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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说来这还是陆川第一次见钟阁老,以前听不少人说过,陆川给圣上提交了那份计划书后,钟阁老还给陆川写了不少修改意见。
陆川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写信去问钟阁老,然后钟阁老再给他回信,一来一回的,两人倒有几分笔友的感觉。
陆川这些日子在户部举步维艰,贺尚书有心护他,但也没法掌控得了整个户部。
而且大家明面上针对陆川的理由,就是陆川夫郎成立的妇联组织引起的,不为党派之争,只为怕家中女眷跟着学习而对陆川的迁怒。
不是党争,贺尚书也没法管束下属,只能尽量少给陆川安排事情。
陆川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只要熬过去就行了,至少目前圣上还没有被朝臣裹挟,下旨令妇联关门。
但昨天回到家,却收到了钟阁老的帖子,邀请陆川到钟阁老府上喝茶。
于是在这难得的休沐日,陆川没有在家睡懒觉或出去陪谢宁玩耍,而是来赴钟阁老的邀约。
没想到还真是来喝茶的,还是极品的西湖龙井。
见陆川的杯子空了,钟阁老又给他续了一杯,顺便也给自己续一杯。
钟阁老颇有深意地看了陆川一眼:“只要是真心为朝廷、为百姓办事,咱们这位陛下是能看到的,付出的辛劳他不会忘记的。”
说完举起装着茶叶的盒子,冲陆川得意地眨了下眼睛:“这就是回报!”
看着有些调皮的钟阁老,陆川诧异中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看着严肃的钟阁老,也有老顽童的一面。
但同时,陆川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领导一旦开始画大饼,就表示事情已经兜不住,要准备对下属弃车保帅了。
果然,钟阁老的下一句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夫郎成立的妇联组织,这些日子被人这般找麻烦,其实是遭了你的池鱼之灾。”
钟阁老用欣赏的眼光看向陆川:“你进户部这些时日,和大安报社配合,收回了从先帝时就收不回的商税。现在朝堂上又开始商议提高商税,把商税收归国库,可招了不少人的恨啊!”
陆川愣住了,是他的问题?
像是看出了陆川眼中的疑问,钟阁老又道:“他们找不到你的破绽,就只能从你夫郎入手了。”
通过钟阁老的细说,陆川才知道他和宁哥儿这些日子经历的,都是因为什么。
到底还是他太高调了,以为藏在几位大臣后面,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的主意。
终究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你是个有大才之人,老夫若是退下,最有希望能顶上来的人便是你。这朝堂之上需要更多做实事的官员,老夫和陛下都对你寄予厚望。”
“然而如今的情形,你留在京中能发挥的作用太小了,不如外放出去历练一下,过个三五年,自有你的一番天地!”
陆川坐在回家的马车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钟阁老的话,他此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条路。
因为他的计划,因为谢宁,也因为谢宁的事业,他从未想过要外放。
一旦决定外放,若是谢宁跟随,就要让谢宁为他而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事业,离开他的家人远赴他乡;若是谢宁不跟随,他们夫夫就要分开好几年,异地恋最伤感情。
不管是哪一个,陆川都不想让谢宁选择。
可继续留在京中,他会被继续打压,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小官。宁哥儿好不容易成立起来的妇联,也要因为他而备受攻讦,无法正常开展工作。
因为今天陆川要去钟阁老府上做客,谢宁担心会有什么大事,索性就没去报社和妇联,在家等陆川回来。
因为隔壁妇联来闹事的人比较多,谢宁经常需要过去镇场子,报社的许多事情都交给了荣斋先生,即使谢宁好几天不出面也不会出岔子。
至于妇联,从镖局请来的镖师又多了几位,他少去一天也能撑得住场面。
“你们说,钟阁老找夫君做什么?会不会是让他劝我把妇联给关了吧?”
谢宁手肘搁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桌上的瓜子,眉心残留着淡淡的愁绪。
显然这些日子被人频繁地找事儿,让谢宁都产生了厌倦和无力。
荷花坐在谢宁对面,很有兴致地吃着谢宁数出来的瓜子。
“公子,你就是想太多了,人家钟阁老可是一朝首辅,哪里有空管这种小事儿。”
谢宁叹气:“那他怎么突然找夫君呢?”
谢宁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妇联最近的事情闹得太大了,被御史几次弹劾,就连百姓们都有所耳闻。
荷花捏着瓜子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欣喜道:“一定是钟阁老看到了姑爷的一身才华,有意要提拔他!”
窗边光线好,坐在窗边绣荷包的白玉不禁嗤笑出声:“才华?你倒说说,钟阁老从哪儿看到姑爷的才华了?”
最能展现才华的机会就是在科举殿试上,去年怎么不见钟阁老来找?
荷花一塞,鼓着脸瞪了白玉一眼。
好吧,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谢宁却听了进去,之前陆川写的计划书,白玉荷花不知道,他可是见证着计划书完成的。
听陆川说,计划书已经呈给了圣上,圣上也意动了。
这份计划书,足以展现陆川的才能,被钟阁老看重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谢宁幻想着陆川被钟阁老看重,从此高官厚禄,走上人生巅峰时,陆川回来了。
“夫君回来啦!钟阁老找你——什么事儿?”谢宁欢快的语气在看到陆川的脸色时,顿时打了个弯儿。
陆川挤出一抹笑容,拍了拍谢宁的肩膀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儿,我一会儿给你说,我先去趟厕所解手。”
然后陆川就急匆匆往厕所走去,等陆川从厕所出来,白玉和荷花已经出去了,屋里只有谢宁一人。
陆川一边擦手一边说道:“钟阁老是真实在啊,请帖上写了请我去喝茶,还真就全程都喝茶,喝得我满肚子都是茶水,又不好意思在别人府上找厕所,结果一路憋到了家。”
谢宁好奇地问:“你就净喝茶水了?”
陆川故作轻松:“对呀,钟阁老亲自给我泡茶,还亲自倒茶,我茶杯一空他就开始倒,他一倒茶我就忍不住要喝,他倒我就喝,我喝他就倒。喝到后面,钟阁老心疼他那点茶叶,就开始赶客了。”
谢宁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好笑?我还以为你们谈话会很严肃呢!”
陆川笑着摇头:“也就是看着严肃,实际上就是个老顽童!”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笑了好一会儿,然后谢宁慢慢收敛笑容,一脸正色地看着陆川。
“钟阁老跟你说什么了?”陆川刚到家时的凝重,只要是个人都能看清。
陆川抬眸,看着谢宁眼中的认真,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他问我,考不考虑外放出去几年。”
“外放?”谢宁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过这一条路。
陆川点头:“对,是外放。”
然后陆川把钟阁老对自己说的话都给谢宁说了一遍,让谢宁明白他们现在的状况。
“我如果还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外放出去避开锋芒是最好的选择,我人不在京中,他们也就不会再这么费尽心力去挑拨人去妇联闹事。”
“到时候妇联低调一些,还是能够生存下来的。”
谢宁怔愣许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抬眼望着陆川:“那你是确定要外放吗?”
陆川淡笑:“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问过我们家的一家之主,宁哥儿不同意,我又怎敢轻易答应。”
回来的路上,陆川想了很多,他想过不告诉谢宁,自己决定留在京城,就避免了让谢宁选择的难题。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谢宁,不管外放还是不外放,谢宁都有权利知道,他也有权利参与这个家的重大决定。
“决定外放还是不外放,我想我应该和你商量着来。若是决定外放,也需要宁哥儿你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赴任;不外放的话,我们又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宁哥儿你都有权利知道。”
谢宁打断他的话:“你是想外放的吧?”
陆川一怔,下意识点了下头。
他既被百姓激起了野心,自然不甘心一直留在京中做一个六品小官,他想做更多的实事。
谢宁笑了起来,眉眼舒展:“那就外放,我陪你一起!”
他明媚又张扬地说:“反正报社也计划在地方上开办地方报,我作为大安报社的主编,理应做这个先锋,为报社开疆拓土!”

“宁公子,我也想去云南,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城呢,您就带上我吧~”
小溪捏着小手跟在谢宁身后,谢宁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自从外放的调令下来后,大家知道谢宁要跟着陆川远赴云南,报社和妇联两边都慌了。
一直以来,谢宁虽然是个哥儿,却是他们的主心骨,尤其是妇联,陈三娘和青哥儿这些孤身一人在妇联干活的人,比所有人都更慌乱。
不少人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跟着谢宁一起走,但都被谢宁晓之以理地压下了。
小溪完全不理会谢宁顾全大局的说法,他只知道,他和哥哥进入报社开始,宁公子就是他们的大恩人。
谢宁把名单递给荣斋先生,随口说:“不行,你太小了,云南瘴气多,小孩子容易生病。”
小溪继续歪缠:“不会的,我之前天天在外面卖报,都没生过病,身体倍儿棒。等到了那边,宁公子继续开报社,小溪继续给您卖报纸。”
谢宁:“我到时候重新招人,不用你卖报。”
小溪嘟嘴:“不嘛,您就带上我,我能做的可多了,洗衣做饭我全都会,我和星哥哥学了几道菜,您要是想京城的饭菜了,小溪可以给你做。”
谢宁笑了:“还用不着让你一个小孩做饭。况且,你舍得你哥哥了吗?”
小溪睁着无辜的眼神:“不呀,哥哥也很想跟着去的,他已经给荣斋先生写申请了。”
由于谢宁计划在地方上办一个附属报,决定带几个人手过去,于是就让有意愿的人到荣斋先生那里提交申请书,然后挑选符合条件的人手。
报社招的记者都是京城本地人,而且都是有家庭的,基本没几个人报名跟随,只有两个实习记者报名了。
不过第一批报童里报名的人就多了,一共二十四个人,每一个都报名了。
他们都是孤儿,不用顾及父母亲人,只想跟着谢宁报答他的恩情。
由于报名的人太多,谢宁还加了个条件,年纪小于十三岁的不要,这下符合年龄的人就只剩下三人了,小溪第一个被刨除在外。
谢宁惊讶:“你哥哥竟然舍得下你?”
这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没离开过彼此,大河出去讨饭都不忘带着小溪,如今竟也能抛下小溪远赴云南。
荣斋先生卷起纸张拍了拍小溪的头顶,笑道:“溪哥儿如今在让星哥儿照顾得这么好,大河有什么不放心的?溪哥儿不过是想跟着大河罢了。”
大河报名时荣斋先生也问过他,大河其实是想给陆川办事,在报社干活他顶多只能干到管事,若是能在陆川身边历练,以后前途不愁,小溪也能过得好些。
小溪抱着头,冲荣斋先生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又一脸哀求地看向谢宁。
谢宁顿了一下,问道:“星哥儿愿意替大河照顾小溪?”
他怎么记得,黎星今天也来找自己了,也是说想跟着一起去赴任。
给出的理由还让谢宁无法拒绝,府里的厨子家小都在京城,他也不好让人跟着他去外地。
但是谢宁又怕当地的饭菜不合口,正好黎星的手艺就很不错,谢宁吃了几年还没吃腻。
最重要的是,黎星跟他学了一年多武艺,多少也有点防身的本事。
所以谢宁已经答应把黎星带上了。
小溪皱着脸说道:“星哥哥还没答应,但是我大哥说星哥哥要实在不愿意照顾我,就把我塞到隔壁妇联,反正青哥儿挺喜欢我的,郡主人也很好。”
还真被福寿郡主说中了,这妇联的会长真的由她来做了。
少了刻意针对陆川的人,妇联也能恢复往日的平静,又有福寿郡主坐镇,还是能够继续办下去的。
当时谢宁说要把会长的位置让给福寿郡主,她那副震惊的表情,谢宁现在想起来还能笑得出来。
小溪又开始歪缠谢宁,仿佛他不答应,就能跟到天荒地老似的。
偏偏他还很有分寸,挑着谢宁不忙的时候偶尔求两句,可怜巴巴的表情,谢宁差点就忍不住同意了。
又过了一天,得知黎星也要跟着一起去的时候,小溪就更加耐不住了,最亲近的两个人都要离开,这让他怎么安心留在京城。
这事儿闹得陆川也略有耳闻,最后也不知道小溪许诺了什么,谢宁竟然同意了带上他,陆川问他都不说。
陆川本来是计划轻身上阵带上几个护卫,再加上两个伺候的人,就直接出发。
但谢宁计划到那边后要办报社,没有人手可不成,算上报社的人手,少说也有五六个。
而且谢母听说后,不放心谢宁跟去这么远的地方,如今正往府里搬东西呢。
“官场上的事实娘不懂,儿婿决定外放,肯定有他的考量。你是他夫郎,要跟着去娘管不了,但这一路艰难,得多带些人手和东西,才不至于捉襟见肘。”
谢母拿着单子,一边数下人搬进来的东西,一边和谢宁说话。
谢宁看着快把正堂堆满的箱子,一头黑线:“娘,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们是去赴任,不是搬家。”
谢母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是搬家,你要到那边住好几年呢,当初我们家从北疆到京城,足足装了有二十多辆马车,这些东西至多只能装十辆马车。”
谢宁嘴角抽抽,从北疆到京城,是全家人搬到京城定居,全家人的东西,能一样吗?
衣服被子那些就不说了,都是用得上的,但看着谢母单子上连马桶都有,谢宁还是忍不住要拒绝。
“娘,我们真带不了这么多东西,我和夫君是计划先从京城坐船到杭州,然后再走陆路,到了杭州,可买不到这么多马车。”
谢母头也不抬:“娘知道,你爹以前有个同僚在江南那边做参将,我让你爹写封信给他,你到时候要买马还是能买到的。”
谢宁彻底没法子了,只好求助地看向陆川。
由于陆川在户部做不了事儿,调令一下来,贺尚书就让陆川到户部交接好事务,然后准许他回家收拾东西。
所以陆川也有幸见证了谢母来帮忙指挥下人收拾东西的场面,什么用惯的脸盆、马桶都有,要不是床太大了,估计连床都能让她打包起来。
接收到谢宁求助的目光,陆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叫道:“岳母大人。”
听到陆川在喊她,谢母转过头来,眼里满是威胁,都让她的宁哥儿跟着去云南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受苦了,还不准她多塞些东西,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就算陆川是她一向看好的儿婿也不成。
搬着东西的下人进进出出,陆川清了清嗓子,示弱道:“实在不是小婿不想带这么多东西,小婿也不想让宁哥儿受苦,只是——”
一听到只是两个字,谢母就知道陆川不会有什么好话,看向他的眼神越发不友好。
但陆川还是坚持说了出来:“小婿乃是朝廷命官,到云南赴任,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带这么多东西,陛下恐会认为小婿是到那边享乐的。”
“而且从京城到云南的路远,东西多便走不快,小婿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任,一旦没有在期限内到达,估计又会是一封弹劾奏疏。”
陆川说着说着露出了苦涩,谢母突然就犹豫了,耽误了行程,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见谢母动摇了,陆川乘胜追击:“小婿保证,这一路上绝不会让宁哥儿受苦,何况我们需要途径江南,有什么东西缺了,也可以在江南补货,必不会苦了宁哥儿的。”
然后谢宁上前抱住谢母的胳膊,撒了几句娇,谢母受不住,只好无奈道:“行了行了,都随你们的,这张单子上的东西,不想带的就划去。”
谢宁拿过谢母拍在桌子上单子,和陆川凑一起研究那些东西不用带,最后经过两人的讨论,只留下了两车东西,加起来也就十二个箱子。
谢母一看他们俩挑选的东西,就觉得太少了,硬是又加了一车她认为的必需品,三人才定下最终决定带的东西。
谢母看着谢宁心疼地叹气:“这么些东西,都不够你替换的,到了江南,一定要多购置些东西,否则娘怕你衣裳都不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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