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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的船 (粥小九)


  结果陶婉没事,聂铠却喝了个酩酊大醉。
  “真乱来,谁灌都喝。”程阳挥手,帮他喝退剩下来敬酒的人,“差不多行了。东子,你招呼招呼。”
  “嘿哟,来嘞!你们别光灌我们寿星啊,他那嗓子值钱得很。来来来,小爷我奉陪到底。”
  聂铠确实乱来,十多种洋酒、啤酒一起混着喝,不醉才怪。
  陶婉陪在他身边,给他倒了点温水喂到嘴边。
  “聂铠,喝点水啊,慢点啊。”
  聂铠就着她的手,喝进去一些。
  可之前喝的都是冰酒,温水下了肚,这么一刺激,胃又受不了了。
  他神智还算清醒,难受劲一上来,晓得自己会吐,马上大步往洗手间跑。
  搜肠刮肚地吐完一通,聂铠眼冒金星。
  漱了口又用冷水抹了把脸,缓了好久才走出洗手间。
  陶婉就等在外面,神色担忧地看他。
  “还好吗你?”
  聂铠不走了。
  “聂铠?”陶婉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过来,让我抱抱。”
  聂铠半倚在洗手间外的洗手台边,伸手,说道。
  灯光自他的头顶打下来,他长而密的睫毛上有水珠,亮晶晶的。
  陶婉的心彻底软下来,她几步走过去,抱住了聂铠的身子。
  比想象中要瘦,却很有力量,抱着很踏实。
  聂铠任她抱着,抬手轻轻捻着她的耳朵。
  “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耳垂上的耳钉硌了他的手,聂铠问道。
  陶婉小声说:“没多久呢。”
  “疼吗?”
  她点点头:“刚开始有一点,后来就不疼了。”
  他的大手绕到她脑后,低声说:“没关系,亲亲就不疼了。”
  跟着,吻就落下来。
  陶婉脑子一蒙,却仍然仰头去承接他的亲吻。
  他很会接吻,而她是个新手,没几下,陶婉就无法呼吸了。
  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超负荷地跳动。
  她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到阴影里的墙壁上。
  他的手从衣摆下面一路摸上来,伸到她背后去解内衣扣。
  等到他的手覆在胸口时,陶婉受不了地轻呼。
  “啊,不要。”
  他听见她的声音。
  聂铠的动作骤然停下。
  他分辨着她的情绪。
  陶婉面色绯红,身体也微微发烫,怯生生地回望他。
  女孩子在这种时候,总是矜持的不是吗。
  聂铠却迟迟没有动作,他贴着她,隔了很久很久,才说:“陶婉?”
  “嗯?”
  聂铠抬手,狠狠揉了把脸。
  手在墙壁上一撑,他猝然离去。
  似乎是因为酒醉,他脚步有一点打飘,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开去。
  他往外跑,程阳和汪玉东见了,都想拦着。
  “哎哎,我说少爷,寿星公,你往哪儿去啊?”
  “别管我。”
  他说着,挥开几人的手,箭步如飞,冲了出去。
  ******
  巷子里很黑,聂铠摸索着走进楼洞。
  从六月底退租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来过这里。可他今天神志不清,反倒熟门熟路地找了回来。
  三零一,三零一。
  聂铠站在房门口,因为酒醉而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门牌号。
  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无法思考其他。
  可恍惚间,好像又明白过来什么。
  他再也不可能回去三零一了。
  退租了,屋子是别人的。
  不属于他,只属于某段让人不愿回首的回忆。
  聂铠的头抵在房门上,慢慢半蹲下去。
  他想起屋子里的一桌一椅,想起厨房流理台,又想起卧室的床和窗帘……
  最后,他终于想起一个人的名字来。心里起了恨意,拳头也一点一点攥紧。
  “肖洱,肖洱!”
  他发了狠地怒吼,拳头砸在门框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门框上有突出的木刺,很快就划破他的手,流出血来。
  肉体这么脆弱,只消几个动作,就能受到伤害。
  比肉体更甚的是心,几句话就做得到。
  聂铠砸到第五下,房门突然开了。
  屋里的灯光和走廊不同,走廊的昏黄,屋里的明亮。
  聂铠记得当时客厅灯泡坏了,肖洱买了节能灯来让他换上。
  他站在桌子上,仰着头换灯泡,有点不满地问她:“为什么要换这种冷光灯?我喜欢偏黄色系的灯,有温馨的感觉。”
  她在下面说:“那个看书伤眼睛,等你考完试了咱们就换回来。”
  可现在也没有换回来。
  聂铠的思绪沉浸在回忆里,半晌晃过神来,依约看见眼前站着的人。
  瘦而清减,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笔直地看过来。
  肖洱听见有人砸门,叫自己的名字。
  没料到真的是聂铠。
  “聂铠,生日快乐。”
  她有些愣神,站了许久,也看了他许久,才轻声说。
  像做梦一样。
  聂铠发现自己认识肖洱以后,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早已经见识过她的冷漠和疯狂,却一次又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她的冷漠和疯狂。
  他搬走了,可是她却把房子租了回来。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他将永远不会知道她把房子租了回来。
  聂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推开她,闯进了屋里。
  所有的陈设还和以往一样,他的目光被餐桌吸引。
  餐桌上放着一只蛋糕,两副餐具。
  肖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蛋糕还没有切,你要吃么。”
  聂铠站在客厅当中,听着她平静无波的声音,脑中千万思绪纠缠在一起。
  头疼着,他抬手去揉。
  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手怎么了。”
  肖洱看见他手上的新伤,马上明白过来,这是刚才那阵响动的代价。
  她从厨房拿了干净毛巾过来给他擦拭。
  语气淡淡的:“以后如果生气,用脚踹,别用拳头砸。”
  聂铠挥开她,指着桌上的蛋糕。
  “肖洱,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过生日。”
  “我问你,你准备这些是什么意思!我过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这些给谁看?”
  肖洱本来就白,在冷光灯下,更显得脸色煞白。
  “你不是来了么。”
  准备这些的时候,她确实没想很多。
  可他来了,这一切就在一瞬间变了味。
  “你在这等着我呢?肖洱,你是不是觉得我忘不了你?你是不是觉得,论玩心眼,我根本什么也算不上?你是不是觉得,你随随便便设下一个套,我就会颠颠地钻进来?”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把三零一租下来,等着看我狼狈地回来的样子?你算准了我会回来!”
  怒火攻上心头,聂铠冲到餐桌边,一扬手把蛋糕甩在地上。
  奶油四溅开去,上头铺就的水果也滚得到处都是。
  肖洱不阻不拦,看着他发酒疯。
  事实上,从开门的那一刻起,肖洱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一秒钟。
  她低声说:“你还愿意到这里来,我很高兴。”
  “肖洱!”
  聂铠吼她,大跨步过去堵她的嘴。
  他已经恼羞成怒,仿佛被剥光了供人品评。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她。
  咬那张总说出凉薄之语的嘴唇。
  “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你。”他尝到血腥味,低声恨恨道。
  酒精烧脑,少年只凭着一股意气支配着行动。
  他这么说了,好像就必须要这么做。
  聂铠将肖洱压在客厅的墙壁上,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她没半点抗拒,明明完全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聂铠却觉得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得意的张狂。
  她似乎看透了他,知道他没法真的伤害自己。
  不,不,他不能让她如意。
  他动作粗鲁,几次用了蛮力对她。
  肖洱咬着牙,半声也不吭,刺目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身子上很快被作弄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没有亲吻,没做任何的润滑,聂铠捞起她的一条腿,握着自己急急地冲了进去。
  干涩、紧绷,刮擦的疼痛令肖洱浑身发颤。
  可他半点也没顾忌,紧紧捏着她的腰和腿根,发了狠地往里捅。
  肖洱的后脑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她眼冒金星,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聂铠被那一声闷响惊得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抬手将她整个人托抱起来。
  肖洱从没试过,和他这么深地彼此嵌入。
  这样的深度放大了所有感官的敏锐度,疼痛被无限地放大,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两人深刻铭记。
  比第一次痛百倍。
  像刻在骨头里,这种痛,没人能忘记。
  生理的反应令人避无可避,肖洱的眼角终究滑下泪。
  无声的,温热的。
  “肖洱,你的心呢?”
  他咬在她的左胸,身下仍在不停地冲刺,嗫嚅着问她。
  给你了啊。
  她将他望着,艰难地抬臂,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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