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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了死对头(孤山负雪)


他长大了,比起曾经年少的青涩,更多的是侵犯与占有。
呼吸间的滚烫,令云晚舟一时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唇瓣被人狠狠咬住,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你在走神,”谢无恙唇瓣离开些许,呼吸暧昧地洒在云晚舟唇缝。
喉结滚动间,一声轻笑落下,伴随着咬得极重的两个字,“师尊。”
云晚舟体内血液倏而翻腾,直冲耳畔。
这是时隔五百年,云晚舟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分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两个字,在这样的情景,从谢无恙嘴里说出,竟是多了几分旁得东西。
云晚舟脸颊脖颈红了一片,抬手推开谢无恙的胸膛,却转瞬被谢无恙握住了手,拉向自己。
炙热的吻再次落下,像是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将要渴死的人,迎来了一场久违的甘霖。
起先是唇,后来是眼睛、鼻子、耳朵,再后来,呼吸落在了脖颈间。
云晚舟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脖子这么敏感,只是轻轻一碰,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脖颈,阻止了谢无恙接下来的动作,抬眸怒嗔,“够了。”
可怜云仙尊对情之一字知之甚浅,全然不知此时的他眸光水润、眼尾泛红,深陷情欲的样子有着多大的诱惑。
如同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谢无恙呼吸突然加重,近乎急切地掰开云晚舟的手,哑声道:“不够……”
与此同时,他将云晚舟的手反扣在背后,顺势将他抵在了椅子上。
唇齿相接,鼻息再次交融。
呼吸间的酒气像是将云晚舟架在火上烹烤,在谢无恙撬开唇齿的瞬间,温度达到了顶峰。
云晚舟好像要被炼化了。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身上的人喃喃念叨着他的名字。
起先是叫他“云晚舟”,后来又叫他“云仙尊”,再后来,竟又叫起“师尊”来。
每当这时,云晚舟反应总是格外大,身子先是一颤,紧接着睁开眼睛,捂住了谢无恙的嘴,“别叫这个……”
掌心传来一阵湿意,谢无恙舔了他,又在他收回手时装得一脸无辜与淡然,“那叫什么?”
云晚舟不知该怎么回答。
谢无恙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戏谑道;“云、小、五?”
话音落下,谢无恙顺势亲了亲云晚舟的耳朵,将他咬住。
“小五,”谢无恙语气含糊,“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谢无恙一只手箍住云晚舟的腰,一只手在脖颈间用力摩挲,点燃着云晚舟所剩不多的理智。
谢无恙说了什么,他根本无暇去听,只是偶然谢无恙的手或者唇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条件反射的抬手阻止,又被谢无恙轻松移开。
直到后来,衣衫摩挲,谢无恙的手落在云晚舟腰间,企图解开他的腰带。
云晚舟勉强拉回了一丝理智,按住谢无恙的手,声音沙哑,“不行……”
谢无恙温热带着薄茧的手在云晚舟手上摩挲,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为什么不行?我不在的这五百年,师尊没有想过我吗?”

谢无恙嗓音低沉,声音蛊惑:“你想我的时候,都会做什么?”
云晚舟眸光躲闪,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有些人的离开,初时不会觉得有什么,时间久了才发现,这是一场永不停歇的绵绵秋雨,留下的是永远的泥土与潮湿。
起先是帮他造魂,结果差强人意后,又开始云游四方,企图寻找着天下也许并不存在的复生之术。
福之桃常常给他写信,信中絮絮叨叨讲述着苍穹山的一些琐碎杂事,云晚舟读着这些信,却仍觉得孤寂。就好像心脏被人生生剜下一块肉,每到深夜,这种感觉变得尤为强烈。
云晚舟开始变得难以入眠,偶尔睡着也会频繁做梦,都是些曾经在苍穹山发生过的琐碎小事,从谢无恙儿时到他长成濯濯而立的少年。
他在梦里教他练剑,教他画符,带着他钻研心法要数。
谢无恙学得很认真,但因为体内的禁锢,总是收效甚微。再大的斗志,也总有被磨平的一天。
谢无恙在某天早上消失了,既没有给云晚舟问安,也没有去上纪元长老的早课。云晚舟得知后寻了他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幕,才在苍穹山后山的溪边找到了他。
少年蜷缩抱住身子,坐在石头上注视着溪水,不知在看些什么。
直到云晚舟靠近,在他身侧坐下。
这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如谢无恙儿时亲密了。这样的独处变得难能可贵,云晚舟作为师尊,竟也不知从何处开始谈起。
后来还是谢无恙先说了话,“师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找了你很久,后来想起你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偷偷跑到后山。”
谢无恙将头埋进膝间,闷声道:“还是师尊最了解我。”
云晚舟没有回应这句话。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坐到太阳彻底消失在视线,只留下一片火烧云,染红了溪水,也印出了谢无恙眉间的惆怅与哀怨。
微风徐徐,树叶沙沙,牵起少年哀愁的思绪。
谢无恙叹了口气,问出了困扰了他一天的问题,“我听其他师兄说,仙门招收弟子,都是要看资质灵根的。我资质这么差,师尊为什么要收我?”
“为什么觉得资质差?”
谢无恙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还是老实回答:“其他师兄都到了筑基后期,我却连炼气都难以突破。”
时间过得太久,云晚舟早就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这个问题。
但是梦里场景重现,他竟奇迹般想起了这件琐碎小事。
他说:“能都修仙,并不只在于修为。行善事,积善果,有仁善之心,方为一名修士最好的资质。”
云晚舟从梦中醒来,窗外月亮高悬,还是深夜。
他想起自己在梦中说的那句“行善事,积善果”,想起那句“仁善之心”,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人人都将“善恶有报”挂在嘴边,可世间又有几人真的是“善恶有报”?
若是恶人永存,善人倾尽一切却不得其果,那他所秉承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云晚舟又想到那个人了。
他想问问他是否真的如他自己口中所说,他是地狱中的恶鬼、世间最大的魔,后来剜心不过是苍天报应?
可若真如此,为何自己也这般痛?就好像这报应,也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云晚舟告诉自己,他想到那个人不过是偶然,他不过是想问个究竟。
所以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根如梦烛,点燃了他。
他想着一个人的名字,再次沉睡,陷入一场梦。
却没有问出准备好的问题。
是忘了?还是不想?
为什么他醒来懊恼,待到夜里又带着同一个问题点燃蜡烛,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哪怕云晚舟竭力为自己的种种行径寻找着借口,还是不得不承认——
他似乎。
有些想那个人了。
直到那时,他才隐约明白穹桡口中的劫数。
竟是一道情劫。
岁月匆匆,川流不息,思念不减。
云晚舟从久远的记忆中回过神,胸口间的如梦烛像是又被点燃,慢慢发烫,带起他不愿回忆起的无数个深夜。
思念在涨潮,意识在褪去。
云晚舟按着谢无恙的手倏而抽离,抱住他的肩膀,想了好久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
都说相思如梦烛所造梦境犹如现实,起先他确实混淆过,直到真真切切与这个人相拥、气息交缠,他才发觉那无数场梦,竟是有这么多端倪。
“我给你写过信……”云晚舟呼吸有些不稳。
“什么信?”谢无恙吻了吻云晚舟的唇角,微微抬头,“我没有见过。”
云晚舟道:“是你不在的时候……”
“我想看看。”谢无恙低下头,鼻尖贴着他的鼻尖。
滚烫的呼吸洒在唇瓣上,比起接吻,更添几分朦胧的暧昧。
对于云晚舟来说,五百年前的记忆已然模糊。
但对谢无恙,却犹在昨日。
那些平淡的、激烈的、喜悦的、难过地,桩桩件件都印在他的心头,不曾忘怀。
相同的人、类似的情景,很难不让谢无恙联想到一些事,他想起了年少时的那个梦境,想起云晚舟双眸饱含情欲、用那双执剑画符的手抚摸他的热欲。
“信已经烧……”
没等云晚舟说完,谢无恙再次吻了上来,舌尖探过唇缝,撬开了他的唇齿。
腰带散了。
谢无恙沿着散落的衣衫一点点往上,所到之处皆像是着了火,燃烧着云晚舟的肺腑,令他不自觉颤了颤。
腰、胸膛、脖颈、肩膀……
谢无恙指尖沿着云晚舟的手臂寸寸滑落,最后落在他的掌心,五指强硬地插进指缝。
五指相扣,不留一丝缝隙。
谢无恙停下了动作,也停下了吻。
只是用毫不掩饰情欲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云晚舟的眼睛,额间魔纹显露,鲜艳欲滴。
四目相对,云晚舟这才从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中觉察出几分羞赧与难堪,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我……”声音脱口而出,云晚舟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若是有经人事的人一听,瞬间就能知道他们方才做了些什么。
云晚舟耳朵红得想要滴血,想要挣出被谢无恙握住的手,谁料对方力道大得惊人,只得退而求其次,用空着的手拢了拢散落的衣衫,思忖着对谢无恙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
“我没有给师尊写过信。”谢无恙忽然说。
云晚舟大脑转了许久,才为谢无恙这没头没尾的话找到了头。
不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又听到谢无恙开了口,“但我做过一个梦。”
云晚舟想到自己用过的相思如梦烛。
他毕竟是仙尊,不肯轻易示弱,自然也不愿意让谢无恙知道,他为了再见他一面,甘愿沉溺梦境、醉生梦死。
谢无恙提到“梦”,云晚舟不免有些紧张,强装镇定地问:“什么梦?”
谢无恙没注意到云晚舟的异样,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云晚舟先是震惊,后是恼怒,最后面红耳赤,怒蹬着他,“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这也叫不知羞?”谢无恙捏了捏他的手,意味深长道,“那要是我做了更过分的,岂不是要不得好死?”
人一但没了脸,那将会天下无敌。
云晚舟无言以对,心中气闷无处发泄,狠狠推了谢无恙一把。
谢无恙毕竟是大乘期的人,云晚舟这一推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却没舍得用灵力,自然没法将他推开。
谢无恙不但纹丝不动,反而趁着云晚舟收回手时,卸了身上一半的力,整个人压在了云晚舟身上,真真正正的严丝合缝。
**相贴,身上的某些反应也就盖不住了。
察觉到谢无恙的变化,云晚舟脸上一时精彩纷呈,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真的醉了?”云晚舟产生了怀疑。
谢无恙不羞不躁地点了点头,“醉了。”
其实他也不算说谎。
他在今天见到了云晚舟太多神情,平静的,生气的,高兴的,难过的,饱含爱欲的……
一想到云晚舟的这些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见过,谢无恙就好像做梦一样,和醉了酒没什么两样。
谢无恙又想吻他,低头凑近,呼吸相交。
唇瓣将要相触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晚舟神色一慌,挡住了谢无恙唇。
谢无恙替云晚舟整理好衣衫,面色阴沉地起了身。
“尊主。”侍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事?”
云晚舟面上薄红未退。
谢无恙没有回头,宽大的身影将椅子上的人挡了大半。
侍从只能瞧见那人的半块衣角,想起仙门的云仙尊常来魔界走动,以为二人是在此谈话。
“南北两位魔君听闻魔族苏醒,有事求见。”
“仙门没将他们带走?”谢无恙问。
侍从如实道:“战乱当日,两位魔尊在栖梧山寻会旧友。”
“会旧友?”谢无恙冷笑一声,“我看是贪生怕死,逃到栖梧山躲祸吧?”
侍从小心翼翼问:“魔尊要见吗?”
谢无恙语气讽刺,“见。当然要见。你让他们在长生亭等着。”
“是。”侍从行完礼退下。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殿内,云晚舟才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先回去了。”他道。
许是因为方才慌乱,幻容术一时失了效,那颗被遮盖的泪痣此刻犹如一点深墨,惹人晃眼。
谢无恙的视线不可抑制地在上面停留下来,“好。”
云晚舟低头抚平外袍上的褶皱,迈步离开。
即将走出宫殿,谢无恙忽然叫住了他。
“师尊。”

殿内很静,二人相识无言,四目相对,皆是无声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谢无恙唇瓣动了动,“注意安全。”
“好。”
谢无恙又道;“早去早回。”
云晚舟轻声应下。
谢无恙终于道了再见。
云晚舟“嗯”了声,回复了同样的话:“再见。”
殿内的情意绵绵退去了,谢无恙孤身一人站在殿门许久,直到云晚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是时候处理魔界那些蛀虫了。
长生亭,南北两位魔君相对而坐,
北魔君端起侍女沏的茶,抿了一口,又放回了桌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没有酒吗?”
侍女面露犹豫,“有是有,但……”
“但什么但?”南魔君端起面前的茶泼到地上,“魔族如今仅剩我与连兄两位魔君,难道连口酒也不配喝吗?”
“魔君说的这是什么话。”亭外传来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
南魔君动作一顿,闻声回头。
只见一人逆光而来,身形高挑,一身黑色长袍以金线纹绣,贵气逼人。
正是传言中苏醒不久的魔界尊主——谢无恙。
两位魔君怔愣间,谢无恙一脚迈进长亭,朝着侍奉的侍女开口,“两位魔君远道而来,是我重阴宫的贵客。怎能如此怠慢?”
说着,谢无恙眸光一转,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北魔君,“两位魔君是想喝酒?”
南魔君抬眸间与谢无恙的目光相撞,只觉得那双弯月似的眼睛像是野兽潜伏,令人胆寒。
他不由得想起谢无恙之前对付人的凌厉手段,心中有些忐忑,奈何身前就坐着貌合神离的北魔君,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那是自然。”南魔君艰难扯出一个笑,“我魔族性情豪爽,学不来仙门那样装腔作势的活计。”
“这样啊。”谢无恙神色了然,挥手示意侍女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可我怎么觉得这茶比酒要好喝多了?照着两位魔尊的意思,我也与仙门人一样在装腔作势?”
南魔君额头冷汗唰唰往下坠,“不敢,不敢。尊主自然与那仙门人不同。”
“是吗?”谢无恙指尖敲了敲手中的茶杯,声音淡淡,“不知两位魔尊是想随本尊喝茶,还是自己喝酒呢?”
北魔君看形势不妙,连忙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这茶不错……不错。我随魔尊喝茶就好,喝茶就好……”
南魔尊也跟着表明衷心,喝完了杯中的茶。
谢无恙昏迷太久,久到他们都闲散惯了,竟连这个人的可怕之处都忘得一干二净,还大着胆子前来挑衅,真是闲自己命长。
南魔君搓了搓冒汗的手,讨好似的朝着谢无恙笑了笑。
“再给两位魔君满上。”谢无恙对着侍女招招手。
伴随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方才干净的茶盏又装满了茶水。
谢无恙下巴微抬,点了点南北魔君面前的两盏茶,“既然这么喜欢喝,那就多喝些。”
两位魔君哪儿还见开始的猖狂,听完谢无恙的话,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咕嘟咕嘟”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本以为这样就到了头,谁知谢无恙示意侍女递来茶壶,亲自又倒了满满两茶盏。
“尊主,这……”北魔君擦了擦额头的汗。
谢无恙眉心一挑,耐着性子问:“不是喜欢喝?”
“喝……喝……”两位魔尊一听这话,心道要完,哪儿还敢多说什么,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茶盏空了,谢无恙再续。茶壶空了,立刻又让侍女换上新的。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倒了多少杯,南北两位魔君愁眉苦脸,肚子撑得像是要炸开,连胃里也翻江倒海。
眼看谢无恙又倒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忍不住将茶盏往前推了推,“魔尊,我……”
“你什么?”谢无恙一撩眼皮,南魔君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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