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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好久,李霁开才吐了口气,这才惊觉后背都是冷汗,不敢再停留,急匆匆地赶回了歇脚的客栈。
刚刚推开门,一大一小两条黑影便扑了过来,“谁!”她喝了声,一脚踹了出去。
小的那个机灵嗖地一下跳了老远,大的那个却被踢个实在,跌在地上哎呦着。
李霁开听得声音熟悉,再仔细一看又惊又喜,“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哎呀,起来起来。”她扶起对方。
“黑宝你不仗义,明天没有肉骨头了。”高朗揉着肚子埋怨道:“阿开,你干嘛用那么大的力气,哎呦……”
“谁让你不声不响的?”
“我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吗?”
“是惊吓吧?”李霁开扶着他进了屋子,点上灯。
“好疼。”高朗龇牙咧嘴地解开衣襟露出腰腹,“看看,是不是淤青了?”
李霁开撇嘴,“幸好我留了力气,不然就不是淤青这么简单了。——对了,你们这两天跑哪去了?”
高朗埋怨道:“还说呢!你那天跑那么快,一眨眼就没影了,我和黑宝找了好久……我都担心死了。”
提起那天,李霁开就一肚子气,“差点就抓到那个挨千刀的了。”
高朗听她提过进京是找一个人,好奇地,“你真的看见了?他人呢?”
“不知道。”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其他事以后再说。”高朗喊,“小二!小二!”
店小二跑了过来,“公子需要什么?”
“酒,最好的酒,还有菜,捡最好的上!”说着,他将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赶紧的!小爷我都饿死了!”
李霁开眼疾手快一把将银子捞到手里,笑得眉眼弯弯,“我来,我来,放心,绝对是好酒好菜……”
不大会儿,一桌子的酒菜都上来了,高朗大快朵颐,“吃吃吃,我告诉你这几天我都憋死了,他们看我看得紧,我就使劲儿地闹腾,大伯要拿家法,我就往大伯母院子里跑……大伯母最是护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跑出来,还捱了你一脚……”
“那不是误会么?喝酒喝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酣畅淋漓。
一壶酒下去,李霁开有了三分的醉意,一时间豪兴大发,一只脚踩在桌子上,用筷子敲着碗,扯开了嗓子,“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啦啦啦啦…”奈何她实在想不起来后面的词,只能啦啦啦啦啦。
“好词好歌!”高朗拍案叫绝,拿起筷子一阵乱敲。“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啦啦啦”。他昏昏然,搭上李霁开的肩膀,“李,李兄……咱是兄弟不是?好兄弟,我和你说,我不回去了,那里没你,没意思……我,我以后就跟着你混……”
李霁开一扒拉,对方啪地趴在桌子上,手指着她,“你,你……”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月光、凉风、树影、一壶酒,还有那个醉醺醺的少年人,李霁开叹气,“真是个傻的。”突然,她眸色一冷,捏紧了筷子。
不知何时,庭院里多了几个人,一人背负着双手正静静地看着她。
来人四旬左右,眉目清隽,长须飘飘,细看与高朗有几分相像。站在那给人以窒息般的压力,这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仪。
“好一个沧海一声笑。”他看了眼高朗,皱眉,吩咐道:“把少爷带走。”
“是。”两个随从过来背起高朗。
醉梦中的高朗挥了挥手,“别闹!阿开,不许自己跑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中年人颇有些无语,看向李霁开,目光沉沉,带了探究,“你就是阿朗说的李开?”
李霁开起身,不亢不卑,“是,在下李开。”
对方道:“听阿朗说这一路多亏李公子相护,他才能安然无虞地回到京城,老夫甚是感谢。”轻一颔首,旁边一人端来一个托盘,揭开,摆着整整齐齐的一摞银子。
“一点小心意,还请公子收下。”
李霁开努力将目光从银子上移开,道:“多谢,只是令公子已经付了保费,不敢再收。另外,”她微微一笑,“令公子福泽绵厚,上承天佑,每每都能逢凶化吉,能陪护一路是在下的荣幸。”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对方,他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随从背着高朗也跟着离开了。
李霁开眨巴着眼,看看对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摇头摆尾的黑宝,不敢相信地,“这就走了?我就这么客气一下……”她哀嚎一声,“银子!我的银子!黑宝,你说我是不是嘴欠……”
黑宝鄙夷,甩了下尾巴继续去啃它的肉骨头。

第14章 还有汗味儿
李霁开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一个堆满了黄金白银珠宝的房间里,宗曜点头哈腰地给她擦擦着鞋子。她搂着珠宝一阵狂笑。突然,缠红指出现了,面目狰狞地举着滴血的剑向她刺来。
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喘匀了气,这才听到有人拍门的声音。
拉开门,高朗随着阳光和黑宝一起扑了进来,“阿开,我喊了好久怎么都没有人应?”
李霁开看到他就想起那一盘银子,有点心口疼,“你又来干什么?”
“来找你啊。”高朗本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开心又明朗,“阿开,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高朗傻笑,“我和大伯父说你是个真性情的人,根本不在乎那些黄白之物,你和我是共患难的知己好友,他偏不信……这不,他打脸了吧。我就说我最是慧眼识人了……”他拍着胸口,“阿开,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霁开被他叽歪得头疼,真后悔没把他换了那一摞银子。
高朗正色道:“阿开,我和大伯父说了你的事。大伯父已经派人去鹤嘴镇查实情况,你放心,你那个朋友会没事的。”
李霁开欢喜起来。她混了两世,最是洞察人心,识人眼色,虽然对方没有明说家世如何,她却笃定高家应该是高门贵族。对方既然插手,阿红想来便无大碍了,她整个心都放松下来,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高朗激动了,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道:“对了,你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我和你说,就凭我在盛京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李霁开道:“他姓宗,名曜。说是盛京人士。”她简单描述了下宗曜的容貌。
“宗曜?”高朗挠头,“盛京姓宗的倒有几家,最有权势的应该是德妃的娘家宗大学士府,听你描述好像这个人有点像宗大哥。不过不可能啊,宗大哥最是稳重,怎么会那么没有节操?”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宗府走一遭,看看是不是他。”
“好。”
******
第二日,李霁开跟着高朗一路去了宗府。
宗府围墙高耸,朱门钉金,气派非常。大门口站着两个家丁,样子勇猛威武。
高朗带着李霁开大摇大摆地上前。
“这位公子请留步,请问找谁?”一个家丁拦住了他,客气地问。
高朗挺起胸脯,道:“我来找你们家大公子,你就说……”
正在这时候,门里走出一个气质清冷的年轻男子。
“宗大哥!宗大哥!”高朗兴奋地扬手招呼。
宗起运看过来,微眯眼,“高朗?你怎么回来了?”
“呵呵,这不是想你们了么?”高朗笑得没心没肺,“宗大哥,几年没见,你更加神俊倜傥了。”
对方勾了下唇,道:“莫不是高大人将你拘回来的吧?听说看云书院要收几名世家子弟,你应该也在其列。”
高朗牙疼地吸了口气,刚要说话,目光一转落在他的身后,微张着嘴愣住了。
宗巧眉正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她穿着件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娇娇弱弱的,清丽可人。
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婆子。
宗起运回身,温和地道:“上车吧,我送你一截。”
“谢谢大哥。”宗巧眉声音柔柔地,“我给佛祖多上些香,求他保佑母亲早些好起来。”
宗起运轻叹道:“母亲会知道你的孝心的。”
“……是眉儿妹妹么?”高朗腆着脸挤过去,“我是高家阿朗啊。”
“高家阿朗?”宗巧眉娥眉轻蹙,又展开,笑得温柔,“原来是高家哥哥,好久不见了。”
“是,是好久不见了。”高朗的脸有点红,结结巴巴地,“我,我才回来……”
宗起运皱眉,道:“不早了,走吧。”说着踩蹬上马。
丫鬟婆子也扶着宗巧眉上了马车。
“高家哥哥,以后见。”对方朝他嫣然一笑,便放下了车帘子。
一阵风过,车轮下翻起一方粉色绣帕,高朗忙跑过去捡了起来。
绣帕的一角绣了一朵梅花,针眼细密,清丽淡雅,应该是宗巧眉落下的。
高朗握着绣帕,目送马车的远去有点失魂落魄。
李霁开翻了个白眼,道:“你闻闻什么味道。”
高朗不明就里,凑近闻了闻,“香味。”
“还有汗味儿吧?”
“阿开,你,”高朗龇牙,被她这么一调侃,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他将绣帕收了,想起来了,道:“你看清楚了么,是不是他?”
“不是,”李霁开摇头,“不过瞧着有几分眼熟。”
高朗释然道:“我就说不可能的,宗大哥这个人最是端肃冷清的一个人,我和你说,盛京里论家世论人品才貌没人能比得过宗大哥……像我这样的……哎,”他叹气,挺惆怅的。
李霁开明白了,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阿朗也不错啊,仗义,够朋友,我就欣赏阿朗这样的。”
高朗眉开眼笑,“我就知道阿开最喜欢我。”
李霁开哆嗦了下,“走开!”
“我偏不!”
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客栈,推开门,高朗探头一看,拔腿就要跑。
后面一声断喝,“阿朗!”他顿住脚,又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正是高家大伯父,面如沉水;女的则面如满月,雍容大气。
两边的丫鬟婆子站了一流排,静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大伯父,大伯母。”高朗叫了声。
“你这个逆子!”高家大伯父喝道:“竟敢三番两次地偷跑出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给我拿棍子来!”
丫鬟婆子犹豫着没动。
他气得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盏就往高朗砸过来。
高朗头一偏,茶盏啪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嗷地一声捂着头叫,“大伯母!大伯母!救命啊!大伯父要把我打死了!……”
“你,你这个逆子……”高家大伯父瞪着他。
高夫人轻咳了声,“行了,行了,这还有外人呢,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高家大伯父气道:“都是你惯的。”
“高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惯着他难道惯着你?”高夫人嗤之以鼻,一点也不给对方的面子,转身向着高朗,拉着他的手,慈爱地,“别怕,有大伯母呢!我说你这个孩子也是的,出来倒是和我们说一声,不声不响地又跑了,我和你大伯父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呢。幸好你大伯父今儿休沐,就一起找过来了。”
“我会出什么事?再说了,那一路上多凶险啊我不是都好好的么?”
高家大伯父哼了声,“胡闹!”
高夫人道:“我家阿朗宅心仁厚,福泽荫护,没人能伤得了。”
“就是,这不还有阿开么?他就是我的贵人。”高朗得意地。
“阿开?”高夫人目光落在李霁开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我家阿朗回来天天念叨你,说你侠肝义胆,说你仗义……哎呦,真是个好孩子……长得也俊,越看越喜欢。”她拉着李霁开的手,亲热又热情,“多大了?还没我家阿朗大是吧?我和你说我家阿朗看着随和,实际上眼光忒高,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能让他念叨的肯定是人中龙凤……”
李霁开目瞪口呆,突然有点明白高朗的碎碎念是师承何处了,说好的古代豪门贵妇都是矜持高傲的呢?
高家大伯父颇有点撑不住,几次想说话又憋了回去。
高朗好不容易插上话,“大伯母,府里没人陪我,我要阿开陪我玩儿。”
“胡闹!”高家大伯父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念着玩?眼看秋闱就要到了,你给我好好温书准备考试。我已经给你在看云书院留了名额,明儿收拾收拾就上书院去。”
“不要!”高朗哀嚎一声,又挺直了腰杆,“那我要和阿开一起去上书院。”
“不许!”
“行!”高夫人一口答应,“只要阿朗愿意去书院,什么都行。那里世家子弟多,就我家阿朗一个我不放心,难得你和阿开投缘,一起就一起,正好互相有个照应。”
高家大伯父阴着脸,道:“能进学院的都是世家子弟,名额紧缺,阿朗也是预先留了名额,你现在再带一个进去,怎么可能?”
高夫人叉腰,道:“不就是多个学生么?高家给得起束修,那个老夫子若是不同意,我亲自送去!”回头哄着高朗,“有大伯母在,不用担心。”
“就知道大伯母最疼我!”高朗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一边冲着李霁开眨眨眼,根本无视高家大伯父的一张黑脸。

第15章 学渣的痛苦
李霁开觉得天雷轰轰,前世今生她都没上过几年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倒倒。她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不过三四岁,高烧昏厥。除了脖子上挂的一枚古铜钱身上没有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就是李霁开这个名字还是她前世的名。她爷爷当年是个老师,取的是风光月霁的意思。可惜,后来爷爷不在了,她也没人要了。
她张了张嘴,看了看神情不同的三个人还是认命地不吭声了。于是,因为高夫人的一锤定音,李霁开成了相当于天朝顶级贵族学校看云书院的一名学生。
看云山坐落于皇城的东边,山势陡峭,苍翠蓊郁,书院被掩映其中显得古韵悠长。
此时,书院里已经到了好几个少年人,见面都嘻嘻哈哈打着招呼。
“你小子去了好几年也不给个信!我们几个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一个胖墩墩的少年捶着高朗的胸口。
“哎呦呦,慢点,慢点,这还不是回来了么?你们不知道,我祖父和我爹看得紧,要不是这次大伯父写信,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呢!阮二,想我了没?”高朗嬉皮笑脸的。
“你说呢?吃个花酒都没人陪着,”阮二抱怨道:“你不在京城,玩什么都没啥意思。连呆子只会读书,都读傻了。”
一个拿着书本的高瘦少年茫然地抬头。
高朗哈哈大笑。大方地摆手,“这不我回来了吗?有我在,亏不了你们!”顺手揽着李霁开的肩头,“这是我的好兄弟李开,来来来,认识一下。”
“李兄弟好,我是阮大功。”阮二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我叫连俊平,我叫……”其他几个少年也忙着介绍自己。
正说得热闹,阮二捅了捅高朗,小声地,“喏,他也来了。”
进来三四个少年人,都是面如冠玉,色如春晓的翩翩美少年,尤其中首那个更是颐指气使。
极快地,一道目光在李霁开的身上停了一瞬,像是毒蛇吐芯般。
李霁开莫名地后背一凉。
华服少年抬高下巴,傲然地瞥了眼,“我道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高大公子回来了啊?听说,这两年出去历练了?想必有很多奇闻异事,不如说来听听?”
高朗龇牙一笑,“奇闻异事有的是,看小爷高不高兴说了。”
对方哼了声,目光落在李霁开身上,退开两步,一手捂住鼻子,嫌弃地,“这么个土包子是哪里来的?莫得脏了地方。”
“陈长韬,你再说一遍试试!”高朗瞪起了眼睛。
对方哼了声道:“我再说一遍又怎的?高朗,不是我说你,你这品味奇差,就是交友也是滥的。哎呀,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没长进……”说着,他掸了掸衣襟,趾高气扬地转身走了。
同伴忙跟了上去。
高朗捋起袖子,“陈长韬,几年不见,你还是嘴贱!看小爷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突然,有人喊了声,“先生来了!”
众少年忙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高朗愤愤然,被人拉扯着也回了自己座位。
李霁开自觉地寻了个角落坐下。
这时,一个青衣长须的老者缓步走进来,清隽儒雅,气度不凡,他于中堂落座,漫漫扫过众人。
“荆夫子好。”
众少年齐声作揖,态度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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