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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 (多梨)


  电视上,书上,好像都是这么说的啊。
  祁北杨哭笑不得,耐心同她科普知识:“没事,冷静一会就好了。”
  他仍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叫她:“桑桑,桑桑。”
  往后再回想起,那日阳光温柔,空气温柔,人也温柔,唯有亲吻炙热,还有那淡淡的薄荷香气。
  令人着迷。
  为了答谢祁北杨,余欢也会在租来房子里的小厨房中做饭给他吃,都是些家常小菜,手艺一般,做出来的味道也一般般,但他总是全部吃光,毫不吝啬地夸她“我家桑桑就是厉害”。
  他最爱吃的是肉末茄子,还有冬瓜薏仁鲫鱼汤。
  也会和她故意抢最后一枚西梅,在她赌气的时候把西梅喂到她口中,再去亲吻她,逗她:“好桑桑,别生气啦……”
  每每亲到最后,他都会忍不住先松开她一阵,冷静一会,再去抱她。
  房子租到两个月的时候,隔壁的小情侣搬走,许久未见的房东突然说要卖掉房子,退给余欢钱,板起一张脸来,当天就要赶余欢走,一点儿余地也不肯留下来。
  宁可付高昂的违约金,也不肯再多让她住一日。
  祁北杨知道后,开车过来把她接回祁家暂住。他知道余欢的心病,只字不提同居的事情,还抽出空来陪着她,一家家看新的房子,找合适的地方租住。只可惜那时已经过了租房的高峰期,空余的房子不多,要么就是离的太远,上下学不方便。
  余欢从此也就住在祁北杨的家中。
  余希从小就反反复复地告诉她,女孩子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婚前性、行为是件极其不道德的事情,是要受人唾骂的。
  这样的念头在余欢脑海里扎了根,生了芽,饶是后来接受了正确的性、教育知识,对于那样的事情,也总是抱着一种羞耻的态度。
  余欢刚住进祁家去的那几天惴惴不安,忍不住地想祁北杨是否会对她做不好的事情。然而他始终文质彬彬,不曾有过丝毫逾矩的行为。
  发生关系是在住进去的一月整,那晚余欢做噩梦惊醒,满脸泪痕,窗外又逢电闪雷鸣,暴雨狂至。
  秋日里难得见那样的恶劣天气,窗帘未拉,漆黑的夜空中,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她惊魂未定,梦境中的恐惧还未退散,被一声惊雷又吓到叫了一声。
  房间隔音效果那样好,也不知道祁北杨如何听到,他疾步推门走进来,半坐在床边,把颤抖的她抱在怀中,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轻拍,反复笨拙地安慰着:“没事,没事,别害怕……”
  那天晚上究竟是谁先主动的,余欢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祁北杨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他刚抽了烟,还未来得及吃薄荷糖做掩盖,第一次那样急切。
  祁北杨的手是热的,而她肌肤偏凉,相触碰的时候,微微抖了一下。
  有点害怕,还有点渴望。
  他叫“桑桑”,一声比一声哑,而余欢抱着他,觉着这人身上滚烫到几乎能把她整个人都给融化掉。
  疼的时候,她忍不住地掉眼泪,搂着他脖颈的胳膊都在抖,呜咽着请求他稍稍温柔一点。
  但祁北杨不听。
  那时候,余欢忍着心底里扎根的羞耻,愿意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整个人都交付于他。事毕,迎着他温柔的亲吻,她也曾在心里暗暗地起誓。
  神啊,如果时光能够在此刻停止就好了。
  那晚的床单是祁北杨亲手洗的,余欢害羞,不想叫人看见,但床单上的痕迹实在太明显,若是旁人瞧见,一眼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坏事。次日的早餐有一份红枣莲子羹,祁北杨含笑说补血,推给了她,余欢红着脸,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余欢从此搬进主卧。
  聊天的时候,余欢曾提过一句小时候的某种点心好吃,祁北杨便让人一家家点心店去找,去买,翻遍了老城区,给她寻了一模一样的点心过来;半夜梦魇,她每每哭着惊醒,不管多累,祁北杨都会抱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拍打,哼着拙劣的摇篮曲哄她入睡,只因她无意间提起过,祝华院长小时候常常这样唱给她们听。
  热恋期,似乎连空气都是甜的。祁北杨的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她,也乐意带她去见自己亲近的朋友,一一介绍,让他们叫她“二嫂”;余欢一个小姑娘,第一次被一帮人起哄,羞红了脸,祁北杨便轻轻把她揽在怀里,轻声斥责那些人:“别闹,你们二嫂年纪小,脸皮薄。”
  因着祁北杨的身份,余欢还不许他在学校里见她,不许他光明长大地接送,唯恐造人非议。祁北杨虽然不悦,但也同意了。
  ……
  余欢曾经那样的全身心依赖过他,所幸也及时醒转,发现祁北杨待自己,与待笼中的金丝雀、乖巧的宠物,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她甘愿付出自己全部的真心,但并不想失去自由,成为任由他摆布的提线木偶。
  —
  给周肃尔做绘画模特的事情不得不又往后拖了几天。
  周肃尔同余欢又单独见了次面,说小白身体实在不好,他需要照顾她,暂且停笔,不再画了。
  当然,他愿意为此付违约金。
  余欢接受了。
  天气愈发冷,霞照市下了两场雪,暖气也供上了。余欢租住的小区旧了,暖气片不够热,但应支付的暖气费一点儿也不少。
  余欢的脚常年都是凉的,尤其是冬天,麻木是常态;小区的暖气不足,她就穿着厚厚的睡衣,加上毛绒绒的睡眠袜,捧着暖手宝,继续背英语短文。
  明天下午就该考六级了。
  背到一半,余希打电话过来了:“小桑……”
  他似乎喝醉了,大着舌头,不等余欢回答,他自个儿醉醺醺地说开了:“小桑啊,我对不起你……”
  在余欢印象中,余希从未喝醉过,心被揪了一下,问他:“哥,你怎么了?”
  那边却渐渐的没声音了,片刻,一个男人接了电话,粗声粗气的,也是大着舌头:“妹子啊,你别急,你哥在这谈工作,喝多了,我扶他去宾馆,睡一会就好了。”
  余希的那个工作也的确需要在酒桌上应酬,余欢放下了心,连声道谢:“真是麻烦你了。”
  那边连说了两声不麻烦,径直挂断电话。
  余欢刚想放下手机,就看见屏幕上有两通未接来电,都是周肃尔打来的。她打了过去,试了三遍,才接通。
  “余欢,”周肃尔声音失了冷静,问她,“小白去你那里了吗?”
  余欢愣了愣:“没啊,怎么了?”
  “小白失踪了,”周肃尔说,“我的人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南影大校门口。”
  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进了南影大就如同水入了池塘,不见踪迹。
  “我猜她还会去找你,”周肃尔言简意赅,“帮我留意一下她的踪迹好吗?”
  “好。”
  余欢一口答应下来。
  周肃尔给予了她不少帮助,小白又是个神智不够清醒的女孩子,于情于理,她都得帮这个忙。
  况且,小白过来找她,指不定是又听到了什么东西;这样说的话,事情的根源还在她身上。
  余欢换了衣服,天气冷,她瞧了一眼窗外,又下雪了。
  前天下的一场大雪还没有化完,新的雪又覆盖了上来,地上薄薄的一层;余欢怕滑倒,穿上了雪地靴,裹上厚厚的羽绒服,系着围巾,顺手抄起门旁边的伞就冲了出去。
  南影大的校门是一直不关的,门卫只瞧见一个圆滚滚的人影跑进了校园,揉了揉肉眼睛,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
  刚刚就有几辆车进了校园,说是找人,门卫接到了电话,利索放行;校园里还派出了好几个人帮忙一直找。
  也不知道是谁家千金贪玩,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感叹着有钱有势就是好,他又舒舒服服坐了回去。
  雪还在下,真的是鹅毛大雪,一片又一片。风不大,但斜斜刮进来,余欢的眼睛上沾上雪花,急促地喘着,因为跑得太快,吸进腹中的空气都是冷的。
  也不知道小白会跑到哪里去,这么晚了,这么大的雪……
  余欢的心揪起来。
  上次,小白是去教室门口堵的她,这次还会过去吗?
  余欢的脸颊被风吹疼,她抿着唇,费力地往教学楼的方向前进。
  所幸地上的雪还未有人踩踏,现在还不是滑的,走起来也不费劲。
  道路旁边的植被皆被大雪掩盖,唯有路灯光芒昏黄,照暖了冷雪。
  余欢出来的着急,忘记戴手套,握住的伞柄的手指很快发红发僵。
  呼出的白气,几乎要把雪给暖化。
  靠近了教学楼,她抖着声音叫:“小白?”
  声音几乎被风给吹散。
  无人应答。
  余欢往前走,又叫:“小白?”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余欢继续往前走,这边路灯坏了两个,她拿出手机做照明,往两边照过去——
  只有雪。
  小白不在这里。
  余欢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有些茫然。
  南影大校区这么大,一个小姑娘,能跑到哪里去?后山还有一段区域未开放,她该不会跑到哪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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