铐……是自己收拾童年东西时搜罗出来的,被她暂时放到了沙发上,怎么就……
盛栀一个激灵用腰腹力量起身,坐在沙发上,又俯身去看谢北聿。
他半个后脑勺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动静还是姿势太过于难受,歪了歪头,很快便也醒了。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当然有可能是盛栀一个人在觑。
因为谢北聿十分平静地看着她,“章鱼小姐,还在海里吗?”
盛栀一时没听懂:“什么?”
发丝柔顺地垂下,似是而非地拂过他肩膀,她面上的酡红散去,秋水剪瞳依旧莹润,只是消散了醉态。
谢北聿敛了敛目光:“清醒了?”
“嗯,”她缓缓地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有点尴尬,“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很离谱的事情?”
谢北聿定定看着她,左手撑起了下巴,手肘搁在沙发上,眸中似笑非笑:
“昨晚的事情,全忘了?”
“……”她心下一紧,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你说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没什么,”谢北聿轻轻一笑,从善如流,“你说你是章鱼小姐,要用触手缠住我,带我回海里。”
“……”
一阵烧挠从耳根窜起,她把头埋向了膝盖撑起的毯子里,猛猛磕了两下,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他,
“所以我发酒疯,用手铐把你和我拷起来?”她视线猛地转向空荡荡的茶几,
“不对,手铐的钥匙呢?我记得钥匙就在上面呢?”
男人十分配合地用目光搜寻钥匙:“没事,找一找就有了。”
盛栀倏然顿住,戴着手铐的左手拉了拉谢北聿。
他转头,视线与她撞在一起,“嗯?怎么。”
“对不起!聿哥。”盛栀义正言辞地道歉,又去观察他的表情,
“被拷着是不是很难受?你忍忍啊,我这就去找钥匙。”
“没事的,”谢北聿眸光幽沉地看着她,声音里竟有了几缕无辜和委屈的意味。
“我不难受,没事的。”
盛栀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种情绪,一时间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哄人。

第22章 沈煜此时便站在华晟集团
“那个……聿哥,咱们先站起来一下,好不好?”盛栀不知不觉中更加软声细语,带了低哄的意味,“我去找钥匙开锁。”
谢北聿十分依顺地被她牵着满屋子绕了几圈,到处找钥匙。
最终是在沙发的缝隙找到的。
盛栀眼疾手快地给手铐开了锁,扔在一旁,她轻轻托起谢北聿的手腕,看着上面被箍得通红的痕迹,面色闪过一丝愧疚。
手铐的圈口比她的手腕要大,所以她没有被勒出痕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受,可是那圈口刚好卡住了谢北聿手腕的宽度,盛栀怀疑经过一晚上,因为血液流通不畅他的手可能已经麻痹了。
“要不然,我们去医院看看?”
谢北聿看了她几秒,扯一抹轻笑,“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太自责。”
“栀栀要是实在担心我的手,帮我抹个药?”他嗓音幽幽沉沉,惹人迷醉。
“好。”她连忙点头。
“没什么大碍,我回屋换件衣服,待会记得过来吃早餐。”谢北聿放下手,指节轻轻敲了敲她额头。
药物送上门的时候,盛栀已经沐浴好,顺便换了一身衣服。
她拆开药盒,拿起里面的药膏和棉签,走出门几步,来到谢北聿家门口,敲了敲门。
大门很快打开,谢北聿似乎已经沐浴完,发丝上还残留着水汽,换了身衣服,是略正式的黑衬衫和西裤。
“栀栀,进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到开放式厨房,灶火还开着,上面的牛排煎得滋滋作响。
袖子挽起,脉络分明的手去翻牛排,“上次给你录过指纹锁,以后你可以直接进来的,不用客气。”
盛栀嗯了声,鼻尖萦绕牛排的香气。
“别站着,坐,”做饭的间隙他抽空去看她,“你昨晚应该没吃饭,又喝了酒,我弄了粥给你垫垫胃。”
她听话地坐下,搁下药膏,双手撑着下颌,愣神地看着在厨房忙活的男人。
她第一次真正见他做饭,觉得新奇,男人肩宽窄腰腿长,在燃烧的灶火旁有种奇异的养眼和张力,做饭的动作优雅且有序,同时开了几个灶,一个煎牛排,一个炒素菜,一个在煮粥。
视线落在他腕上的红痕,她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你坐着就好。”
很快餐食一一盛上来,色泽金黄的小米粥,奶香味的牛排,混炒的时蔬,简约又营养均衡。
香气四溢勾引馋虫,不过她没忘记过来的任务,“聿哥,伸手。”
谢北聿看她一眼,噙着懒散笑意,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伸手放到桌面上。
她打开药膏,用棉签蘸取,小心翼翼地给他涂上。
吃饭的时候,她眼睛一亮,毫不吝啬夸奖,“好吃,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没什么,”他轻咳一声,神色淡淡,嘴角却很快浮起一抹笑,“喜欢就多吃点。”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谢北聿起身去接听,对她做了个手掌朝上的动作,示意她慢慢吃。
他接电话时的语气严肃又冷沉,俨然上位者的气场。
——嗯。
——知道了。
——我不是慈善家,闲杂人等不见,你直接拒,记住了我最后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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