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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糖罐本罐)


心下起了急,马骑得便也格外快,肺腑处的烧灼之感再次浮现,祈冉冉咬牙忍下,俯身紧贴马背,又朝后重重甩了一鞭。
如此这般行了一刻不到,巍峨华表便已近在眼前,祈冉冉高居马背瞭目眺望,果然就见平日里庄严肃寂的山门殿前雀喧鸠聚,披坚执锐的禁军黑压压围了一圈,伺机落井下石的宗正寺少卿傲慢立于右侧,五辆辇舆当置其中,将殿前空地彻底占了个严实。
正对面,奉一与恕己则一左一右站在殿门两厢,身后十数弟子伴同逐队,个个神情严正,如箭在弦。
双方虽尚未于明面上生出冲突,然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已然暗流涌动。
此时此刻,两方人马几乎同时察觉到了她的到来,恕己先一步小跑上前,在她翻身下马的间隙里压低了嗓子小声问她,“公主,你怎么出来了?”
祈冉冉同样小声回他,“生出这样的事怎的也没个人来通知我?还有,喻长风呢?”
恕己从她手中接过缰绳,“公子与元公子今日辰时不到就下山去了,眼下还没回来。至于他们……”
正说着,成队的禁卫突然如水流般左右分开,一身着宫装的妇人傲慢昂首,自人群最末缓缓踱步而来。
是郑氏宫中的乔嬷嬷。
乔嬷嬷算是皇后宫里的老人了,当年祈冉冉出逃失败,被扔进暗室关禁闭时,这位跟了郑氏十几年的老嬷嬷便已明里暗里地给过她不少苦头吃。
“奴婢见过韶阳公主。”
说话间乔嬷嬷已然近至眼前,皮笑肉不笑地同她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听闻公主生出异象,身体不适,唯恐公主孤身在外,贵体受损,遂特命老奴与宗正寺的程少卿共同前来,接公主回宫,先由太医署的太医监为公主搭脉诊治,而后再行商讨异象扼制之法。”
奉一担着个‘门庭守护’的职责,闻言先上前一步,“天师大人时下尚未归来,请嬷嬷……”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乔嬷嬷突然拔高声音,横眉怒目地厉声打断道:
“老身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向公主宣达的也是皇后娘娘的决议,宫闱内院之事,也是你这等庶民小辈能插嘴的?”
“……”奉一被她没头没脸地如此呵斥,面色当即就有些难看。祈冉冉眉头皱起,提步挡到奉一身前,回首冲他使了个眼色,
“程少卿今日也来了,恕己性子单纯,你去看着他吧,别让他冲动之下着了旁人的道。”
“可是……”
奉一站在原地未动,他的心性远比恕己要成熟深沉,这几日对待祈冉冉也仍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疏离,倒是没想到自己此刻竟也能得到她的维护,
“可是公子吩咐过……”
祈冉冉‘啧’了一声,主动寻了由头为他开脱,“恣肆刁蛮如我,如今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莫要多管闲事,你还能抗命不成?行了,快到后面去。”
说着又朝前一步挡住奉一,红唇嗤声上挑,正对上乔嬷嬷的视线,
“嬷嬷既是与程少卿一起前来,想必已经知道我因异象缘由,自身行为偶尔会不受控制,嬷嬷难道就一点不害怕吗?”
乔嬷嬷身为皇后近侍,又是年长的女侍,若真‘以下犯上’起来,限制与顾虑都远比禁军和宗正寺要小得多,是以今番打从一开始就巴不得祈冉冉如前几日那般当场‘发疯’同她动手,好让她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直接将人绑回去,闻言遂便挺直腰背,迎着那柄通体漆黑的马鞭高声道:
“奴婢为皇后娘娘竭力尽忠,为公主殿下搜肠刮肚!走到哪儿都是一身正气,着实没什么可害怕的。”
后半句话讲得倒是真真虚伪,祈冉冉冷笑一声,无知无觉地转转手腕,半晌之后,还真像正中她下怀似的,扬手便将鞭子甩了过来。
乔嬷嬷心下一喜,赶忙往前凑凑,一伸手就状似不经意地攥住了马鞭鞭头。
她吞咽一口,已然严阵以待着冲突发生,甚至都做好了挨上一鞭子的准备。不料那原本瑟瑟生风的马鞭落进她手里,下一刻却似突然被人抽了筋骨似的,浑然失去了力道与狠劲。
乔嬷嬷顿时一愣,本能反手扯了一把。
祈冉冉随即抻臂,仿佛直至此刻才终于燃起了‘较量’的心思,眉头一蹙就要将马鞭往回拽。
乔嬷嬷忙不迭加大力道,重心后移,五个指头都用力至泛起死白。
她在心中默默期盼着祈冉冉快些翻脸,嘴上尤在火上浇油地喋喋不休,
“公主的异象之症如此诡谲,莫非是中邪了?还是速速登上辇舆,与奴婢回宫,由宫里的……哎哟!”
祈冉冉就在这刻冷不防猝然松了手,
“嬷嬷这么喜欢我的马鞭子?好说,赏你就是了。”
乔嬷嬷则在毫无防备之下骤失平衡,身体重重向后一坐,‘咚’得一声,囫囵摔了个四肢朝天。
身后的恕己登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天师府的一众随行弟子也一具忍俊低眉,便连平日里最守规矩的奉一都颔首勾唇,隐隐显出些愉悦之意。
一片飞扬尘埃里,乔嬷嬷面红耳赤地狼狈爬起,端着一双吊梢眼怒瞪祈冉冉,“韶阳公主你,你……”
祈冉冉似笑非笑地扯扯唇角,“我?我没事啊。倒是嬷嬷你,突然无缘无故地冲上来抢我的马鞭子,你没事吧?”
“我……”乔嬷嬷愈发被她气得老脸煞白,“我……”
祈冉冉这次是真笑了,“嗐,不过是关心嬷嬷一句,瞧嬷嬷感动的,话都不会说了呢。”
她们这厢尤在口角生风地取闹不休,一旁的程少卿眼睛一转,却是从袖中取出个火折子,默默挪移到距离祈冉冉最近的一架辇舆之后。
程少卿本人旗帜鲜明,今日之所以前来,一是因为寺卿郑大人不好接连两次出头露面;二则是因为,他是真真觉得喻长风这人打从心底里瞧不起他。
他不在乎祈冉冉此番是否能够顺从回宫,他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借此机会,给恃才傲物又眼高于顶的天师大人吃点教训。
此时此刻,众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祈冉冉与乔嬷嬷身上,程少卿拨着自己的小算盘,一面作计着‘公主若在天师府的地盘上伤筋动骨,他喻长风必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面吹燃火折子,偷偷烧起了牵制辇舆华盖的绳索。
日头愈向当空移了移,祈冉冉吵累了,掩着唇瓣轻咳几下,转头就去喊恕己,
“恕己,你带茶水了吗?我有点……”
“公主!”
恕己惊恐到色变的面容就在此刻伴着头顶一片黑压压的阴翳汹涌侵入她的瞳孔,与此同时,周遭一阵骇然声起,祈冉冉登时一愣,即便没有回头,视线范围内也旋即清晰看到了身后骤然朝她砸下来的华盖暗影。
距离太近,她躲不掉了。
祈冉冉当机立断攘臂抱头,本能闭紧双眼。
下一瞬,耳边厉风急鸣,只听‘咕隆’一声,沉重华盖轰然落地,锦绸支离坼裂,桁条横肆飞溅,圆滚滚的顶部宝珠孤零零地滚出去老远,可想而知是承受了多大力道的剧烈撞击。
只是祁冉冉却并未感受到任何疼痛。
四下陡然死寂,一片鸦雀无声的灭顶静默中,祁冉冉懵懵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被喻长风牢牢护在怀里。
这人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一身广袖云鹤袍飘然若仙,面上神色却似冥府煞神,阴沉得骇人。
他紧抿着唇,冷硬的侧脸轮廓在阳光映照下如同离了鞘的刀枪剑戟,锋芒逼人,锐锐泛着寒意,祈冉冉毫不怀疑,倘使天师大人此刻的气场能够化为实形,距离最近的程少卿当下合该已经身首分离。
他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了,在场众人一时齐齐噤若寒蝉,就连平日里近身伺候的奉一与恕己都抑制不住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
抬手按住心肺,同时有意咳嗽两声,祈冉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诧异发现掌心之下除去急咳带来的自然震动外,再无任何异样之感。
从重生始起便如噬附骨纠缠着她的磨人疼痛,在被喻长风抱住的一瞬间,竟似冰解冻释般眨眼消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
难不成天师大人不仅灵心慧性,且还是个先天神药的殊异体质?
她犹不信邪,干脆以双手紧紧抱住喻长风的腰,尖尖下颌灵巧蹭开规整前襟,又埋头进人家的胸膛里猛吸一大口——
是真的!!
心口真的不疼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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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基友文《重生后太子妃改嫁了》 by流光樱桃,文章id 7365937 ,稳定更新,文案如下:
前世,侯府嫡女沈青黎在春日宴上遭人算计,清白尽毁于太子后,不得不嫁入东宫为妃,最终落得个幽闭病逝,父兄族人惨死的下场。
重活一世,沈青黎却是在春日宴上饮下薄酒后,方才记起前世种种。
目眩神迷、身体愈发滚烫难耐的沈青黎毅然推门而出,却没想仓皇间竟意外撞进了太子宿敌,三皇子萧赫的怀中。
“帮,求你帮帮我……”软声恳求的沈青黎面色酡红、眸色迷离。
错落层叠的假山之后,男子目色渐沉:“仅此一次。”
然躲过一劫的沈青黎却难招架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谋算示好,故身处困境之时,她将目光投向了晋王萧赫,只因知道眼下晋王虽不得圣亲,但却是日后唯一能与太子抗衡之人。
此后路遇晋王受伤时,她全力相助;
晋王饱受非议时,她不惜名声舍身解围;
更在晋王被圣上赐婚一事缠身,大胆进言。
“三殿下可知,拒绝一桩婚事最简明、有效、永绝后患的方法便是,用另一桩婚事去挡。”
深知沈清黎被太子纠缠的萧赫不露喜怒:“沈姑娘所指本王,还是自己?”
沈青黎不答,只目光盈盈的看着眼前男子,声线柔婉:“三殿下能否再帮我一次?”
“已婚为盟,你护我和沈家一程,我助你将储君之位易主。”
阑珊灯影之下,男子眼神意外暗了一瞬:“成交。”
晋王萧赫,表面清冷淡薄,实则心狠手辣,运筹帷幄。从应下这场盟约之时,他就知道,他要的并非所谓帮扶,
而是她。

第13章 迷香
她这厢尚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闻闻嗅嗅,环抱着她的喻长风却已眉目深敛,面冷如极地霜寒。
从天师大人的角度垂眼看过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狡黠鬼此刻正畏怯地躲在他怀里,哪怕知道眼下已经安全,整个人却仍抖抖瑟瑟,不仅不抬头,反倒尤要一个劲儿地将脸往他胸前埋。
而且……
将抵在下颌的毛茸茸的发顶轻轻拨开,喻长风的视线落在她额前那片红肿的淤青上,眸中凛意一时更浓。
“谁打的?”
祈冉冉完全没听清他在问什么,犹尚一门心思地研究着这意外发现的‘喻氏神药’。她更低地垂下脑袋,温热面颊紧紧贴在他心口上,明明是想探一探天师大人是否是在身上藏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传锦囊,然映现出来的姿态却与真实意图大相径庭。
身后的恕己就此姿态给出了一个相当若合符节又煽风点火的解读——
“公子你瞧!咱们公主殿下都委屈得说不出话了!”
奉一擒着程少卿的双臂走上前来,“公子,是程大人故意烧断了牵制辇舆华盖的绳索。”
程少卿勋贵出身,生平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他原本还在挣扎叫嚣着要奉一放开他,然满口的放恣之词却在看清喻长风神情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不是没见过喻天师冷脸的样子,便是方才,亲眼目睹过天师大人单手推开沉重华盖的非人神威,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他虽同样倍感惊惧,过后却也只当这人又在装腔作势。
可是此时此刻,他正正对上喻长风毫无温度的黝黑双眸,心下本能一抖,于电光火石间突然一个激灵。
约摸一年半前,内侍省的张内侍侵吞良田,强占民女,受贿白银数万两,然其却于证据确凿之下依然毫无悔意,甚至在入京兆府大狱的当日都拒绝上镣。
那时的天师大人堪堪自外省赈济归来,途经京兆府大门,正巧撞上了这一幕。
许是因为舟车劳顿,他表现出来的情绪比以往更少,整个人寂寂郁郁,甚至连缰绳都未勒,仅只于擦身的间隙里挥出一刀,清贵面容淡漠无波,却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前,干脆利落地将那内侍的头颅斩于马下。
程少卿终于回思得清清楚楚——喻长风在看一个将死之人时,用的就是当下这种眼神。
他瞬间就有些腿软,下.身控制不住地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了祈冉冉脚边,
“公,公主,臣并非有意想要害您,臣就是,就是脑子不大好,做事之前想不了那么多。您大人有大量,替臣向天师大人求求情吧!”
祈冉冉彼时堪堪完成对‘喻氏神药’的初步摸索,心思还没转过来,眼下冷不防被程少卿攥住裙角,当即便被惊得一个哆嗦。
喻长风跟着皱眉,动作没半点迟疑,抬起一脚就踹上了程少卿的面门。
只听一声巨响,程少卿连声哀嚎都没能发出来,整个人就已像个麻袋似的猝然横飞出去老远。禁军队伍里有人欲要上前搀扶,然瞧着天师大人没表态,便也歇了心思,低眉顺眼地不敢妄动。
祈冉冉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就去拽喻长风的衣袖,待到他落下眼眸,又缓缓冲他摇了摇头,
“喻长风,让他们走吧。”
“别做多余的事。”
她向来拎得清楚,自己单方面‘狐假虎威’是一回事,喻长风因着她的缘故‘主动护短’又是另一回事,不论他今番这护短的行为是有心有意亦或顺手为之,一旦公开地超过某条界限,终归是个麻烦。
喻长风显然也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浓墨似的眸子于微息之间极快收缩了一下。
多余的事。
鸦羽长睫旋即垂落,就此掩住了眸中跃动的闪烁光影,如同冰封极地里的小小泉眼,不过堪堪冒出个头,紧接着却又被肃杀的凛风结结实实冻了起来。
祁冉冉阻拦得没错,做了多余的事,自然就会生出多余的关系。
一份她并不期待的,多余的关系。
所以留宿倚仗的是已成定局的夫妻关系,偷溜出京也有等价的米粮作为交换筹码。
祁冉冉多公正啊,她身体里流着一半俞家商贾的血,向来懂得‘银货两讫’的道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勉力不多沾他一丝一毫,这样一个绝对清醒又亲疏有度的联姻伙伴,他真该好好地为她鼓一鼓掌。
袖摆之下是锐锐发痛的灼烫手臂,喻长风敛眼望着她,一时竟只觉讽刺得想笑。
半晌之后,他松开祈冉冉,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动了动唇,轻飘飘吐出一句,
“都滚。”
半刻功夫不到,鸦飞雀乱的山门殿重新恢复宁静,一众人马如鸟兽散,走得决然利落,甚至连地上华盖的碎片都一并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元秋白晚归一步,气喘吁吁地攀上来时,只来得及瞧见被禁军抬着下山的凄凄惨惨的程少卿,以及明明满目冷峭,看上去却莫名更惨的一言不发的喻天师。
元堂兄望着天师大人那仿佛因为怄气而直接掉头离开的高大背影,茫然不解地凑过去问他堂妹,
“喻长风怎么了?受欺负了?不应该呀,方才被抬下去的人不是程少卿吗?”
祈冉冉‘嗐’了一声,“一大清早就被人堵了家门,换成是谁心情都不会好。这事怪我,稍后还得想个法子向天师大人道歉赔礼呢。”
元秋白心道你们夫妻两个私下里搞得还挺见外,面上倒是温言宽慰她道:“不至于不至于,他哪能因为这点事就同你生气呢。”
说着又与祈冉冉一前一后地原路返回,详细为她讲述起了今日在山下的种种遭遇,
“我在四方街的药材铺子存有一批上好的山参,今日恰巧得闲,便与喻长风一道下山去取,取过之后又顺便去隔壁酒楼里买酪樱桃。谁曾想进门时方还好好的,不过付个银钱的功夫,酒楼大门竟就被巡逻的金吾卫以‘搜查禁物’为由,用几十匹马彻彻底底地堵死了,莫说客人难以离开,便是连只苍蝇都展不开翅膀。”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右手向上一抬,做出个拔地而起的姿势,
“喻长风许是察觉到了不对,当即推开身侧小窗,手腕一翻就跳下去了。那可是三楼啊!换个胆子小些的,瞧上一瞧只怕都要眼晕几息了。”
祈冉冉倒是没料到郑皇后为了抓她回去,竟还劳师动众地安排金吾卫当了一回人肉壁障,她微垂下眼,眸中精光闪烁,片刻之后‘唔’了一声,突然风马牛不相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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