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控制不住身形,两手牢牢禁锢在身后,直直往下一倒!
沈鹤奕在他临近地面时将宋辞拉了回来,看着他这惊恐的模样安抚两声,抱着人往回走。
“沈,沈鹤奕,它,它是活的吗!你快帮我解开。”因为害怕与紧张,宋辞说话语气都不太稳,断断续续的。
“我也解不开,有些灵性,时间到了就会自动合并。”宋辞这模样实在不方便移动,沈鹤奕从善如流地将他抱回塌上。
殿内温暖,宋辞被裹在被褥里,后背汗津津的。
听见身后瓷器碰撞的叮当声,他身子一僵,努力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沈鹤奕杵着下巴蹲在一个小柜子旁,表情凝重地看着一柜子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大概能猜出对方想干什么,颤颤巍巍地想跑,但身体比嘴诚实,纹丝不动。
沈鹤奕被他这举动逗笑了,顺手将他捞回来搂着他。
宋辞牙齿直颤,嘴里一直嚷嚷着让滚开。
要不是沈鹤奕能听到他心声他都快信了。
【对对,再左边一点。】
沈鹤奕听话地听他指挥,很快小十一就舒服地哼了一声,头半歪着随意往后一瞥。
【为什么你亲只亲脖子!!生怕别人看不到吗?…等等?】
【天天天天呐,他那长得怎么这么…不行,会死人的!我还是得跑…】
【老天救救我,怎么会有人那这么,他手劲怎么这么大,拽着我不让走,救…】
就这么不经意间的一眼,脑内断断续续的发电机又哐哐攻击沈鹤奕的大脑。
他轻叹一口气,被他吵的受不了,只好把扭得跟个泥鳅似的宋辞拽过来对着嘴巴亲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安静几秒。
“数羊。”沈鹤奕被他吵得不行,语气中都颇带一丝咬牙切齿之意。
又来!又让自己数羊!这是什么怪癖好!
这种时候还想着让他数羊!
宋辞当然没听他的,心里继续骂骂咧咧,结果耳后就传来沈鹤奕幽幽地声音:“再动明天领二十鞭。”
宋辞瞬间老实了,泪眼婆娑的。
【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怎么还滥用权力!】
“数。”
【还有没有王法了!】
“三十鞭。”
【一只羊。】
等宋辞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上清爽,已经换上干净的亵衣,昨夜沈鹤奕应是帮自己清理过。
腕上的手镯早已恢复如初,感受到他幽怨的眼神还挑衅似的抖了抖。
宋辞扁扁嘴,心中把晏如烟翻出来前前后后骂了一轮。
她怎么能写出这么变.态的东西!
这玉镯除了放出异香与分裂锁人外,还有……
宋辞脑袋昏沉,支着身子缓缓爬下床,结果刚一下地腿就一软,倒了下去。
地上的软毯又多盖了一层,宋辞摔下去并未感觉到有多疼,就是腰间的酸胀感愣是让他躺地上缓了大半天才爬起来。
殿内的摆设与昨日不同,他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长乐宫了。
屋外侍候着的婢女自然听到这不轻不重的摔倒声,急忙开门进屋。
雪茶扶着他的胳膊又将他搀回床榻,神色紧张:“娘娘可是摔疼了?怎么好好下床了,想喝水的话招呼奴婢一声就行。”
宋辞被她这声娘娘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讪讪道:“还是…还是跟以前一样叫小主吧。”
宋辞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侧趴在床上接过朱砂递来的温水小口抿着,“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沈鹤奕呢?”
一提这事雪茶的眸子立刻弯了起来,“小主,您是陛下抱进来的!陛下今日一早就去筹备登基大典了,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她又替宋辞搭了个软枕,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打心底为帝后感情和睦高兴,“不过陛下特意叮嘱过让我们看着您不要乱跑,说已经让你几个哥哥轮流看着照看你了。”
“也是,您现在这身子哪能出去乱跑啊!”
哥哥?什么哥哥?
怕不是为了防止他再跑把其他几个影卫都叫过来看着他了吧?
宋辞往房梁顶上看了一眼,将碗放回托盘。
“我没事,还想再睡会,你们先下去吧。”
待雪茶朱砂两人退下后,他撑着床坐的直些,欲盖弥彰地将衣领拉了拉,试探开口道:“老大?影五?影…”
两道黑影应声落下,影十抱臂离他半丈远,影九也揉着腰颤巍巍扶着影十站稳:“影一他们休息,今天我和小十值班,嘶…”
他看清宋辞脖子上的战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主子这是属…”
“属什么?”
门外脚步声渐起,沈鹤奕凉凉的声音透了进来。
这章卡过n次审核,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了(﹏)
影九就地石化,这个月扫茅厕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殿外哗啦啦跪了一地,下人皆俯趴在地上,恭敬地叫了声陛下。
格扇门朝两侧打开,午后的阳光洒了进来。
宋辞抬眼望去,只见沈鹤奕身着一身明黄色沧龙图腾龙袍,袍角绣着数朵祥云,身材高挑秀雅,额顶的冠冕两侧垂落着流苏珠链,随他的动作而摆动。
为了尽快见到影十一,沈鹤奕将大典中一切繁杂的项目从简,处理完后就连忙赶了回来。
影九不动声色地往影十身后躲了躲,他真的不想扫厕所了!
沈鹤奕没看他,径直掠过,走到了宋辞身前:“醒了?”
宋辞点头,扒着沈鹤奕的小臂往他头顶瞄了一眼。
今天他头顶的冠冕有些高,那串好感度委屈巴巴地给它挪了个位,往上又飘了飘。
“在看什么?”沈鹤奕以为他是好奇头上的冠冕,从善如流地低头让他看的更清楚些。
【九十六?涨这么快?】
什么九十六?
沈鹤奕心中疑惑,从小十一撞坏脑子开始,他心中就止不住地冒出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他没贸然发问,轻轻将床上的人搂住,左右仔细瞧瞧,夸道:“挺有精神。”
脑袋中吵闹的小嘴停了一会,哗的炸开。
【你管这叫还好!!!影九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昨天晚上给我折腾那么晚,想睡还不给睡,心里还没骂两句又让我数羊,早上起来腰酸背痛,这叫还好!还好?!】
【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我觉得我黑眼圈都快掉嘴里去了!】
只要一给影十一插了缝,他这嘴就突突突的没个停歇,影九见着两人诡异的对视气氛,悄悄拉了把影十,想趁机跳房梁上,看看能不能逃过一劫。
宋辞心中排贬,眼睛一个劲地往沈鹤奕头顶瞅。
他实在是太敬业了,昨夜被弄成那样还分神瞧了眼沈鹤奕头上的数字,两次加分似乎都在他主动的那几次。
莫不是好感度的加分条件是自己主动?
左右自己也搞清楚心意了,他心下一横,揪着对方的领子就亲了上去。
沈鹤奕被他打了个猝不及防,刚想握着他的后颈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见怀中人飞快分开嘴唇,兴奋地往他头顶又看了一眼。
【加分没加分没?怎么还是九十六?沈鹤奕你是不是不行啊!】
沈鹤奕:……
影九左右观察一阵,在确定主子确实没注意到自己这边后,轻手轻脚拉着影十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影九。”沈鹤奕被宋辞撩拨的不上不下的,不知道他这回又要干什么,语气不善。
影九猛地定在原地,讪讪转身领罚。
“你胆…”但沈鹤奕还未发落,衣领处又一紧,余下的话全被不信邪的宋辞又堵了回去。
影十感激地向宋辞投以目光,毫不犹豫地转身带影九一跃而上。
这回宋辞没再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想学着沈鹤一般那般亲的久些,但嘴巴刚灼伤对方的薄唇,整个人就瞬间呆滞住。
【所以下一步是什么?】
这回他半压着沈鹤奕,撑在他身上与之嘴贴嘴,大眼瞪小眼。
之前一直是对方把自己抱着亲,只需乖乖挨亲就行,这回轮到他主动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
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就这么僵持了多久,沈鹤奕也没半分想进一步掌握主动权的意思,宋辞咬咬牙,回忆之前沈鹤奕的步骤,猫儿似的伸出舌尖轻轻在他唇上舔舐一下。
下一秒,他猛的反应过来自己都在干些什么,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般连忙往回缩。
沈鹤奕明显不想如他的意,伸手环住他的后腰又将他拉了回来,唇齿纠缠。
右腕上的玉镯再次发起烫,宋辞支吾两声,想说的话全被堵在嘴边,脑内也久违的静了。
等两人再次分开时,宋辞脑子里晕乎乎的,唇瓣艳红。
不知何时两人又坐了起来,他攀着沈鹤奕的脖子与之相拥,仰头又看向他的头顶,上表面明晃晃挂着一个97。
也不知道这个好感度到顶了能干什么,是会有什么奖励吗?
沈鹤奕与他厮磨,轻轻啄着他的耳垂,“大婚定在下月,大致筹备好了。”
“等大婚后就快过年了,正好,喜庆。”
虽然还是有些羞赧,宋辞还是懵懵地点头,脑子还没从刚刚缓过神来。
右耳被咬的酥麻,沈鹤奕脑中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怎么就亲一边,想对称。】
沈鹤奕认命换了一边。
“你当时是怎么找到我的?”宋辞舒服地眯眼,沈鹤奕的手正轻柔地帮他按摩酸胀的后腰,他后知后觉想起昨天的事。
手腕间的玉镯蓦的震了两下,邀功似的。
宋辞疑惑垂眸看去,只见剔透的玉镯中,海棠色屡屡飘散,几乎要掩盖整片白玉色。
沈鹤奕的声音自上响起,“还记得在三皇子府邸时管家提到的那块玉佩吗?”
宋辞抬头。
“这玉镯与玉佩是一对的。”他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曲指轻叩两下,只见玉佩突然发起一丝剧烈抖动,朝着宋辞抬起玉身。
宋辞:?
他呆滞地从沈鹤奕身上跳下来,站的远些,然后往左走了两步。
玉佩稍稍倾斜,指向他。
他不信邪地想跳到房梁上试试,但忘了自己现如今周身不便,殿内的梁顶又高出三皇子府许多。
宋辞房梁是一点没碰上,刚飞到半空就稳稳摔回地上,发出敦实的响声。
沈鹤奕腰间的玉佩也配合地向上抬了一瞬,然后稳稳落下,指向在地上装死的宋辞。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沈鹤奕也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瞧着小十一啪叽一声摔在地上,软趴趴地缩成一团。
他星眸微转,不经意发出一声轻笑。
宋辞耳尖,羞恼地捂住脑袋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心中愤懑地嘀咕着。
【沈鹤奕你完了!】
【你笑我这个月都别想爬我床了!】
他腿弯被人勾起,沈鹤奕稳稳当当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讨好似的亲亲他的眼尾。
【亲眼睛也没用,除非另一边也亲。】
沈鹤奕又亲上了他的左眼。
【鼻子也要。】
又亲上了他的鼻子。
【那…嘴…】
还未等他想完,对方就已经快速叼住了他的唇。
宋辞:?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沈鹤奕抬眼,没弄清他的脑回路。
宋辞的指节逐渐僵硬,他就说昨夜对方怎么能这么迎合他的意思!
难道他能听到自己心里说话?!
昨夜与往事的点点如回放似的浮现在眼前。
他昨晚上一直口嫌体正直的叫唤着,被弄得舒服了嘴里还嚷嚷着让轻点,但心里一直叫唤着别停。
心里指哪他亲哪,心里想哪他摸哪。
这些难道全被沈鹤奕听进去了?
还有第一次从皇宫回三皇子府邸,在马车的上的那一次亲吻,和现在的情形像的可怕。
当时沈鹤奕也是在他说想对称时亲上了另一只眼睛,说他嘴巴好看就亲上了自己的嘴,
宋辞越想越不对,猛地从沈鹤奕怀里蹦了出来,口齿不清。
“你你你你你你你…!*&%……!”
他越想越羞耻,急忙住脑,可对方却仍无辜似的朝他眨了眨眼,温和道:“怎么了,小辞?”
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对着对方连条底裤都没有,每回口嫌体正直的话都被沈鹤奕听了去,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柱子上。
他牙齿打颤,裹着被子气愤指向他:“所以,当时我心里密谋逃跑计划的时候你都听到了!”
不是否定句。
沈鹤奕侧头看着他,眸中溢着笑,手中空荡,没反驳。
宋辞:……
【所以我当时躲在座位里大夸自己聪明的时候你都听到了。】
【你不仅不提醒我,甚至还敲椅子吓我!】
“小辞,我保证,我没吓你,我就是听见你说冷让人给你拿炭盆去了。”
听着对方与自己的心声对答如流,宋辞简直欲哭无泪,脸颊赤红,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难怪骑马的时候让他数羊!床上的时候也让他数羊!合着绕了大半圈是因为嫌他吵!
宋辞浅浅地钻进被窝里,缓缓地抑郁了。
【我还是死一死吧。】
看着宋辞落寞地背影,沈鹤奕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强忍着屈膝上床想哄人。
结果手还没碰到人,脑内就响起宋辞幽幽的声音:【沈鹤奕,你完了。】
知道对方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他也懒得开口讲话,只从被褥里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我告诉你,你这个月!别!想!上我的床!!!】
他抬眸又望过去,只见这人没有半分歉意,甚至头顶的数字还往上跳到了98!
还跳到了98!
你这个时候涨什么好感度!
他要气死了!
【我在生气!沈鹤奕!沈修竹!你搞清楚我在生气!!你再笑!】他一手拍开沈鹤奕伸过来的手,心里骂骂咧咧的。
“好好。”沈鹤奕也不敢将人逗急了,连忙把人搂到怀里轻声哄着,“能听到你心声的事是从你撞坏脑子开始的,毕竟这事太匪夷所思,我也不好与你解释,是不是?”
宋辞哼了一声,没说话。
沈鹤奕无奈,抚着他的后背为其顺顺气,想起平日里宋辞与晏如烟挂在嘴边的奇怪的词汇,问道:“好感度是什么?”
“……”,这回轮到宋辞僵住了。
顾忌着沈鹤奕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他又不好在心中想对策,心中汗流浃背。
两人就这么干望着,正当他准备破罐子破摔交代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报:“陛下,四王爷那儿的人传话,说是王妃病情突然恶化,来找陛下请御医。”
两人皆在对方的神情中看见惊诧,沈鹤奕允了外头侍卫的话,为宋辞着装,连忙往沈鹤阳的府邸赶。
沈鹤奕也没唬闲帝,太子与二皇兄他在闲帝驾崩之日就已经赶到了边境,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沈鹤奕早已命人在马车上提前放足了软垫,让宋辞靠的舒服。
马车内被炭火烘的暖和,因为关心温怜,两人一时间没再提方才的事。
这几日的气温逐渐下降,他出门时又为宋辞多添了几件衣裳,大氅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温怜前些日子气色不是好多了吗?怎么突然恶化了?”宋辞的眼中担忧。
这两天四王妃没事就喜欢进宫找他玩,跑起来跟个小炮仗似的,宫女们拦都拦不住。
他本身对他也有一股隐隐的好感,现下听见这消息不免担忧。
“他的病症太诡谲了,之前也有过,每次以为快好了又突然发作。”沈鹤奕揽着他轻拍,安慰道。
宋辞的眸子向下凝着,静静发着呆,目光转向了脖颈间。
昨天夜里沈鹤奕好像给他戴了块玉。
他记得上面是有字的,只不过当时视线太模糊了,没看清。
他将脖颈间的温玉抽出,歪着头侧看一眼。
中间似乎刻着一个“辞”字,下面还有一串奇怪的符号,应该是某种文字,他不认得。
“这下面的一串符号是什么?”伸手拉了拉沈鹤奕的衣角,示意他解释。
“下面没有字。”沈鹤奕疑惑地看向他。
“没有字?”玉坠下部的符号整齐的刻成一排,不像花鸟也不是草木,明显是一种语言文字。
但沈鹤奕的表情又不似作假,他又仔细盯着玉坠看了一会,总觉的这个文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陛下,到了。”公公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沈鹤奕扶着宋辞下了马车。
还未进王府就隐约能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宋辞将疑虑抛在脑后,焦急地朝府内跑去。
温怜痛苦的呻吟声隐约传出,空气中交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宋辞跟在外面听了两耳朵就急忙冲进了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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