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摸一摸?
卿淼看着面前的画面有点发愣,心里对于郗烬忱能背着迟聿驷说出这句话竟然不觉得任何奇怪。
遇到的几次都一碰就要发晴,就这样还喜欢来找自己, 难道是迟聿驷那家伙没有满足他吗?
系统早已经被关进小黑屋,不能被汲取能量也不能够提供什么帮助,按理说这次被摸一下应该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场景……?
但也不能不排除是郗烬忱本身就对这方面天赋异禀, 所有的反应都和道具与技能无关。毕竟他处事风格就像是能同时谈八个的那种浪荡顽劣,衣服镂空设计下的指印明晃晃地印在腰窝,快抵到脸上的两团也饱满得过分, 一看就没少被人把玩, 说不定在他之前已经在迟聿驷眼皮下找过别人。
更何况据卿淼所知,现在这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就是小腹怎么这么平坦,看不出来有多少变化。
卿淼的视线缓缓下移, 听到跨坐在他大腿上的人轻笑着“嗯?”了一声,终于把淡紫色的团子哄了下来,小东西一溜烟钻进面前人的背心下摆,在他小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成一团。
真是奇怪, 道具出来的都这样吗?明明已经……怎么还是这样?
郗烬忱的大腿紧贴着他的膝盖, 触感柔软而丰腴,带着体温的热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卿淼喉结微动, 突然想起高中时曾经听人说过,怀孕后的身体会更加敏感, 某些方面的需求也会更加可怕……
想着想着心思就飘到不该飘到的地方,卿淼心有点凉了,按照国际惯例,他手敢放上去…刚一放上去,行踪跟鬼魅一样飘忽不定的迟聿驷就会适时到来给他一刀了。
可郗烬忱对于勾引人的这门技巧的确有些过于登峰造极。卿淼又觉得自己犯错亵渎有孕之身的有夫之男也是人之常情, 他刚刚往后退一步,郗烬忱就紧跟着往前再挪了一步,直到椅子背挨到冰凉的墙面,卿淼有点退无可退,面前这人就从桌角滑下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卿淼保持着战术后仰的姿势,右手上去又下来,下来又上去,抽搐一样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显得有点尴尬而滑稽——正常情况下两个人这个姿势他应该把手放到对方腰上的,但是卿淼还是有点不太敢。
像是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郗烬忱低笑起来,带着几分愉悦的尾音,哼起不成调的旋律,又向前倾了倾身。
“要摸摸看吗?”
他用指尖勾着背心下摆,缓缓将其向上拉起。
布料在浑圆的曲线停滞,卡在某个临界线上,刚好露出因被环扣紧紧扣住而阵阵发痛的存在。
如同雪地里熟透的蛇莓。
过紧的衣料在柔软上压出深深的泛红勒痕,有部分被挤压得于边缘微微溢出,形成一道诱人的分界线,无数暧昧的痕迹在冷白肌肤上伸展,像是朝霞在雪原上层层晕染,由浅粉渐变成糜艳的绯红。
淡紫色团子在腹部趴得正舒服,底下的同源生命体气息让它很喜欢待在这里,冷不丁暴露在空气中,它猛地竖起无数个小触手,蓝色的玻璃珠瞪得圆溜溜,朝看过去的卿淼龇牙咧嘴。
“怎么这么凶?”郗烬忱曲指点了点能量体Q弹的身体,团子收起尖牙,报复性地啃了啃他的手指。
堆叠的背心被动作牵动着略微向上移动了几分,郗烬忱拎起淡紫色的能量体,未被遮掩完全的地方存在感有些过于强烈。
都邀请到这个份上了……!
卿淼心一横,闭上眼睛,伸直胳膊直接覆了上去。
掌心的触感温热而绵软,像揉着一团刚蒸好的蓬松面包。
他试探性地捏了捏,柔软便从指缝间溢出,却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
再揉一揉,指腹无意识地擦过环扣,稍稍勾起锁链,这才听到郗烬忱嘴里模糊的喘息。
卿淼选择性地睁开一只眼睛,郗烬忱垂着眼睫看他,被咬出齿印的下唇泛着水光,见他偷瞄,却是笑出声:“哈…我是想让你揉一揉团子。”
淡紫色团子闻言抬头张望了一会儿,“吱吱啾”叫了起来,卿淼猜它是在让自己快点放开手。
虽然此团子非彼团子,但是都是团子——天杀的他不会被迟聿驷明杀吧?!
郗烬忱还在似笑非笑地看他,卿淼自暴自弃地心想这应该都怪这个人勾引我吧,有事没事撩拨没有xxoo生活还恨他的小年轻干什么,这下好了被他捏住了吧,正常人露个腹部而已谁会把衣服拉得那么高,都是有夫之男了能不能不要往别人腿上蹭,肯定都怪郗烬忱这家伙……然后觉得触感实在太好,没忍住又揉了揉。
“迟聿驷他……”
卿淼保持着极其不正当的姿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想要咬他的团子,抬头向门口偶然扫一眼,话语却戛然而止。
幸好郗烬忱背对着门,外面还穿了件皮衣……都快忘了他们要过来,卿淼心里咯噔一声,铁青着一张脸,开始双手并用往下扒郗烬忱的黑色背心。
“怎么,你是想说什么?”
郗烬忱顺着卿淼的视线侧过头,紫罗兰色的眼眸在光线中流转着异样的光彩,看到敞开大门外站着来举行每周团建的几个熟人。
他对着这几个人毫不见外地笑了下。
这一笑让推开门的陈二毛直接呆愣在原地,手中的游戏机“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钟鸣曜原本正不耐烦地推他,嘴里嘟囔着“站门口干什么”,抬起头,也一起僵在门口宛如绿色青蛙一样震惊得张大嘴巴。
“该叫队长吗?”他彳亍几步对陈二毛窃窃私语,声音比蚊子还小,“我们是不是该说一句‘打扰了’然后再退出去?”
钟鸣曜内心各种奇怪戏码正在接连不断地上演,一个是队长一个是好友,这种情况下还真不清楚该帮哪边。就在他越想越偏,即将用脑洞包围世界的时候,就在他马上就能在脑海中演绎出“你爱他,他爱他,他爱他”的复杂三角恋时,钟大睿智的沉思一下就被打断了。
陈三元说:“……”
陈三元没说话。
后方的梁修淮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感叹道:“好多人啊。”
卿淼还在疯狂地扒郗烬忱的背心下摆。
他妄图把小辫鲨鱼牙的衣服整理好,虽然这个男人穿了跟没穿一样□□,盖与不盖都没多大区别,可俗话说得好越想干一件事就越是干不成,不断乱跳的大白兔跳得卿淼太阳穴直突突,就跟有自己的想法非要和他作对一样,大的怎么也套不到衣服里去。
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他在众人面前还坚持不懈地要对郗烬忱继续不断上下其手左右揩油,呃虽然他也的确对他们队长的男人上下其手了,但这不能够怪他吧?!
偏偏腿上这个罪恶的男人悠悠然转回头,还有闲情雅致拆开一根新的巧克力棒,塞进嘴里垂眸问他:“亲爱的,你真的不吃?”
说的好像他们正在偷情一样,卿淼发誓自己不是在帮他测量cup,也不是在进行某种流氓一样的行为,更没有趁机一把捏着那团软白就往衣服里挤,不过这种场面和这个称呼——可能在场的人里只有他会相信郗烬忱嘴里“亲爱的”这三个字是含贬义并且没有任何那方面意思的。
跳到河里也解释不清,卿淼心如死灰,这人一点也不会羞耻的吗?!
被撞破这样衣冠不整地跨坐在另一个人腿上,和不是孩子父亲的另一个人,还在队朋好友的围观之中,明明对应的都是郗烬忱的名字,为什么觉得尴尬和无所适从的当事人只有卿淼一个。
郗烬忱看上去的确不会羞耻,脸上仍挂着那副游刃有余的笑意,可糟糕的身体却下意识背叛了他的从容。
卿淼明显感觉到腿面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潮意。
那双修长的腿在无意识地绞紧,单薄的裤料似乎也被浸出深色的水痕。
身体敏感到和他这个人的性格完全不符,卿淼虚虚护住他的后腰,手掌进退两难,没再敢去碰他。
“你,不是,”卿淼尝试数次才挤出声音,“我是说,能不能把衣服先拉下来?”
郗烬忱叼着巧克力棒没看他,唇间融化的可可脂被用舌尖卷走,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随手扯了下背心,发现紧到拉不下来,反正穿上也不舒服,索性就不再去管。
“喂,郗烬忱,”卿淼终究没忍住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迟聿驷。”
郗烬忱秒速轻快地回答:“你要听这个吗?嗯……我有点想他了。”
卿淼视线朝门口和窗边都扫视了一遍,顿时坐直了身体,护在对方腰后的手反条件也抽回来。
郗烬忱盯了他半晌,淌着水反应也似乎变得迟钝,慢半拍地想起他刚刚的问题,再尝试了一下把背心拉了下来。
“勒得有点痛。”
郗烬忱咬断巧克力棒,有些难/耐地拧动身体,觉得被勒得哪哪都有点不舒服的胀痛,迟聿驷钉在上面的环扣就更折磨人了几分。
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他偏过头站起身,坐在桌角上,朝着门口的几个人笑着露出尖锐的鲨鱼牙齿。
眼神略带疑惑,郗烬忱歪头问:“你们怎么还打小报告?”
什么玩意的谁打小报告?!
看着瞬息间就和自己拉开距离的郗烬忱, 卿淼状似镇定地扶了好几下眼镜,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强大到让别人无法想象。
他扶额几秒,打招呼问:“你们谁叫迟聿…迟队长了?”
陈二毛有被刚刚的鲨鱼歪头一击媚到, 还沉浸在‘偶像对我笑了,偶像是不是记住我了,偶像是不是要主动收我为徒教给我打游戏的终极奥义了’的美好幻想。
他游戏机都不捡了, 也要立刻摊开手表明态度:“总之我是肯定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的,我上小学一年级就不会打小报告了。”
钟鸣曜也紧跟着撇清关系,疯狂摇头说:“卿淼博士, 我能是那样的人吗?!我就算看到你们那个那个了我也只会为你守口如瓶的!当然如果看到的是队长的话我也同样不会告诉你, 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队长也不可能让我看到啊队长那么强那么厉害的,也不能这么说, 卿淼博士,我不是在说队长比你强也比你和这位小辫男更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单纯是想说我肯定会支持你也支持队长……”
感觉话语越描越黑, 钟鸣曜简直越说越红温, 激动到恨不得自己是个思维透明可以共享的三体人。
一旁的陈二毛注意到卿淼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铁青了,抬手一把捂住了钟鸣曜的嘴,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半秒后, 很同步地看向后方的梁修淮。
梁修淮说:“学弟,你是了解我的……”没了解完就被所有人无视了,前有牛头不对马嘴的钟鸣曜,没有人愿意听他再来一通全篇废话。
林锦楠侧靠着门框,喝着茶淡淡道:“我对你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没有任何兴趣, 也不想看到迟聿驷那家伙。”
视线转移,被所有人盯着的陈三元慢吞吞眨了下眼睛,拧着自己的胳膊迟疑开口:“……难不成,其实是我?”
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陈三元。
作为主角团里目前唯一一个被他成功攻略的人,卿淼太了解这个人,生活宗旨就是‘只要喜欢的人幸福那他怎样都好’,性格温吞也过于好脾气,丝毫没有十几岁的少年锐气。
“怎么不说是队长自己过来的?”
陈三元桀骜难驯的弟弟陈二毛根本没有get到现在众人尴尬的点,索性开口说,“队长有手有脚的,当然可以自己过来啊。”
钟鸣曜恍然大悟般开始接他的话,这两个话多的少年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起双口相声,卿淼的大脑自动熟练地屏蔽他们俩的言语,耳边嗡嗡作响的背景音渐渐化作无意义的白噪音,一点一点浸入他的思绪。
迟聿驷的身影根本不在视线范围内,也没听见什么刀风破空的声音,卿淼反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以确认它尚且还在脖子上方,没什么实感地蜷缩了两下先前覆盖住圆润的手掌。
刚刚郗烬忱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也没采取什么想要制止的动作,就那样任由他的手指肆意妄为连捏带揉……
指尖陷进去的弧度带着惊人的弹性,触感奇幻般的细腻绵软,连人也被滤镜加工得浮现出纵容,卿淼不由得突发奇想:他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郗烬忱说的那些话可能也只是自己幻听的梦话,卿淼一边颇有其事地思考一边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差点没疼得他叫出声,卿淼痛苦面具,绕场环视一周,发现一切都真实的要命。
好吧,那意思是迟聿驷真的来了,他还找不到对方在哪,生命有点岌岌可危。
毕竟实践证明,郗烬忱对迟聿驷每次出现的感知都准得可怕,他能这么说,那代表迟聿驷一定在周围,卿淼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
陈二毛还在门口站着,继续叽里咕噜地发问:“……偶像偶像,那你喜欢队长还是喜欢卿淼博士啊?”
好死亡的选项,为什么要把他带上,这嘴欠玩意蛐蛐是一点也不背着正主。卿淼想开口说这题他能帮郗烬忱回答,肯定绝对以及不接受反驳的无脑选A就是正确答案,但嘴巴刚一张开,后背便莫名其妙无端泛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明明紧靠着墙面,却感觉不到一点安全感,这哪怕在恐怖游戏里也是最为恐怖的预兆,卿淼秒速选择遵循规则,飞速闭上嘴巴让郗烬忱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谁,这句话应该不难回答,但在陈二毛问出那句话后,会议室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半天没有听到郗烬忱的声音,这不太符合他的日常作风,往常这种时候,这个总是洋着笑意的男人早该用他那种不着调的语气回复或是带偏话题。
怎么回事,卿淼下意识侧目望去,一声“你……”还未吐出,就在对上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紫色眸瞳时哑了声音。
眸光随着袭来的晴雨微微失焦,郗烬忱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桌角。
他仿佛全然没有听到陈二毛的那句问话,只是像只发-的猫般无法克制地寻求慰藉,控制不住这种渴求的本能反应。
修身黑裤下丰满的腿肉随着动作不断挤压变形,又被桌沿压出惑人的凹陷。
郗烬忱半眯着眸子,就这样众目睽睽下的视线里隐秘地自己满足着自己,从被咬出尖锐齿痕的唇间泄出几道压抑的气音。
桌子或许能挡住门口那些人的视线,使得他们可能看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可面前的卿淼却是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腿面上未干的湿痕,指腹沾上有些奇特的触感,转而无事发生地跷起二郎腿,努力装作自己没有对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产生反应。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呃,脑海内字典不断翻页,卿淼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毕竟郗烬忱外表看起来的确不像一个这么欠--,-------的家伙。
但转念一想,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这不是说他自己怂,迟聿驷作为第一个撬开蚌壳吃到蚌肉的男人,现在连珍珠都磨了出来,是人家的确有这个资本……
天杀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卿淼默默捏着眼镜,总感觉郗烬忱下一秒就要当场开始勾引谁了。
面前这人看起来一副很需要帮助的样子,垂着眼睫,一只胳膊支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还在漫不经心地揉捏着自己背心下突显的环扣,如果不是被皮衣和桌子挡着,卿淼相信所有人都能立刻知道他浪荡的本质。
——他的猜测似乎要被证实了。
郗烬忱眸光微转,方才还说着“迟聿驷来了”,眨眼间就和卿淼拉开距离,此刻却又折返,用指尖抵着他的膝头,似笑非笑地重新塌下腰逼近。
卿淼用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我们要不,我是说,大庭广众下的,先保持一点距离?”
“……怕什么?”郗烬忱问,顺手揉了揉在腹部趴着的团子。
怕什么,当然怕迟聿驷啊!不对怎么说的好像两个人真在偷情一样,但是抛开这点不提,被所有人围观也不太好吧,这就不叫偷情了吧?郗烬忱这家伙字典里真的没有羞耻心三个字吗?!卿淼差点都要说出‘那你跟我去隔壁房间’这句话了,妄图用眼神逼退门口的那几个等待回复的人。
“没关系…亲爱的,”郗烬忱嗓音低柔,又顺着卿淼几乎称不上是阻拦的力道坐回了他的腿上,挺了挺腰,轻声说,“我和他……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关系。”
意思是和谁干什么迟聿驷也管不着吗?卿淼不为所动地按着他的胸口:“那你先回答一下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