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绫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狼妖,想着日后定要好好报答他。
说罢还在狼脸上重重地吻了一口。
狼妖的的心情顿时由阴转晴,尾巴又不争气地摇了起来。
即使脸上的毛乱了,他也不敢去碰,因为上面还留有时绫的气息。
香香的。
时绫凝视着小花,觉得一直长在手上似乎有点危险,比如他熟睡时要是一个不小心压死了怎么办?
于是他两指捏着花茎,将它慢慢拔了出来,手心花茎大小的小洞也快速愈合恢复如初,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痛感。
不过待他拔出来才发现这朵花竟然没有根茎,时绫不禁有些担心,根茎的作用是极大的,在灵界养的花有的虽然也没有根,只要每日滴上几滴花蜜也无伤大雅。
可如今是在凡间,哪里有花蜜?
时绫心有难过,这朵小花还是从他身上生出的,肯定希望它能活下来,事到如今不管怎么说也只能先把它埋进壤土中,之后再想别的法子。
他将小白花轻柔地放在狼妖手中,并且嘱咐道:“爪子可以轻轻地摸,太大力会弄伤它的,你先帮我照看,我一会就回来。”
恶狼的目光在时绫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后才转在了掌中那朵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花上。
纵使没闻过,但他还是认定它肯定是臭的。
说完狼妖便攥紧爪子要把小花给掐死,却又停住了。
凡人那么喜欢它,直接掐死等洞外的人回来看到会不会哭,会不会生气?
正当狼妖决定换个法子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显然是时绫回来了。
一时心急,他直接把花塞在了嘴里,本想着咽下去让它消失的无迹可寻,可看似无害脆弱的白花竟散发出一股股浓郁的味道。
狼妖不知如何形容,胃里翻江倒海,尾巴竖得像根棍子,眼冒金星,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时绫拿着狼妖先前为了“讨好”他做的盛水的木筒,现在里面装满了他精心取择的壤土,又用溪水淋的恰到好处,不干也不会太湿。
他高高兴兴又急切地回来了,却在狼妖的爪子里没发现小花的踪迹。
“小狸,花呢?”时绫急忙问道,绕着他找了一圈,甚至连尾巴都仔细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连片花瓣都没见到。
难道是长腿跑了?
时绫挠挠头,即使看出那朵花是有点灵智的,可也不会生长的如此之快吧?
他走后一直是狼妖与花“共处一室”,要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问这头狼。
“小狸,我刚才放在你手里的那朵花,是……是自己跑了吗?”
然而他面前这头狼已经被折磨的蔫了。
时绫看出不对劲,单手托起他的下巴,对上那双闪躲的眸子,“不舒服吗?”
闻言狼妖点点头便往时绫怀里钻。
他也没多想,抱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听到粗重的呼气声以为狼妖是喘不上气,于是给他拍背疏解。
直到狼妖整个身子都微微发颤,时绫才察觉到不对,推着宽大的肩膀强硬地让他从自己怀中起身。
“小狸,你生病了对不对?到底是哪里难受?”
他不敢回应,只想一不做二不休忍着不适快些将臭花咽下去,可他舌头没了知觉,彻底动不了了,紧闭的嘴一松,露出了一小截花茎。
时绫大惊失色,掰着狼嘴道:“快吐了,不能吃。”
狼妖倔强地别过头, 喉间发出低沉的抗拒声,尖牙在火光下闪着寒光,但时绫丝毫不惧, 双手捧住他的脸。
“别闹了,花会被你咬死的,小狸乖。”时绫声音软了下来还带了一丝恳求,指腹轻轻摩挲狼妖的嘴角,试着安抚他。
狼妖身子微微一颤, 听了时绫的话,眼中的固执和凶恶逐渐被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耳朵耷拉下来,不情不愿地缓缓张开了嘴。
时绫松了口气, 从狼嘴里把小白花小心翼翼地解救出来。
五个小花瓣已经彻底被狼妖的口水所浸湿,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整个花蔫蔫的, 花茎都弯了, 不过好在没有受伤的痕迹。
他刚伸手还未触碰到, 小白花便可怜兮兮地凑了过来, 亲昵地用花瓣蹭他的手指,可显然没有先前那样欢快了。
时绫并没有责怪狼妖的意思,反倒还爱怜地抱了抱他。
毕竟本身还是头狼, 没有完全转变为人形的狼妖, 先前看到止血的布条被狼妖胡乱塞进嘴里, 所以时绫对此也已习以为常了。
“是不是饿了?”时绫柔声问道。
狼妖恨恨地瞥了一眼那朵柔柔弱弱正躺在时绫手中的白花, 没答。
时绫见他阴沉着脸,识趣地不再问了,将花小心翼翼地栽进了木筒里。
出乎意料的是, 方才花瓣低垂,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小花,栽进壤土中后,花茎渐渐挺直了,甚至还长出了叶片。
时绫难以置信地捏了捏那片绿叶,赶紧将它端给狼妖看,想与他同喜。
小花在狼妖眼前缓慢地舒展开所有花瓣,身子左右轻轻摇晃着,狼妖竖瞳收紧,皱着鼻子暴露出尖牙,作势要将它再度吞进口中。
可小花一点都不怕,甚至摇得更欢快了。
时绫语气中难掩欣喜,“没想到你这么好养活。”
狼妖瞧着时绫颇为喜爱的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不愿再看。
狼妖本以为时绫对一朵破花不会太在意,顶多新奇几天就不会再理了,没成想一连几日时绫都捧着它,不是摸摸花瓣就是亲叶子。
甚至同他说话都少了。
每日眼睁睁地看着时绫拿着它在洞外走来走去晒暖,他嫉妒的快要发狂。
恨不得立马将它碎尸万段。
可时绫似乎对上回的事心有余悸,就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狼妖侧身看着身旁熟睡的小人,用尾巴盖在他身上,看着一同被盖住的小花,暗暗用力想要压倒它。
可小花连同木筒一起被时绫抱着,他若是用力时绫也会难受,狼妖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放弃。
就在这时,余光扫过前几日被搁置在一旁的发簪,他突然有了法子。
次日曙光初现,狼尾不断在时绫脸上逗弄,不是扫他的眼睛就是顺着唇缝打圈想钻入他的口中。
时绫在狼妖的作乱下悠悠转醒,睁眼便是一张放大的兽面,目光炯炯地正盯着他看,见他醒了又挪近了些,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脸。
见时绫没有制止的意思,狼妖将他身前栽着花的木筒拿去一边,长臂一伸便将时绫抱进了怀里,贪婪地嗅他的气息,毛茸茸的脑袋在光滑细嫩的脖子蹭着。
狼妖以往从未在他刚睡醒时就带着咕噜声来挨挨蹭蹭,更不会露出这般清澈中带着无辜的眼神。
见时绫没反应,狼妖又蹭了他两下。
看着身上趴着的这头恶狼极力讨好自己的模样,时绫忍着笑,随口问道:“小狸,你今日为何这么乖顺,是有事吗?”
闻言狼妖耳朵哆嗦两下,眼神有瞬间的躲闪,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接着啃咬他的脖子玩闹。
早已习惯狼妖转变极快的性子,时绫没太在意。
趁他没有防备,狼妖一个翻身横跨在时绫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眼神呆呆的小人,随即便要拉那松垮的衣衫。
时绫后知后觉才猛然反应过来狼妖又要像那日深夜一般来舔他的……
“等等,不行……”话音刚落,衣衫就被一把拽了下来,转而垫在他的背下,发丝也连带着乱糟糟的糊了满脸,恶狼单爪便将他的两只手牵制住一起举过头顶。
再熟悉不过的喘/息声听得时绫心惊肉/跳,透过几根发丝看到上方的恶狼动作忽地停滞一瞬。
以为狼妖是要放过他,时绫哆哆嗦嗦地慌忙说道:“小狸,那里……还没好全,很疼,求求你。”
狼妖听了他的话,目光向下落定在那个与时绫薄唇颜色相近的尖尖上,贴近嗅了嗅,哑声道。
“骗我。”
谎话被毫不留情地戳穿,时绫羞臊地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可是,真的会疼,我还要带小花去洞外取暖。”
听到时绫又在提那朵破花,狼妖烦躁地将本觉碍眼的发丝全数盖在了时绫眼睛上。
他不愿看到那双带着乞求和委屈的眼睛,怕自己会心软,真把时绫给放了,然后只能目眦欲裂地凝望着时绫宠溺地怀抱一朵破花晒暖。
“小狸……”时绫可怜兮兮地唤他的名字。
狼妖不想再听到抗拒的话语,俯身在他唇瓣上轻咬了一下,不敢用力,只留下了两个小小的牙印,没破。
吃到痛的时绫还欲说些什么,恶狼却突然凑到他耳边用气音道:“法术。”
不出他所料,轻启的唇即刻闭紧了。
狼妖灵巧的舌从先前被他鼻子磨/红的颈窝一路游移,经过那颗尖尖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时绫委屈地呜/咽一声,轻颤着本能想蜷缩起身子,但腿被狼妖压着,动弹不得。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报复似的一口过后,狼妖没再触碰过,而是停在了腰侧。
瞧着和它主人一样可怜的小痣,被恶狼连着皮肉一起叼在口/中大力吮/吸。
时绫能清楚地感受到尖牙一下下的刮蹭,又麻又痒,没一会便让他气息不稳,胸膛上/下起/伏着。
“疼。”
正因体内古怪的感觉在作祟,明明是痒,可他却偏要说疼。
恶狼虽心有火气,但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缓缓松开了嘴,一根发丝那样细的银丝粘连在齿尖与如同衣衫一般红艳可怖的皮肉上。
小痣彻底被涎水淹没,被通红的肌肤簇拥在中心。
可作恶的狼嘴离开后,腰侧却又一阵阵的痒意涌上,折磨的他只得再度乞求恶狼。
“痒,帮我……”尽管最后一个字时绫说不出口,可狼妖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厌其烦地一下下舔舐着由自己弄出来的“伤痕”。
爪子又伸向了近在咫尺的裙边。
时绫头都要摇断了,绯色一直从耳尖蔓延至脖颈,抽泣着断断续续哼哼道:“不行,不行。”
“行。”
狼妖学着他的话,却故意只学一半,语气强硬不容拒绝,尾巴也探了上来在尖尖上轮流打着圈。
“尾巴,坏尾巴。”时绫不会说粗话,气急了骂出的话也不痛不痒。
若是平日里时绫说他坏,他心里会难受和气恼,可如今这番话入耳却让他兴奋到尾巴颤动地更厉害了,长毛也如此。
时绫彻底后悔说它了,终于经受不住低声啜泣不止。
狼妖再度贴近他的耳边,近乎蛊惑般重复道。
“法术。”
“教你。”
时绫眼前被头发遮挡只剩一片黑暗,耳朵变得极为敏/感,冷冽低沉的嗓音听得他瑟缩一下,随后被腰裙和裹裤包裹着的暴露在洞中。
纵使洞中温暖舒适,可时绫仍旧冷得瑟瑟发抖。
鞋子连同腰裙裤袜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不知被粗暴地仍去了何处,吓得他脚趾蜷缩起来。
时绫觉得自己像溪水里跳上岸待宰的水鱼,可水鱼好歹有鳞片在身,他什么都没有。
狼妖似乎很满意,攥着他手的力道都松了些,指腹不断在缝隙处抚着。
时绫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无言的泪水浸透了覆在他眼睛上的每根发丝。
洞口的水鱼脑袋瓜凑在一起好奇地伸头睁着呆滞的鱼眼将一切尽收眼底,它们平日里最厌烦的白狼正将头埋下,长而灵巧的兽舌钻入,进进出出。
时绫蹬着狼妖有些硌脚的肩,两腿内侧都各有一个热乎乎的兽耳在接替着上下磨/蹭/着腿/肉。
“好疼。”时绫又搬出这句话。
狼妖不为所动,指使着尾巴趁他说话时一下钻了进去,将里面搅动的泥泞不堪,长舌在下处一刻未停。
“为何。”
“不理我。”
含糊不清的说话声让时绫听得面红耳赤,但他还是断断续续回道:“没……没有不理你。”
狼妖固执且生硬的语气中夹杂着委屈,“有。”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花。”
“花?”
“你,抱花。”
恶狼抬起头,只能看到时绫仰着的脖子,“不理我。”
刹那间,时绫脑中的混沌消散,立马清醒过来。
狼妖这几日的反常也能解释的通了。
这头狼觉得备受冷落,可时绫记得自己日日都与他说好一会的话,只不过都没得到回复。
他以为是狼妖心情不佳,没成想是因为他抱小花而生了闷气。
时绫好脾气地认真同他解释道:“我和你说话时你总是偏头不答,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却不知因何生气,只好先同小花一起玩,想着等你气消了……”
话未说完,狼妖便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紧紧圈在怀里。
时绫还是头一回没有衣衫的阻隔被狼妖这么抱着,兽毛软软的,舒服又暖和。
下/身黏腻的感觉令他耳热,时绫没忍住动了动,正欲提出穿衣的请求,可对上狼妖眼底隐隐的水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对不起,日后我定会多关心你的。”
时绫拉着布条,狼妖顺势低下脑袋,紧接着一个饱含歉意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温热的唇留下的余热久久未能散去,狼妖心上久久不散的雾气终于被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吹散了。
狼妖一点点亮起来的眼睛也让时绫心中大石落地。
时绫在心中暗叹又找到一个安抚这头狼的招式。
以前是说点好话,哄哄摸摸,如今要亲一口才会好。
“小狸,日头正好,我得穿衣去晒暖。”没给狼妖生气的空子,时绫又忙补道:“我们一同去,好不好?”
狼妖瞥向一旁已经有些无精打采的小白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寒光,点点头。
时绫本想自己穿,可狼妖似乎对给他穿衣一事上出奇地执着。
而且只要他有一丁点想要帮忙的意思,原本好不容易在狼妖笨拙的爪子下穿好的衣衫便会被全数扒下从头开始。
一来二去,时绫连根手指都不敢动了。
狼妖为了给他穿衣耽误的有些久了,等出去时,阳光已经缓缓退至了洞口的那棵枯树上。
时绫抱腿坐在树下,柔和的暖光洒在肩头,使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不远处恶狼时刻观察着倚靠着大树的时绫,耐心地等着他的眼睛彻底合起,随后目光落在了手中这朵花上。
正伸展着叶子吸取日光的小花,直到狼妖的爪子捏在它的花茎时才觉察到危险,颤颤巍巍地弯下身子,尽量放低姿态,没了先前的“耀武扬威”。
尾巴缓缓从身后靠拢过来,蓬松浓密的毛中藏着的正是时绫断了的发簪。
狼妖小心将其收在掌中。
他已经想好了,用这朵破花来把断成两截的发簪缠起来,到时就说是它自己跑上去的,时绫看到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狼妖不明白,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相陪,为何还要这朵毫无用处的破花。
那时只是为了哄骗时绫亲他,他根本不会什么法术,没成想还真成了,生了一朵臭花出来。
越想越气愤的恶狼瞋目切齿地欲将小花给拔下,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滥杀无辜?”
狼妖没有去找寻出处,而是立马抱起同样被声音惊醒的时绫便要往洞中去。
刚睡醒懵懵懂懂的时绫被狼妖单手抱在身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下意识还是抱紧了他的脖子。
日头正好万里无云的天忽地仿佛被黑布所笼罩,眨眼间便由白日转为黑夜,甚至比黑夜还要暗沉几分。
黑青的漩涡凭空出现在他方才坐的枯树旁,随着几声充满恶意的笑声,一个男人步履从容沉稳,衣衫轻扬,不慌不忙地从漩涡中走了出来。
男人一袭黑衣,上半张脸带了青纹面具,嘴角噙着笑,四目相对的一瞬,时绫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兴奋。
狼妖的脚步猛地停住,时绫转头看去,洞口无平常并无差别,可他伸手一碰,竟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在此将他们隔挡在外。
“素以刚毅著称的……”男人轻笑一声顿住了,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似人又似鬼,显然是刻意施法而为。
而后轻摇着头“啪啪”鼓起了掌,说道:“今日却畏首畏尾,临阵脱逃?有趣有趣。”
时绫被狼妖慢慢放了下来,双脚触碰到地面的一刹就被高大的白狼护在了身后,尾巴紧紧圈着他。
“如此紧张那朵小花?怕我抢啊。”男人忽地一歪头想越过狼妖找些什么,却被反应极快地挡住。
时绫躲在狼妖身后,闻言看到了狼妖手上端着的木筒,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奇怪的是插在里面的两根玉白物件怎会如此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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