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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直男拒绝被龙傲天勾引(长点点)


冀星洲耳边依旧回荡着伏江仙尊温柔的叮嘱:“小六他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问他话也不说,可能是我年纪大了,你们是同龄人,他很信任你,希望你能多开导开导他……”
沉默,漫长的沉默,二人面面相觑,游长海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向冀星洲,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冀星洲憋着笑,装得一脸正经,他大概猜到游长海为何郁郁寡欢了,“嫌弃我?”
游长海笑容苦涩,他还能说是吗?
好在冀星洲还是很有眼力劲的,对那件事绝口不提,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推你到处走走吧,仙尊说你总是闷在房间里看话本。”
游长海从鼻腔中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说不清是“哼”还是“嗯”,刻意模糊的发音昭示着他内心的小小倔强,连带着他总是苍白憔悴的面庞染上一层樱桃似的红。
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伏江仙尊看见游长海被推着出来,欣慰地笑了。
果然还得是同龄人才行啊。
再过几日,他们这一批弟子就要开始选师傅了,他与几位老友闲聊时听他们提起过这个姓冀的孩子,个个都是对他们大加赞扬,不知最后他会拜在哪位门下。
“这是哪里,你认得路吗?”
冀星洲站在一个分岔路口,询问一言不发的游长海。
夏天衣物单薄,冀星洲可以看见游长海雪白细腻的后颈,长久不见阴影的皮肤隐匿在宽松的领口下,阳光只能照亮一小部分。
游长海掀起眼皮懒懒地扫一眼:“这里是去山下的路。”
“是正门吗?我还没去过呢。”
冀星洲每次都是从靠近七峰的侧门进,正门真的太远了。
“别去那里了,那里只有超级长,超级多的台阶,轮椅不方便走。”
“我不会让你摔着的,我每天都练剑,手上的剑都比你沉。”
听到这里,游长海提起精神:“剑法练成了一定很帅吧。”
御剑飞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冀星洲咳嗽两声,淡淡地说:“普普通通吧,除魔卫道才是练剑的根本目的。”
“那你杀过妖怪吗?”
游长海没受伤前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上山采过药,但他们新弟子不会去很危险的地方,遇见的也都是几乎没有攻击性的小体型妖兽。
“自然是杀过。”不等游长海追问,冀星洲就主动说,“我的储物袋里就有一只黑豹的皮。”
“哇!黑豹!”
那可是猛兽!
游长海激动地苍蝇搓手,期期艾艾地问:“我,我能看看吗?”
“一只普通的豹子而已,没什么好看的,你这些日子吃的药那样不比它珍贵。”
“这不一样。”游长海抬高嗓音反驳。
在游长海期待的目光中,冀星洲有些不情愿地,缓缓拿出那张已经处理过的黑豹皮。
很完整,少数几处破损也已经被冀星洲修补到几乎看不出来。
游长海将皮铺在膝盖上,心潮澎湃地反复摩拭,口中喃喃自语:“好大,好滑,好柔软。”
它甚至会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呈现出淡淡的斑纹:“原来黑豹是有纹路的。”
他慎之又慎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皮毛还给冀星洲:“还你。”
冀星洲伸手接过,能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明闪闪的泛着光,明艳的面孔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他平静地说:“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你的师姐师兄们都是天之骄子,你怎么是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游长海羞赧地低头:“我没见他们正经出手过。”
最重要的是他对医术丹术这方面的了解还不够深刻,很多时候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有多厉害。
而冀星洲这种有一点厉害,但又不是超级厉害的,游长海就体会得很深刻。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群峭碧摩天的大门口。
漫长的台阶蜿蜒曲折,从阳光跃动的脚下,延伸,缩小,最后消失在摇晃的树荫下。
“看,我说了,轮椅不好走的。”
冀星洲定定地望着他:“那你想下去吗?”
“很麻烦的。”游长海咕哝一声,只说了四个字。
冀星洲站在台阶尽头往下看,确实有点麻烦,但也只是一点。
“我带你在山门口的街上转转吧,不走远。”
“你喜欢背还是抱?我都没问题。”冀星洲说这句话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吃草莓好还是吃樱桃好”。
游长海思索过后,答:“窝先自己下来走一段吧,就当锻炼了。”
冀星洲一听,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点点头,等他站起来后把轮椅收进储物袋,站在他身边,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往下走。
周围林木密布,隔一段就有树荫,故而不晒人。
冀星洲时时刻刻注意着身边人的状态,初显疲态时,冀星洲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他靠,继续下了几十个台阶,游长海逐渐被冀星洲揽在怀里,半托半抱。
“我不要你背,我还不是很累。”
冀星洲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你累了就该睡觉了,哪儿还有精力玩。”
有点道理。
好吧,游长海被说服了。
他趴在冀星洲背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隔着布料依旧毫无保留地被冀星洲感知,柔软的臀腿交接处与冀星洲自己长着结实肌肉的大腿截然不同。
冀星洲拖着那软肉,像拖着两团棉花,想使劲却又担心把人捏坏了,仿佛捧着一团豆腐。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往下移动,冀星洲背得很稳,游长海趴着趴着,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
“有一点。”
“还去街上吗?”
“去。”游长海点头,说话间呼出的风在冀星洲耳边脖颈瘙痒。
虽然嘴上说着去,冀星洲耳边却是他一个接一个的哈切声,心中哂笑。
不出所料,他耳边很快响起了悠长稳定的呼吸声,就连原来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也无力地在冀星洲眼前前晃动。
冀星洲脚尖一转,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上走去。
细碎斑驳的阳光落在二人身上,阶梯两旁树林中隐匿的小松鼠抓起一个掉落在地上的松子,深怕被台阶上的人们发现,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只留下踩碎树叶的一声小小的“咔擦”。
类似的场景不断在周围重演,伴着冀星洲一路前进。

五月的天气, 漫山遍野的青翠遮尽热浪,冀星洲走在台阶上,一丝热气也感受不到。风毫无预兆地从四面八方刮过, 二人的发丝在半空纠缠不清。
越往上走, 越是清凉,冀星洲闷头向前, 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温度下降而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白日高悬,亘古不变。
部分没有树木遮挡的台阶依旧受到阳光的青睐,只是冀星洲站在光下,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胸腔扩散,冀星洲的脚步越来越慢, 在一圈一人宽的大光圈处, 他停下脚步, 抬头看向来时的山路。
宏伟的山门,漫长的台阶,淡金色的阳光, 皆毫无异常地凝固在原地。
冀星洲偏头看向背上的人,他睡得正酣沉。
冀星洲拖着游长海屁股的手往上颠了一下, 继续向上走,目光落在脚下平整的石阶上。
无穷无尽。
他们似乎被困在原地, 困在一处凝滞的时空。
冀星洲仔细观察周围, 试探性地打出几道灵力, 灵力沿着打出方向毫无停留地飘远了, 直到自行消散。
没有异常。
停留片刻后,冀星洲始终一无所获,只好继续前进。
走了不知道多久,冀星洲再次抬头的时候, 山门变大了些。
只是考验耐心吗?
宗门在山路上设置考验并不稀奇,他可能是中途无意间触碰到了哪个机关。
但……会这么简单吗?
冀星洲不得而知。
他继续前进。
前进,停滞,原地踏步。
在某个节点上,他浪费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以至于背上的人都睡饱一觉,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目。
游长海右手食指微屈,用侧面揉揉眼睛,视线清晰之后,他环顾四周:“我睡了多久?”
冀星洲抿唇:“……有一段时间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自己下来走吧。”游长海语气轻软,带着愧疚。
游长海是群峭碧摩天的弟子,他一定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只要问一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游长海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担心你走不动。”
游长海有点不服气了,当即“蹭蹭蹭”往上走了好个台阶,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冀星洲:“看,我身体没有你想得那么差。”
“是我小瞧人了。”冀星洲从善如流地道歉。
游长海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冀星洲跟在后面,几步台阶的距离,此时恍如银河,无论冀星洲怎么样努力,都无法接近。
山顶不远了。
游长海没走几步就到了,转头一看,冀星洲还在原地,不知在磨蹭些什么。
他站在原地等待,冀星洲却迟迟没动,游长海奇怪不已,又走下台阶,在冀星洲面前站定,问:“你怎么不动?”
冀星洲弯弯唇角,冲他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不知不觉就停在这里了。”
游长海心中警铃大作,眼睛睁大了不少。
一些事,什么事?
不会是穿女装的事吧!
这人难道在动什么坏心思,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传扬开来。
游长海使劲摇摇头,把脑海中冒出的种种可怕后果晃出去,视线落到冀星洲身上。
突然也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哥俩好似的伸出一条胳膊揽住冀星洲的肩膀:“走,你背了我这么久,我得好好谢谢你。”
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冀星洲往前走,原本在冀星洲眼中遥不可及的山门,在游长海的拉扯下,几步路就到了。
走过最后一级台阶的那一瞬间,冀星洲一阵恍惚,再次转头,身后的台阶仍然静静地待在原地,毫无异常。
法术没有对他起作用吗?
游长海拉着他往前走,没注意到冀星洲异样的眼光。
游长海带着他回了住处,在房间的翻箱倒柜地翻找着什么东西。
不多时,他手心攥着一个鲜艳至极的红石头走向冀星洲。
“这是四峰峰主柳自柳长老送的见面礼,是锻打宝剑的好东西,我反正是用不上了,不如给你。”
“很贵重吧。”
冀星洲没有伸手,直直地看着对面因为走过很长一段路而气喘吁吁的游长海,他脸上泛着粉,水墨般晕染到眼尾,唇瓣微张,急促地喘气。
“我也不是很懂,你收着吧,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日后也可以送我好东西。”
游长海催促冀星洲赶快收下。
收了东西就可不能再把他的黑历史到处乱传了。
冀星洲接过红石头,低头翻动几下,又抬头看游长海:“你就这么确定我日后能拿得出这种好东西?”
当然了,你可是男主。
不过这种话可不能往外说。
游长海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相信你。”
冀星洲:“……”
“他倒是没信错。”
窗外隐去气息身形的柳自对身旁的伏江仙尊说。
“有待观察。”伏江仙尊持保守态度。
“只差最后几步而已,前面那么多幻境,一个都没触发,可见他是个心性纯善的孩子。”
伏江仙尊密切观察着房间内的动静,淡淡地说:“小六也不差。”
柳自看他一副见不得自家孩子被被忽视的模样,笑了一声:“他确实在空间术法上极有天分。”
房间内,游长海脱了外衣躺到床上,冀星洲往外走,准备离开。伏江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口,抢先一步推开门,与房间内手伸到半空中的冀星洲打个照面。
“仙尊。”“师尊。”
“好孩子,今天多谢你了。”
“不敢当,分内之事而已。”
伏江仙尊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走到游长海身边,他还没睡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游长海熟练地把手腕伸到师尊面前,伏江仙尊摸了一下脉,没什么问题。
“多留两日如何,何必这么急着走。”
冀星洲没想到伏江仙尊会开口留人,愣了一下,随即说:“并非是弟子不愿意,而是痴绝处对入门时间较短的弟子有门禁。”
没等伏江仙尊大手一挥把这件事解决,游长海就抢先一步说:“师尊,他还要练功呢,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他还没有从尴尬里走出来,不想一连好几天都面对这张脸。
冀星洲嘴一张,游长海就疑心他会说出自己的黑历史。
尤其是师尊也在,倒不是说师尊会嘲笑自己,但按照自家师尊的秉性,游长海担心他会去买一堆女装回来给自己穿。
太可怕了。
“那好吧,路上小心。”
冀星洲离开后,伏江仙尊对游长海说:“过段时间我们去痴绝处求医。”
去痴绝处,求医?
游长海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没想过“求医”这两个字能从师尊嘴里说出来,还是去痴绝处那种剑修遍地走的地方。
“再过几天痴绝处入门满一年的新弟子就要选师尊了,届时门内几乎所有长老都会回来,楚山春长老经常在外云游,见多识广,兴许能有办法。”
“好。”听他这么说,日后外出求医的情况恐怕少不了,游长海顺口拍了句马屁,“师尊人脉真多。”
“活得久自然就多了。”伏江仙尊莞尔一笑,随后似乎想起什么,岔开话题,“夏天来了,我找成衣匠给你做了几身最新款的衣裳,正好那天可以穿上。”
“谢谢师尊。”
医修大都不缺钱,伏江仙尊花钱更是堪称挥金如土,就拿这次定做的衣服来说。
“这是漏斗蛛的蛛丝做的?!”游长海拎着刚刚送过来的衣服,难以置信地叫出来。
这种蜘蛛数目极少,生性胆小,更重要的是,它们的栖息地距离群峭碧摩天非常远,光运费就是一大笔费用,能织成一件衣服的量,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个天文数字。
游长海一边惊叹一边试穿,对着镜子左右观察。
“师尊这点钱还是有的。”
好、好豪横。
是的,他把耳朵治好就是为了听这个。
只是……
游长海抬起胳膊,一阵凉意,这衣服两边开了不小的口子,白花花的肉就露在外面,随便来个人手一伸就进去了,虽不是门户大开,却胜似门户大开。
半遮半掩,欲拒还迎。
反正游长海怎么看都觉得不太正经。
他抬头看向穿的仙气飘飘,一本正经的师尊,忍不住问:“师尊,这里面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应该没了吧,我看很多年轻人都这么穿。”
其实伏江也不太理解这种衣服究竟哪里好看,但那位成衣匠极力推荐,说是当下年轻人之间最流行的款式。
成衣匠的话犹在耳畔:“要尊重年轻人的想法。”
游长海最近一直在养伤,深居简出,自然也不知道最近出了些什么新奇东西。
他转念一想:算了,不能辜负师尊一番好意。两块肉而已,又不是下半身那二两肉,看了就看了。
“行,那走吧。”
痴绝处,一众弟子聚集在主殿前的宽阔广场。
游长海在轮椅上坐立不安,忍不住问:“师尊,我们都不是痴绝处的人,来这边会不会不太好啊?”
他们一路走过来,除了广场上的新弟子,就没看见别人。
“没事的,只是我们来得比较早而已,再过一会儿就会有弟子过来偷看了。”
这种拜师仪式群峭碧摩天也有,次次都有弟子过来偷看。
而且,不让其他人过来只是为了方便维持秩序,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可是,可是师尊你现在风头正盛,肯定很多人都认识。
“我看见冀星洲了,在那边。”
游长海顺着自家师尊的视线看过去,冀星洲在第二排,可以说就在长老们的眼皮子底下了。
游长海正想说话,脸蛋就被伏江仙尊轻轻捏了一下:“别担心,没几个人能看见我们。”

伏江仙尊把游长海推到一处树荫下, 靠冀星洲很近,靠长老们站的地方也很近。
不过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游长海把心放宽。
不出师尊所料,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一些弟子偷偷摸摸地跑过来, 猫着身子躲在大树后,草丛里, 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游长海现在待得地方视野不错,树后面就有两个弟子窃窃私语。
“不知道今年会出几位亲传弟子?”
“周,赵,孙,孔, 四个人, 我每个都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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