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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了死对头(孤山负雪)


谢无恙抿了抿唇,眸中像是翻滚的墨,唇似利剑,精准地捅进对方的痛处,“江掌门与其关心别人师尊,不如多想想自己?毕竟帮自己师尊洗魂这种事,在世间也是独一份了。”
“你……”江疏桐喉间一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谢无恙狠狠松了口胸膛压着的气,心情好了不少,慢悠悠地晃向江临。
脱离了肉身,魂魄本不能长存。
但乌寒枫与江疏桐却将江临魂魄留存几日,所付带价可想而知。
洗魂凶残,倒行逆施,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天道反噬。
或无事发生,或伤筋动骨,或魂飞魄散。
谢无恙不傻,自然不可能亲自去做,所谓父债子偿,师长如父,交由江疏桐再好不过。
只是令谢无恙没想到的是,足足三日,这人竟还内问出魇石的下落。
想到这里,谢无恙从腰间夹出一张符咒贴在江临脑门上,不耐地轻啧一声,“你怎么用的搜魂术?”
“你想做什么?”江疏桐面露防备。
这种神色谢无恙上辈子在各仙门人脸上早就看腻了,但从江疏桐脸上瞧见,还是无端让他火大。
也不知云晚舟当初是怎么想的,贴身玉佩,竟会给这样一个人?
“人死魂散乃人间常理,你若是再耽搁两日,魇石落入魔族之首,可想好了后果?”
江疏桐抿了抿唇,瞧上去不情不愿,像是承受了极大的屈辱。
谢无恙也不着急,神态悠哉,在地牢里来回踱步。
期间他经过江临身边很多回,这老头生前尖酸刻薄,死后魂灵倒是老实,一声不吭地闭眼靠墙坐着,不开口时倒还挺有人样。
他倒是能理解,江疏桐为什么能尽忠尽责的跟在江临身边这么些年了。
只是……
想起自己最近听到的一些莫名的传言,谢无恙眉心一挑,倏而停下步子,没头没脑地说道,“我最近听到了些有趣的传言。关于江掌门的。”
江疏桐没搭理他。
谢无恙兴致不减,挑了其中最有意思的几句,“十多年前,江临弟子江疏桐差点死于非命。后查清,乃江临另一位弟子江落鸣所为。同门相争,实乃泯灭人性。”
江疏桐眸中闪过异色。
谢无恙勾了勾唇,拔高了音量,“但是近日又有人称,多年前的这起事件,并非江落鸣一人所为,背后主谋另有其人,江掌门可知是谁?”
“你想说什么?”江疏桐攥紧拳心。
谢无恙充耳不闻,似乎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说来好笑,也不知哪儿来的有心人造谣生事,竟传言……”
谢无恙眸子一眯,忽而凑到江疏桐耳边,压低声音,“此事乃莲雾前任掌门一手策划。”
说罢,又似十分好笑的笑出声,“江掌门,你说好笑不好笑?”
江疏桐握着拳地手臂微微颤抖,忍无可忍怒吼,“谢无恙!”
“哎哎哎,被生气呀掌门。”谢无恙话音调侃,“我只是好奇之下随口一问,这种事情谁又会当真呢?”
江疏桐似是被气得不轻,君子礼仪早已抛之脑后,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言明,何故这样羞辱我?”
“江掌门可莫要随便冤枉人。我此次前来可是代表着苍穹山的脸面,若是旁人将这些话偷听了去,我师尊定会罚我。”谢无恙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我来此不过是想看看江掌门这边进度如何。毕竟魇石于我苍穹山可是重中之重,做弟子的日日看着师尊为此忧心,怎能不急?”
听到云晚舟的名字,江疏桐神色缓了缓,语气依旧不善,“你是为了云仙尊来的?”
“是。”谢无恙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
江疏桐深吸一口气,心中仍是半信半疑。
谢无恙有一点说得不错。
江临的魂魄已经濒临溃散,哪怕他与乌寒枫费再大的力气,灵力散尽,也仅能再保魂魄一两日不散。
魇石有颠倒修真界之能,不能耽搁。
想到这里,江疏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了一贯清明。
“好。”江疏桐向前一步,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并非信你,只是相信云仙尊得为人。”
相信他教出的弟子,并非是在这种大事上胡闹之辈。
谢无恙贴上的符咒被江疏桐撤了下来。
魂魄上的裂纹亮了亮,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要冲出。
江疏桐凝神聚灵于右手,口中念念有词,咒停掌出。
与此同时,左手在半空飞快画了两下,一道金光窜入魂灵体内,江临魂魄猛然一颤,瞳孔溜圆。
伴随喉间诡异的“嗬嗬”声,眼球迅速充血,右手骨节嶙峋凸起,青筋毕露。
看着教导数十年的人死后也不得安宁,江疏桐的状态也没好上多少。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唇瓣颤抖,最终不忍得移开眼。
裂缝灵光逐渐暗淡下来,连带着魂灵也变得虚无缥缈。
一道浅淡的光束投落在江临头顶,倒映出主人生前画面。
这是魂灵的记忆。
许是因为江临的魂魄破损过于严重,又或许主人生前入了魔障,连带着记忆都混乱不堪。
谢无恙拧眉瞧了半天,才隐约分辨出几个画面。
江临出生便是在仙门,父母皆是莲雾修士,自然而然便入了莲雾。
他的前半生可谓是平平无奇,每日修炼打坐,偶尔跟着师兄弟下山除妖。
后来内门弟子选拔,江临打败切磋弟子数名,本应当选,不料却因资质太差,被诸位长老拒之门外。
就在公布取消江临名次的消息传出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倏而入画,温润如玉,翩然若飞。
“今日莲雾的莲雾门好生热闹,竟让诸位长老齐聚于此。”那人拂袖一甩,张开手中折扇,目若无人地做到一旁的长凳上。
“蛮不讲理”四个字龙飞凤舞,张狂地落在扇面上,正对几位长老。
惹得几位长老目光不由自主就往上面瞧,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你是何人?”
此乃莲雾门弟子之间的比试,别派弟子来此毫无意义。
离得最近的长老打量着他身上的服饰,虽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穹桡笑呵呵地长腿一扫,一颗石子成惊鸿之势,堪堪擦过那长老的脸颊。
长老面容铁青。
“抱歉抱歉。弟子只是忽然想起诸位长老怎么也算是前辈,想要坐得庄重些,绝无冒犯之意。”说着,穹桡煞有其事地正了正身子,轻咳两声,“苍穹山如林长老坐下弟子穹桡,拜见掌门及诸位长老。”
“你就是穹桡?”坐在首座的男人神色诧异。
穹桡毫不谦虚地点了点头,“正是。掌门也识得我?”
”我与你师尊有些交情,常听说他有位得意门生。如今一见,果然是少年恣意。”
“掌门谬赞。”
莲雾掌门笑问:“不知你今日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掌门。”穹桡理了理衣袍,神态庄重了不少,起身作揖,“师尊今日派我前来,是想邀请掌门前往苍穹山一聚。”
“为何事?”
“前段时间,魔族异动。”
莲雾掌门默了默,严肃起身,“借一步说话。”
穹桡紧跟其后,与江临擦肩而过时,微微顿了下,冲他狡黠地挤了下眼睛。
那个时候的江临与穹桡可谓是云泥之别。
一个是苍穹长老座下弟子,无人不知。
一个是拜师被拒的外门弟子,无人问津。
江临低眉顺眼,不知站在原地过了多久,久到客厅里仅剩的几位长老都先后离开,抬脚晃了晃发麻的腿,门外传来爽朗甚欢的笑声。
“你师尊当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见解独到,甚至远胜于他。”
“穹桡不敢当。”
“这有什么。”掌门笑呵呵的,不拘小节,“你师尊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听到我这番话,指不定多高兴呢。倒是你,刚刚提到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可否再与我细细说道说道?”
“魔族人生性冒进,届时各大仙门联合呈以弱势,他们贪功,定然耐不住性子。你我只需……”
江临听得心中怅然,对天赋这词又有了新的见解。
怪不得诸位长老瞧不上他,早已见过明珠,又为何要抚以石头?
正想得出神,一道身影忽然在身前站定。
穹桡握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肩,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
“这位仙友……可是有事找我?”话一出口,江临恨不得当场赏自己两巴掌。
对方可是苍穹山长老的关门弟子,就连掌门都另眼三分,哪里是需要他个普通外门弟子帮忙的?
现在倒好,对方心里肯定觉得他这人自以为是、不分尊卑。
江临悄无声息蜷起指尖。
“确有一事。”穹桡唇角一弯,笑得张扬肆意,“我来时瞧见仙友与他人比试,眼看落败时,以一剑扭转了局势,剑若惊鸿,令人赞叹。此剑法何名?”
头回受此赞叹,江临有些呆愣,怔怔道:“是莲雾入门剑法第五十一式。”
“入门剑法?”穹桡挑了下眉,故作惊讶地转头看向掌门,“我师尊常与我说莲雾门出来的弟子,各个都才财双全。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连个外门弟子都能将普通剑法融会贯通,参悟到此等境地。”
穹桡夸张地啧了两声,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这位仙友在比试中好像胜了?如此说来,岂不是要被哪位长老收做关门弟子了?”
江临猛然抬头,眸中错愕,明白了穹桡的目的。
掌门面露尴尬,“是当如此,只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穹桡张开扇子,“蛮不讲理”四个字在掌门面前晃了晃,“莫非是有何难言之处?”
掌门有片刻哑言。
位居高位惯了的人,承认错误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更何况站在掌门面前的,是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岁数的晚辈。
掌门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修仙本就讲究缘分,若成大事,天赋必然功不可没,想必小仙友你对此深有感触。”
穹桡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掌门挺直了腰杆,“江临在此次比试中确实出类拔萃,但他灵根混杂,属实不是个修炼的好料子。哪怕他比别人努力十倍,假以时日,也定会被其他人超越。”
掌门叹息,“早知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
“掌门说得浪费时间是于自己还是于我?”言语间的鄙夷将江临气得浑身颤抖,厉声道:“十倍不行那便百倍千倍。我一日能胜便日日能胜,绝无可能被那群废物翻身踩在脚下!”
往日恭顺谦卑的弟子忽然反抗,掌门怔了怔,“话虽如此,但……”
“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穹桡插话。
掌门道:“但说无妨。”
“晚辈问掌门,修仙者何为?”
掌门毫不犹豫,“自是除魔卫道,护百姓安宁。”
“不求飞升?”
掌门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不求。”
穹桡又转头问江临,“仙友以为呢?”
江临恢复了一贯恭敬,“掌门所言甚是。”
穹桡笑了,“既不为飞升,又为何要看那不知所云的天赋?只要心怀苍生,不就是修仙最好的资质?”
说着,穹桡眯了眯眸,扫过诸位长老,最终落在江临身上。
潭水般的眸中碎光闪烁,透着读属于少年人的恣意坚定与动容友好。
“要我说呀,这位仙友资质甚高,且赢了比试,当选内门弟子。”
影像中场面交替,停留在江临错愕的面孔上,最终破碎。
谢无恙若有所思。
短短片刻,江疏桐就有了力竭的征兆,灵力时急时缓,断断续续。
他眉心紧锁,咬了咬牙,右手划过左臂凸起的筋脉。
伴随着最后一股浑厚灵力注入江临魂灵,破碎不堪的影像受到感召,重新距离到一起。
少年不再年少,面容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的沉稳。

江临跪在大厅正中,神态恭敬坚定,漆黑的眸中透着紧张。
曾经的莲雾掌门步履蹒跚地走向江临,拍了拍江临的肩,拽下了腰间的掌门令牌,“莲雾弟子江临,今即继任莲雾第四十九任掌门,望其带领门内弟子铲恶锄奸,匡扶正义,无愧天下,无愧于心。”
“弟子江临,谨遵教诲。”江临俯身朝老掌门拜了两拜。
穹桡站在一侧,眉眼含笑,在江临接过令牌后,忙起身向前扶起了他,“江兄,啊不,如今可是应该叫你江掌门了?”
江临推了他一把,也跟着打趣,“那我是否也该叫穹桡兄一句穹桡仙尊了?”
穹桡似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眯了眯眸,“倒也不是不行。”
眼看着江临一脸莫名地抽了抽唇角,穹桡看着台下弟子,不动声色撞了撞江临的肩,“行了,不逗你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上几杯,我珍藏了好久的美人醉,平日里碰都不舍得碰。今日你当上掌门,全当为你庆祝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穹桡兄了?”江临弯了弯腰,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紧接着,与穹桡一前一后出了厅堂。
新人掌门继任,莲雾内外门弟子皆聚于此,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其中不乏有些生面孔,许是今年新招的弟子。
江临与穹桡从中穿梭,忽听有弟子小声议论提到了两人的名字。
“江掌门与穹桡仙尊关系可真好啊。”
“那是自然,我听闻当初江掌门争选内门弟子,本该被前掌门拒之门外,多亏穹桡仙尊开口才将他留……”
“非也非也。”一道声音横插进来。
几位弟子话音一顿,纷纷转过目光。
只见一柄山水墨色的折扇遮住了来人的脸,飘飘洒洒写着几个大字——“绝非如此”。
穹桡腕间一落,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能当上内门弟子,全是江兄自己的功劳,与我可没什么干系。”
说罢也不停留,拉着江临潇潇洒洒离去,留下几名弟子怔愣在原地。
不知是谁率先回了神,赞叹道,“穹桡仙尊当真是气质不凡,若我也有……”
“想什么呢,再给你八百年你也生不成仙尊那样。”
“我没说是长成仙尊那样!”那弟子语气羞恼,“我是说修为与天分!”
“那也没有可能。”同伴毫不留情地打击道,“穹桡仙尊可是连前掌门都礼让三分的人物啊……”
风起叶落,卷袭走弟子的后半句话。
江临脚步微顿,听到那弟子又讲起了不知哪儿听到的传言。
是言,江掌门此次继位,也是因为穹桡仙尊得一力举荐。
“怎么了?”察觉到江临的异常,穹桡侧眸打量了他几眼。
江临眸中暗色一闪而过,随口道,“无妨,听道些有趣的传言罢了。”
“那说与我……”
“只是这传言难以入耳,便不说与你听了。”江临越过穹桡,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不说便不说吧。”穹桡有些不满,还是跟了上去,“晚上记得一起喝酒。”
自从江临被定下未来掌门后,变得比他这个仙尊还要忙上不少,细细算来,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坐下好好聊过天了。
莲雾掌门历代居住范亭苑,院落里有一竹亭,每到夏日树影绰绰,抬眼时便能瞧见朦胧月色。
因为结界的缘故,此处少有蚊虫,少有的让人心静。
相识十余年的挚友从天南谈到地北,从眼下局势谈到未来抱负,有着说不完的话。
烈酒一杯杯下肚,灼烧了胸腹,点燃了血液。
穹桡只觉得无比畅快,举杯对月,一口饮尽,对着江临晃了晃空杯,“当真是好酒。”
“确实不错,”江临声音淡淡,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情绪不明,“说起来,我还未曾好好谢过穹桡兄。”
穹桡诧异,“谢什么?”
“若不是穹桡兄一力举荐,我又怎会坐上如今的位子?”
“是因为今日那名弟子的话?”穹桡皱了皱眉,“江兄,莲雾掌门非同小可。怎会因我一个外人的几句言论,就轻易定下?你未免对自己太没自信。”
不知是不是穹桡的错觉,江临好似轻笑了声。
“是我多想,穹桡兄别与我一般见识。”
穹桡抿了口酒,小声嘟囔,“那是自然。”
二人你来我往,从天南谈到了地北,从年少相识谈到了如今,谈到日后抱负时,江临面色红润,激动地拍桌起身,“我江临,必要名动天下,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悔恨莫及。”
穹桡醉了,没听清江临说了些什么,在气氛烘托下也跟着起了身,“天南海北,任我逍遥,江兄志向远大,我心甚慰。”
江临问:“穹桡兄可愿助我?”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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