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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装(冻柠红)


明顺:“说。”
席相煜:“冷悠悠把你当成gay了,觉得你在逗她玩。”
明顺愣了不知道多少秒,反应过来:“我操!我就说怎么回事!”
“席相煜!我给你俩当爱情保安,你俩呢?给我当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明顺愤愤,“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哈。”
“谢谢。”
道完谢,席相煜才安慰道,“明天冷悠悠还在这里,你去和她解释清楚。她要是不信,你再找我。”
“行。”明顺放话,“我和她要是因为这个彻底掰了,以后你俩结婚,我一分钱都不会送!”
第二天,席相煜没有接到明顺的电话,想来他是想方设法证明了自己直男的身份。
之后结婚,可以多收一份礼金了。他倒是无所谓,时栩应该会很开心。
这原本是时栩在录制现场待的最后一天,不巧的是,临走时突然下了大暴雨,不过半小时的功夫,水位就涨起来了,路上行驶的车轮胎都淹在水里,高铁也不出意料地停运了。
时栩只能在酒店又续了一晚上的房,等雨停了再离开。
席相煜也给辅导员请了一天的假,和他一起窝在房间里。
或许是下雨陡然降了温,或许是时栩这段时间劳累过度,加上频繁熬夜,他当晚发起了低烧。他自个儿还没发现,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是席相煜亲他的额头,察觉到有点烫:“你发烧了。”
时栩心想,席相煜比他还爱接吻,一天亲来亲去没完:“没你骚。”
“……”
席相煜逮着他强行测了体温,一看,三十七度几。
因为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在外送平台上买了退烧药,一直没有骑手接单。等了近十分钟,他起身换了衣服要出门。
时栩觉得状况还行,发低烧是小问题:“你不会是要去给我买药吧。”
“不是。”席相煜说,“我去买避孕套。”
“靠。”他说得太自然,时栩一时真信了,因为有这么一个说法——发烧的人里面会很热,“你这个禽兽。”
“我不买药买什么。”席相煜无奈,“你看你本来就不聪明,等会再烧傻了怎么办?”
时栩说他能扛过去,但席相煜不放心,说什么也要出门。
若不是外面雨大风也大,行走艰难,也不好打车,他还会把时栩押送到医院或者诊所去。
他找酒店的前台要了伞,一踏出门,在狂风的撕扯下,伞面被吹翻,伞骨剧烈抖动,仿佛随时要散架。雨更是猖狂,劈头盖脸地往下泼,还没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他的身体已经湿透了,衣服紧贴着躯体,有些许狼狈。
买到药,席相煜匆匆往回赶。时栩开门时,他脸颊和发梢都沾了水珠,它们汇成一串往下坠,钻进衣领里,带着缕缕寒意。
“席相煜。”
“嗯?”
时栩用纸巾给他擦脸,吸了吸鼻子:“怎么有人头发湿了贴着头皮都这么帅呢?”
席相煜心里很受用,嘴上说“别贫嘴了”,他在酒店大厅的饮水机接了热水,给时栩递到唇边,又低头去掰胶囊。
“你先去洗澡,别等会你也感冒了。”时栩轻轻推他,“盒子上都写了一次吃几颗,我自己知道怎么吃的。”
“嗯。”
席相煜知道,知道时栩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虽然经常不好好吃饭,经常日夜颠倒熬夜然后睡懒觉,经常乱扔东西把家里搞得像废品回收站,但是,他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不至于吃个药还要人几番叮嘱。
一个人一年到头有一两次小感冒多正常啊,时栩单身的时候,也会遇上身体不舒服的情况,该吃药就吃药,该去医院就去医院,有时候后面的工作安排好了,请不了假去医院,也就强行打起精神来熬过去。
可席相煜会觉得,生病的时栩很脆弱,需要好生地照料着。
大概他就是想让时栩多依赖他一些吧。他不是小时栩五岁的弟弟,要成为可以为时栩分担压力的男人。
席相煜过来得急,什么过夜的物品都没带,洗完澡还是穿的时栩的干净衣服和内裤,时栩买的是oversize的T恤,穿在席相煜身上除了袖子短了些之外还算合适。
但席相煜有别的意见:“勒裤裆。”
时栩不爱听这话:“你什么意思?”
因为发热,他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和有气无力,听着怪可怜的。
“没什么意思。”席相煜走过去撩起他额间的碎发,手背触碰他的额头,“宝宝的内裤很可爱。”
时栩买的卡皮巴拉图案的平角内裤,给席相煜的那一条是崭新的,背后写了四个大字“指腚发财”。
时栩扒拉他的裤腰带,没忍住笑道:“你知道你这么说话,听上去像个痴汉吗?”
席相煜:“……”
时栩哼哼:“让你叫我老公,你不叫,倒是叫上宝宝了。”
席相煜:“那你呢?”
时栩:“我咋地?”
席相煜:“你该叫我什么?”
时栩:“叫你小席。”
席相煜一下子冷了脸。
“香芋?”时栩眯眼,“香芋地瓜丸的香芋。你知道吗?一开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席相煜这三个字怎么写,备注的就是香喷喷的香,芋头的芋。”
席相煜不满意:“香芋和相煜听上去是一样的,别人也会这么叫我。”
时栩挑眼,他隐约明白了席相煜的潜台词:“你该不会还想让我叫你老公吧?”
“该不会”这三个字让席相煜很不爽。他的心态已经由“这么称呼很肉麻”转变成“想听时栩叫点好听的”。
“这位弟弟。”时栩戏谑地拍了下他的脸颊,“你还没到结婚年龄。”
席相煜受到了挑衅,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床上,低头去咬他的唇瓣。
时栩撇过头:“会传染!”
席相煜的力度很轻,与其说是咬,更像是含着碾磨:“你招惹我的时候,不知道我还没到结婚年龄?”
“知道。”时栩眼眸水光潋滟,他说,“但我以为你是高岭之花,不知道你是变态、流氓、大淫||魔……”
“……”席相煜堵上他的嘴,不让更多糟心的词从他口中说出来。
只是亲了很多遍,他不舍得做别的。

时栩的身体素质不错,及时吃了药,睡一觉起来就退烧了。
雨下了一整晚,在早晨九点钟左右终于停了,没多久,云层之中有了点点光亮,后来的几天大约是个好天气。
在太阳出来之前,他们重新买了高铁票回了澜城,席相煜回学校上课,时栩在家休息了半天。又一个工作日,他去了工作室,还没走到工位,就被Jasper半路拦截了叫到茶水间。
Jasper小声:“时栩,我给你透个底,他们在传洛正是要找你师傅去做造型,但因为没有他联系方式,就先联系的你,你直接没告诉你师傅,揽自己身上了。”
“什么?”
时栩知道,在这间工作室里,平时大家都在一起玩,吃饭、喝酒、玩游戏、聊八卦,连和对象在床上的隐私都能拿出来说,可实际上他们存在竞争关系,谁心眼子都不少。
可每一次,听到有关于他的流言,他仍然会诧异,觉得可笑:“谁传的?”
Jasper耸肩:“我哪知道源头是谁,你心里有数吗?”
如果去思考这个问题,大多数同事都会变得可疑。人性的恶劣之处就在于,有的人热衷于损人不利己。
最近工作室在人员方面发生了不小的变动,又有两位造型助理从国外进修回来,头衔成了造型师。无论按资历还是按能力,时栩都不比他们差,他工作快三年,手头也积累了一些资源,可如果去问老板“为什么升职轮不到他”,答案永远是四两拨千斤地劝他不要太急躁,得沉下心来耕耘。
时栩还没毕业就到NovaStyling实习,他真心感谢NovaStyling给他机会接触到造型师这一职业,让他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和想要努力的方向。
人在成长过程中总会丢掉很多热情,能坚持下去并不容易,时栩想过辞职,当一个相对自由的个人造型师,在网络上发表作品打理账号积攒人气,等有了知名度,自然会有人找上他,慢慢地,也许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之所以没有落实,是因为这一条路充满着不确定性,需要花很多时间,却不一定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再者,他先前是想要在NovaStyling多学习,多观察前辈们,积累经验,可到现在,他已经很难学到什么东西了。NovaStyling有好几个专业水平过硬的明星造型师,只不过他们是工作室用来招工的招牌,很少出现在工作室,时栩和他们接触甚少,更别提偷学两招功夫了。
有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三个gay的话,就更恐怖了,很难分清楚来到的到底是工作室还是戏院。
时栩不是第一次被造谣,包括几个月前他在酒吧遇见席相煜,在有些人的嘴里成了“时栩说什么想好好谈恋爱,我还以为他有多洁身自好,结果还不是在酒吧遇到个帅哥就跑去跟人家睡了”。
他犯不着生气,事实是怎样,他问心无愧,不过这件事又让他再一次起了辞职的念头。但如果辞职,他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没有稳定的收入,他一个人呢,靠银行卡里那点儿存款,省吃俭用倒是能过。
问题是现在他“金屋藏娇”,养了个能花钱的老婆。时栩也是有些许大男子主义的,他天天吃泡面吃稀饭咸菜也无所谓,席相煜不行,席相煜学习得动脑,要吃有营养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待在一起久了,近几天,时栩发现席相煜也变得持家起来,竟然邀请他周五晚上七点半去逛超市,说是那个时间点促销打折的商品最多。
“哈哈。”时栩已经很积极地换好了鞋站在玄关处,“打折能省多少钱,我倒不在乎这个,就是想买两包薯片了。”
“嗯。”席相煜看穿他的口是心非,“是我比较在乎。”
他们一起推着购物车,商讨买哪样东西更划算。
看到展示架前有试吃的摊位,时栩就走不动道了。
他的行走速度变得特别缓慢,等到售货员主动询问:“先生,您要不尝尝这个,是新出的一款……”
然后时栩就会摆出“嗯,让我来品鉴一下是怎么个事儿呢”的表情去试吃,然后转头对席相煜小声说:“我觉得一般。”
只有试吃到一种进口巧克力时,时栩的神情显然是不同的。进口巧克力比较贵,试吃也只会给很小一块,刚尝出味道来,就没了。
时栩的舌头顶着腮帮子,在扫荡残余的味道,看了眼价格,没说话。
席相煜:“想吃就买。”
时栩开玩笑:“你给钱吗?”
席相煜:“嗯。”
时栩:“嘁。”
席相煜沉默了几秒钟。他有很多个可以开口坦白的时候,又有很多个不适合开口坦白的理由。比如这里是人声嘈杂的超市。
“我有钱,不是和你提过吗?我明天要去艺术中心表演。”
新的一学期,席相煜没有再去豆屿咖啡馆上班,也没有再当家教,而是去参与交响乐团的演出挣钱。
在席相煜小时候,他想象过自己有一天成为全国闻名乃至世界闻名的小提琴手,没想过有一天要用他的小提琴去谋生。
但感觉不算太坏。
不过是有人追求崇高的神圣的理想,有人贪恋由物质构成的人间烟火。
“知道啊,但我明天要跟着师傅去杂志社,不能去看你了。”时栩叹了口气。
“没事,到时候会有人录视频,我发给你看。”席相煜还是强行将一袋巧克力丢进了购物车里,说是提前庆祝明天演出顺利。
时栩弯腰去捡巧克力,席相煜以为他还是舍不得要放回展示架,有些心疼,心道时栩是不是习惯了委屈自己:“你……”
时栩:“你这个败家玩意。”
席相煜:“?”
时栩抱着装巧克力的口袋,批评他:“你这么大力扔购物车里干嘛,得轻轻放,你看有两块都碎了。”
席相煜不解:“……你吃的时候,不还是会掰碎吗?”
“那能一样吗?”时栩举例子,“你想想,煮方便面的时候方便面还会被煮散,那你乐意一开始就买一包碎成渣的方便面吗?”
“我不吃方便面。”席相煜说,“你也少吃,不健康。”
时栩假装没听见:“……”
周六,席相煜一大早就出了门,提前去参加排练。
时栩已经上了地铁,才接到师傅的电话,说是老板临时给他安排了一位工作室才招的新助理,他这次带他去杂志社,让时栩不用过去了:“反正你也有本事接私活,在我这边继续当助理也没什么意思。”
“……”时栩嘴甜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挂掉电话没忍住翻个白眼。
感触就是白瞎了他送的那包烟,都能多买一袋巧克力了。
时栩倒转回家,心情有些烦躁……打算睡个回笼觉,再去看席相煜的演出。
他刚钻进被窝,门铃响了。时栩趿着拖鞋走到玄关,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两位女性。
他开了门:“你们好,有什么事?”
站在前面的女性目测大约四十岁,羊毛卷头发衬得脸小,耳垂上戴的耳钻闪烁着彩色光芒,她穿了一条米色的连衣裙,手腕挎了一个爱马仕的限量包,气质大方。
另一位女性则是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西装,站在斜后方的位置。
时栩认为她们应该出现在澜城市中心的别墅区,而不是房价几万一平的曦和园。他不认识她们,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挂上笑容问:“是来找我做造型的吗?”
秦英竹默不作声地打量他。
半年前席相煜突然出柜,她有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人引导他踏入歧途。在席相煜离家的前半个月,她找了私家侦探跟踪调查,没拍到他和年轻男性有过密的交往。
她便以为,席相煜是单身。没谈过恋爱怎么能确定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她一直抱有侥幸心理。
直到昨天,她参加圈子里富太太的聚会,席间大家免不了提到儿女,学业事业和婚姻是绕不开的话题。
肖维的妈妈也在,有人问她肖维上大学有没有交女朋友。她居然说“没有,我家那小子喜欢男生”。
秦英竹闻言相当惊讶,她以为这是不能拿到公众场合来说的秘密。
紧接着,肖维妈妈看了秦英竹一眼:“说起来,他还挺喜欢相煜的,只不过,相煜似乎有……对象了。”
在她停顿的刹那,秦英竹格外紧张。席相煜的对象是男是女,已经不用去猜。
她想起过年时,席相煜时不时地看手机,会对着屏幕露出笑容,知道她说的多半是真话。
这一次,没有花上一天的时间,侦探就拍到了时栩和席相煜一起出门逛超市的照片。想知道时栩的基本信息对她而言太容易,时栩出身于普通家庭,在浮躁的时尚圈工作,经常打扮得花里胡哨很不正经,还比席相煜大了五岁,可谓糟糕透顶。
她心里发堵,所以决定趁席相煜不在,来和他会面。
时栩歪了下头,感受到她审视的目光,有些不适:“嗯?”
秦英竹开门见山道:“我是席相煜的妈妈,想和你聊一聊。”
“哈?”
时栩第一反应是荒谬,完全不相信,嘴比脑子快,“后妈?”
秦英竹面色微冷:“亲妈。”
时栩脸上这才流露出茫然的情绪,因为面前的富太太和他想象中的席相煜妈妈的模样截然不同。他大脑宕机,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你从铁杉镇过来的吗?”
“铁杉镇?”秦英竹蹙眉,想了想,“我出生地是在那里,席相煜连这个都和你说?”
提及这个地方,她在短暂的回忆后才想起她和它的关联。秦英竹对铁杉镇的定义是出生地,而不是家。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穿衣打扮讲究,更重要的是,养尊处优的气质是很难伪装的。
她说她是席相煜的妈妈。
可席相煜没钱,他的妈妈怎么会背爱马仕的限量款挎包呢?
她是不是在骗他?可她骗他,有什么目的?图什么?时栩实在想不到。
他站在玄关处,垂在腿侧的手在微微发抖,嘴唇翕动,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退后两步让出位置。
“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

第61章 因为你是个骗子
秦英竹进了门,扫视着这间屋子,客厅还算整洁,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水杯成对,阳台挂着不同型号的衣服。她目光落到卧室虚掩着的门,想到自己儿子和另一个男的在这里同床共枕,又是气恼,又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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