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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玩家和BOSS调情(汀骨)


“天上不是极昼就是极夜,过盛的阳光会灼烧人的皮肤,只有穿上很厚的防护服才能走在外面。而极夜,地表温度会直接突破零下一百。”
“动物、植被这些在一百年就几近灭绝了,能看到的只有钢筋丛林,和满街道油腻的垃圾。”
白宁转向川半辞。
川半辞朝白宁弯起了眼睛:“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外面。”
“外面环境不好,但总会有人和我一起出去。我想要的不是准确的某个地方,是那个能和我一起去外面的人。”
所以啊白宁,我会努力爱上你的,然后也请你,努力变成我爱的那个人吧。
银河倾泻的碎光映照在川半辞的眼底,白宁像是被什么东西诱惑了,手指按在了川半辞的后颈,微微施力将人拉往自己的方向,而他自己也同样倾身过去。
原本并肩坐在一起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又不知何时忽然变换了位置。
月光下的亲吻难舍难分,白宁的手指穿过川半辞的发间,他自己的头发也跟着凑热闹,凉丝丝地交缠在一起。
但这远远不是结束,川半辞将双手缠绕在了白宁脖子上:“白宁,你想和我做更多吗?”
白宁迷茫:“你指什么?”
川半辞眼波流转一瞬,凑近白宁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白宁的耳尖瞬间变红,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更多。
川半辞无辜地睁着一双眼睛:“你不想吗?”
白宁喉间干涩:“这个……”
后面的话语还没说出,川半辞松开手,一路往下抓握住了某个地方,白宁呼吸突兀地粗重起来。
川半辞带着深意地往下按了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哦,大、白、狗?”
白宁用力闭了闭眼睛,最终彻底放弃挣扎,只道:“那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川半辞夹着白宁的腰,撒娇般轻轻晃了晃:“就要在这里。”
白宁眼底一片暗沉,倾身而下,将稀碎的吻落在川半辞的锁骨上。
纠缠的呼吸与耳畔呼啸的夜风交融,屋檐之下传来树叶沙沙的轻响。
【白宁当前好感度:80】
另一边,无人入眠的神子住宅,黑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等到川半辞入睡。
他一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面色忽得一变:“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黑肖翻来覆去等不到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同步了某个人的感官。
他的眼睛陷入一片混沌的黑,然而耳边却响起一声声绵密短促的喘息。
黑肖身体顿时僵住了,随着感官不断同步,他的身体也发生了某些奇怪的变化。
黑肖嘴巴不自觉地微张,鼻尖呼出的气也跟着粗重起来,他翻过身,将异常的反应藏进被子里。
然而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并不能阻止另一边的热烈。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都变得极为敏锐。
他仿佛也加入了这场深夜的狂欢,掌心陷入对方柔软的发间,呼吸在细腻光滑的肌肤灼烧探寻。
所有感官中最鲜明的,还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
如同吸饱了水的糜艳玫瑰,不论如何碾压,每一次都带来头皮发麻的极致战栗。
有人着了魔般反复沉溺,食髓不知味。
而他也跟着一起俯下来,嗅到一点从川半辞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清香。
黑肖身体绷紧到了极致,几乎要将手底下的被子给碾碎了,半晌才挤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艹。”

最后一日, 祭神会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撕裂了寂静,玩家们往下面看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盛景。
蜿蜒如血河的长队看不到尽头, 所有村民都穿着刺目的猩红长袍。
还有戴着鬼神面具的舞者在队伍中扭曲跃动,时不时就有一团火从面具里面喷出来,一路烧到几米高空。
而队伍的最末端, 十几个壮汉抬着供台,不用想, 坐在里面的就是盲神像。
明明是大早上, 外面却如百鬼夜行,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热闹又诡异。
几个玩家开门一看, 发现像自己一样的还不少,都是被外面跳大神吵醒的。
夏小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圈:“咦, 不辞呢?”
所有人都出来了, 唯有最里面的房间依然紧闭。
就在这时, 紧闭着房门的把手忽然动了一下, 走出来的却不是川半辞,是白宁。
白宁回头将门重新关好, 目不斜视地走过所有人, 停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转过头道:“祭神会规矩多, 要是继续停在这里耽误时间, 你们就再也过不去了。”
陈岸礁立刻意识到白宁这是要带他们参加祭神会。
祭神会上有请神仪式,这或许是进入地下祭坛之前,最后能了解盲神的机会。
陈岸礁走了过去, 转头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快点跟上。
唯有鹿临慢悠悠故意落在最后,来到白宁面前:“小辞怎么没出来?”
白宁满脸冷漠:“他要休息,不参加祭神会。”
川半辞明明是和他们差不多时间上楼的,怎么会这个点还没起来。
鹿临扫了白宁一眼,忽然注意到白宁今天的穿着有些不一样。
严实到反常的长领口,袖口紧束的手腕,甚至脚踝都被长裤严密包裹,几乎没有一块皮肤露在外面。
和平时那种看似清爽,实则暗藏心机的穿着截然不同。
鹿临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含笑的眼眸头一次没了笑意。
他深深望了白宁一眼,跟着大部队走了下去。
来到楼下,外面的声音就更响了,吵到几乎震碎耳膜。
夏小乐堵住了耳朵:“能在这么吵的环境里睡着,不辞也很厉害了。”
他们哪里知道,川半辞的房间不像他们,压根听不到一点声音。
川半辞一夜没睡,直到破晓时分才沉沉地陷入梦境。
他是有心想趁这段时间好好补一觉的,结果刚一睡着,就来到了偌大的溶洞祭坛内,和巨大神像来了个遥相对望。
川半辞眼下还挂着浓重的青黑,怨气颇深:“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神像:“……”
怪他吗,副本机制就是这么写的。
也不知道是川半辞的怨念太深,还是他已经突破梦境限制,盲神动不了他。
总之,就是盲神并没有惩罚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川半辞等了一会儿,确定神像没有罚他的意思,一边警戒,一边慢慢躺了下来,想就地补个觉。
然后发现——笑死,根本睡不了。
醒来的川半辞衣衫凌乱地坐在床上发呆,愣愣地往窗外看去。
日往西斜,竟然已经到下午了。
看似睡了很充足的一觉,实则在梦里和神像对坐着熬了很久。
梦境是用来惩罚的,自然不会补足他的精神。
川半辞打了哈欠,萎靡不振地下了床。
祭神会刚刚散场。
村道小路上陆陆续续有穿艳红衣服的村民往回走,路上全是之前洒的红色剪纸,颇有些诡异。
弹幕:【主播,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川半辞又打了个哈欠,满脸憔悴:【知道,祭神会。】
弹幕被川半辞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惊道了:【这可是了解终极boss的唯一途径,你亏大发了!】
川半辞有种淡淡的死感:【哦。】
弹幕被川半辞堵得说不出话来。
川半辞穿上白宁一早为他准备好的衣服,一边刷牙洗漱,一边语重心长在心里道:【你们不懂,终极boss的情报什么的,根本没有和白宁深夜发展感情重要,还能真通不了关么?】
弹幕:【……】
祖宗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通关的。
有弹幕在公屏冷嘲热讽,不了解盲神机制,看你进地下祭坛怎么办,私底下又暗戳戳去其他人直播间打探情报,免得他们主播真因为不了解机制,意外惨死。
他们可不是担心主播会死,只是川半辞实在可恶,他们还没有从人身上讨回本,不想让他死得那么便宜而已。
川半辞下楼喝水的时候,正好碰上同样回来的其他玩家。
“多亏了鹿临观察细致,不然这些细节我们还真想不到。”夏小乐高兴道。
川半辞抬眼看去,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夏小乐居然能和大龙走在一起了。
不至于重归于好的程度,但居然也不排斥了。
鹿临没说话,只是朝夏小乐弯了弯眼睛,他在团队里一直都不是活跃气氛的那个,直到转过头,看见从房子里出来的川半辞,脸上的笑意才更真切了一些,扬声道:“小辞,你醒了。”
鹿临这么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了过去。
忽然成为所有人视角焦点的川半辞:“……”
川半辞默默收回了想要进去的脚,停在了原地,等他们过来。
川半辞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经历了一场祭神会,他们似乎都有些疲惫,但对比昨天的凝重,神色显然轻松很多。
川半辞斟酌着开口:“你们似乎有了不少新发现。”
“说起这个不辞,我们找到打败盲神的办法了!”夏小乐兴奋极了,围在川半辞身边叽叽喳喳,就想把祭神会上发现的秘密统统告诉川半辞。
结果刚说一句,就被大龙打断了。
“哎哎。”大龙不满道,“我们辛辛苦苦在外面搜集情报,他在家里一睡睡到现在,你倒好,直接大嘴一张,就这么告诉他了?”
夏小乐瞪着眼睛:“不辞也是团队的一部分,怎么就不能告诉了?”
陈岸礁也道:“那是副本终极boss,多知道一点情报,就多一份存活的可能,这时候就别计较这些了。”
大龙轻哼了一声,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斜眼看川半辞:“反正,要是最后你不同意加入孵化区,就算boss没杀死你,我也会动手的。”
川半辞神情如常地点了点头,脚下却已调转了个方向,准备往屋内走去。
见川半辞居然要走,大龙绷不住了,直接一把拉住川半辞的手:“喂,你干嘛去,情报不听了?”
川半辞:“不听了。”
这回轮到大龙愣了:“干什么不听?”
川半辞有些莫名:“不是你不想告诉我么,我不听也行,你们聊,我上楼去。”
大龙眼睛睁大:“我他妈那是不同意的意思吗!”
川半辞歪头:“不是吗?”
大龙嗫嚅了半天,最终面色爆红,朝川半辞吼道:“同意了同意了!该死的,非要老子把话说这么明白,你懂不懂什么叫反话,什么叫话里有话!”
川半辞:“?”
鹿临笑得停不下来:“大龙你以后还是有话直说吧,小辞真的听不懂。”
在一顿鸡飞狗跳之下,几人终于从祭神会上了解到的盲神机制告诉了川半辞。
盲神其中一个最主要的能力,就是可以通过信仰控制信徒,而且这个信仰的判定很霸道,只要遵循规则,就算是信仰。
说到这里,大家还有些心有余悸。
鹿临道:“我们第一次来村庄,村长告诫我们绝对不能触犯规则,夜晚梦境盲神的惩罚也是同样的幌子,目的就是迷惑我们要遵守规则。”
“但事实上,我们破坏规则才是对的,越不遵守规则,身上的信仰之力就越弱,未来面对的盲神就越不容易控制我们。”
说到这个,陈岸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们还记得我们找铜钱缝福袋的事情么,是不辞告诉我们,铜钱在神像的身体里,我们才集体砸了神像。”
“但我在祭神会一个npc口中了解到,传统上拿到铜钱的方法不是这样的。”
“那铜钱的出处在祭坛外面的钱币池里,但想拿到那里的铜钱,我们是一定要遵守某些规则的,这会导致我们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多。”
陈岸礁总结道:“万幸的是,因为前面我们都在有意无意地破坏规则,我们身上的信仰之力并没有往届那些玩家那么多。”
川半辞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往天上看去。
玩家只当川半辞是在想事情,只有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另外一批人知道,川半辞在等着他们开口。
【是是是,主播好厉害,是我们有眼无珠,之前不该否定你的。】
【还是主播经验丰富呢,知道要在满是规矩的地方破坏规矩。】
【……】
【几天不见,你们怎么被主播调教成这样了?】
川半辞抿起唇,满意地移开了目光。
可惜信仰之力只有在祭神会开始之前才能破坏,现在知道,就算蓄意破坏规则,身上的信仰之力也不会就此改变了。
情报分享完毕,大家都在做进入地下祭坛最后的准备。
川半辞倒是没有那么多仪式感,问起了白宁在哪,其他人纷纷表示不知道,白宁把他们带到祭神会的队伍里就不见了。
川半辞找不到人,索性就在外面逛了起来,感受一下祭神会还没有完全散尽的氛围。
他踩着路边的红色剪纸,争取不让自己的脚碰到剪纸之外的地面,歪歪扭扭的一路往前走去。
他从这幼稚的走路姿势里找到了乐趣,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
忽然,他停下来,前面已经没有剪纸了,而他也走到了道路的尽头,神子住所。
祭神会神子是不出门的,但里面空空荡荡,好像也没有人。
仿佛一个尖锐的信号,川半辞觉察到了异样。
没有直接离开,小心绕过大门,来到了房子侧面。
确认过了,里面确实没有人。
多年的恋爱游戏经验告诉川半辞,里面有怪事发生。
川半辞双手往上一撑,扒住披着红绸的矮墙,直接翻身来到了神子住所的后院。
“啪嗒”一声脆响,是川半辞脚底踩在落叶堆里的声音。
川半辞低头往下看去,不止是他脚下,整个后院的落叶都厚得吓人。
神子作为村里最尊贵的存在,前台部分打扫得这么干净,没道理后院就闲置下来了,这和只做表面功夫有什么区别?
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川半辞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还有一口被盖住的井。
井盖上堆满了落叶,川半辞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一堆格外突起的落叶从。
川半辞挥开上面的叶子,将井盖掀了起来,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川半辞面色平静,一把将井盖重新盖上了。
他站在井边,凝视了一会儿井盖,待做足心理准备之后,再次一鼓作气掀开。
这次川半辞屏住了呼吸,没有被恶臭熏到,他神色淡定地探头往下看去。
很好,有个人浮在上面。
那人背着浮上来的,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和他的一部分衣服。
黑色的,上面布满了各种华贵的金饰,整个布料的走线和用料都不寻常。
是神子。
川半辞费了一番功夫,将人捞了上来,神子身上湿漉漉的,有种透到骨子里的尸冷。
只捞上来这么一会儿,就不停地往外冒尸水。
他的整块面部都是浮肿的,苍白的吓人,半边脸颊肉松软,稍微一抖就直接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森白的骨骸。
虽然已经认不出来他是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死去很久。
而黑肖,川半辞昨天才见过面。
“哗啦——”
一阵风突然刮过,将川半辞头顶的树枝吹得晃了晃。
黄昏的太阳快要落下,将本就不亮的光线遮蔽得更加阴沉。
川半辞一松手,失去拖拽力的尸体重新滑进了井里,“咚”一声落入水中。
川半辞脖子后仰,弯曲九十度,面色平静地望向正对着他头顶的枝丫。
一只麻雀停留在上面,正以同样的九十度姿势俯下身体,和川半辞对上视线。
川半辞从矮墙上翻了出来,慢悠悠往回走去,那只麻雀也跟上来,落在他的手指上。
“你又来了。”
川半辞将手指伸到自己眼前,以平视的视角盯着这只时不时就要在他这里找一点存在感的小麻雀。
他一开始以为是这只麻雀很有灵性,但在村庄待了这么久之后,似乎很多动物都有异常的灵性。
他没在现实见过其他活物,不知道这种类人的灵性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但随着深入副本,一个猜测还是浮上了川半辞脑中。
“今天怎么特地跑来看我了,难不成是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川半辞用手指摁了摁麻雀的脑袋,“还是说……你总出现在我面前,是想提醒我,你之前是个人?”
麻雀黑豆般的眼珠盯着川半辞,川半辞也没转移视线,一人一鸟凝视着彼此,画面莫名有些渗人。
而最终,麻雀低了头,在川半辞指甲上轻轻啄了一下。

出去的时候路上还有人, 回来已经空荡荡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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