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楼家的时候,赵谨梧和云珂,沉秋,绪远等人被带进了举办寿宴的大厅,许多宾客都已至,赵谨梧和云珂被安置在上宾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楼家的五公子楼纪闵走了过来,赵谨梧位置上起身迎了上去,与赵谨梧寒暄几句,赵谨梧指着云珂,对楼纪闵说着什么,他们二人离得远,云珂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楼纪闵笑着,似在玩笑,赵谨梧的脸色不太好看。
云珂猜想,应当是在讨论上次她在楼府钻狗洞的事情。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楼纪闵便走开了,赵谨梧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没过多久,应该是人差不多人都到齐了,楼纪闵站在位置上,举起杯子,说了几句客套话,宴席便开始了。
为了有个好气氛,楼家还安排了歌舞表演,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样子,不知是谁自告奋勇要表演才艺。
楼家在白城是名门望族,结识的人也大多是名门望族,楼老爷这次举办寿宴,还邀了一些名门望族带上自己的女儿们一起来赴宴,据说有意要给楼五公子楼纪闵物色个未婚妻子。
自从云珂嫁给赵谨梧后,让许多女子的芳心碎了一地,她们又换了新目标,将目标转移到楼纪闵身上的女子是最多的。
楼家五公子人中龙凤,白城许多女子皆倾心于他,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在楼纪闵的面前表现一番。
楼老爷办寿宴也想图个吉利,有人提出来了,如此一来,正合楼家人的心意,便应了。
大家商议一番后,决定一起表演三个节目,那些女子表演的时候,大多数人时不时向楼五公子楼纪闵抛媚眼,虽然表达得很含蓄,但不免让人浮想联翩......但,有的女子往赵谨梧这边看过来,直勾勾的看,其目的不言而喻。
云珂和赵谨梧并不知晓楼家在为楼家五公子物色未婚妻子这事儿的,只是,有的女子眉目传情的样子,云珂看出了点端倪来。
看来赵谨梧的艳福不浅呀,有的人就算做个妾室也心甘情愿,毕竟妾室也是好的,保不齐某天正室倒台了,妾室也是可以扶正的。
她转头看看赵谨梧,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压根就不理会人家。
三个节目完了后,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要看赵谨梧身边的云珂表演一个才艺。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宝宝们记得要多穿点哈,否则,美丽“冻”人可不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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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平安夜了耶
第19章
一有人提及,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白城人人皆知,云珂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此时让她上去表演,可不就是要看她的笑话吗。
赵谨梧皱着眉,有些不高兴,且不说她的妻子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若是她真会个什么才艺,要看也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看,哪里能让外人看了去。
旁边的云珂见他皱眉,她知道,他是担心她会当场出洋相,她握着他的手,用一个安心的眼神,“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表演一个又有何妨呢。”
赵谨梧心中不解。
难道这个女人还真会个什么才艺不成。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云珂往旁边楼家安排表演歌舞的那群人走去,向她们借了把折扇,然后又走过去和乐师们悄悄说了几句,最后从容的走至大厅的中央。
她朝着众人微微切身,客套的话也不再多说,便准备开始表演,音乐声起,她缓缓移动舞步,同时轻启樱唇,开始唱道:
“——
君一眼,蓦然回首,岁月仿佛回到那天
犹记得,缓缓穿过长街
君来时,熙光暖了世间
黛山远,碧水薄烟,想常伴你身边
黯云浅,桃花漫了满园
握红豆,独坐月下窗前
耳边言语皆是他人苦相劝
我心所念皆是有你的那天
与你寒暄,只是想去试探
可记得,与我相遇那天?
......”
那歌声,声动梁尘一点都不为过,那舞姿,翩若惊鸿。
赵谨梧是商人,生意往来,对方时常会为他们这边安排一些女子,或者他会默许绪远和羽袂给对方安排一些女子。
那些女子大多是会才艺的,献才艺的女子中不乏也有人跳扇子舞,只是,有道是物极必反,那些人跳出来的感觉大多是太过妖娆,或者太过妩媚,甚至有的就像是花楼里面的女子,一股风尘味,他的目光几乎不会在她们身上多做停留。
而云珂跳的这段折扇舞截然相反,小小折扇在她手中时开时合,且开合自如,游刃有余,舞姿恬静淡雅,一颦一笑间,尽是小女儿家的温柔可人,楚楚动人中又不失俏皮,将大家闺秀的端庄与小女儿家的纯真完美融合,别有一番风味。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厅中间的云珂,他从未如此专注的去看一个女子唱歌和跳舞。
音乐声一直在响,她的舞步也一直未停歇,间奏过后,只听见她继续唱道:
“......
黛山远,碧水薄烟,想常伴你身边
黯云浅,桃花漫了满园
握红豆,独坐月下窗前
耳边言语皆是他人苦相劝
我心所念皆是有你的那天
与你寒暄,只是想去试探
可记得,与我相遇那天?
静待尔徐徐走至余的身边
北风冬雪千树花落烛已残
而这个故事,是我一晌贪恋
心甘愿,被这命运敷衍
静待尔徐徐走至余的身边
北风冬雪千树花落烛已残
而这个故事,是我一晌贪恋
心甘愿,被这命运敷衍
心甘愿,被这命运敷衍
——”
在场的人许久都没有回神,仿佛被定格在了位置上,也不知是谁“啪啪啪啪......”的拍了拍手掌,众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鼓掌。
“真的太美了。”
“真是婀娜多姿。”
“还是第一次见赵庄主的夫人唱歌和跳舞。”
“一舞惊鸿。”
“......”
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云淑,脸色里露出玩味的笑容,她起身和贴身丫鬟一起离开了大厅。
一曲一舞完毕,云珂微微切身,然后在赵谨梧复杂的目光中,回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好。
她忽然忆及当初为什么会有人说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说起来,这还得从上一辈的人说起。
云珂他爹这辈子只娶了两位夫人,早在多年前他爹就已经不再掌管生意上的事情了,在家里真正有地位的是那两位夫人,有什么大事需要做决定,他爹根本就决定不了,只因他爹是个惧内的人。
云珂她娘亲嫁给他爹,虽是妾室的身份,但她娘亲在家中的地位却是和正室夫人的地位平等,为什么呢?
云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大夫人冯烟所生的嫡长子云汀,还有一个是云珂的娘亲陈碧所生的二儿子云琛。
白城人人皆知,大夫人的儿子云汀从小就不争气,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不是逛青楼,就是串赌坊,亦或是调戏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有好几次都闹到家里来了,甚至,在几年前连文卿表妹都打算去调戏一番,最终死在了青楼里面,据说是因为在房事上过度劳累而亡。
云珂的哥哥云琛,自小就勤奋好学,加上他爹以前是个生意人的原因,云琛在生意这方面有敏锐的洞察力,对于做生意非常有天赋,所以楼家的大小事务从很早开始,都是云琛一手在打理,楼家一家大小的吃穿用度,全是靠云琛一人,云琛可谓是云家的顶梁柱。
所以云珂她娘亲在家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重点来了,云琛经常在外面跑生意,云珂就跟着哥哥在外面跑,与云琛不同的是,说得难听点,云珂完全就是出去四处游玩,说得再难听点,云珂完全就是出去游手好闲。
女子该学的东西,云珂基本没怎么认真学,云琛训她的时候,她完全当耳旁风,听听就过了,有时候她甚至还嬉皮笑脸的和云珂开玩笑,云珂记得有一次她是这样说的。
云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认真的学一学?”
云珂说,“我认真起来的样子我自己都害怕。”
“那你倒是认真给我看看呀。”
“我害怕呀。”
“......”
云琛彻底无法,摊上这么个扶不上墙的妹妹只能认栽,要是以后谁娶了她妹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云珂真的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不过,她舞蹈跳得真的没得挑,歌声也动听,这件事也就家里人知道,外人皆不知,况且,唱歌和跳舞这两样也确实和琴棋书画不沾边。
当年,赵谨梧喜欢别人的时候,云珂总觉得只要他和那个人还没成婚,自己就还有希望。
可眼看她自己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娘亲陈碧必然会找媒人给她说亲,没有办法,她只好散布谣言,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人尽皆知的那种程度。
经过云珂这么一闹腾,可就精彩了,名门望族的人都看不上云珂,而贫困人家,她娘亲陈碧又看不上,怕云珂跟了穷困人家会受委屈,所以云珂的婚事也就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