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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玩家和BOSS调情(汀骨)


封炔低下头,对上川半辞睁大的眼睛。
川半辞面上满是迷茫:“为什么?”
欲值太高,他会被封炔杀,他又把欲值降到最低,小三的误会也都解除了,结果封炔还要杀他。
因为脖子断裂,川半辞脑袋不受控制地歪斜着,但他的手还紧紧抓着封炔的手臂不放,用充满不解的虚弱语气道:“为什么?你不是……爱我吗?”
封炔的动作顿住了,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川半辞的身体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变化。
被拧断脖子,川半辞非但没有立刻死亡,他还缓缓靠坐了起来。
川半辞靠在床背上,挂在肩膀上被扭断的脖子慢慢往上移,竟然隐隐有恢复的趋势。
川半辞保持着脖子一半修正一半歪斜的姿势,抓着封炔举着消防斧的手臂,用嘶哑的声音询问:“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杀我?”
这种怪异扭曲的姿态,分不清川半辞和封炔到底谁更像怪物。
封炔面色冷漠:“居然这都不会死。”
下一刻,一把漆黑的手枪抵在了川半辞的额头。
川半辞怔怔地看着封炔。
“碰——!”
一声枪响。
头顶中弹,川半辞被子弹的后座力击在了枕头上,大量的鲜血浸湿枕头,川半辞侧头,眼前一片模糊。
他并没有立刻死亡,弹道在射中他大脑的那刻紧急偏移了一寸,让他现在还有一口气。
但也只是仅有一口气而已。
他看到冒烟的枪从空中坠落,封炔跪在了他的面前。
对方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煞白的脸上全是震惊。
封炔蠕动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川半辞,语气充满虚幻:“不,怎么是你,怎么会这样?”
封炔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倒在床上川半辞,像头濒死的野兽,面上饱含痛苦。
他跪在川半辞面前,颤抖着双手,抱住川半辞无力的半身,宽阔的肩膀往下耷拉下来,看上去崩溃极了。
“不是这样的,不辞,看着我好不好,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是你……”
剩下的话川半辞听不清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意识也逐渐模糊。
但眼前封炔的脸在他脑子里愈发清晰,那张脸布满了无尽的悔恨,惊讶,无措,他听到封炔痛苦地喊着“不”。
什么啊,这个反应。
难道封炔在杀他之前,把他看成了什么其他的怪物么?

川半辞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只感到眼前一片晕眩。
脚下站立不稳,川半辞弯腰弓膝,扶着了沙发的边缘。
过了一会儿, 晕眩缓解,他重新站了起来,看向周围一切完好的客厅。
进入第五周目了。
川半辞按了按自己隐隐抽疼的太阳穴, 太长时间没有进食,他开始出现贫血反应。
不过这些症状都暂时影响不到他的行动。
川半辞仰天长叹:“和封炔he好难。”
被上周目吓到了的弹幕:【不不不, 你要不还是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被扭断脖子,还能活这么久?】
而且如果没有后续补枪,川半辞可能还不会死。
川半辞侧头不经意看向弹幕, 随后伸了个懒腰,继续给自己打气:“好,这周目一定成功。”
弹幕:【假装没看到我们的话吗?演技太拙劣了!】
多次死亡的经验, 让川半辞每次重来都会先反思。
上周目死亡的原因也很简单, 封炔的欲值太低了。
新闻里说, 极端的情绪都会产生严重幻觉。现在看来, 欲值过高封炔会幻视出他的出轨现场,然后将场上的其他人杀掉, 把他囚禁起来, 八点钟后,他会被隔壁闯入的寄生人吃掉。
欲值过低, 封炔的幻觉更严重。
川半辞回忆上周目封炔捏断他脖子时的狠厉手段, 以及他被子弹击中后,封炔又截然不同的崩溃态度。
反正他总会重来的,死不死都无所谓, 但封炔在他死前那个神情,让川半辞有些在意。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封炔很可能是把他幻视成了寄生人或者虫子,看到床上没了他的身影,怒极攻心,误把他给杀了,但在他快死的时候,又恢复了神志。
为了保护他,所以把他杀掉了吗?
川半辞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欲值太低太高都不行,想要从封炔手里活下来,就得让欲值保持在中间态。
这就有些难为川半辞了,如果让他一直对人好,或者始终持冷漠态度,川半辞很擅长,但要他又好又坏来维持封炔的欲值平衡,川半辞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不过玩游戏么,就当是挑战了。
川半辞心态很好。
川半辞环顾客厅,反正封炔没回来,他出不去,小三危机是个幻觉,川半辞也不用急着销毁证据,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当做降低封炔欲值的工具。
那在封炔回来的这段时间内……
川半辞撸起袖子,往杂物间走去。
他要帮封炔打扫卫生,这样封炔就有更多的时间和他谈恋爱了。
川半辞一开始是很信心满满的,他学东西很快,不管是打架、用没用过的武器,还是画画修水管,他看一遍就会,所以理所当然的,川半辞觉得做家务也没什么难。
事实证明,天才也有惨遭滑铁卢的时候。
川半辞对着收下来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完全按照封炔的样子叠的。
为什么封炔叠的整整齐齐像方块,他叠的就像随便卷起来的一坨。
在弹幕的嘲笑声中,川半辞不服气地又叠了一次。
更乱了。
【收手吧大少爷,再打就成死结了。】
【主播还真是少爷?】
【应该是吧,我在上个副本听到主播聊过,他好像是烛照域的,富二代呢。】
时间有限,川半辞索性放弃叠衣服了,幸好除了叠衣服之外,扫地拖地、物品归类这些他做的都还不错,没惹出什么乱子。
打扫的过程中,川半辞发现训练室的角落里经常有一些烟灰。
封炔经常会拿烟,对方是有抽烟习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川半辞好像从来没有看见他抽过。
他之前以为封炔是怕他不喜欢烟味,便没有多想,但事实上,他只是不会抽烟,并不排斥烟味来着。
在封炔回来之前,川半辞将整栋小别墅打扫一新。
四点,封炔准时开了客厅防盗门,看到眼前面目一新的家,嘴唇动了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川半辞看到封炔这副“我家是怎么了”的凝重样子,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很努力了好不好。
封炔将外套脱在了衣架上,朝川半辞走过来,语气怪怪的:“是你打扫的卫生?”
川半辞点了一下头,但随着封炔靠近,他发现封炔脸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喜,眉宇间反而挂着乌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封炔眉毛往下轻轻压着,愁云惨淡,过来握住了川半辞的手。
两个人贴的很紧,封炔低下头,用最轻柔的嗓音小心翼翼询问,似乎生怕川半辞说出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宝贝儿,怎么忽然想到要帮老公打扫屋子?”
【系统意识:封炔当前欲值20】
川半辞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封炔的初始欲值是50,怎么这还降了这么多。
“是……老公最近的表现不好么,你不需要我了,你想离开我了?”封炔握着川半辞的力道越来越重,脸上充满了无所适从,“宝贝儿,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了,这些事情全部交给我,你不能反悔的。”
见封炔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川半辞迷茫起来,因为他的态度太好,封炔反而开始惶恐了么?
之前几个周目那些隐隐的不对劲和封炔此刻的表现结合起来,川半辞终于懂了。
他一周目那样勾着封炔,封炔虽然欲值涨的很快,动作却非常僵硬,仿佛完全不适应川半辞的主动。
而上周目他一直对封炔冷眼相对,封炔的态度反而更加自然,好像这才是他们的常态一样。
难不成,他很少对封炔展露友好的一面?
弹幕说,封炔是根据主播的个人特质生成的,封炔的一切行为都符合逻辑,那么出问题的就是川半辞了。
他是这种理所当然接受别人付出,不回应一分一毫的人吗?
看到封炔惶恐的眼神,川半辞沉默了,一段很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脑海。
他想起来了,在很久之前……他好像确实一直对深爱他的人态度不好。
当时他还是一个人,白天黑夜接触的都是训导员,他不关心外界,不去思考,只是个听从指令而活的机器,或者说,怪物。
然后有个人就这样突然闯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是看着找寻已久的宝藏,说要爱他。
川半辞当时怎么回应的,现在不太有印象了,但他从封炔身上找到了答案。
他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就像理所当然地接受训导员的照顾,他也理所当然地享受起那个人对他的爱。
那种温暖,和煦,永恒不变的爱。
他喜欢他的爱。
他有时候也会想,训导员照顾他,是因为他可以拯救人类,那个人爱他,又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那个人什么都没得到,甚至为他付出了生命。
川半辞定定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封炔:“对不起。”
他不知道。
当时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直到那个人死后,他才从对方身上学会,如何用生命去爱人。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在那个人生前,也是以封炔这样的心态面对他的?
“对不起。”川半辞低下了头,捏着封炔胸前的布料,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一股难言的“悲伤”弥漫在了直播间,极为纯净的情绪让直播间安静下来。
这下就连最恶毒的黑粉也没有出声,他们感同身受一般,定定地注视着屏幕前眼眶泛红的人,共情般感觉到了心脏隐隐的抽痛。
说实话,川半辞的话有些没由来的莫名其妙,弹幕不知道川半辞为什么突然道歉,又为什么突然悲伤,只是单纯被川半辞的超强情绪感染力强制共情了。
封炔却好似连接到了川半辞的脑回路,自动续上了他的话,紧紧搂住川半辞的肩膀:“别道歉,宝贝儿,是我愿意的。”
川半辞当然知道封炔是愿意的,没有哪个恋爱游戏里的男主不愿意爱玩家,这是他们的底层代码。
只是川半辞突然很执拗,想扒开那层代码刨根问底:“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对你那么不好,什么事都不会做,也不会爱人。”
川半辞不知道自己在向封炔提问,还是在向背后发明出封炔的人提问,又或许在向那个早就不会回应他的人提问。
总有人在无条件地爱他,但川半辞突然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听到封炔道:“因为喜欢你,所以喜欢你啊,喜欢自己老婆还要理由?”
封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对老子毕恭毕敬的人多了去了,不好的揍一顿,他们也不敢再对老子使坏,你不会爱人有什么关系,宝贝儿,我娶你不是让你爱我的,是我想爱你。”
【哥,这个观念多少有点极端了。】
【爱情还是双向奔赴的更好嗑吧。】
【不过这种阴间爱情偶尔尝尝也别有滋味。】
【?还有人记得这里是恐怖直播间么?】
这种在别人看来有点神经病的话语,却成了川半辞的定心剂。
这和他从那个人身上学到的一模一样。
爱是一种非常自私的情感,无关别人,只关乎自己,正是这种爱,是他想抛却一切所求的。
封炔揉了揉川半辞的脑袋:“饿了么?”
川半辞愣愣点头。
“老公给你做。”封炔起身想去厨房,衣摆被川半辞拽住了。
川半辞面上已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道:“想去外面吃。”
封炔迟疑:“可是我还有惊喜……”
川半辞露出坚决的表情:“去外面吃。”
川半辞想好了很多措辞,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出不去的,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封炔的底线在哪里。
没想到封炔沉默了一下,还真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叹气道:“好好,今天寿星最大,去外面就去外面吧。”
川半辞就这样离开了这栋小别墅。
在封炔锁上院子门,两个人并排走在大路上的时候,川半辞还没有实感。
就这么容易出来了?
封炔笑呵呵地将手塞进川半辞的指缝间,紧紧扣住:“走吧,我们去吃大餐。”
【恋爱脑是这样的。】
【一个恋爱脑不得好死,两个恋爱脑就不好说了。】
【脑虫副本还有外面建模,我一直以为就两栋别墅?!】
川半辞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建筑,不知道是不是天色的缘故,所以建筑都蒙上了一层蒙蒙灰,如同层层监狱,压抑又曲折,很有异骇直播间专有的恐怖气息。
他们并肩走在江边,黄昏的微风跑过身边,掀起了川半辞柔软的发丝,将那双清澈琉璃的灰眸彻底显示了出来。
封炔定定地看着他。
川半辞:“怎么了?”
封炔将川半辞面颊上的碎发拢到脑后:“宝贝儿,你的眼睛很好看。”
川半辞若有所思:“你想挖出来收藏么?”
欲值开始以坐火箭的速度急速上升,30,40,一会儿不见,急速窜到了70。
封炔定定地抚上川半辞的眼睛,拇指在眼窝处不断摩挲,就在封炔俯下身,即将吻上来的时候,川半辞猛然偏过了头。
在封炔浓烈的双眸中,川半辞扒开了封炔的手:“不给。”
欲值堪堪止在了健康的50。
川半辞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接起电话,是跑腿小哥的声音。
“请问是不辞先生吗,有位不知名的先生给您送了花,麻烦开一下门。”
川半辞“哦”了一声:“我不在家,你放门口吧。”
旁边的封炔幽幽道:“不知名的先生,谁?”
说话间,好不容易稳住的欲值一下子又开始上升,直接来到了80。
封炔越走越近,猩红的目光让川半辞梦回一周目,封炔用消防斧砍碎跑腿小哥脑袋的场景。
川半辞给了封炔一个肘击:“前几天你给我定的雏菊,你忘了?”
封炔揉了揉被肘的胸口,大脑某个被遗忘的记忆苏醒:“哦,想起来了。”
看到欲值上升又下降,短短几分钟,仿佛经历了过山车。
川半辞淡淡扫了封炔一眼,决定不跟脑子有虫的人计较。
封炔带川半辞来到了一家西餐厅,菜单还没上来,服务员先在他们的桌子上摆了一台黑色的烛台架。
“烛光晚餐,不错吧?”封炔在点燃的烛火光线中,朝对面的川半辞掀起一抹帅气笑容。
川半辞目光定在了眼前的烛火,又缓缓偏向对面的封炔。
他总感觉封炔的神经忽然紧绷了起来,这种紧绷的力度比对方上个周目看见那两只寄生人还要大,好像在格外忌惮着什么。
点完餐,封炔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又分配起盘子里的两杯蓝色饮料,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川半辞。
川半辞一直在观察封炔的一举一动,他没看错,封炔在有意避让烛火的范围。
川半辞捏着那杯饮料品尝了一口,忽然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牛排被端上来时,川半辞装作不经意,碰倒了桌子上的烛台。
带着馨香的烛火倒向了封炔的那头,那点微弱的烛光只起到装饰作用,连桌布都没点燃,就被眼疾手快的服务员给扶起来了。
但那边的封炔却像是受到了十足的惊吓,猛得往后仰去,刺耳的桌脚移动声霎时回荡在偌大的餐厅里。
服务员贴心安慰:“先生,我们这个烛火是高级定制款,安全性能很高,不用担心的。”
“哦,哦……”封炔咳嗽了一声,迅速恢复平静,站起了身,“我去一趟卫生间,很快就来。”
封炔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消失在了川半辞的视线里。
猜想得到验证,川半辞一手托腮,冷静地将那盏烛火重新放在桌子中间。
他脑海里还回放着意外发生时,封炔那张骤然变色的脸,以及对方起身离开时,用手捂住的,那只血丝不断躁动鼓起的眼球。
封炔怕火,或者说,寄生在他脑子里的虫子怕火。
没过多久,封炔回到了餐桌上,面上一切如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向川半辞吐槽卫生间的位置刁钻又难找。
川半辞应和了他两句。
川半辞听到对面很轻地哼起了歌:“你很高兴?”
“那是。”封炔扬起了唇角,“我老婆第一次对我那么有好脸色,我能不高兴么,一定是我这些天死缠烂打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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