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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你还说!”山长瞪眼。
宗曜忙挡在面前,道:“有话好好说,山长不要为了一个混的气坏了身子。阿开,”他回头看了眼倒吊着的李霁开怎么都不顺眼。
李霁开倒悬得头晕脑胀,哭丧着脸,道:“爷,您把我放下来我一定有话好好说。”
宗曜恨不能抽她一顿,瞪了眼她转向山长,道:“山长,您把他放下来再说吧,您放心,事情弄清楚了,该打该杀都是您说了算。”
山长想了想,手一扬,李霁开直直地往下坠下来。
宗曜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待到面前时又想起什么生生地收了回去。
扑通一声,李霁开摔个嘴啃泥。
宗曜眉尖跳了几跳,撇过脸。
李霁开哼哼唧唧地半天才爬起来,捂着腰嘶嘶地抽冷气。
宗曜冷着脸,道:“你说说这神龟是怎么回事?”
李霁开道:“真的不是我偷的,不信,你问问它。”她伸出手指向翠花招了招,对方昂了昂小脑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将头缩进了壳里装死。
你个死王八!李霁开腹诽,等爷抓到你活炖了你。
宗曜头疼,叹了口气诚恳地道:“山长,怪我平时太过于纵着他了,以至于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吧,您需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您。”
山长斜眼看他,道:“你倒是护短。这么着……”他突然噎住了,瞪大了眼睛。
只见翠花翻了个身,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像是个圆球似的骨碌碌地滚向李霁开的方向。
李霁开又惊又喜,半蹲下身,伸出手掌。
翠花滚到她的手边,伸出小脑袋和四肢顺着她的手指头慢悠悠地爬到她的掌心,再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指,将头缩进壳里一动不动了。
两个人都像是石化般,特别是山长,嘴巴张着,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李霁开颇为得意,道:“爷,您瞧,真的是它先来找我的。”
宗曜哦了声。
山长缓过神,把嘴巴合上,再看李霁开的眼神就有点奇怪,一种不敢相信又满是怀疑和探究,甚至还有激动。
他上前一步,“你……”
李霁开忙将翠花捧到他的面前,满脸的讨好,“山长,您瞧,我没有骗你,那个,神龟还给您。”
对方拈起翠花,谁知道翠花挣扎了下,抱住李霁开的手指耍赖似的不放。
李霁开觉得烫手,想甩开又不敢。
山长嘶了声,“你个喜新厌旧的货!”颇有些不甘心,却没有勉强。
他道:“既然它不愿意回去,你留它几日。记得小心点,若是丢了伤了唯你是问。”
李霁开哆嗦了下,暗自庆幸这龟不会告状,不然自己就白瞎了。
山长说完转身要走,又回头看看河边的猎物,“这些,怎么弄?”
宗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霁开接上道:“烤那个兔子野鸡还有那个鸟……山长,您要不尝尝?”
山长横了她一眼,踟蹰了下,像是大发慈悲似的,“也行,算你小子识事。”
“哎,哎,山长是那个啥能撑船,”李霁开眉开眼笑,“您和爷坐坐,我这就去弄,包您喜欢。”说着便忙着去拾掇猎物。
宗曜忍不住道:“你的手……”
“没事。”李霁开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两人负手站在树下,看她利落地收拾整理,耳边还有她哼哼的声音,听不清楚,调儿却很欢快。
山长脸色凝重,道:“他是什么人?”
“一个乡下混小子,与高朗有点交情,高家送进来的。”
“你很看重他?”
“是。”宗曜道:“他是个混不吝的,不过,倒也不失赤忱之心,总比有些人用的放心。”
对方看了他一眼。
宗曜神色自然。
山长吐了口气,道:“罗夫子和连俊平的事如今还没有结案,你认为他们还会做什么?”
宗曜淡定地道:“对方是针对我来的,或许,还会有后招。只是连累了书院的人,在下于心不忍。”
山长叹息一声,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希望殿下尽快找出凶手给两人一个交代。”
宗曜点头,“我会的。不过,”他的话被一阵香味儿打断了。
两人看过去,只见塞了作料的山鸡兔子还有那鸟叉在树枝上翻烤着,不一会儿便被烤得焦黄油亮,香气诱人。
山长咽了咽。
李霁开笑眯眯地扯了个鸡腿恭恭敬敬地递给他,又将另一只鸡腿递给宗曜。
山长咬了口,眼睛陡然亮了,又咬了一大口,完全不顾形象。
宗曜笑着摇摇头,撕了一大块鸡肉很自然地递到李霁开的嘴边。
对方嘿嘿一笑,就着他的手吃了。
一顿烧烤下来,山长对着李霁开脸色好了许多,惋惜道:“可惜无酒。”
宗曜笑道:“山长若是愿意,改日去我的小院,曜定然盛情款待。”
“那成。”山长哈哈一笑,道:“你叫李开是吧?老朽记住你了。”说完,洒脱地摆摆手走了。
李霁开挠挠头,“这就没事了?”气恼地弹了下翠花的小脑袋,“都是你,吓死我了。”对上宗曜探究的眼神,有几分尴尬,捧起翠花虔诚地,干笑,“爷,小的逗着玩呢。”
宗曜神色复杂,上下打量她几眼,径直甩袖走了。
“哎,爷,等等我。”李霁开忙捞起翠花跟了上去。
一路上,宗曜沉着脸根本不理她,李霁开不敢再多话,回了书院没敢在对方面前凑,便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便闻到股酒味儿,仔细一看,却见米酒歪在桌腿边睡得正熟,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一个酒壶滚在一边。
李霁开明白了几分,这货应该是偷了酒喝,奈何酒量太浅自己给醉倒了,翠花才偷溜了出来。
她又好气又好笑,踢了踢他,对方含糊地唔了声,翻个身双手一抱竟然将她的双腿抱在怀里。
李霁开差点跌倒,“放手!”她挣了挣,对方却抱得更紧了。
她气得想踢他却无处下脚,想了想,弯腰抓起对方的一缕头发挠了挠他的鼻孔。
对方皱了皱鼻子,松手来揉,李霁开乘机踹开他离得远远的。
这一龟一人真是太特么累心累身。
李霁开喘了口气,听到门口有异响,以为是宗曜来了不由地有几分着急。
米酒的身份可疑,宗曜又是个城府深的,若是对方看到米酒这般只怕不能轻饶过。左右看看,连拖带拽地将米酒塞到了床底下,又用脚往里踹了踹。
她本来就有伤,折腾一番累得直喘粗气,刚转身,双腿一痛,趔趄了下跌坐在床上,衣袍落下来正好遮住了米酒。
她这才看清来人是姁姁,不由又惊又怒,“你这是做什么?”
姁姁气冲冲地,“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李霁开瞪她,“我招你惹你了?你这小孩子怎么狠毒?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刀光一闪,脸颊处寒凉沁肤,对上对方恶狠狠的脸,“你说我是小孩儿?”
“……”李霁开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计较大小,三番两次被对方挟制她生了怒意。然而,掂量了下两人的武力悬殊,她还是放软了姿态,苦笑道:“小姑奶奶行了吧?小姑奶奶,你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姁姁冷笑,“就是皇宫我也进得去,更不用说这么个破地方。”她将刀尖压了压,威胁地,“你这个小人,把翠花还我。”
李霁开惊讶道:“翠花?你把翠花丢了?”嘴一撇就要哭,“你竟然把翠花丢了,你,你还我翠花!”她这么一说,倒是让对方犹疑不决了。
她道:“乌龟都是认旧主的,它难道没有回来找你?”
李霁开摇头,睁着眼说瞎话,道:“没有,翠花已经送你了,它怎么会再回来?呜呜,翠花肯定生我的气了,你赔我的翠花,我的翠花,呜呜,我的翠花命好苦啊……”
翠花在她的荷包里打了个哆嗦。
姁姁本来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思,见她这般便信了,烦恼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它,是它不知好歹……别哭了,呱噪!”
李霁开抽噎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弄丢了我的翠花还来指责我。”
“行了行了,以后我再寻个还你。”姁姁不耐烦地。
“我的翠花独一无二……”李霁开觑了眼她的脸色,没敢再嚎。嘟哝着,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这个姁姁和缠红指关系匪浅,也是葛胜杰案子的凶手,若是捉了她,可能会引出缠红指。
而且,她直觉中罗夫子和连俊平的死与对方也脱不了关系。
说实话,她被这个缠红指三番两次吓得有些狠,对方总像是鬼魅似的随时随地会出现。
可是,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让她实在没有自信,想起床下睡得正熟的米酒便气不打一处来,泄愤似的往床下又踹了脚。
不知道是不是踹得狠了,米酒哼了声。
“里面是什么?”姁姁抢步便要来查看,刚到床边,脚踝一紧,竟然被什么紧紧箍住不放。
“什么东西!?”姁姁又惊又怒又羞,手腕一翻,一根银针便要落下去。

李霁开喝了声,一拳便砸了过去。
姁姁本能躲避,谁知脚踝被抱住,失去了平衡,晃了几下差点跌倒。
趁此机会,李霁开抓起褥子兜头罩了上去。对方个子小,纵有一身能耐也施展不开,挣扎着想要脱身,怒喝道:“李开!你敢设计我?!”
李霁开跳开来,冷笑道:“和小爷斗?小爷有的是手段。——来人啊,抓刺客!”她嚎了一嗓子。
话音刚落,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破门而入,看到被罩住头脸不断挣扎的姁姁都不由地愣了一瞬。
李霁开一指对方,“她就是杀人凶手!”
十三果断地一个掌刀劈了下去,姁姁停止了挣扎。
“怎么回事?”宗曜看着被打晕的姁姁,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小姁?”
李霁开肯定地点头。
砰的一声,床底下传来一声响,接着,米酒捂着脑袋挪了出来。
李霁开忙道:“米酒,你没受伤吧?爷,幸亏米酒拼命拽住她,不然她就逃了。”
宗曜看看米酒,又看看床下,再看看姁姁,吩咐十三,“先带下去,好好看管起来。”
“是。”
米酒慢吞吞地站好,揉着脑袋不吭声。
宗曜放了风声出去,说是杀死罗夫子和连俊平的凶手抓住了,并向林大人报了信。
林大人正因为书院的案子弄得焦头烂额,闻听,大喜过望忙带了一众官兵便匆匆赶了来。
姁姁被关押在柴房里,手脚上带着铁镣靠着一堆木柴坐着,原来粉白的小脸儿有些灰暗,眸子幽幽的,薄凉又清冷。
她看着对面的宗曜,嘴角撇了下,“你抓我做什么?”
宗曜皱眉道:“你认识我?”
姁姁道:“人人都说当今七殿下和煦如春风,谦谦如玉真君子,我见了,自然便认出来了。”
宗曜凝她片刻,将心底的一丝疑惑暂压了下去,“你为什么杀葛胜杰?”
“葛胜杰?”她皱眉,似乎在努力地想。
宗曜示意一名侍卫将一个画卷打开,上面正是在曲水河畔她刺杀葛胜杰的场面,画面人物惟妙惟肖,几乎是神还原。
她恍然,“哦,这个老头啊,他送了个河灯给我。我还祝了他长命百岁,福寿荣康。”她笑嘻嘻地。
宗曜道:“如果你不杀他,他即使不能长命百岁,再活十年应该还是可以的。”
姁姁道:“那是因为他该死了。”
“为什么?”
“因为他欠了一笔债,必须用命来还的债。”
“那罗夫子呢?连俊平又欠了什么债?”
姁姁道:“这个和我无关。”
“是缠红指做的?”
“应该是吧,”
“你们都是来自红楼?”
姁姁坦然点头。
“谁是红楼的主人?他是什么人?”
“他么?”姁姁歪头道:“我见他时他总是戴着一张面具,应该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吧。”
“大胆!”林大人喝了声,“你刺杀朝廷命官死罪难逃,还敢狡辩!看样子是要让你见见血了。来人,上刑!”
身边的人应了声,拖起一根小儿手臂般粗细的长鞭。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因为沾染了太多的血,整个鞭身黝黝得黑,倒刺如荆棘。
姁姁眼角跳了跳,看向宗曜,“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宗曜淡淡地,“你招了便少了这些皮肉之苦。若是不招,我也有办法让你招了。小姑娘,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还能护你几分。”
姁姁咬牙,道:“你和那个李开是一样的,都会红口白牙地哄人。”
宗曜道:“总比你动辄伤人性命好。小姑娘,说说吧。”
姁姁恼道:“我不是小姑娘!你……”她吐了口气,“也罢,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红楼是个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银子无论什么人就能买命。不过,红楼的人身份都是隐藏的,可以说除了楼主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也只听命于楼主。至于我,”她的神情寡淡,“楼主将我当小狗小猫地养,很少接任务,葛胜杰是我自作主张做的,因为这件事,我被动了家法。”
宗曜不动声色地,“那你为什么会到这里?”
姁姁道:“因为李开啊,他许我翠花。”
“翠花?”
“翠花就是翠花。”姁姁不耐烦地,“翠花不见了,我以为它念旧回来了,谁知道遇到这件事……哎,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宗曜道:“放你走是不可能的。等抓到缠红指或许我们还可以谈谈。”
“你以为他会来救我?”
“或许,”宗曜转身,“我会让人传话出去,杀害罗夫子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姁姁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聪敏,道:“你要用我引出缠红指?”她轻嗤了声,“只怕你会失望,红楼的人都是绝情绝义的。”
“试试吧。”宗曜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沉入了黑暗中。
姁姁喃喃道:“我也想试试,在那个人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宗曜与林大人一前一后刚刚出门,却见对面有两人缓步而来。
为首的面容清矍,脸色偏苍白,一身青色暗纹锦袍更衬得气质温文尔雅,和他错了半步的是体态微胖的山长。
宗曜一愣,躬身道:“康王爷。”
对方轻颔首,微笑道:“孤今日上山和山长小聚,想起好久都没见你了,便过来瞧瞧。”
当年的太皇有不少兄弟,要么是争皇位被杀或是被黜,要么在就蕃之地寂寂无声,唯有两个幼弟关系亲厚。特别是靖北王与太皇是同胞兄弟,兄弟情深,更何况长兄为父。太皇是看着靖北王长大的,甚至比儿子看得还重。然而靖北王性格开朗,心地赤忱,在太皇还在世的时候便自请去了北疆守边,几乎很少回京。至于这康王爷自小便有隐疾,身子羸弱,但是儒雅博学,很得先皇的敬重,索性留在了盛京。多年来,康王爷如隐形人般,几乎不出现在人前。
山长道:“林大人也在?是不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林大人行礼道:“回王爷,回山长,杀害罗夫子的嫌犯已经缉捕归案,只是还需要求证些细节。怕惊扰了书院的安宁,便借七殿下的院子暂用几天。”
山长眉梢染上怒色,道:“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
林大人顿了下,道:“说来怕王爷和大人不信,这嫌犯,是个稚龄女孩儿。”
“竟然有这等事?”两人相视了一眼,惊讶并怀疑。
宗曜道:“正是因为如此,林大人才慎重对待。”
衙役再次将柴门打开,一缕残阳照进去,正照在姁姁的身上。她拱起双膝,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越发显得荏弱无助。
山长颇是怀疑,道:“就是她?这么个孩子……”
康王摇头道:“揽文兄此言差矣,虽说人之初性本善,然曾有稚龄小儿为恶,手法更是凶残。——此女关系重大,你们好好看管才是,不要让她逃脱或是自戕。”
“王爷放心,周围都加派了人手,只要等……”
宗曜轻咳了声,道:“王爷,山长,不若去喝杯清茶如何?”
康王爷道:“罢了,你如今有事在身,我和山长就不多打扰了。”
山长深以为然。
宗曜送了两人出去,又嘱咐了林大人几句便回了房间。
李霁开早就迎了上来,“爷,怎么样?她招了没有?”
“说了一些,没多少用处。”
李霁开哦了声,殷切地,“那缠红指会不会真的来?”
宗曜道:“谁知道呢?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耐心等上几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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