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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一枝嫩柳)


“祈砚啊,记住你今日跟为父及你母亲所说的话。”
他又意味深长道,“纪、温两家的这门亲事结得不易,你需要时时刻刻顾念着纪家,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
至于是哪个佛,只有父子两人才懂了。
“嗯。”俊美清逸的男人敛下纤长的睫道,“儿子知道了。”
“……”
出门之前,温夫人不只训斥了温祈砚,重要的是又单独安抚了纪绾沅。
说是温祈砚胡闹,已经骂过他了,他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让纪绾沅别生气。
又怕拐弯抹角纪绾沅听不懂,干脆直言让她回家别跟温夫人讲这些,免得两家因此生嫌隙,叫外面人看笑话。
说着说着还拿了一只水头极好,成色极佳的镯子套到纪绾沅的手腕上,叫她戴着玩。
言罢,仔细盯着她的反应。
纪绾沅垂眼打量着温夫人送的镯子,心中倒是不记恨,因为就算是温夫人不说,她也不打算告状,她本来就不想跟温祈砚睡嘛。
眼下微微蹙眉,是因为温夫人说温祈砚保证不会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那便意味着还是要跟她睡?
所以她为此苦思。
温夫人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还以为她不满意,便牵带着她出去,绕过屏风之后。
给在外间等待的温祈砚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对着纪绾沅说句好话哄哄她。
纪绾沅对上男人投过来的冷淡目光,下意识撇嘴,眼神飘着躲了躲。
见状,温祈砚也以为她在生气。
想到温父另外的嘱咐。
他起身了。
行至纪绾沅的面前。
男人靠近之后,身躯笼罩着她,靠得比较近,纪绾沅下意识害怕,不只是眼神更躲了躲,她还下意识垂埋了埋小脸,躲避眼前男人落到她身上的视线。
昨日,他那么盯着她,她还没有忘记呢!
要吃人一样!可怕。
以温祈砚的角度,能够看到眼前女郎露出的嫩白后颈。
本是随意扫过,蓦地,他眼神一顿。
眼前人的乌发全都绾起来了,裙领拉拢得不好。
后颈之上若隐若现,赫然印着一朵绽开的红梅。
这样的痕迹,纪绾沅自然不可能搞得上去,只能是他弄的。
当时……
是什么时候弄的?
哪一次?又是什么姿势?
怎么就会弄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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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来哩[彩虹屁]

是新婚之夜弄上去的吧?
瞧起来像是吻痕,但他极少吻她,新婚之夜怒急了才鬼使神差封住她的嘴,那也是为了惩处,并非情.欲。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
为何她耳后的红梅,那么像吻痕?
他不记得自己有吻过纪绾沅后颈这块地方。
难不成她有……是和别的男人共.情.时,弄出来的?
思及此,一想到这种可能,温祈砚的目光瞬间森凛,冷得仿佛萃了冰,要将人凌迟。
别说纪绾沅被他盯得后颈一凉,就连旁边的温夫人都吓到了。
他又是怎么了?
看着温祈砚的脸色冷沉下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方才都答应了日后不会,对着纪家女便露出如此凶狠的神情。
纪绾沅本来在低头把玩腰间的小香囊,等着温祈砚应付温夫人要对她装样子说的下言,可没想到他又开始发疯了。
她真的很害怕,虽然跟温夫人不对盘,但还是下意识往温夫人身后躲。
毕竟这是温祈砚的亲生老母。
若是温祈砚真的要吃人,总有温夫人阻拦一二。
纪绾沅缩着脖子跟小乌龟一样往后躲,那副窝囊又懦弱的样子,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她就是慌张和害怕而已。
温祈砚的眼眸微眯,凝盯着她。
看着她不停往温夫人身后缩,两只手都不自觉揪住了温夫人的肩领,小脸埋藏了大半,一双眼睛又开始骨碌碌盯着他。
“祈砚!”温夫人斥唤了他一声。
男人眼睫一动,眨眼之间,眼神已经恢复了冷淡。
他对着藏躲在温夫人之后的纪绾沅做了一个揖礼。
面无表情道,“昨日公事未完,不得不离开处理,望…娘子海涵。”
娘子……?
纪绾沅忍不住恶寒。
她故意恶心温祈砚叫他夫君的时候,温祈砚是不是也那么恶心?
她的嘴角抽了抽,强压住心底泛上来的不适。
说不清楚是要害羞想吐,还是听到了男人冷着一张脸叫她娘子想吐,反正就是想吐。
纪绾沅忍了好一会没说话。
温夫人没好气瞪了温祈砚一眼,找个借口能不能稍微走走心?
什么公事?他去的是客房,又不是书房!
但开口说话表示歉意总比一句话不说要好。
真是冤家啊。
往日里温祈砚虽然对着旁人也冷淡,但总不至于随时随地皱眉冷脸。
他一碰上这位纪家大小姐就破功,偏偏纪绾沅是个被宠坏了的骄纵性子。
温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换上笑脸拉着纪绾沅的手腕,拍着她的手背,顺着温祈砚的话往下说,让她不要生气,宽容些,都是温祈砚的不好,日后必定改正。
改正?方才不过让他装模作样说句好话,就是走走过场而已,他就冷着脸要捏断她脖颈一样了。
纪绾沅再也不想提这茬了,免得眼前男人又发疯,连忙点头说没事,她也有错,没有及时体谅温祈砚,昨日合该等等他,也保证日后会多多关怀他,回家更不会乱说话。
不仅仅是她不会乱说话,她底下的小丫鬟们,她都交代过了,保证谁回去都不会乱嚼舌根,坏了两家的交情。
“为这么一点房中事,还让婆母您忧心,都是媳妇年幼不懂事,做得不好,您就放心吧,儿媳一定尽力弥补。”
温夫人,“……”纪家大小姐柔顺得让人挑不出错来啊,场面话说得太圆滑了。
“你是个好孩子…”温夫人呵呵笑着。
温祈砚看着她装模作样的笑脸。
纪绾沅察觉到了,加深放大脸上的笑容面向他,两人视线对上。
她的心里却在冷呸,臭男人看什么看!
闹了一出,总算是坐上马车回门了。
纪绾沅不想跟温祈砚坐在一起,共处一室,但又不能躲避。
幸好马车之内够大够宽敞。
温祈砚坐一边,她挪到另外一边,也不跟他沾边。
旁边人一言不发,诡异安静到了极致。
只听到马车滚着轱辘的声音。
温祈砚很不习惯这样的宁静,尤其是纪绾沅在他身侧。
她不仅不说话,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曾有,目不斜视看着前面,视线好似定住了。
执着书卷的男人在翻页的同时,目光几不可察往前看去。
她视线所落之处,根本就没有什么。
所以纪绾沅在看什么?
好奇疑惑诡异驱使着他的余光,越发往她身上看去,发觉她似乎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马车之后,她便脱下斗篷递给了跟车的小丫鬟。
如今时节正热,为了照顾这位娇气的大小姐,马车里的案桌之上置放了珐琅五蝠风轮和冰。
襦裙所用料子单薄,越发能够看得出她姣好优越的身段。
真的是月份还小,若非得知她身怀有孕,完全瞧不出来快两个多月了吧?
风轮转动,微弱的风卷着冰的凉意吹到她的耳后。
尽管纪绾沅出嫁后发丝全都挽起来了,依旧有不少松软的鬓边绒发落了下来,此刻正受微风拂动。
除却后颈那块地方,他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任何其它的痕迹。
想来,真的是他新婚之夜失去理智,不小心留下的。
纪绾沅一直在家养胎,没有跟外男接触过,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更何况,她跟他的时候是处.子,初次的落红是他亲眼所见,逼仄.潮.热的进退两难也是他亲身感受过的。
抛开这些实质的不谈,她一直都属意热爱他,经年累月追逐他,怎么会跟别人有染?
这不可能的。
想当初,他没有跟纪绾沅有什么亲密首尾的时候,她热情奔放靠近他,全然不知道自身的某些行为有多孟.浪轻浮和愚蠢,除此之外,还时常跟方晁那些纨绔浪荡子弟有些往来。
他身边的好友同僚因为纪绾沅频繁靠近他,曾议论过她几句,他虽然不曾接话也不曾张口,但不免听到了几句。
他们说纪绾沅对男女之事如此热忱,恐怕早就…尝过男女之事了。
否则她的身段怎么会那么好?好得太过了些。
京城高门家未出阁的贵女们多孱弱若柳扶风般温婉,即便不孱弱,也很…正常。
可纪绾沅不是,她不只是性子骄纵,就连容貌也明媚张扬,身段更是惑人。
以前他听了不以为意,非说要有什么,便就是觉得恶心,议论这些的同僚恶心,被议论的纪绾沅也令他恶心。
但真的跟她行房之后,方才知道,她是清白的,她身段的出众,是天生天长如此,并非后天助力而成。
就算是想清楚了,温祈砚还是为他在家时的动怒而感受到陌生。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愠怒。
纪绾沅跟旁人不干净便不干净,关他什么事?他生什么气?
或许是两人姻缘联结,她此刻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而他历来有洁癖,不喜欢归属于他的物件东西沾上别人的气息,更别说过分染指了。
“……”
纪绾沅对温祈砚的提防通过前两次的“接触”,已经飙升到了一个极其敏锐的高度。
纵然温祈砚的余光扫视得隐蔽,但因为停留时辰过长,还是被她有所察觉。
她双手托腮微微转过头去看他。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男人的余光在瞬息之间收了回去,没有再看了,也不自觉定了定思绪。
纪绾沅果然还是撑不住一直装样,但凡跟他一处,总会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
可他哪里知道,旁人的女郎根本就没有似从前般欣赏他丰神俊逸的容貌,感叹他的出众,满心满眼倾慕于他。
而是在想,温祈砚在打量她吗?
打量她做什么?
纪绾沅不解,难不成温祈砚看出什么破绽?
不可能,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方才她还在酝酿到家之后要如何提醒她的父亲,小心温家还有圣上,日后行事也要小心,别叫人抓了小辫子。
因为她历来不怎么聪慧,说话还不能太直接,主要不能够引起同行的温祈砚怀疑,与此同时,还要叫她的父亲相信,真有些难。
但愿,一切顺利吧。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今日爱女回门,纪丞相和纪夫人早就在家收拾好一切等候了。
温家的马车方才停稳,纪夫人已经下了台阶去接人。
撩开车帘看到自家娘亲,纪绾沅鼻尖一酸,也顾不得还在外面,跳着往纪夫人怀中扑去。
呜呜咽咽蹭着纪夫人的怀抱,哽咽着说好想她好想她,想得吃不下饭了,夜里都睡不好,人也瘦了。
纪夫人抚摸着她的脑袋瓜,应着声查看她的周身,说她真是瘦了,手腕子都细了。
跟在后面下马车,原本因为她跳下去的危险动作而不满皱眉头的温祈砚,还没启唇说什么,便见纪绾沅同只猫儿一样自然流露与人撒娇。
语调娇气得要命,跟那日抱着他的腰,窝蹭着他胸膛,哼唧唧喊哥哥说好疼让他轻点的语气又不一样了。
这是他没听过的,也没见过的纪绾沅。
黏糊中不散她本身被宠坏的骄蛮,但竟不叫他讨厌,反而新奇。
一时视线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沅妹。”上首传来一道轻唤。
温祈砚先一步循声抬眼看去,不仅仅看到纪丞相以及他的义子纪凌越,旁边还有个男人。
是…纪丞相为纪绾沅精心挑选培养,预备招入纪家的那个赘婿。
连他父亲和好友都赞不绝口的贺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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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彩虹屁]

温祈砚的眸色几不可察微凛。
今日同纪绾沅归宁,这个男人居然会在纪家。是纪家的人叫他过来,还是他自己来的?
心中作此想,温祈砚面上没表露,目光很是冷淡漠然扫向对方。
与此同时,贺循也在瞧他。
两个男人的视线于无形当中碰上,表面看着毫无波澜,仿佛寻常会面,实则蕴含警惕和试探。
虽然同在梁京,且因为朝廷之上的公务也都知晓对方的存在,但这应当算是两人头一次正儿八经打照面。
这些年皇帝一直施以制衡之术,暗中牵制各世家大族,纪家势大为言官之最,温家任职于御史台监察百官,两家其实隶属于敌对关系了。
若非此次圣上赐婚,命两家结亲。
那温祈砚只怕永远不会登纪家门,更不会在此情境之下见贺循,便是见了,也不如眼下这般给了脸,应了贺循的颔首示意,算是简单打了个招呼。
“……”
眼前的男人本就是京城高门世家的风云人物,年少连中三元,是梁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而后没有依靠家中,全凭借自身强.硬.手腕本领在入朝为官的第二年,就晋升到御史台做中丞大人,这放眼整个朝廷,那可是前所未有的。
更别提他如此年轻,样貌身量还生得无比出众,当称得上如玉公子,艳绝梁京。
有这样惊艳绝艳的人物在京城立足,贺循也清楚纪绾沅为何看都不看,甚至可以说一眼瞧不上自己了。
不仅是因为他的家世不好。而是她看上的温祈砚太过出众,这样的天之骄子,便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子殿下恐怕都盖不住风华吧。
但……太过出众,又全是好处吗?
淡淡打量了一眼,温祈砚收回了目光。
先是请了纪夫人的安,转上前跟纪丞相这位岳父大人,以及纪凌越这位舅兄走场面做揖礼,说话。
纪凌越跟温祈砚历来就是对手,很不对盘,唤纪绾沅时脸上浮现的笑意已经消失了,他不咸不淡的一声嗯,并不热忱。
反是纪丞相笑看着温祈砚点头,“来了就好,等你们二人多时了。”
“劳烦岳父大人等候。”
“中丞大人安好。”贺循开口了,温祈砚抬眼,拱手回了句简单的贺大人。
对于贺循的到来,纪家人没有解释。
说实话,纪家给纪绾沅挑选的赘婿,虽然沉稳不错,但依他看起来……似乎也就那样吧。
父亲和林斯年竟对他如此夸耀吹捧?
纪绾沅呢?她对这个男人看法又如何?知不知道他是她的赘婿?
贺循不过就是纪家扶持的人,暗地里的赘婿既没挑明那就不是,连门客都算不上,便是纪家收容的门客,哪里能住纪家的正庭大院?
在女儿归宁的重要日子里,竟登门了?纪家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纪绾沅的授意,她想见他?
思及此,温祈砚的余光不自觉朝身后扫去。
那娇娇气气的女郎此刻依旧赖在纪夫人怀里撒娇,慢吞吞不肯走,说是累,还嚷着饿,晨起没吃东西呢,纪夫人哄搂着她挪上台阶。
面对她的磨蹭,纪丞相刻意板着个脸,说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还像个孩子似得没正形,不像话。
即便知道纪丞相不是真的训斥,但当着众人,纪绾沅还是要面子的,立马就脱离了纪夫人的怀抱,扭扭捏捏站好,托着黏黏糊糊的声音喊了一声爹和哥哥。
随后,她看向贺循,没说话。
好一会了还是鼓着腮帮子没喊人,直接收回了目光。
温祈砚自然没错过她眉眼展露的诧异,她显然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日怎么会在。
那应当不是她叫来,不是她想见要见了。
思及此,他心中那诡异的莫名在意竟消失不见,且开始宽泛疏悦起来,“……”
“进去说话吧。”纪夫人叫众人挪步正厅。
饭菜早就摆好的了。
坐下以后,席面刚开,纪绾沅不管不顾,捏了银筷埋头就是吃。
纪夫人在旁边照顾着她,给她夹菜,让她吃慢些,纪丞相嘴上训斥她没个闺秀样子,手上也在动着,给她夹菜。
温祈砚看几乎要将小脸埋到碗中的女郎两眼,强忍住要皱眉头的想法。
她竟吃得那么猛,难不成嫁到温家短了她的吃食不成?
可转念之间又想到当初她不爱吃茄子,味同嚼蜡般强颜欢笑咽下。
纪丞相及夫人疼爱女儿,准备的饭菜必然都是她爱吃的。
思及此,他看向摆满桌的饭菜……
等差不离记下之后,后知后觉回神,他记这些做什么?
但思绪又略微翻飞,想到要接近纪绾沅,自然要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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