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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娇气(中原逐鹿)


雪辞准备两条线同时进行——一边在比尔那边套出丈夫的信息,一边在古堡这边套出玩家的线索。
雪辞在客厅里等到秦洲下楼,很热情地迎上去:“昨晚睡得好吗?”
刚问完,他才看到秦洲眼底的乌青,眉眼也略显疲惫。
显然睡得不好。
雪辞故意用手臂亲昵地贴到他身上:“你昨晚想什么呢,没睡好?是在珍妮的事情吗?”
珍妮是谁,我在想你。
秦洲喉结微微滚动。
他没料到自己一个直男,被雪辞随便两句话就撩得整夜睡不着。
翻来覆去地想小男仆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不然为什么要问他是不是处男?
宋雪辞肯定只愿意跟厉害的处男做那些。
就算……真那个了,他一个直男怎么懂那些?
还是说宋雪辞会主动教他那些。
乱七八糟的念头萦绕他在心头,一晚上心脏频率都不太正常。
“你怎么了?”雪辞清越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秦洲周身散着冷气,脸色低沉:“没事。”
雪辞见他不愿意开口,继续缠着:“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他本意是让秦洲把新线索告诉自己,结果对方却紧紧盯着他,几秒后耳根发红地回了房间。
雪辞莫名。
青春期的孩子举动都好奇怪。
他暂时放弃了秦洲,打算独自上楼去看挂在墙壁上的小提琴。结果乔尔对此很谨慎,连小提琴都没碰到,就被对方训斥。
乔尔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顺便给雪辞安排了打扫客屋的工作。
并禁止以后他来三楼以上的地方。
雪辞可以肯定,乔尔是个反派。
但是不是背后Boss就无从得知了。
他拿上清洁工具,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偷偷进韦斯特夫人的房间,结果在看到脏乱的客房后,思绪都被打断。
……先做好本职男仆工作再说。
古堡里四五个佣人,可这间客房却像是从来都没打扫过,衣柜和桌面一层厚厚的灰尘。
雪辞戴上防尘帽,搬来小梯子,用羽毛掸子刚划两下,尘埃就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被呛到,咳嗽两声,结果灰尘弥漫地更多。
雪辞的动作变得小心。
轻轻慢慢的打扫完一角,他格外有成就感,准备下去。
手扶住梯子顶端,脚刚要往下踩,结果有道声音就冒出来:“你知道自己是npc,是吗?”
冷淡的语气,让雪辞心里咯噔一声,脑袋瞬间空白,脚顺势踩空——
他的身体直接往后倾倒。
傅成斯没想到宋雪辞能这么笨。笨得直接能让自己从梯子上摔下来。
这梯子不算低,摔下来会很惨,尤其是宋雪辞这么娇气的。
傅成斯几乎是下意识过去接他。
宋雪辞并不沉,细胳膊细腿,若是平时,他单手就能把人抱起来。
可下坠是有惯性的。
傅成斯伸出双手去借,结果雪辞摔在他脖颈位置。
人的脖颈很脆弱,傅成斯被那道力量冲击得往后退,抱着宋雪辞直接摔到了地上。
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完完全全给宋雪辞当了肉垫。
傅成斯想要开口,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脸上也被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挤压着。
这是……
意识到是什么在压他后,傅成斯呼吸陡然变重。
——宋雪辞坐在了他脸上。
傅成斯从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被人用这种姿势骑着。
对方还是个同性。
高挺的鼻梁被什么压着,一股甜腻的、从来没闻过的气味侵袭着他的鼻腔。
傅成斯立刻猜到了那是哪里。
他甚至坏心的想,他这时候用力将鼻子去故意撞,会不会蹭到什么足以让小男仆尖叫害怕出声的粉色软肉。
鼻子去碰几下,应该就没力气了。
再用舌头去舔,估计也只能红着眼睛委屈骂他流氓。
不对,宋雪辞可不是这样的。
这明显是一种钓人手段,不然为什么这么短的裙子里只穿一条内裤。
傅成斯喉间干涩,忍不住吞着口水。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使有人接着,也有人在身下垫着,雪辞也还处于极度惊慌中。
最先让他缓过神来的,是意识到自己坐在了……奇怪的位置。
低头,对方的脸被他散落的蕾丝裙摆彻底地挡住。
雪辞吓了一跳,立刻要爬起来,可软手软脚,跌坐了好几次才起身。
他这才发现,接住自己的人是傅成斯。
怎么……偏偏是傅成斯呢?
雪辞尴尬地脸色涨红。
换作其他两人任何一个,他都不会像此时这么窘迫。
自从上次跟对方彻底撕破脸皮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平日遇到也互相不说话。
傅成斯那边已经从地上起来了,打理过的头发散落在额前,衬衫也彻底沾染了灰尘。
男人紧皱着眉头,没说话。
脸颊被刚才的冲击撞成红色。
接着,用手摸着自己的鼻子,又放在鼻下闻。
雪辞被男人的动作臊得要晕过去。
他这才想起刚才对方问自己的话。
傅成斯已经知道他是个npc了,估计很快也会知道他的真实目的,连同自己死去的丈夫都可能扒个一干二净。
雪辞脑袋很乱,小脸苍白地板住,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高冷。
——如果那张脸没被灰尘弄成小花猫的话。
见雪辞要走,傅成斯用快要跟门一样高的身体挡住去路。
“还没回答问题。”
男人压迫感十足,雪辞其实很怕这种高大的成年男人。
他的膝盖和手掌都被地板磨破了点皮,开始火辣辣发疼。
他其实脾气挺好的。
可现在实在是委屈了。
闷着声音:“要我回答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就直接做。”
傅成斯眼皮轻跳,盯着他。
小男仆垂着睫毛,眼尾红红的,声音冷淡,表情看起来却像是被欺负坏了。
搞得他是专门过来欺负人似的。
“我能对你做什么?”他反问。
雪辞没看他,自然没注意到对方略带复杂的神色,皱眉:“你不是讨厌我吗?”
从一开始,就对他散着莫名奇妙的敌意。
“我……”傅成斯声音一顿,怔住,“你……哭什么?”
雪辞并不想在傅成斯面前这么丢脸,可实在委屈地憋不住。
无论是被对方揭穿秘密,还是刚才无意坐在对方脸上的洋相。
随便拎一个出来谈论,都可以嘲笑一辈子的程度。
雪辞想直接推开对方走人,可一抬手,就发现了手腕那里蹭破的皮。
鼻尖发涩。
他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傅成斯僵着身体。
他不是没把手底下员工训哭过,看到也只会冷冷接着嘲讽对方懦弱没用。
可雪辞……看起来很可怜。
卷翘的睫毛已经潮湿地黏在一起,脸蛋上的灰尘一块一块,像是只脏兮兮的流浪小猫。
鼻子红红的。
肩膀偶尔抽一下。
却死命咬住唇瓣,垂着眼不愿意让人看到。
当觉得一个人可怜时,那算是彻底栽了。
傅成斯从来没哄过人,语气生硬:“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
雪辞没接话,忍住哭腔。
倔强道:“我要继续工作了。”
言下之意让他离开。
傅成斯当然不会走,他在雪辞那张脸上盯了又盯,生出无数种复杂情绪。
他移开视线:“你不是要跟乔尔请假吗?”
雪辞这才肯给他眼神。
傅成斯说了一串代码:“你说完,他就会给你四天的假期。”
雪辞不可思议,声音里还带着鼻音:“你骗我怎么办?”
“你可以去试试。”
雪辞相信傅成斯有这个实力。
他不理解的是,对方怎么会突然愿意帮他了。
但他最近都在为假期的事情发愁,任务期限都快到了。
将信将疑。
雪辞想要出门,却发现傅成斯还堵在那里。
男人递过来一张湿巾:“把你那小猫脸先擦一擦。”
傅成斯确实没骗人。
雪辞顺利地拿到了四天的假期。
假期从明天开始,雪辞打算将手头的事情做完再去收拾行李。
傅成斯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他。
手里还拿着一小瓶碘伏。
雪辞唇瓣刚动了动,对方就先开口。
“进屋,先上药。”
雪辞也不懂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又是帮他请到假,又是主动给他上药。
他坐在椅子上,曲起膝盖,警惕地看向对方。
傅成斯跟陆泯不同,是个资本家。
做什么时候都是要好处的。
雪辞知道这点,也明白自己需要跟对方等价交换。
他想了想:“乔尔给了我假期。”
傅成斯“嗯”了声,注意力都在他膝盖那一小块破皮上。
男人的动作很生疏,呼吸紧绷,一看先前就没做过替人上药这种事。
资本家的话,应该最看重钱。
雪辞兜里很空,有点不好意思:“我发了薪水就把钱给你。”
傅成斯终于抬头:“你觉得我是为了钱?”
雪辞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他:“那你要什么条件?”
傅成斯光是被这么盯着,就有点受不了,错开视线。
“离那两个人远点。”
“嗯?”
“秦洲和陆泯。”
傅成斯说完,又立刻补充一句:“我不喜欢同性之间在我面前过度亲密。”
恐同吗?
雪辞也能理解,钝钝“哦”了声。
膝盖的伤口涂抹好,傅成斯鼻尖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他突然回想起被雪辞坐在脸上时那股萦绕的甜腻香味,眯起眼睛:“不过,我很好奇,你离开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刻,在听到雪辞用略带羞涩的绵软又依赖的声音后,男人眼皮狠狠跳了下。
小男仆将脸埋在膝盖上,耳尖粉粉:“我想出去找个疼我的老公。”

找老公之类的理由,只会让傅成斯更瞧不起他。
他不由抿了抿唇,柔软的脸颊贴着刚被消毒过的膝盖。
女仆裙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柔软滑腻的皮肤都暴露在对方面前。
似乎稍微一碰就能洇出水,再留下几个深色的指痕。
傅成斯收回视线,不得不承认。
这个npc手段了得。
他若不是直男,肯定也会被吸引,像另外两个蠢货那样围着对方转。
可惜,他对同性的身体并不兴趣,更不想看到两个同性在他面前做出亲密举动。
傅成斯是天生上位者,长期处于高位,这让他的目光和气场都带着压迫感和命令。
让人忽略不掉。
雪辞硬着头皮接受着男人的视线,皮肤泛起一层粉色。
“手给我。”傅成斯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雪辞顿了下,尽管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还是乖乖将手递过去。
小男仆的掌心白皙柔软,手指纤细,连指甲盖修剪得干净圆润。
傅成斯莫名就想到以前有次他参加宴会,圈子里一群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人似乎在追人,说了这么句话——
“舔狗怎么了,他要是真敢甩我巴掌,我就敢舔他手指!握着他的手舔,一根一根地舔干净!”
当时傅成斯就露出厌恶的表情,觉得简直荒唐。
现在他看到宋雪辞的手,竟然升出了奇怪的念头。
那几根手指应该比他的舌头细腻,舔上去后浑身都是潮红的,力气又小,挣扎不开。只会哆嗦肩膀,抖着睫毛任由他做什么。
这个人好奇怪。
盯着他的手做什么?
讨厌一个人,连对方的手都要讨厌吗?
雪辞实在弄不懂傅成斯究竟在想什么了。
刚不动声色将手缩回去,就听到男人低声道:“磕破的那只。”
雪辞愣了愣。
他受伤的是左手,差不多在手肘那里擦破一点皮,伤口很小,连他自己也是疼才知道的。
傅成斯怎么会对他的伤口这么清楚?
“不疼?”
傅成斯见人半天不动,皱着眉头按住雪辞的手腕。
他看着强势,却没用多大力气。
破了这么一点皮。
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都不会在意,没一会儿就愈合了。
可换成了宋雪辞,他觉得碍眼——也许是那张脸看起来就娇生惯养,皮肤白皙到一点点伤口都会放大看起来严重。
不好好对待肯定又要哭。
傅成斯浑身绷紧帮人上完药,雪辞立马将手收回去。
怕他?他又不吃人。
雪辞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他从梯子上摔倒这件事并没有怪傅成斯,可对方似乎已经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身上的衣服摔一层灰,雪辞很想换掉,可傅成斯半天也不走,看起来像是还有话要说,他也不好意思赶人。
毕竟四天假期都是对方帮他才拿到的。
房间变得安静下来。
雪辞从椅子上下来,小腿上的柔软弧度像是水波似的荡漾。
傅成斯看得眼晕,起身后,他才察觉到,自己正待在雪辞的房间里。
哪件物品似乎都沾染着清淡的味道。
傅成斯稍微退开距离,盯着雪辞那张白皙的小脸,没由来地冒出一句:“你出去就为了找个老公?”
雪辞:“……”
果然,待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嘲讽他。
雪辞已经不怕被傅成斯嘲笑了,“哦”了声。
他耷着眼皮,看起来不太想跟傅成斯沟通,可傅成斯却像是察觉不到,继续问:“你在这边找不到老公?”
“……”
雪辞觉得再问下去可能就要暴露曾经有丈夫的事实了,他心虚移开眼睛,撒谎:“找不到……”
傅成斯:“你要找什么样的?”
雪辞也没想到傅成斯对这个话题如此感兴趣,僵僵站在原地。
他并没有选老公的标准,脑子里浮现地是以往对他好的那群男人们的大致形象。
“个子高,长相好,有钱……听我的话。”
看起来是喜欢被养在家里。
成天没事做,那得多黏人?
傅成斯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什么,淡淡扯了扯嘴角:“你提的这些条件,我认识的不少人都符合。”
“他们大概也会喜欢你。”
确实,他有点受欢迎的……
“不过给人当老婆,你能承受得了吗?”
雪辞茫然看着他。
男人身上的衬衫有灰尘,可矜贵高傲的气质并没有折损半分。他双手环胸,抬起眼皮,慢条斯理盯着宋雪辞的脸。
“比如我是你老公。”
什、什么……
雪辞不解,圆钝的眼睛看过去,就听到傅成斯接着道:“结婚以后基本的夫妻生活要有。”
“如果我要把你抱到阳台窗户那里,从后面来一次,你会愿意吗?”
宋雪辞已经垂下眼睛了。
他能看到小男仆的睫毛抖得不想话,声音也在发颤:“会、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傅成斯几乎立刻接话,“家里的落地窗从外面看不到。”
也许是被“从后面来一次”这种话吓到,也许是本身就反应迟钝,雪辞忘了,这种假设本身就不成立,他并不需要认真回答问题。
可雪辞,是个迟钝的笨蛋。
就算已经被这种话臊得脸蛋发烧,浑身盈着桃粉,却还是决定将人设贯彻到底,装出对这种事情容忍度很强。
“愿、愿意吧……”
眼睫垂垂,耳根泛粉。
好像随意被丈夫欺负都只会软着声音哭求。
傅成斯眼皮重重跳了下。
“我会帮你出去。”
雪辞愣住。
他没想到傅成斯会这么好心:“我没有钱给你的。”
“我看起来缺钱吗?”傅成斯抬起眼皮,没给雪辞思考时间,“出去以后直接给自己找老公?”
雪辞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嗯……”
傅成斯:“那你住哪里?”
被这么提醒,雪辞还真开始考虑生存问题。
小猫生活阅历不足,很容易被坏男人带跑思路。
“应该找酒店先住下……”
“你要想找有钱人,酒店就要住豪华的。”傅成斯看起来像是好心提醒他,“就算这样你们可能也遇不到。”
雪辞抿了抿唇,纠结:“那怎么办?”
“我认识很多有钱人。”
雪辞:“你……要帮我介绍吗?”
“既然是我带你出来,我会负责。我不喜欢把事情弄成一团糟就撒手不管。”傅成斯缓缓道,“在那之前,你先住我家里。”
雪辞心想,我还带着丈夫呢。
不过面上还是仰起脸。
灯光在他的浅色眼睛里落下零碎的光,亮晶晶的一片。扬起唇角,他第一次冲傅成斯露出很甜的笑容。
“那我就跟着你了。”
……什么跟不跟的。
傅成斯呼吸顿住,不知为什么心脏缓慢有力地朝胸口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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