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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那……赵嫦……”冯骢低声请示。
“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把这个毒妇揪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臣遵旨!”冯骢领命而去。
废后的旨意如同惊天霹雳,正式颁行天下。虽然旨意中并未言明所有细节,但“勾结逆党,谋害君上”八字,已足以让天下震动!
昔日母仪天下的皇后,转眼间成为阶下囚,被除去凤冠霞帔,如同普通罪妇般被拖入阴冷破败的冷宫。其家族亦顷刻间树倒猢狲散,主要成员纷纷下狱,家产抄没。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呆了,意识到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风暴已然降临。
然而,风暴的核心,养心殿内的皇帝,在下达完这些命令后,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情况比之前更加不容乐观。
苏棠日夜不休地守候在龙榻旁,眉头紧锁。皇帝此次是急怒攻心,引动体内沉积多年的剧毒彻底爆发,虽被她强行压下,但五脏六腑均已受损严重,元气大伤,绝非轻易能够康复。
“夫人,陛下他……”英国公等人焦急地询问。
苏棠沉重地摇头:“陛下龙体损耗太过,毒入膏肓,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日后……即便康复,恐也难复旧观,需长期静养,绝不能再操劳忧心。”
此言一出,几位重臣的心都沉了下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有太子监国(若皇帝有子),但皇帝若长期病弱,朝局必然再生变数。
更让人忧心的是,那罪魁祸首之一的赵嫦,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任凭锦衣卫如何搜捕,竟找不到丝毫踪迹!她就像一个幽灵,带着那些阴毒的秘术和未知的阴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此女不除,终是心腹大患!”陆明渊忧心忡忡地对苏棠道,“她熟知宫廷隐秘,精通毒术,又对陛下、对你我恨之入骨。她潜伏在暗处,不知何时又会兴风作浪。”
苏棠点头,她也有同样的预感。赵嫦的失踪,让这场看似胜利的结局,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数日后,皇帝病情稍微稳定,但仍极度虚弱,无法理政。在英国公、李阁老等重臣的恳请下,皇帝艰难地下旨,由英国公张维、内阁首辅李东阳、仪亲王、陆明渊四人共同辅政,处理日常朝务,重大事项仍需报请他决断。
这份辅政名单,无疑将陆明渊的地位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年仅如此,便已位列辅政,堪称本朝罕见。但此刻的陆明渊,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责任和忧虑。
废后风波渐平,但朝堂并未因此平静。空出的后位、被清洗的权力真空、皇帝病弱带来的不确定性,都使得各方势力开始暗中涌动,新的博弈正在悄然酝酿。
陆明渊与苏棠站在养心殿外,看着远处宫檐下沉睡的巨兽般的宫殿群。
“明渊,你说赵嫦会逃到哪里去?”苏棠轻声问。
陆明渊目光深邃,望向宫外辽阔的天地:“她必然有她的去处和接应之人。或许是瑞王残余的势力,或许是……其他我们尚未察觉的敌人。但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再出现。”
他握住苏棠的手:“朝局初定,但暗流未止。陛下康复需时,辅政之责重大,我们未来的路,恐怕并不会轻松。”
苏棠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语气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但无论多难,我们都会一起走下去。为了陛下,为了这天下,也为了我们自己。”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朱红的宫墙上,仿佛与这座见证了多少风云变幻的皇城融为了一体。
巨大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暗处的余孽未清,皇帝的健康如悬丝,朝局的平衡微妙而脆弱。
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而属于陆明渊与苏棠的时代,也在波澜诡谲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第61章 辅政初立百废待,故人远来波澜生
皇帝病重,皇后被废,辅政大臣确立。这场席卷朝野的风暴暂时告一段落,留下的却是一个元气大伤、百废待兴的朝堂。
陆明渊以未及而立的年纪跻身辅政之列,虽显赫无比,却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质疑的目光、嫉妒的私语、乃至暗中审视的陷阱,无处不在。他深知,自己资历尚浅,如今高位,全凭陛下信重和特殊时期的非常之举,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辅政的第一日,文华殿内气氛微妙。英国公张维德高望重,自然居于主导;内阁首辅李东阳老成谋国,负责协调六部;仪亲王代表宗室,更多是象征意义;而陆明渊,则以其敏锐的头脑和陛下的特殊嘱托,主要负责清查何党余孽、整顿吏治以及协助苏棠调理皇帝龙体。
积压的奏章如山,许多政务因前段时期的动荡而停滞。四人从清晨忙至深夜,就漕运、边饷、吏治、刑狱等各项要务逐一商议裁决。
“两淮盐税亏空一案,牵扯何党旧员众多,当如何处置?”李阁老递上一份厚厚的卷宗。
英国公皱眉:“涉案官员多达数十,若一律严办,恐引发地方震荡。”
陆明渊仔细翻阅后,沉声道:“国公,阁老,下官以为,首恶必究,胁从需辨。可将涉案官员分为三等:贪墨巨额、主动构陷者,严惩不贷;被动收受、情节较轻者,追回赃款,革职贬谪;被胁迫或无实证者,予以申饬留任观察。如此,既可整肃纲纪,又不致动摇地方根本。”
英国公与李阁老对视一眼,皆微微颔首。此子虽年轻,处事却颇有章法,懂得权衡利弊,并非一味激进。
“便依明渊所言。”英国公拍板,“此事就由你主导,刑部、都察院协同,尽快拟个章程出来。”
“下官领命。”陆明渊从容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陆明渊展现出了惊人的精力和处理政务的才能。他白日与众臣商议国事,批阅奏章,夜晚还要与苏棠沟通陛下病情,常常忙至深夜。他所提出的诸多建议,如简化税制流程、严查军饷空额、慎选地方亲民官等,皆切中时弊,务实有效,渐渐赢得了英国公和李阁老的由衷认可,也让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官员开始改变看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日,陆明渊正在衙署处理公务,忽有门吏来报,称府外有一老者求见,自称姓苏,来自临州青川县。
青川县?苏棠老家?
陆明渊心中一动,立刻命人请入。
来的是一位年约六旬、衣着朴素、面带风霜之色,眼神却透着精明与忐忑的老者。他一见陆明渊,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小民苏伯良,叩见陆大人!”
“老人家快快请起。”陆明渊让人扶起他,“不知老人家从青川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可是与内子有关?”
苏伯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哭诉道:“大人明鉴!小民……小民是苏棠的大伯啊!”
大伯?苏棠那位早年将她父母遗产霸占、后又想将她嫁给老鳏夫换彩礼的大伯苏伯良?
陆明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冷淡了几分:“哦?原来是苏家大伯。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苏伯良感受到陆明渊态度的变化,更加惶恐,连忙道:“大人!昔日是小民猪油蒙了心,做了对不起棠丫头的事!小民知错了!如今听说棠丫头……不,是夫人她得了陛下重用,陆大人您也位极人臣,小民……小民是特地来请罪的!还请大人和夫人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饶恕小民过往无知吧!”
说着,他又要跪下磕头。
陆明渊心中冷笑,这哪里是来请罪,分明是见他们如今显贵,想来打秋风、攀关系了。他淡淡道:“过往之事,内子早已不计较。老人家既已知错,便安心回乡过日子吧。来人,取二十两银子给老人家做盘缠。”
苏伯良一听只有二十两银子,顿时急了,也顾不得害怕,急忙道:“大人!大人!小民此次前来,不全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为了夫人的身世啊!”
身世?陆明渊眸光一凝:“你此话何意?”
苏伯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大人,您别瞒小民了!如今京城都传遍了,说夫人其实是天上星宿下凡,来历不凡……小民虽愚钝,但也记得当年捡到棠丫头……不,是夫人她时的一些蹊跷事!”
“捡到?”陆明渊捕捉到这个词,语气陡然锐利起来,“说清楚!”
苏伯良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就……就是当年,并不是她父母双亡我们收养的……是……是我那死去的弟弟夫妇,有一天清晨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襁褓,里面就是个漂亮的女娃娃,旁边还有块质地不错的玉佩和一点金银……弟媳她多年无所出,便……便悄悄收养了,对外只说是亲生的……后来他们夫妇意外去世,这秘密就……就只有我知道了……”
竟然是这样!苏棠并非苏家亲生,而是被遗弃或者说被秘密送养的!
陆明渊心中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块玉佩呢?”
“在……在呢!”苏伯良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旧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块半圆形的、质地温润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和一种从未见过的奇异花卉,“小民一直藏着,本想等值钱了当掉……如今献给大人和夫人!”
陆明渊接过玉佩,仔细查看。这玉佩质地绝非民间所有,那雕刻的工艺和纹样,隐隐带着宫廷气息!特别是那奇异花卉,他似乎在宫中某些古老器物上见过类似的图案!
一个惊人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难道苏棠的身世,并非仅仅是与贤亲王和林婉如有关?她的来历,或许比他们目前所知的,还要复杂?!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苏伯良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没……没了!就小民一个!小民谁都没敢说!”苏伯良连忙保证。
“很好。”陆明渊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此事关乎重大,绝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你且在京城安心住下,我会安排人照顾你起居。日后自有你的好处。但若管不住嘴……”
“不敢!不敢!小民一定守口如瓶!谢大人!谢大人!”苏伯良喜出望外,连连磕头作揖。
打发走苏伯良,陆明渊紧紧握着那半块玉佩,心潮起伏。他立刻派人去请苏棠回府,同时下令严密“照顾”好苏伯良,实则是软禁起来,以防消息泄露。
苏棠匆匆从宫中赶回,听到陆明渊的叙述,看到那半块玉佩,也是震惊不已。
“我……竟不是苏家亲生?”她抚摸着那冰凉剔透的玉佩,感受着上面陌生的纹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追寻了这么久的身世,本以为已经真相大白,没想到竟还有更深一层的迷雾。
“这玉佩绝非寻常之物。”陆明渊沉声道,“还有那奇异的花纹……我需请仪亲王或宫中老嬷嬷辨认一番。棠儿,你的身世,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就在夫妻二人对着玉佩苦思冥想之际,管家陆忠又来禀报,这次神色更加古怪:“大人,夫人,门外……门外又来了一人求见,是个女子,蒙着面纱,自称……自称姓赵,说是有关于‘宫中故人’的重要消息,务必亲见夫人。”
姓赵?宫中故人?
陆明渊与苏棠猛地站起身!
难道是……那个失踪的赵嫦?!她竟然敢主动找上门来?!
她意欲何为?是陷阱?还是……另有所图?
刚刚平复不久的波澜,因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骤然掀起!

姓赵的女子!宫中故人!
这几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入陆明渊与苏棠的心底。两人交换了一个极其凝重的眼神,刚刚因玉佩而起的波澜被更大的警惕所取代。
“她带了多少人?状态如何?”陆明渊沉声问管家。
陆忠忙道:“只她一人,穿着普通民妇的粗布衣裳,戴着宽大斗笠和面纱,看不清面容,但身形似乎有些佝偻,声音也颇为沙哑。看起来……不像是来动手的,倒像是……来求助或谈判的?”
一人前来?状态不佳?这与他们想象中那个神秘莫测、手段狠辣的毒妇形象似乎有些出入。
“小心有诈。”陆明渊低声道,“让她到偏厅等候,四周布下人手。棠儿,你稍候片刻,我先去会会她。”
苏棠却拉住他,眼神坚定:“不,我与你同去。她点名要见我,避而不见反落下风。况且,我对毒物敏感,或许能察觉异常。”
陆明渊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两人整理好情绪,一同走向偏厅。
偏厅内,光线略显昏暗。一个身着灰布衣裙、头戴斗笠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仿佛在欣赏院中的景致,实则全身紧绷,如同惊弓之鸟。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斗笠下的面纱遮掩了大部分容貌,只露出一双异常明亮、却充满了疲惫、怨毒与一丝疯狂的眼睛。那眼睛在看到苏棠的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迸发出极其复杂的情绪。
“你终于来了……”沙哑的声音从面纱后传出,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像……真像啊……比画上还要像她……”
苏棠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阁下是谁?寻我何事?”
那女子——极有可能就是赵嫦——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摘下了斗笠和面纱。
一张苍白憔悴、布满了细碎皱纹和几处不明显疤痕的脸露了出来。她年纪应该与林婉清相仿,但看上去却苍老得多,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精明刻薄,如今却被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和偏执所笼罩。
“我是谁?呵呵呵……”她发出夜枭般的低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快要死了。”
陆明渊一步挡在苏棠身前,冷声道:“赵嫦!陛下与锦衣卫正在全力缉拿你,你竟敢自投罗网!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听到“赵嫦”这个名字,女人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却笑得更加猖狂,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缉拿我?就凭冯骢那些废物?若不是我自己想来,你们谁也找不到我!至于口出狂言……”
她猛地盯住苏棠,眼神恶毒:“小丫头,你以为解了皇帝的‘千机引’就万事大吉了?你以为扳倒了那个蠢皇后就赢了?可笑!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都是棋子!都是可怜虫!”
苏棠心中巨震,面上却依旧平静:“哦?那我倒要听听,我面对的是什么?又是谁的棋子?”
赵嫦似乎很满意她的“无知”,压低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以为你的医术是天赋?呵呵……那是诅咒!是烙印!是‘药灵之体’自带的本能!你以为你娘林婉如真是普通医女?她不过是那个地方逃出来的一个叛徒!一个携带了不该存在于世的秘密的逃亡者!”
药灵之体?那个地方?叛徒?
陌生的词汇如同重锤,敲打着苏棠的认知。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那半块玉佩。
赵嫦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嗤笑道:“怎么?是不是还得了块破玉佩?以为是什么身份象征?那不过是那个地方最低级仆役的标识罢了!用来追踪逃跑的牲口的!”
仆役标识?追踪?
陆明渊和苏棠心中再次掀起惊涛骇浪。这与他们之前的猜测截然不同!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陆明渊厉声喝道,试图打断她的心理攻势。
“胡说八道?”赵嫦怨毒地瞪着陆明渊,“你们毁了娘娘的大业,毁了我多年的心血!让我如同丧家之犬!我恨不得食你们肉,寝你们皮!但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们同归于尽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诡异而充满诱惑:“我是来给你们指一条生路的!小丫头,你身负‘药灵之体’,又学了那个叛徒的医术,对‘他们’来说,是绝佳的‘药引’和容器!他们迟早会找到你!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比林婉如惨烈千百倍!”
“他们是谁?”苏棠紧紧抓住关键词。
赵嫦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恐惧,仿佛光是提及就让她不寒而栗:“那是一群活在阴影里的怪物!掌握着远超世俗的力量和知识!皇宫大内,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稍微精致点的牢笼!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侥幸得到了他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指点,就足以谋划这一切!而我……我只是个被丢弃的棋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疯狂:“但我比娘娘知道得多一点!我知道如何避开‘他们’的追踪!我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只要你们答应保我性命,给我富贵,让我安度晚年,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包括如何彻底解开皇帝身上的残毒,包括如何隐藏你的体质,甚至包括……你亲生父母的真正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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